第58節
季十七點了點頭,就連臉上的陰霾也因為“傅瓷”這兩個字消解不少。 “神醫賜藥吧”,憋了許久,蒼洱才說出了這句話。 季十七點了點頭,獨自進了小木屋。蒼洱就在門外候著,實在無聊了就看看季十七養的什么小家雀、小松鼠等等。 一炷香的功夫,季十七從內室出來遞給蒼洱幾個包袱,“這里面全是對癥下藥的藥材,還有一張藥方?!?/br> 蒼洱感恩戴德的接過了季十七手里的包袱,“有勞公子,屬下告退?!?/br> 說完,轉瞬間就沒了人。想來,蒼洱的內力與輕功該是上乘的。 出來之前,蒼璽交代過蒼洱,一定要避開眾人的耳目。想著蒼璽的交代,蒼洱故意穿了好幾條街道,確定自己身后沒有尾巴才喚出了自己的馬兒。那馬頗為高大,馬粽子也十分亮。 蒼洱踩著馬鐙上了馬,捋了捋馬頭上的毛發,雙腿一夾馬肚,直奔關外。 三日的路程,蒼洱只走了一天一夜。令人驚訝的是,日夜兼程到軍營,這馬竟然還同一般戰馬一樣蓄勢待發。 蒼洱到了軍營后,才不管白天黑夜直接進了蒼璽的營帳。此時此刻,蒼璽正把玩著一塊祖母綠,“如何?” 蒼洱將包袱放在蒼璽面前,“藥材與藥方都在這兒,請爺過目?!?/br> 蒼璽不太懂醫理,與他而言,季十七這一張張藥方實在同白紙沒什么區別。 “讓下面人按照十七的藥方給患病的將士服下”,蒼璽說道。 蒼洱留了個心眼兒,問道:“要不要找個軍醫先看看這藥方?” 蒼璽擺了擺手打斷了,“本王相信十七”,相比起那一群拿著俸祿不干活兒的軍醫,蒼璽還是更中意季十七一些。更何況,這群軍醫自持學識淵博,十幾日了卻配不出一副藥材來給病人治病,只能看著許多將士叫苦不迭、相繼去世。這些人之中,難保不會有周信的人。 “北院的主子可曾帶來了什么?”蒼璽問道。 蒼洱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蒼璽,“季公子愛慕三小姐?!?/br> 蒼璽沒吱聲,拆開了信件。 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閑。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 “一首小詩?”蒼洱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問道。 蒼璽沒說話,一直在默念著這首詩。上一回的信件,傅瓷既然拋出了第一根橄欖枝,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是字面的意思。 蒼璽忖度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三小姐寫這首詩的時候,誰在她身旁?” 蒼洱仔細的琢磨了一遍他與季十七的談話,“屬下猜測,季公子看著三小姐寫的?!?/br> 第四十七章 進宮選秀 這樣一切就理得通順了! 因為季十七在傅瓷的身邊,傅瓷無法再次傳無字書,只好寫了首情詩來混淆季十七的耳目。 “流水何太急”真正含義應該是在提醒他莫要太過著急收服匈奴,總要讓皇上覺得收服這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能讓皇帝記住她的好。 “深宮盡日閑”這一句,說的該是太子周則。朝廷要務上有大皇子周延壓著,周則定是很難伸展出手腳。 看樣子,傅瓷這個人蒼璽的確沒有看錯! 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在國公府里生活的雖說有些狼狽,但至少所有的事情都是與她完全剖開的。盡管偶爾受些小打小罵然而如傅青滿一般的禁足令,似乎從未有過。 此人,確實是卓爾不凡! 傅瓷雖然與蒼璽沒有太多瓜葛,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前世里,她活的唯唯諾諾。沒嘗過權利的滋味,也沒嘗過情愛的滋味。 這一世,她定要將傅騫、傅青滿、周則等等一切欺負過她的人統統踩在腳下! 若想得到這樣的生活,就要下一場賭注。太子派賭的是皇帝會把皇位傳給周則;而其他皇子中,許多大臣最看好的是大皇子與三皇子聯手;而傅瓷,將賭注押在了蒼璽身上! 傅瓷深諳將賭注押在異姓王身上風險有多大。 但反過頭來想想,倘若失敗,不過一死! 已經在奈何橋上轉了一遭的傅瓷,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孫大娘”,傅瓷喚了一聲。 孫氏進了臥房,“主子何事?” 傅瓷也就直接開門見山,“我喜歡一個人?!?/br> 孫氏聽到這兒,也大約明白了傅瓷的意思,問道,“三小姐可是中意了哪家兒郎?” “季十七”,傅瓷幽幽的吐出三個字。 孫氏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叩頭,“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 “為何使不得?”傅瓷明知故問道。 孫氏自然不會說出,傅瓷其實就是傅騫養了多年的一顆棋子這類話。只好,沉默的跪在地上。 其實,傅瓷心里也明白她的出嫁,一定是代表著兩個有著共同利益的大族之間的結盟! “大娘只管將我的想法告訴父親”,傅瓷輕聲說道。 許是孫氏跟著傅瓷久了,真的生出幾分真情來了。許是孫氏還在故意求一個忠心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