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薛曜丞卻已經掌握到了他的軟肋,他根本不正面和陳瀚東沖突上,而是問余式微:“這位小姐肯定是非常愿意配合我們的?!?/br> “???”余式微一臉驚疑。 “薛曜丞!”陳瀚東暴走了,嚯的一下起身就想把他給扔出去。 余式微卻攔住了他,說到:“別急,去就去吧,只要能證明我確實不知情,他們肯定就會放了我的?!?/br> “小微,你不明白?!边@里面的事情太復雜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 他被抓,倒下的不僅僅是他,還有陳家,他父親馬上就要退下來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著這個機會想要把他們陳家拉下馬,他們自保都成問題,更沒精力去照顧余式微了。 他怕護不了她的周全。 余式微卻低下了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咬唇說到:“我……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她也擔心陳瀚東的情況,這個時候如果她陪著他也許會好一點,再說自己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她相信薛曜丞他們應該不會冤枉好人的。 余式微都這么說了,陳瀚東怎么忍心拒絕,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卻只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真是個傻丫頭?!?/br> 他又看向薛曜丞,低聲說到:“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想怎么整我都行,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她一分一毫,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br> 薛曜丞神色沒變:“我想你誤會了,我并沒有看你不順眼,我只是看所有的罪犯不順眼,當然,如果你們是清白的,我也絕對不會冤枉你們?!?/br> 陳瀚東哼了一聲:“最好如此?!?/br> 于是,在場的四個人都被帶走了,本來應該分開押送以免他們互相串供的,但是陳瀚東堅持要和余式微一起,薛曜丞無法只得同意了,然后自己親自負責看守,不讓他們和外界有什么聯系。 陳瀚東想了一下,然后說到:“小微,你肯定是沒事的,出來之后不要在外面待著,立刻回家找爸媽,他們會照顧你的,知道了嗎?” 現如今,他能指望的也只有家人了,至于朋友,還是不要牽連的好。 說起陳瀚東的爸媽,余式微又想起她剛醒來的那幾天,陳瀚東帶著她去看過一次,陳司令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一直板著臉,她的心嚇得砰砰跳,而陳夫人,好像非常非常討厭她,一直拿眼睛斜她。 想到要和這樣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里更沒底了,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于是點了點頭,說:“好?!?/br> “你們兩個,別靠那么近?!毖﹃棕﹨s極其煞風景的說到。 陳瀚東直接無視他。 薛曜丞倒并不怎么覺得尷尬,過了一會兒又拿出一個黑色的眼罩遞給陳瀚東:“幫這位小姐戴上?!?/br> 陳瀚東知道,這是為了保密,他不能反對。 他低頭看向余式微,柔聲說到:“別怕,我就在你身邊?!?/br> 余式微點了點頭,乖乖的讓陳瀚東幫她戴上,期間一直緊緊的抓著陳瀚東的手,一刻也不敢松開。 可是到了之后,他們還是必須分開了,因為要隔離審訊。 陳瀚東的級別高,宋仕章和薛曜丞無權審理他,陸戰柯不在,王飛嘯沒來,于是他們決定先審其他三個女人。第一個接受審訊的是余式微。 薛曜丞她是見過的,此人嘴角雖然常常掛著笑意,但是眼神卻冰冷無溫度,十分的不好惹。 而宋仕章雖然面無笑意,但長了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反倒讓人討厭不起來。 薛曜丞問:“姓名?!?/br> “余式微?!?/br> “余式微?”嘴里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薛曜丞又抬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她,隨后輕笑了一聲,“這名字似乎不太好,難怪你要遭此橫禍了?!?/br> 余式微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我覺得挺好?!?/br> 薛曜丞被噎了一下:“年紀,職業,和陳瀚東楊寂染是怎么認識的,都幫他們做過什么,同謀還是從犯?” “我今年二十,是a大心理學院的學生,陳瀚東是我的……丈夫?!彼⑽⒂行┠樇t,咬了一下唇又說到:“你們說的楊寂染我并不認識,今天也是第一次見?!?/br> “那陳瀚東有沒有讓你做過什么,或者跟你提起過什么?他金錢上的交易和流動你知道不知道?!?/br> 雖然薛曜丞問的很委婉,可是余式微還是察覺到了什么,他在誘導她說出不利于陳瀚東的話。 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說到:“沒有。他沒有和我說過任何事,我也相信他沒有做過什么洗錢的壞事?!?/br> “那楊寂染呢?她說你們之前在病房里單獨待了很久?!?/br> 余式微眨了眨眼:“我之前因為貧血暈倒了,病房里有沒有其他人我并不清楚?!?/br> 此時余式微的詳細資料也被送來了,和她說的基本吻合,也沒有發現什么不良交易,但引起薛曜丞注意的是,她竟然失憶過,而且就是在楊寂染來a市不久前的事,難道這里面存在著什么特有的聯系? 他看了一眼余式微,隨后問到:“你失憶過,知不知道是為什么?” 余式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們說是因為生病?!?/br> “他們?是誰?” “我mama和陳瀚東?!?/br>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在騙你的?”薛曜丞瞇眼看她。 “這個……”余式微猶豫了一下,腦海中不禁想起mama之前的欲言又止,還有陳瀚東痛苦糾結的表情,她心里有些動搖了,手指不安的揉著衣角。 薛曜丞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動搖,立刻又追問到:“他們騙了你是不是?他們一定是有什么事瞞著你是不是?你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然后,你就被洗腦了?” 隨著薛曜丞的話,余式微的臉一點一點的白了下去,呼吸也變得慢慢急促起來,雖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是余式微的心底卻響起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一直在說,不是那樣的,陳瀚東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那么做,絕對不會。想到這兒她有些激動的說到:“不可能,瀚東他不會這么對我?!?/br> 薛曜丞趁勢追問:“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知道他有沒有騙你?!?/br> “我……”余式微被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