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你為什么不看我一眼?” “……” “是因為我太丑了嗎?” “不是……”恰恰是因為你太漂亮了。 …… “你怎么來了?”他冷著臉看著她一直徘徊在樓下的身影。 “我……我有點想你,所以就來了。你從部隊回來了為什么都不來看我?” “……” “陳瀚東……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 “……我發現,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 “你不許拒絕!我這可是第一次對人表白呢?!?/br> “……” “呵呵,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她快速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這是定情吻,從現在開始,我們是男女朋友了?!?/br> …… “你為什么會和法國洗錢組織牽扯上關系?你是被他們利用的是不是?” 她苦澀一笑:“如果我說不是……你會抓我嗎?” “……不會……” “陳瀚東,我不會忘了你的,因為……我是真的愛你……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努力將那些回憶從腦海里甩出去,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賊,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走到一起,那也只可能是在相對的立場上,手持利劍,針鋒相對。 他接連深呼吸了三次,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著,明晚七點就是最后期限,他一定要給王飛嘯一個交代。 這次他猶豫和掙扎的時間明顯比上一次還要長,最后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罪犯,誰都可以去抓,只要能把人抓到,是不是他親手抓的,真的不要緊。 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保住小微,他真的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他,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嘗試。 相同之后,他快步朝梅雨晴的辦公室走去。 梅雨晴抬頭看他,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半晌才說到:“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br> 陳瀚東的表情明顯帶了一絲焦慮,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 梅雨晴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問到:“遇到棘手的事了?很難解決?!?/br> 陳瀚東收回手,說到:“沒事,對了,你還沒說那個人到底叫什么?!?/br> “她叫……”說到這里梅雨晴故意停頓了一下,她想看看那個奇怪的鈴聲會不會再次響起,等了幾秒鐘,發現沒有響起之后她挑了挑眉,然后說到,“那個心理學家雖然十分的年輕,可在心理學上的造詣非常的高,在法國已經獨成一家,她之所以會這么出名,是因為她竟然能夠把她的老師催眠,而且是深度催眠,她的老師在法國心理學界也是大師級的人物,竟然輕易的就被她催眠了?!?/br> “她到底叫什么?” “楊寂染,她叫楊寂染?!?/br> “楊寂染?你說……那個人叫楊寂染?”陳瀚東的臉上是明明白白的不相信。 楊寂染,怎么可能呢,她就是一個國際金融罪犯,怎么可能又是什么心理學專家? 一定是搞錯了,說不定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他喉結動了動,這樣僥幸的想著。 “對,怎么,你認識她?”梅雨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熟人出面她肯定會出手的,余式微的病說不定還有得救?!?/br> 聽到梅雨晴提起余式微三個字,陳瀚東放在桌上的手緊了緊,他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救余式微嗎?怎么在知道那個人是楊寂染之后又猶豫了呢? 他的心情很復雜,一直井井有條的思緒也出現了紊亂,也許,他只是沒想到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和楊寂染見面,他一直都以為他們該是拔刀相向的。 “你確定她醫治過和余式微類似的病例?”他抬眼看向梅雨晴,眼中的神色耐人尋味。 饒是自認能一眼看懂人心的梅雨晴,此刻也看不懂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楊寂染和陳瀚東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她傾身,雙手放在桌面上交握著,這是一個人不太自信時的表現,只有通過雙手緊握來確定自己將要說的話。 “其實這只是一個傳言,要知道,在心理學領域,病人的隱私是受到絕對保護的,不可能被人說出來,能作為案例的都是虛擬的或者很久很久以前的病例?!泵酚昵珙D了頓,“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是不是,難道你真的不想試一試?” “她能救余式微?”這個對陳瀚東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連做夢都在想著到底怎么樣才可以救余式微,可是,他的理智和他身為軍人的使命感告訴他,不可以,楊寂染是罪犯,他必須親手抓住她把她送上國際法庭,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而且,楊寂染那樣的人,如果知道他有求于她,必定會開除條件的,梅雨晴也說了,金錢什么的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許她需要的,是更為難得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是軍事機密。 如果到時候楊寂染真的提出這樣的條件,他……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他不能背叛國家,不能背叛人民。 理智和情感,再一次發生了沖突,一年多前他能保持理智堅持道義放棄情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陷的不深,可是,現在那個人換成了余式微,他就怎么都割舍不下了。 十多年從軍的生活讓使命二字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里,保衛國家守護人民就是他最大的使命,難道,現在要他為了余式微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使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