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你先別著急,聽聽振東是怎么說的?!?/br> 陳寒雪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兩只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如果權振東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她能用怒火活活把他燒死。 權振東不緊不慢的答道:“我要出差一個月,所以把可兒送過來,希望岳父岳母能幫忙照看一下,她感冒還沒好,要人盯著才肯吃藥?!?/br> 聽到權振東這么說,陳寒雪的反應不是關心自己女兒到底怎么樣,而是急吼吼的追問到:“出差?和誰一起去出差?是不是你們單位那小妖精?我這就去找她老公,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廢人連老婆都看不住,讓她偷別人男人?!?/br> 一邊說著陳寒雪一邊撩起衣袖往外沖去,眾人急忙上前攔住她,于是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從陳寒雪嘴里飚了出來,直吵的人頭疼。 陳瀚東和余式微都皺起了眉頭,可長輩都還在,自然是輪不到他們來開口的。 陳老爺子一拍桌子,臉色鐵青的吼道:“夠了??!你還嫌在家不夠丟人準備再跑到外邊把我們一家的臉都丟盡才甘心是不是?” 陳寒雪不敢反駁陳老爺子的話,卻一臉不服氣的樣兒。 她把炮火轉向了權振東:“你敢說你沒和那個女的眉來眼去?哼,說不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已經上過好幾次床了。怎么樣啊,是不是打算踢走我娶她進門???” 權振東面無表情,陳老爺子卻差點被她給氣死:“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胡攪蠻纏,哪里還有一個妻子的樣子?女兒發燒感冒你卻連問都不問一下,你配當一個母親嗎?不知所謂!” 陳寒雪被罵的狗血淋頭,心中覺得委屈無比,哇的一聲就哭著跑開了。 陳夫人想去追被陳老爺子喝止了。 “讓她去,無法無天的?!?/br> 老爺子發話了,大家頓時都不敢動了。 好好一頓家宴就在這樣的雞飛狗跳中度過。權振東要走了,余式微和陳瀚東送他到門口。 權振東扯了扯領口,面色不愉的說到:“讓你們笑話了,弟妹你沒嚇著吧?” 余式微搖了搖頭,她萬萬沒想到陳寒雪和她老公的關系竟然這么糟糕,怪不得之前她問的時候陳瀚東一臉的高深莫測,估計是不知道怎么說吧。 “你們進去吧,不用送了?!睓嗾駯|揮揮手,讓他們先進去。 “那姐夫你慢走?!标愬珫|沒再客套立刻摟著余式微轉身往里走,生怕走慢了一步余式微就被權振東給帶走了。 可是就在他們轉身的那一剎那,陳寒雪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不明物體朝權振東沖了過去。 “權振東?。?!”她大吼一聲然后用力把那個不明物體拍在了權振東的腦袋上。 瓷器碎裂聲夾雜著悶哼聲讓陳瀚東和余式微嚇了一跳,他們飛快的轉過頭去看,只見權振東捂著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指間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他大半張臉。 “??!”余式微不由得驚呼一聲。 陳瀚東立刻沖了過去。 陳寒雪有些瘋癲的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我絕不容許你和別人在一起,絕不允許?。?!” 余式微傻傻的看著,她終于明白什么叫血流如注了。 權振東不肯去醫院,只是拜托陳老爺子的私人醫生給他包扎了一下傷口。 醫生說傷口真是深,瓷器的碎片都扎進rou里了,挑了半天才挑干凈,然后縫了三四針。 權振東真是個漢子,沒打麻藥,也一聲沒吭。 而行兇者陳寒雪則被陳夫人叫到房間批評去了。 縫完針權振東走了,留下疲憊的眾人相顧無言。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边^了一會兒陳老爺子揮手說到,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 “那爸你也早點睡?!?/br> 陳瀚東和余式微上了樓,洗漱完兩人并排躺在床上說著話。 “剛剛有沒有被嚇到?”陳瀚東問。 余式微點頭:“真的太嚇人了,姐夫頭上全是血,醫生給他縫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br> 陳瀚東挑眉:“那大姐呢,你是怎么看她的?” “嗯,據我觀察,好象是大姐夫和單位女同事有了曖昧關系,然后大姐吃醋就回來了,其實她心里還是惦記著大姐夫的。你看大姐夫來的時候大姐多高興啊。結果大姐夫一番話讓她心灰意冷醋意泛濫?!逼鋵嵱嗍轿⑿睦镞€是有一點點同情陳寒雪的,一腔熱情卻被澆了個透心涼,那種感覺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陳瀚東側過身,有些訝異的問到:“這么說你不但不覺得大姐奇怪還很同情她?” 余式微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女人當然要站在女人這一邊了,而且大姐那么愛大姐夫,可是大姐夫卻對她冷冰冰的,換我我也會生氣的?!?/br> 陳瀚東覺得她這個想法有點不對,于是耐心的勸說到:“可是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大姐夫肯定要破相了?!?/br> 余式微難得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即也轉過身來,和陳瀚東面對面的躺著:“切,你是不是怕你和其他女人搞曖昧的時候我也這么打你?” “那你會打嗎?”陳瀚東直勾勾的盯著余式微。 余式微反問:“那你會和其他女人搞曖昧嗎?”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陳瀚東眼含威脅。 余式微趕忙認錯:“對不起?!?/br> “這就對了,不要懷疑我?!标愬珫|伸手幫余式微把腮邊的碎發一一理到腦后,他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會觸碰到她的嘴角和臉頰,余式微覺得有些癢,又有些熱。 “其實我更希望你是那種占有欲強,控制欲強嫉妒心強,容易吃醋的女人?!?/br> 兩人靠的是那樣的近,彼此的呼吸在這樣安靜的臥室里彼此輪換著,無端端生出一種曖昧。 陳瀚東盯著她的眼睛,竟然開始慢慢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他就要吻上她的唇的時候,她急忙側過身去重新躺好,借機躲開陳瀚東漸漸火熱起來的視線,和那個即將發生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