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那現在就是工錢的問題了,十文錢似乎不算多,但其實也不算少。 林逸說:“那我明個去鎮上的時候再去打聽打聽消息,然后回來后我們再說工錢,我估摸著最多不會超過十五文錢一天?!?/br> 一聽到這個價錢,林老三連忙就搖頭了,“要不到,哪兒要的到這么多,我看最多也就給十二文錢,這吃飯可是包夠的,以后天天都得準備白面饅頭,隔三差五的就得吃一頓rou?!?/br> 所以還得算算飯錢這個成本。 想了想之后林逸覺得干脆也不用去問了,直接做了決定,“阿爹,那干脆就給十二文一天,包一頓午飯,你看成嗎?” 請人干活不能太摳,不然主人家不高興,干活的人同樣不高興,免得到最后活沒干完,把人得罪完了。 但凡是要修房子的,這請人來心里都得有這個準備。 家里現在不缺錢,林老三想了想后同意了,“那好,就這么定下吧,我明天就去村子里問問?!?/br> 這方面的活,基本上村里的人都是會做的,他們修房子也不會請外鄉的人,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人情來往。 父子兩人商量著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 林逸準備修個大點的房子,現在能修小二層,在他們這種地方修房子是沒什么限制的,畢竟你修的再好也就那個樣子,最多一個大院子,一個小二層樓,多的就不用想了,修不出來不說,錢肯定也不夠。 林逸想修小二層的原因是想到時候能讓林安他們一家子也搬來住,他們在山上,周圍都沒什么人,房子也不怎么樣,而且在半坡上做什么都不太方便,所以他琢磨著干脆讓他們搬來一起住好了。 如果怕有什么矛盾那可以不用一起開火,就當是鄰居好了,而小孩兒也能多一個玩伴的。 更有一點是,如果他們家以后要是到鎮上去了,這邊房子修出來總得有人住的,讓林安他們過來剛好,還不用讓房子白空著。 一生了這樣的想法,林逸立刻就找林老三說了,還把房子怎么修都說給了他聽。 相比較林逸的激動,林老三的反應就沒那么強烈,隱約還有些不贊同,“你安哥要是搬來一起住了,這村里的人怕是要說閑話啊,你安哥倒是沒什么,就怕有人在背后說你哥夫?!?/br> 林逸沒想到這點,不過想到了他也覺得沒什么,“阿爹,你不是還在嗎?安哥是你的哥兒,他住過來是跟我一起孝敬你,別人能說什么閑話呢?到時候請安哥他們過來一起幫忙,就說房子是我們一起修的,這樣不就行了?!?/br> “唉,這事兒我也就說說,你要是這么想的,那你做主便是。要是有人說那就讓他們去說吧!” 林老三想著林逸的話,他也希望林安能過的好,要是一起住過來,什么都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幫上一把。 林老三想了想又說:“不過這事兒你得先跟他們說清楚才行,不然就你安哥那脾氣哪里肯占你便宜,你就是修好了他也不見得會答應過來住?!?/br> 林逸擺擺手,“阿爹,放心吧,我肯定會跟他們說清楚的?!?/br> 人多住著熱鬧,而且大家心里都沒那么多彎彎道道的,林逸覺得住在一起挺好的。 至于其他那些未知的事情,他覺得也沒必要去考慮了,反正也考慮不到。 第六十六章 修房子的事情就這么說好了,鄭雨沒什么意見, 讓他們做主就成。 不過做飯的事情得鄭雨來, 林逸跟鄭雨商量了下,準備到時候做飯就由他和林安還有何四叔的夫郞來。 原本林逸是想讓鄭雨去請唐東生的, 不過鄭雨說唐東生家的小孩兒還小, 離不了人,叫他阿么過來, 就不叫唐東生來了。 他們這邊最多也就請二十多個人, 三個人做飯完全夠了。 然后其他的事情就他和林老三來安排就是了。 林逸因為第二天要去鎮上,白天除了要去藥鋪坐診之外還要去問磚瓦的事情, 所以鄭雨早早的就催促他趕緊去睡覺。 林逸倒是一點都都不想睡, 躺在床上耍起了無賴,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纏著鄭雨不讓他睡覺,“小雨,湯圓還沒下鍋呢?咱們要勤快,才能早日讓湯圓下鍋?!?/br> 鄭雨瞪了林逸一眼, “胡亂說什么呢, 什么下鍋不下鍋的?!?/br> “我可沒胡說,反正我就想要, 你不給我我就不睡覺?!币桓辟嚨降椎哪?。 鄭雨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將林逸的腦袋推開,“你不睡我睡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你冷漠你無情你不愛我!”林逸開始控訴, 宛如智障一般。 鄭雨更是不想理會他了,自己捂住耳朵開始睡覺。 林逸覺得自己被拋棄了,相當不高興,于是也不要鄭雨配合了,開始自力更生,脫鄭雨的衣服,脫衣服的同時將鄭雨的豆腐都給吃了遍。 近段時間經常跟林逸胡鬧,鄭雨現在身體敏感了許多,被林逸一碰就覺得渾身的火都在燒,壓根就堅持不了多久就只能任由林逸作亂了。 林逸自己衣服早就脫光光了,等他脫完鄭雨衣服后鄭雨已經被他摸的渾身癱軟早就沒了反抗的力氣,于是乎即使鄭雨不愿意也還是被林逸翻來覆去吃了又吃。 到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林逸吃夠了后心滿意足的摟著人睡覺,心里想著二娃應該差不多了吧,都這么久了還不出現那就是不給面子了。 …… 即便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第二天林逸依然神清氣爽的,而鄭雨顯然已經習慣了,也并沒有多大的反應,早早的就起來做早飯煮豬食了。 幾個小孩兒也一樣起的早,林逸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他們拿著鐮刀在路邊割豬草呢,鐮刀拿的還挺穩當,林逸站著看了他們一會兒見沒什么問題后才回去給鄭雨幫忙。 也不指望他們真的能割豬草,就是讓他們自己鬧著玩而已,村子里這個年齡的小孩兒差不多都已經會割豬草了,林逸他們也沒了攔著。 林逸回去幫鄭雨燒火煮豬食,鄭雨就忙著做早飯,早飯好了后就讓林逸先吃,吃完了就去鎮上。 林逸出門剛好遇到了何良他們撈河蝦子回去,何良今天也要去鎮上,于是就約著一起走了。 林逸在路上的時候還跟何良打聽了哪里有賣磚瓦的。 何良跟他說:“這磚瓦就不要去鎮上買了,就河西村,就在河對面,那邊就有,比鎮上可便宜了許多。你回去問問你夫郞,他就是那邊的人肯定知道?!?/br> 之前說買磚瓦的事情時鄭雨提都沒提河西村一句,顯然是不想提起,既然鄭雨不想,林逸也不打算去河西村,免得碰上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把鄭雨給牽扯進去,到時候難過的是鄭雨,心疼的還是他。 林逸道:“那邊就算了,我還是去鎮上問看看吧?!?/br> “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家準備修房子了?”何良問。 林逸點頭,“嗯,總是住茅草屋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準備修房子了?!?/br> 何良想到林逸家現在住的茅草屋,點頭道:“確實應該修,你不想去河西村那就去鎮上問問吧,我就知道鎮上有磚窯,不過地方在哪兒我還真不知道?!?/br> 磚窯這東西肯定不可能在鎮子中間,不知道也正常,林逸點頭,“嗯,我去問問看?!?/br> 何良不知道這事林逸也越過這個話題不說,轉而問起了村長有沒有去找他的事情。 何良說道:“找了,我也就老實跟他說了,村長說他回去想想,之后再開會跟大家說說。你呢?昨天去山上找到什么了沒?” 林逸回道:“找是找著點山貨,不過現在還不能吃,等兩天能吃了我再去找村長說說?!?/br> “誒,這事兒不著急,咱們村子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缺這點功夫,不過你要是去說了,只怕村里的人就天天找你了?!?/br> 林逸笑笑,“我都跟村長說,讓他們自己找村長去,能不能成還另說呢,還是看情況吧!” 兩個人邊走邊說著,走的也快,到了鎮上后他們各去辦各自的事情才分開。 林逸到了藥鋪,兩個藥徒正在打掃,錢飛已經坐好在給人看診了,而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在忙,現在來看診的人不多,林逸就叫了二師兄和三師兄來考校他們。 林逸從過年后就一直在開始教他們醫術,除了書上記載的,還有他自己學的和經驗,每到趕集的日子早上就來考校他們,下午要走的時候就布置一些功課,再做一些講解。 也沒人會懷疑林逸怎么會這么多,他們只知道林逸對他們很上心就是了,看診的時候也會帶著一起。 年后林逸也遇到了幾起不好治的病癥,不過好在后面都解決了,沒出什么問題,但是這也讓林逸越發的小心了,把孫元中留下的醫術全部都搬回家去了,一到下雨天就拿出來看。 從孫元中離開到現在,差不多半年時間了,他們都習慣了,連來看診的人也習慣了,已經沒什么人問孫大夫去哪兒了。 等林逸這邊問完之后時間剛剛好,正好是街上熱鬧的時候,來看診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病人上門來,林逸一個接著一個的看,嘴里說著病癥,讓跟著他李平二人記,開了藥方后讓他們親自去抓藥。 就跟當初孫元中帶他那樣,雖然孫元中總共也沒帶他幾回。 林逸這邊忙的水都沒時間喝一口的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人直接到了林逸跟前,“林大夫,有你的信?!?/br> 將信一放下人就跑走了。 “誒,這誰來的信???”林逸問了一句,但是送信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還有人等著看病,林逸也不好立即拆開信來看,愣是等到中午人少了些之后才有時間來看。 一看完林逸臉色就不好了,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四個字,救命,沈府。 林逸將信撕了個干凈,然后轉頭問錢飛,“大師兄,最近街上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錢飛被這話給問住了,“怎么了?難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林逸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有人請我去看診,但是搞的神神秘秘的,所以我就問問看?!?/br> “哦,那你去就是,鋪子這邊我看著,最近鎮上也沒出什么事情,就連外商都沒看到,請你的估計也是鎮上的人?!卞X飛說道。 問不出什么消息來,說明沈府那邊沒人回來,這信到底是誰送來的,林逸心里大概也有了底。 林逸去收拾了藥箱,跟錢飛說了聲后就往沈府去了。 沈府大門還鎖著,林逸又不可能翻墻進去,只好繞到后門去看,結果老遠就看到后門有人在等他,而這個人正是他那個失蹤了差不多有半年的師傅。 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林逸臉色很不好看,走過去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又要玩兒什么花招?” 孫元中一點都不惱,摸著胡子說:“小徒弟生氣了,別生氣,師傅跟你師兄也是有苦衷的,你先去見見你師兄,要是去晚了就見不到了?!闭f完就拉著林逸往里面走。 林逸真恨不得給他來一句活該。 不過想到可能真的會出人命,所以還是忍著了。 還是相同的屋子,林逸記的相當清楚,不過上次來聞到的是藥味,而這次聞到的卻是血腥味。 “怎么回事?”林逸回頭問孫元中。 孫元中無奈的說:“被人傷的,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讓人去請你來?!?/br> 林逸很想說上次也是這么說的,不過這一屋子的血腥味到底是做不了假,林逸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就看到之前見過一次的沈昭然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衣服都被血給染紅了,而他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林逸看了外面的孫元中一眼,“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嗎?” 孫元中點頭,“有,除了胸口腰上最嚴重了,這兒什么都沒有,我沒辦法給他施救,只能找你了?!?/br> 都這樣了還不把人送到藥鋪去,顯然是有什么原因,林逸也沒多問,開了藥箱干活。 孫元中成了給他打下手的,偶爾指導他一下,如果不是床上躺著的是個活生生的人,林逸甚至都以為這是一堂實驗課,他是學生而孫元中是老師了。 這樣的情形林逸是第一次遇到,拔出刀子后就開始止血,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林逸緊緊的捂著傷口,孫元中又從藥箱里取了藥粉出來撒在上面,沈昭然痛的眉頭緊皺大汗淋漓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這仿佛是一場漫長的斗爭一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連林逸和孫元中都是一身汗的時候才終于將傷口給包扎好了。 林逸拿刀子劃破了沈昭然的衣服,隨后就看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和傷口,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