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妮婭是ab型血,靳蕭然是o型,白馨藍也是o型。 在白馨藍的血型上面靳蕭然非常的肯定,因為他們倆當年一起去獻過血,他是絕對不可能搞錯的。 所以,兩個o型血的人,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一個ab型血的孩子。 由此可以判斷,妮婭跟靳蕭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為了保險起見,靳蕭然又把樣本送到了公安局的檢驗科。 新出來的dna檢驗報告,再一次證明妮婭不是靳蕭然的女兒。 而當時白馨藍在我家死亡之后,鑒證科也留存了她的血液樣本,經過對比,妮婭跟白馨藍也沒關系,再有就是,這個死了的白馨藍是a型血,并不是o型。 其實這些對我來說打擊并不大,對我造成影響的還是靳蕭然后面說的這些話。 他告訴我,我之所以會產生幻覺,會看見鬼影,那是因為,身體里有一種慢性的能使人致幻的神經毒素,這種毒素中國根本就沒見過,還有那天我暈倒在酒店外面,就是因為我身體里的這種毒素忽然間過量了,才導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如果不是神經科的一個海歸教授,在美國曾經見過一次這毒素,找到了一個最有效的治療方案,我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再后面的話,靳蕭然沒有說,就只是抱歉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眼淚就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此時,已經不用靳蕭然說,我要是再不知道我是怎樣中毒的,我就是個傻子了。 從妮婭給我的第一塊糖開始,我陸陸續續的吃了不知道多少。 我一點都沒有懷疑的認為,她是因為喜歡我,才會給我糖吃。 殊不知,那漂亮的糖紙下面包裹的,是一顆害人的心。 只是,她長期給我嚇藥這件事,又是誰指使的,那個假的白馨藍回來三天就自殺在我家,又是出于怎樣的目的? “老公,妮婭她現在狀況怎么樣?” “醒了,但是很虛弱,我讓芬姨照顧她呢?!闭f了這么多,靳蕭然總算是恢復了以前狀態。 可當我提到妮婭時,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見了很多克制。 “你打算怎么做?” “暫時什么都不做,我想看看,妮婭到底想干什么?又是誰,站在她的身后?!?/br> “那,需要我做什么么?” “不用,你把身體給我養好,就行了,哦對了,在你昏迷的時候,一個叫王錚的,給你打過電話?!?/br> “王錚?”我聽見這個名字,精神就是一震,他找我,是不是已經幫我查到了什么了? 我想著,連忙就拉著靳蕭然的手。 “電話給我,我得給他打回去?!?/br> “現在?你可以么?” “我沒事的,王錚是個私家偵探,我委托過他,讓他幫我查查白馨藍?!?/br> 這事我一直都沒告訴過靳蕭然,所以當我說出來時,我還挺心虛的。 但是靳蕭然卻沒說別的,嗯了一聲,就去給我取來了手機。 我又喝了幾口水,才把電話給王錚回過去了。 他接了電話一聽是我,就特別的激動。 “蔣小姐,你讓我查的美國的那些事情,我有點眉目了?!?/br> 當他說完這句時,我就按了免提鍵。 “蔣小姐,你說的白馨藍我美國的哥們在那個小鎮教堂里是沒查到的,可是他卻查到了一個叫凱莉的亞洲女人,這個女人年齡二十七歲,據說是因為多次想不開自殺,而得到了神父的幫助,只是半年前,凱莉就消失了,還有就是,凱莉有個女兒,她的女兒因為有先天性疾病,一直都在美國的一家醫療機構,接受免費治療。 除了這些,別的就暫時沒有了?!?/br> 王錚三言兩語就將這些事情都說完了。 在掛斷電話之后,他還給我發了一張照片。說這個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凱莉。 在我看見凱莉第一眼,我差點就把她跟白馨藍弄混。 這相片里的人,和白馨藍長的太像了,除了下巴比白馨藍短一點,鼻子微微矮一點以外,其他的地方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靳蕭然默默的看著照片半天,才把手機還給我。 “如果我沒猜錯,死而復生的白馨藍,就是這個凱莉?!?/br> “嗯,我也這么想的?!?/br> 我倆說完,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等了好一會兒,靳蕭然才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看的我心里直發慌。 “怎么了?你干嘛這么看我???” “還知道背著我找私家偵探了,靳太太,你行啊?!?/br> “呃,呵呵?!?/br>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就慢慢的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自己的臉。 雖然,很多事情還看不清楚,但是,我心里最大的那片陰霾,已經散去了。 并且,我覺得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將真相查的水落石出。 然而,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時候,期望和現實往往是背道而馳的。 我想要的平靜生活,就像是嫌棄我般,一次又一次的拋棄了我。 第150章 你為什么不死 我在床上又躺了兩天,等我能下地時,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外科病房看妮婭。 靳蕭然其實是不想我去的,但是我還是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雖然她對我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她終歸還是只有八九歲的孩子。 我不相信,她這么小,就已經邪惡到骨子里了,她做的這些,一定是有人教的。 當我推開病房的門時,芬姨看向了我,她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妮婭就躺在病床上,小臉沒有一點點血色,就連平時一直都紅潤的嘴唇,現在都是慘白的。 “芬姨,她怎么樣?”我慢慢的走到床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還行,就是虧血,一直都沒什么力氣,喝了點湯,剛睡著?!狈乙淌遣磺宄覀冎g的這些事情的。 她照顧妮婭這么久,已經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都是衣不解帶的在醫院陪著。 “嗯,辛苦了,芬姨?!?/br> “唉,說這個干嘛,你現在怎么樣了?不是就是個中暑嘛,怎么還能差點要命呢?!狈乙陶f的很沮喪,可我聽著卻是覺得很殘酷。 妮婭那天午飯后,給我的壓片糖,大概就是最大劑量的藥,她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僅如此,我還記得,在我掉下臺階之前,有人推了我,而那時,我身邊就只有妮婭。 現在想想依然心有余悸。 我又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才離開,不過我卻是什么都沒再說了。 當我出來時,我看見靳蕭然正在掛斷電話。 他把手機揣進口袋里,就過來扶我。 “累了吧?!?/br> “還行,就是有點虛,老公,我能吃rou,rou么?” “???你都這樣了,你還想吃rou,rou?”他一邊說著,一邊故作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要是燒排骨,獅子頭,我還想吃灌湯包……” 我因為昏迷好多天,肚子里沒東西,所以一開始醫生就只讓我吃些清淡的稀的,可是真的吃不飽啊,我覺得現在給我點十份外賣,我都可以消滅。 “不行,再等兩天,等胃腸功能完全恢復了,我親自下廚給你燒排骨,好吧?!?/br> “???”我特別的不情愿,把這個啊字聲音拉的很長,咽了口唾沫之后,索性就不走了。 “不行了,沒飯吃,走不動了,腳軟了?!?/br> 靳蕭然看著我耍賴的樣子,別的也沒說,而是直接走到我前面,蹲下了。 “來,我背你?!?/br> 我真是,又氣又覺得開心,也沒多想,就往他后背上一趴,而他呢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負重一樣的,很輕松的就站了起來。 從外科回神經內科的這一路,很多人都在看我倆,把我看的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是靳蕭然卻是坦坦蕩蕩的。 這也是我倆認識以來,他第一次背我。 和他的懷抱不同,他的后背能讓我有一種踏實的歸屬感,我感覺,我擁有了這一副寬闊的肩膀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晚上,靳蕭然和我一起吃的清粥小菜。 他幫我在浴室里洗干凈之后,拿著電話和電腦就出去了。 最近他的工作,都需要靠打電話和上網溝通,他怕吵到我,就借了醫生的一間小會議室。 我在他走了之后,又玩了一會兒手機就睡了。 大概是半夜12點多吧,我迷迷糊糊讓脲憋醒了,就在我上完廁所,又回到床上準備睡覺時。 我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了。 我以為是靳蕭然回來了,就沒去管他,繼續睡。 可是,門開之后,我竟然沒聽見腳步聲,這就很不合理了,靳蕭然就算是走路再輕,也會有聲音的。 我疑惑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