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部 電視劇

    楚勛定了定神, 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們確實是三個人一起進去的，還帶了很多零食, 但是簡棠11點半的時候獨自離開了, 你凌晨兩點才離開了何逸楓的房間。這兩個半小時的獨處，誰也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足夠讓腦洞大開的狗仔和網友送你們上熱搜了?！?/br>
    “哦……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就是聊了會兒天而已?！比~甜覺得狗仔的腦洞真的開得挺大的, 難道兩個人在酒店獨處，就一定會做什么嗎？對劇本也很有可能啊, 或者打牌、打游戲、看電視……為什么要把人往不和諧的地方想呢。

    楚勛沉默了一會兒，打這個電話之前, 他其實也有點懷疑, 葉甜是不是真的與何逸楓做了什么, 不過聽到葉甜的聲音之后,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只是聊天聊到凌晨兩點, 這個理由說出去, 在網友那里也站不太住腳, 畢竟葉甜與何逸楓只是同門師兄妹的關系, 還沒有好到獨處聊天到凌晨。

    這種事情拿不出證據來, 因為酒店房間里面是沒有監控的，就看公關團隊如何cao作了，只不過葉甜在《我們去流浪》最后一期播出的關頭，與何逸楓產生了一段緋聞, 還真是不得不讓吃瓜群眾沸騰啊。

    葉甜打了個哈欠，很快想到了說辭：“我們昨天三個人一起看了《我們去流浪》的最后一期，簡棠困了先回去了，何逸楓作為大師哥，很關心我和柏宇飛的這段戀情，所以跟我聊了一會兒，因為與柏宇飛的回憶很長，不知不覺聊得晚了點，我就趕緊回去睡覺了。這個說法怎么樣？”

    “也只能這么說了，把你和柏宇飛的熱度炒起來，你和何逸楓就走師哥關心師妹的人設。我打給何逸楓通知他這件事情，你起床洗漱吧，等會兒三個人再拍張合照，澄清一下?！?/br>
    楚勛很快掛了電話，處理公事上他還是挺雷厲風行的。等葉甜洗漱好，去吃早飯的時候，發現簡棠也坐在角落里吃早飯，看到葉甜過來，一副被霜打過的茄子見到了太陽一樣。

    葉甜在簡棠的對面坐下，咬了一口奶黃包，問道：“怎么無精打采的，楚勛罵你了？”

    “對啊，他說我走的時候應該把你帶走的，就沒熱搜的事情了，我哪里知道現在狗仔這么神通廣大，都滲透到酒店內部去了?！焙喬膰@了口氣，楚勛對他可是一向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大魔王一發威，簡棠這顆小白菜只有迎風顫抖的份。

    葉甜分了一個奶黃包到簡棠的碟子里：“心疼你，這件事情你還真是挺無辜的，怪我沒想那么多，早知道就等白天再和逸楓哥聊天了?！?/br>
    簡棠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問葉甜：“你們真的只是純聊天嗎？楓哥竟然忍得??？你們不會一直都是柏拉圖式戀愛吧……”

    簡棠還一直以為葉甜與何逸楓在搞地下戀情，可是看葉甜的說辭，好像真的只是跟何逸楓聊天而已，簡直就是浪費光陰啊。

    葉甜覺得簡棠好像誤會了什么，她同樣壓低聲音，回答說：“我拿他當哥哥啊，誰跟你講我們在談戀愛啊，這完全是造謠不上稅啊?！?/br>
    簡棠一噎，難怪昨天他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何逸楓會用薯片堵他的嘴，感情是何逸楓單箭頭葉甜？葉甜都不知道？那他真是誤會大發了，剛才都說了啥呀。

    簡棠把奶黃包塞進嘴里，重新變回了雙打的茄子樣。葉甜見狀，明白過來了，恐怕是何逸楓和他說了什么。跳過這個話題，葉甜和簡棠說起了別的，一頓早飯吃到最后，簡棠重新恢復了活力。

    等與兩個師哥拍完一家親的合照之后，葉甜就坐最近的一輛高鐵回去了?！段覀內チ骼恕返氖找暵矢哂陬A期，她和柏宇飛這對cp引起的熱度也高于預期，所以楚勛收到了不少公司遞來的劇本，就等葉甜回來一起挑一挑，選一部先拍起來了。

    葉甜看劇本的速度很快，在楚勛處理完她與何逸楓的熱搜之后，她也將楚勛放在她房間的十幾個劇本大致翻了一遍。葉甜感興趣的是古裝劇，但是遞來的劇本中，只有兩本古裝劇。

    葉甜覺得以她如今的人氣，能接到的古裝劇本大約都不會好，所以先看了那些現代戲的劇本。大部分劇本的女主角都是傻白甜人設，不是女主角的劇本，提供的又是花瓶的角色。

    葉甜翻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能入眼的，她不是不能接受演傻白甜，只是大部分劇本的劇情實在是槽點滿滿，就算順利播出了也會被人說雷劇狗血劇，她又不是缺哪點小錢，為什么要把自己第一本電視劇定格于這樣的角色中？

    葉甜最后翻了兩個古裝劇的劇本，一個是改編游戲的仙俠劇，一個則是宮斗劇。仙俠劇給她的是女二的劇本，而宮斗劇給她的是女八的劇本。

    葉甜覺得兩個劇本都挺不錯的，不出意外地話都會紅，比起女人扎堆的宮斗劇來，葉甜還是偏愛仙俠劇多一點，倒不是因為一個是女二，一個是女八，而是宮斗劇的不確定性太多了，拍攝周期又長，這劇本也沒好到一定會火爆熒屏的地步，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演游戲劇中的那個角色呢。

    楚勛對于葉甜的選擇不置可否，帶葉甜去劇組試鏡之后，很快，《昆侖劍俠傳貳》女二號的角色，落在了葉甜的頭上。

    一個月過后，《昆侖劍俠傳貳》的大小主演都敲定了，開始陸續拍攝定妝照。巧的是，《昆侖劍俠傳貳》的男二號由尹彥銘飾演，兩個人同為新人，又曾經錄制同一檔節目，照理來說應該惺惺相惜，但尹彥銘是朱靜的cp，又曾經選擇了葉甜卻被葉甜拒絕，同在一個戲演情侶，簡直是分分鐘要撕起來的節奏。

    葉甜的單人定妝照早就拍完了，翻著微博上《昆侖劍俠傳貳》官微陸續放出的消息，葉甜發現這部劇的陣容還是挺強大的。男主角秦子墨是電視劇屆的流量擔當，一線演員，出道的作品就是《昆侖劍俠傳》，雖然說《昆侖劍俠傳貳》與前面一部關聯不大，而且距離前一部電視劇的播出已經過去了五年，但由同一位男演員擔任主角，無疑能吸引一堆看過大熱前作的觀眾。

    《昆侖劍俠傳貳》的女主角是當紅小花蕭宜，蕭宜出道八年，被稱為四小花旦之一，出演的電視劇眾多，常常造成霸屏的成就，打開這個電視臺在播蕭宜的劇，換另外一個電視臺，依然在播蕭宜的劇。

    有這樣兩位男女主角在前，《昆侖劍俠傳貳》的話題度和宣傳是不愁的，葉甜唯一擔心的，就是尹彥銘會不會因為朱靜的事情，拍戲的時候對她暗藏私怨。

    不管怎么樣，時間不等人，在許多游戲粉和演員粉的期待中，《昆侖劍俠傳貳》開機了！

    葉甜并非第一次拍攝電視劇，但是頂著這具身體，她的確是第一次進入電視劇的片場。楚勛雖然知道葉甜比他想象中的強大得多，但開機的這一天，他還是推掉了其他工作，陪葉甜一起來了劇組，為葉甜保駕護航。

    一天下來，楚勛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葉甜在劇組混得很開，拍攝了兩場戲而已，就讓導演很是滿意，與她飾演對手戲的秦子墨也連連朝葉甜豎大拇指，覺得她這個非科班出生的新人，演技實在靈動，一個眼神就讓他也一同入戲了。

    有導演和男主角的夸贊，其他人縱使對葉甜有什么不滿意的，也沒有當著她的面表現出來。最出乎人意料的大概就是尹彥銘了，他非但沒有針對葉甜，反而對葉甜很是照顧，與葉甜對戲的時候也非常認真，一點兒幺蛾子都沒鬧。

    楚勛觀察了一天，載葉甜回家的時候，對葉甜感慨道：“尹彥銘如果不是出于真心這樣對你，那他的演技和他的心機，就實在太深了。我寧可相信他與朱靜不是一路人，對你還挺有好感的?！?/br>
    楚勛閱人無數，實在沒有從尹彥銘的身上看出半點壞心，反而覺得尹彥銘對葉甜的好感度不低，如果日后證明他看走了眼，只能說現在的小生一屆比一屆會在人前演戲了。

    葉甜笑了笑：“你看誰都覺得他對我有好感，弄得我像萬人迷一樣的。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自然能看出尹彥銘到底是真心想要和我做朋友，還是真心想要懟我。我會留一個心眼的，你不用擔心。不相信我的話，晚上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到底我是女王還是小綿羊的?！?/br>
    楚勛不想和葉甜這個老司機飆車，因為最后贏的人總是葉甜，她雖然一直都很縱容他的胡鬧，但楚勛知道，葉甜強勢起來他確實只有跪地喊女王的份，因為葉甜的體力實在太好了，每每都像要榨.干他一樣。

    ***

    一個月之后，《昆侖劍俠傳貳》的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葉甜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白天拍戲，晚上直播或者修煉。楚勛陪簡棠去了外地趕通告，葉甜晚上輕松了不少，也自由了不少，和尹彥銘都吃了兩頓夜宵。

    這一晚收工后，葉甜和另外幾個主演跟著導演參加了一個飯局。這個飯局是為了歡迎投資商的到來而設的，制片人、監制、導演、副導演都參加了，葉甜身為女二號，自然也沒有推拒的余地，因為秦子墨、蕭宜、尹彥銘，還有一些配角都去了。

    投資商的飯局套路還是挺深的，很容易發生一些潛.規則的事情，有的是你情我愿，有的是半推半就，有的就是迫不得已了。葉甜出發前，不知道這一場是個什么局，不過她也沒什么擔心的，反正她已經筑基三層了，就算一群人想潛.規則她，她也能全身而退，還讓那群人自己玩得開心。

    酒過三巡，場地就轉去了飯店旁的ktv，ktv燈光昏暗，喝過酒的男女歪坐在一起，很容易發生些什么。

    葉甜坐在秦子墨的旁邊，發現他對角落里發生的事情一副厭惡的樣子，時不時皺了下眉，昏黃的燈光下，秦子墨皺眉的樣子看起來比他古裝的扮相還要帥上幾分。

    蕭宜在經紀人的陪同下，給投資商們和導演監制敬了一圈酒便先離開了，她是當紅小花，當然不會有人逼迫她做什么，而試圖一夜成名的小配角們，巴不得蕭宜早些離開。

    秦子墨替葉甜擋掉了不少視線，但是喝多了的投資商會做出什么來，沒有人預料得到。秦子墨再次皺起了眉頭，問葉甜說：“我準備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啊好啊，我也不想待下去了，喝了好多都快醉了，不過你準備用什么借口帶走我??？”

    葉甜雙頰泛紅，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剛才不少人過來敬她酒喝，秦子墨覺得葉甜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她的經紀人沒有一起來，又是個小新人，還長得這么漂亮，秦子墨覺得自己如果走了，葉甜多半要遭殃。

    秦子墨湊到了葉甜的耳邊：“需要你配合一下，和我假裝情侶，這樣我帶走你就名正言順了，而且以后在劇組，暗中給你使絆子的人也會少很多?！?/br>
    “哇虎，聽起來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啊?！比~甜很是配合地摟住了秦子墨的脖子，嬌笑了起來。

    秦子墨覺得葉甜不是在配合，而是真的醉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葉甜的腰間，然后將葉甜打橫抱了起來，讓她閉眼裝睡，自己打了一圈招呼，喝了三杯酒，順利地將葉甜帶出了ktv。

    一出ktv的大門，葉甜就睜開了眼睛，從秦子墨的身上滑了下來，秦子墨將葉甜拉到無人的角落后，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司機，然后揉著太陽xue，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連著三杯酒喝下去，縱使秦子墨的酒量不錯，現在酒氣上涌也有點懵。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約是葉甜平時演戲太過有靈氣，他不想她被這個圈子的黑暗面污染吧。

    葉甜戴上藝人出門必備的帽子和口罩之后，又拿出了喉糖遞給秦子墨：“這個吃了可能會舒服一點？你嘗嘗看，要是不好吃的話再吐出來好了?！?/br>
    秦子墨接過一粒吃了，發現是薄荷味的，確實讓口腔中舒服了一些。他將外套穿回身上，問葉甜說：“你家住哪里？順路的話我讓司機載你一程，這個點打車也不是很安全?！?/br>
    葉甜報出地址之后，秦子墨驚訝地發現，葉甜原來和他住在同一片別墅區，再細問門牌號，兩個人住得真的很近，中間只隔了兩幢而已。

    一路將葉甜送回家之后，秦子墨總覺得不太對勁，這幢別墅的主人他有印象，是金牌經紀人楚勛，對了，葉甜是楚勛手底下的藝人，開機的時候楚勛有陪葉甜來過一趟劇組，所以說……葉甜是和自己的經紀人住在一起？

    秦子墨的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而第二天，他在ktv門口抱著葉甜，又一路將葉甜帶回了小區，兩人共度一夜的消息驚爆網絡，狗仔放出了一組偷拍的照片，直指葉甜拍戲時與男主角假戲真做，給柏宇飛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第39章 玉兔包

    葉甜從秦子墨那里得知了自己又上熱搜的消息, 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同乘一車回小區, 就變成共度一夜了？小區的安保很好, 狗仔根本進不來，所以進入小區之后的劇情，完全是狗仔瞎編的，但即使這樣，也有不少人相信了。

    葉甜翻了翻微博, 發現已經有人頂著“秦葉cp后援團”這樣的名字出現了，簡直不怕事大, 還給秦子墨打call，也不知道究竟是愛她還是恨她, 還是他們覺得all甜很有趣的樣子？

    “這件事情澄清起來也不難, 不過你要不要先問問你經紀人的意思？”電話那頭, 秦子墨很是冷靜, 因為這樣莫須有的緋聞,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并不算惡性事件, 畢竟狗仔只是拍到他抱著葉甜罷了, 完全可以說葉甜是崴了腳或者喝醉之類的。

    “這樣的小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啦, 狗仔昨天拍到了你的車，現在肯定還在門外蹲守，不如這樣，今天你坐我的車去劇組？然后我們到了劇組來張自拍, 氣死他們?！?/br>
    葉甜知道像秦子墨這樣的一線明星，慣用的車狗仔都記得車牌和模樣，方便蹲守和偷拍。他們既然爆出了這樣的料，肯定蹲守在小區門口，證實她和秦子墨“共度一夜”的消息，既然如此，他們就來個金蟬脫殼，讓他們白忙活一場。

    秦子墨對于葉甜的提議不置可否，他更好奇的是葉甜究竟和楚勛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住在他的家里，他們顯然不是經紀人和小藝人這么簡單。

    等坐進葉甜的車里之后，戴著墨鏡、口罩和帽子的秦子墨，望著素面朝天的葉甜，秦子墨不解地問道：“你這樣一點兒遮擋也沒有，開到門口肯定會被發現啊?！?/br>
    葉甜笑了笑，從包里翻出了一頂寬邊沿的帽子，往自己的臉上一扣，說道：“這樣不就行啦，保證誰也認不出我?！?/br>
    秦子墨拉緊了安全帶，覺得葉甜這個司機太可怕了，那帽子把她整張臉都擋住了，她這樣開車，不是準備把他帶到陰溝里去嗎？秦子墨正想問葉甜是不是在開玩笑，就見葉甜一腳油門，駛向了小區門口。

    順利地離開小區之后，秦子墨摘下口罩，忍不住看了葉甜的帽子一眼，難道帽子上有什么他沒看到的機關嗎？為什么葉甜都把臉給擋住了，可是車還是開得那么穩，就像她的目光穿透了帽子一樣？

    葉甜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將自己的帽子摘下扔到了秦子墨的腿上，然后將秦子墨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吹了個口哨道：“我的帽子借給你戴戴，你的帽子也借我戴戴哈?！?/br>
    秦子墨發現戴了他鴨舌帽的葉甜，看起來多了幾分帥氣，而葉甜的帽子……秦子墨學葉甜剛才的模樣戴上之后，發現視線雖然遮擋了不少，但也能看到前面的事物，難道葉甜的車開得挺穩，只不過戴著這樣的帽子開車，交警看到了肯定要把車主攔下來的吧！

    面對秦子墨的質疑，葉甜瞥了他一眼說：“我平時不這么戴帽子，這不是為了不被跟拍你的狗仔認出來，才危險駕駛一把嘛。不過你放心，我車技很好的，最多帶給你一點刺激，但不會給你帶來危險?！?/br>
    秦子墨總覺得葉甜那一瞥，帶著些曖昧不明的味道，連帶著她的話，聽起來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秦子墨再將目光投到葉甜身上時，卻發現她專心開著車，表情正常得很。

    秦子墨摘下了墨鏡和口罩，決定小憩一會兒，劇組在郊區，開車過去還要起碼一個小時的時間，反正葉甜的帽子把他的臉完全擋住了，睡著了也不用擔心被偷拍。

    10分鐘后，秦子墨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葉甜將車載音樂聲調小了些，讓秦子墨一路安穩地睡到了劇組。

    尹彥銘看到秦子墨和葉甜一起進入片場，有些驚訝，昨天晚上剛被偷拍，正在風口浪尖上，他們兩個人竟然毫不避諱，一起來了劇組，是該說葉甜的膽子大，還是說她的魅力大？秦子墨竟然絲毫不懷疑是葉甜自導自演了這一出，還與她有說有笑的……

    昨天在ktv里的人，都聽到秦子墨說葉甜是他的女朋友了，而之后兩個人上了熱搜，算是證實了這段“地下戀情”，所以沒有什么人對秦子墨和葉甜相攜而來感到奇怪的。

    圈里的人都不會把真人秀中的戀情當一回事，所以沒人覺得葉甜是腳踩兩條船，也沒人覺得秦子墨給柏宇飛戴了綠帽。在一個劇組朝夕相處，演員之間假戲真做很是正常，所以非但沒有人為難葉甜，反而都對她和秦子墨之間的曖昧露出會心一笑。

    連尹彥銘都覺得，葉甜和秦子墨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交往了，昨天ktv的劇情沒有按照臺本來，但也算是有意外之喜。不過尹彥銘覺得，朱靜這一次恐怕還是要被打臉，因為葉甜實在太討人喜歡了，就算她真的腳踩兩只船，柏宇飛知道了也不會忍心責備葉甜吧……女神總是有特權的。

    尹彥銘將自己早上做的玉兔包從保溫袋中拿了出來，朝葉甜走去，葉甜對他一點兒懷疑也沒有，很快吃掉了一個玉兔包，又拿起了第二個玉兔包，一邊咬掉兔子的小耳朵，一邊笑著對尹彥銘說：“有你這么一個廚藝這么好的男朋友，朱靜姐很幸福呀！”

    尹彥銘露出了無奈的一笑，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對葉甜說：“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吃過我做的點心?！?/br>
    葉甜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看了眼手上的玉兔包，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讓尹彥銘心中一動，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他的心海，泛起了陣陣漣漪。

    說心里話，尹彥銘對葉甜的好感確實大于朱靜，因為葉甜符合男人所有的幻想，長得既漂亮身材又好，臉上始終帶著甜甜的笑容，對待人也是溫溫柔柔的，撒嬌時就像小貓在你心上抓了一下一樣。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呢？也別怪柏宇飛和秦子墨都陷落了，尹彥銘即使接近葉甜時抱著別樣的目的，此刻也不由心動，思考要不要將朱靜的計劃和盤托出……

    但尹彥銘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想要成名，攀著朱靜這棵大樹才是最快的，葉甜雖好，但不過是個新人，如果他背叛了朱靜，恐怕在這個圈子里就混不下去了。

    葉甜將尹彥銘臉上神情的變化看在心里，對尹彥銘倒是多了幾分欣賞，一個立場堅定的男人，比起那種墻頭草可愛得多，而當他被徹底收服時，也會成為一條忠犬，不會輕易離開主人的腳邊。

    葉甜將口中的玉兔包咽下，拿起最后一個玉兔包遞到了尹彥銘的嘴邊，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嗔：“我吃不下了，這個你幫我吃掉好不好？”

    尹彥銘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就著葉甜的手吃掉了一個玉兔包，當他捧著保鮮盒站在角落為自己剛才的行為發怔時，葉甜已經去換裝了。

    一天的戲拍完，尹彥銘發覺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投到葉甜的身上，望著她對著秦子墨投去溫柔目光，望著她吹笛子時婉約的側影，望著她靠在秦子墨的肩頭睡去……

    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尹彥銘覺得葉甜和秦子墨之間的氣氛，不像是演出來的親昵，而像是他們私底下的關系真的很好。秦子墨一定是對葉甜有好感，不然昨天在ktv不會為了葉甜挺身而出，打亂了他的計劃。但那個時候，尹彥銘無疑也是松了一口氣的，因為他不想讓葉甜真的被那些肥頭大耳的投資商潛.規則。

    只是后來發現秦子墨將葉甜帶回了自己的小區，兩個人早上又一起來到片場，尹彥銘不禁會想，秦子墨昨夜是不是對喝醉了的葉甜下手了？而葉甜呢……看她一整日都是笑嘻嘻的樣子，難道她也喜歡秦子墨，所以半推半就了？她就不怕柏宇飛知道了生氣嗎？

    尹彥銘心里亂得很，傍晚和葉甜對戲的時候，眼神復雜得厲害，倒是將那種“我喜歡你，你卻喜歡他”的情緒演得很到位。等導演喊“卡”之后，葉甜拿著手中的笛子輕輕在尹彥銘的肩膀上敲了敲，說道：“收工啦，明天見?！?/br>
    “明天見……晚上不一起吃個飯嗎？”尹彥銘順著葉甜的話說了句“明天見”，但又鬼使神差一般地約葉甜吃晚飯。

    葉甜并沒有答應尹彥銘，而是做了個苦惱的表情：“今天不行啦，等會兒還要處理昨天晚上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吧，我怕最近都會有狗仔跟著我，到時候把我說成腳踩無數條船的，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br>
    葉甜的理由十分充分，尹彥銘也只好目送著她和秦子墨一起上了車，他覺得，葉甜心里大概也是著急的，只是不想讓周圍的人擔心或者看笑話，才一整天都掛著笑容，剛才面對著自己，她的表情里透露出滿滿的無奈，顯然昨晚被偷拍的事情，她也是很苦惱的。

    ***

    回去的車上，秦子墨發了一條微博，上傳了他和葉甜下午在劇組穿著戲服的自拍，還有此刻兩個人在車內的一張自拍。

    [微博]秦子墨：和@葉甜合作拍戲十分愉快，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天生的演員。巧的是，昨天發現我倆還是鄰居，蹭朋友的車感覺不錯。

    秦子墨的微博發得很是簡短，也沒有多解釋，只是說出了他和葉甜同住一個小區的事實，至于昨天為什么會抱著葉甜出ktv，他并沒有多說，只不過“朋友”二字，也算是澄清了他和葉甜的緋聞。

    對于秦子墨的粉絲來說，這樣一條簡單的微博已經足夠，因為他們原本也不相信秦子墨真的和葉甜在一起了，畢竟如今的狗仔，看圖說話的本事簡直溜到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