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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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應嶸伸手扣住她的后腦,低頭,對著她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下去。 兩個人的呼吸緊緊地交纏在一起,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肩頸和后背,襯著肌膚愈發的白皙,兩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勁兒。 明明是溫柔的親吻,卻咬的慘烈。 李宓在應嶸唇邊狠狠地咬了一口,終于放開她。 手指尖摩挲在皮膚之上,深深的扣住李宓顫抖的肩膀。 這個吻很短,但很兇。 應嶸抵著李宓的額頭,聲音碎的如同裂了紋路的瓷器。 “以后,永遠都不要說這句話?!?/br> 李宓恨恨,打掉應嶸的手臂,撐在浴缸邊上。 嘩啦一下從水里站起來,伸腿踩在應嶸的肩膀上:“你說不提就不提?!?/br> 她的思緒像是被火撩過一樣,恨應嶸這副強硬,沒有一絲弱點的樣子。 “我偏要提?!?/br> 應嶸的肩膀被她踩著,留下一個濕濕的印子,李宓拿起旁邊疊著的浴袍,披上出去。 衣服被李宓帶起來的水花,濺的濕漉漉,應嶸沖了一把澡。 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出去。 剛出去,就見李宓從樓上突然沖下來,神色慌張:“小奶包去哪了?” 她換完衣服后,去小奶包房間,發現床上沒人,跑下樓。 扯著應嶸的衣服:“兒子呢?” 按理說,就算平時小奶包暫時不在家,李宓斷不會這么激動。 特別是應嶸還沒開口前,李宓一副驚懼的樣子,讓他起了疑心。 應嶸:“在媽那里?!?/br> 他抓住李宓的肩膀:“別擔心?!?/br> 李宓完全不知道應嶸是要去找她,所以暫時把小奶包放去濮蘭桑那里。 只知道李晟興今晚剛提議,要讓李宓和小奶包跟他走,應嶸就把兒子送走了。 她心里感到無比的恐懼。 攥緊應嶸的衣服,聲音崩潰:“你是不是在監視我,你把兒子還給我?!?/br> 應嶸托著她的肩膀,扶穩她的身體不讓她倒下去。 相比于李宓的崩潰,應嶸冷靜道:“沒有?!?/br> 他把李宓橫抱起來,然后上樓:“上樓換衣服,我帶你去接兒子?!?/br> 李宓慢慢安靜下來,她在應嶸的懷里一動不敢動。 “你為什么要把兒子送去濮蘭桑那里?!?/br> 應嶸:“晚上我準備去接你,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在家?!?/br> “我把他送去媽那里,你別著急?!?/br> 李宓眼神充滿防備地盯著他,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你別騙我?!?/br> 去到換衣間,應嶸自然地就把她的睡衣帶子挑下來,想要給她換衣服。 李宓把滑落的衣服重新拉起來:“你先出去?!?/br> 應嶸沉默無聲地看著她,包含萬千情緒。 在她肩頭落下一吻后:“有事叫我?!?/br> 李宓緊了緊衣服,目送應嶸出去。 換衣間的門再一次被反鎖起來,應嶸倚在門口的墻壁上,站了片刻。 起身去臥室,拿了一包煙。 信任其實是個極其脆弱的東西,建立起來無比艱難,但是想要打破它。 只需要一句話,一件事,一個人。 應嶸大概從來沒抽煙這么狠過,李宓在里面換了十分鐘的衣服,應嶸的身上早就被煙氣熏染的透徹。 李宓換了一件襯衫出來,就見應嶸倚在臥室外面的陽臺上。 背影挺拔孤獨,頭低著,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好了?!?/br> 李宓在他身后遠遠的地方叫他。 “走吧?!?/br> 應嶸轉身,不經意道:“外面冷,加件外套?!?/br> 靠近時,李宓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的煙味。 晚上十一點,應嶸開車去濮蘭桑那里接小奶包回來。 濮蘭桑寶貝小奶包,把她放在自己身邊,應父去睡了客房。 小奶包中途醒了一遍,說想mama睡不著,應父又帶他去書房看恐龍。 從九點折騰到十一點,總算睡著了。 這剛睡下,應嶸和李宓就過來了,把兩個六十多的老人家折騰的夠嗆。 在車上李宓聽應嶸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相信應嶸不是故意把小奶包送過來的。 一過來,對著濮蘭桑和應付連連道歉。 應嶸一直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全程沒說一句話。 濮蘭桑披著披風把小奶包抱出來,應嶸接過來時,她問:“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 應嶸:“沒吵?!?/br> 李宓懶得跟他吵,應嶸也不想吵。 濮蘭桑小聲:“凡事多讓著她,男人讓女人,不是丟面子的事?!?/br> 應嶸應下了。 李宓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奶包,摟在懷里不撒手。 那種保護的姿勢,就像下一秒有人過來搶。 應嶸心里不是滋味。 兩人回到家,李宓把小奶包抱回臥室。 睡得酣甜的小奶包一點都沒醒,李宓看了他好久,才從臥室出來。 應嶸站在臥室的門外,像是等她很久的樣子。 “我們談談?” 李宓點頭:“談什么?” “談你為什么會以為,我把兒子藏起來?!?/br> 除了那張結婚證,小奶包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 應嶸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會讓李宓產生錯覺,自己會把小奶包抱走。 第91章 客廳亮著一盞不甚光白的燈,顏色昏黃,照的人五官不清晰。 李宓披著一件厚外套,和應嶸對面坐著。 氣氛沉默。 應嶸先開的口,李宓低著頭瞧不見臉。 應嶸只能看她低垂的額頭,還有瘦窄的肩膀。 “你今天見到李晟興了?”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由原來的寂靜,變得擰緊。 李宓:“見了,在會場的休息室?!?/br> 應嶸大概還是想以丈夫的身份,以溫和的語氣談論這件事。 但顯然,只要一提到這個名字,氣氛就再難平和。 應嶸莫名的又想抽煙,他沒有煙癮。 “談什么?” 不論李宓做什么選擇,會不會答應李晟興的要求,她都要和應嶸說清楚。 從前,兩人沒來得及說清楚,李宓就走了。 這次,就算分開,大概也是好聚好散。 李宓垂著頭,將臉頰上的頭發撥弄到耳邊。 “說了些以前的事情?!?/br> “我記憶,還有當年我是怎么出國的?!?/br> 應嶸靠著沙發背,聲音淡淡:“還有呢?” 李宓:“還有……” “還有你把資料寄給李曼,騙我結婚這件事?!?/br> 說這句話時,李宓內心的憤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