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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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么說吧,別一副便秘的表情?!?/br> 夏知好松了口氣,也就不再隱隱藏藏:“你跟應嶸是怎么回事?” 關于始亂終棄的話題,夏知好實在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李宓想過夏知好會問她什么,沒想到她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 李宓靜靜地坐著,垂在的一邊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來一片葉子,躺在她的手心里。 她把葉子舉起來,對著李宓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喜歡他四年,然后不喜歡了唄?!?/br> 夏知好總覺得不對勁,可是應嶸昨晚焦急找夏知好的態度,分明是在乎的。 “可是,應嶸分明是在乎你的呀!” 李宓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她把這點奇怪,稱之為應嶸有毛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事情,我不太能對上號,但是我確實跟應嶸沒什么關系?!?/br> 夏知好看著在不遠處玩的小奶包:“那小奶包是誰的?” 李宓看著夏知好的眼睛:“我也不知道?!?/br> 夏知好不敢相信:“李宓,你怎會是這種人,你是她媽,居然不知道他爸爸是誰?” 李宓:“你覺得他姓李,就是我兒子嗎?” 夏知好:“跟你一個姓,要不是你兒子,要不就是你弟弟,你說你一未婚,跟你姓不是你兒子,還是誰兒子。?” 李宓靜靜地看著夏知好:“其實,我也不確定,你能一覺睡醒,發現自己肚子里多出一個兒子來嗎?” 夏知好表情驚悚:“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李宓哈哈大笑:“我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懷孕了,也是你這個表情!” 夏知好完全懵掉了:“所以,到底是不是你兒子?!?/br> 李宓:“是的,我驗過?!?/br> 夏知好松了口氣:“什么叫你驗過,是不是你兒子難道不知道?!?/br> 李宓老實說:“我記不得我跟誰生了他,但是他dna跟我,高度匹配?!?/br> 夏知好羨慕:“靠,天上掉下來個兒子,白撿的嗎?” 李宓:“我是不是一畢業就出國了?” 夏知好:“是啊,你一畢業就出國了?!?/br> 李宓:“我有印象自己出國,我記得那段,但是小奶包我是誰的,一點都記不得了?!?/br> 夏知好:“什么意思,你不會失憶了吧?” 李宓:“沒有,我記憶里,自己也是一畢業就出國了,所以我到底哪里來的時間去生孩子的?” 李宓其實第一反應是跟應嶸的一夜情,但是時間上不對。 聽完,夏知好心里的疑問,不僅沒有消除,反而更多了。 李宓站起來,往玩輪輪滑小奶包那里走。 他認認真真滑了一個上午,終于能站起來了。 李宓走在前面,小奶包追在她的后面,抓著她的衣角跟著走,兩人玩的很愉快。 夏知好看著,心里特別不是滋味,這是什么事兒? 雖然她沒問,但能感覺到,李宓心里壓抑了太多的事情。 中午哄著小奶包去午休,夏李宓開車去影視城。 到了影視城,直奔劇組,工作人被導演招呼過,見到她后帶著李宓去了休息室。 李宓有點奇怪,不是讓她今天下午來開工么,怎么帶她來休息室了。 而且這個休息室,不太想像他們臨時演員的休息室。 工作人員解釋:“男女主戲份還沒拍完,要稍微等會兒?!?/br> 李宓點頭,然后一個人在休息室里拉筋,靜靜地等著。 等了一個多小時,工作人員叫她:“那個……那個誰!” 李宓過去:“到我了?” 工作人員催促:“把她妝畫上,畫仔細點?!?/br> 李宓坐在化妝臺前等化妝師,心想這次的替身戲份這么重要。 化妝師是個很年輕的男生,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羊毛披肩,拎著化妝包過來。 給李宓上底妝時,忍不住夸她:“我好多年沒看到,有人這么好的皮膚了?!?/br> 李宓心不在焉地點頭:“是嗎?!?/br> 化妝師捧著她的臉:“哎喲喲,這小臉蛋長得,忒精致了。你怎么就是個替身呀?” 李宓道:“替身是臨時職業,以前是演員?” 化妝師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演過什么呀?” 李宓想了想:“武旦?!?/br> 化妝師沉默了兩秒:“小jiejie,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李宓笑了笑:“我確實演過京劇花木蘭里面的刀馬旦?!?/br> 化妝師一副暴殄天物的表情:“你這張臉去演刀馬旦?指頭厚的粉裝一上,誰還能認出你臉?” 李宓:“確實,京劇不太看臉,比較看重身段,有點瘦了,不然還挺想繼續演?!?/br> 上完妝,去拍攝影棚,李宓看著棚里的充氣墊里的水,難道今天又是水下戲? 不知道還是不是昨天那個怕水的男替身,如果還是他,今天恐怕又要拍的艱難。 場地的臨時休息間,應嶸坐在里面歇息。 導演見他托著腰,過來跟他知會一聲:“下一場是打戲,替身也到位了。你在休息室多歇息一會兒?!?/br> 有應嶸這個工作狂在,拍戲認真負責,而且吹毛求疵,導演身上的擔子格外的重。 應嶸計劃每過一場都要親自看拍攝效果,一點不滿意都會要求重拍。 也正是因為這種一絲不茍的性格,圈里都公認他是收視率保障。 應嶸一身古裝扮相,墨黑的頭發全都梳起,露出整個五官,眉深目重,十分英氣。 他這種有顏值、有演技,態度認真,工作玩命的人在演藝圈已經不多見。 “下一場戲我親自來?!?/br> 導演以為他是記錯了場次,提醒道:“下一場是打戲?!?/br> 應嶸解開外衣,穿上護腰:“我知道?!?/br> 導演:“可是你的腰?” 應嶸:“不礙事,我心里有數?!?/br> 簡單一句話,導演沒什么可反駁的,畢竟應嶸拍戲認真,是圈里公認的。 到了拍攝地,應嶸進門就不自覺四處打量,果然在角落里看到認認真真壓腿的李宓。 她穿的是長裙,一只腿站著,一只腿翹在墻上,整個人貼在墻面上,身體柔韌度幾乎可以折疊上去,很軟。 應嶸收回目光,自有工作人員過來:“嶸哥,這場戲是……” 應嶸打斷:“我親自上?!?/br> 大家都忙著準備工作,很快有人過來把李宓綁身帶,準備吊威亞。 一開始是凌空的姿勢,李宓一上來就是一個完美的亮身, 她腳下踩若無物,在空中自有漫行兩步后,便是旋轉,她轉的非???,連貫的動作,幾秒鐘的事情,便輕盈落地。 因為平衡力好,腳下有力量,她整個身子穩穩的落下。 應嶸出場要比李宓晚幾分鐘,所以李宓的動作快結束,應嶸才上來。 他不是專業學武術的,但是長期健身,所以力量不錯,空中翻轉后,落身也穩。 因為這段背對著鏡頭,不用拍到臉,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應嶸疼的擰眉,褪下用力勢必會用到腰,他疼的握不住兵器。 李宓太了解的應嶸,她連應嶸皺一下眉毛都知道是哪不舒服。 看著應嶸隱忍的表情,馬上就想到他的腰傷。 應嶸的腰是為李宓傷的,大三排話劇,那時應嶸還不愛搭理李宓。 李宓請他去看自己的話劇表演,應嶸冷臉,只說沒空。 李宓求他去看一眼,哪怕看她排練也行。 那時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宓纏的沒辦法,應嶸最后還是答應了。 那是他們正式演出前最后一次排練,所有道具都上的很齊全,其中就包括做了特殊處理的道具燈。 話劇燈砸下來那一刻,應嶸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沖出來,推開李宓,然后被道具燈砸中腰部,刺進去還有銹跡斑斑的工藝造型,李宓不知道應嶸怎么受傷的,她只看到應嶸的腰被血染紅了一片。 李宓回神,看著眼前的應嶸,不自覺地開口:“你的腰……” 導演瞬間怒了:“卡” “女替身,你說什么話,該你說話了嗎?” 導演本來考慮應嶸的腰傷,想盡量讓他一遍就過的,哪知道李宓突然停下動作,還說了一句話。 導演氣的要死。 應嶸沒讓導演繼續發火:“重來一遍,剛才我的位置不對,忘記找鏡頭了?!?/br> 導演知好閉嘴,手指指著李宓道:“你給我注意點?!?/br> 應嶸伸手,摁在導演囂張的手指:“注意場合?!?/br> 導演悻悻地回去,重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