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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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彪子說:“這是我徒弟張沖,那是他對象?!?/br> 張沖和女朋友站起來和陳東方寒暄,陳東方看著白蓮娘子,能看出他的表情極度驚駭。吳彪子道:“這位是白蓮?!?/br> 陳東方看著吳彪子,半晌沒說話,他肯定是認識白蓮娘子的。他想不明白,白蓮娘子為什么會和吳彪子在一起,舉止又這么怪異。 我默默這么一品,陳東方這人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此人城府極深。吳彪子突然來到他家,又帶著這么一隊怪異的人,他滿腹狐疑,卻沒有著急發問,相當能沉得住氣。 陳東方看向我:“這位是?” 我道:“我叫馮子旺,是老吳的朋友?!?/br> 陳東方看著我,半晌沒說話,伸個懶腰:“你們先坐。老吳,我這里又得了幾件老貨,淘著了上等煙絲,跟我到后面嘗嘗去?” 吳彪子笑著說,“求之不得?!?/br> 兩人說說笑笑往后面去了,正堂的活人只有我和張沖,我們又沒什么話可聊,張沖坐在那里氣悶,一杯一杯喝著茶。我也覺得悶,便想出去轉轉透透氣,從屋里剛出來,就看到他們家那小媳婦,叫小雯的,正趴在堂屋窗戶上偷聽我們說話。 我這個不高興,這人什么人品,還喜歡趴門縫。 我重重一咳嗽,小雯猛然驚覺,看到我出來了,尷尬地笑笑:“你好?!?/br> 我沒拆穿她,說道:“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家廁所怎么走?!?/br> 小雯道:“堂屋沒有廁所,在后面,你跟我來?!?/br> 我跟著她從前院轉過去,他們家四五間大瓦房,能看出家境殷實,在當地也算是中產階級,后面還有個大院子。 院子里有個小廁所修在角落,我進去方便,小雯在外面看著。我這個不高興,探頭出去說:“你還有事?” 小雯趕緊說:“里面還有廁紙嗎?” “我是撒尿,你該忙忙你的吧?!蔽艺f。 小雯也覺得在外面等個男同志方便,好像是不怎么方便,便說:“我走了啊。你認識回去的路吧?” 我愈發反感,哼了一聲。小雯訕訕走了。 我覺得這地方不對勁,看著平和的家庭生活后面,怎么氣氛這么怪異,他們家看外人就跟防賊似的。 我從廁所出來,沒急著回去,在院子里亂轉,每間大瓦房都過去推推門,想找找這里有啥秘密。轉著轉著就聽到一間房里傳來吳彪子的聲音:“東方,你覺得他像誰?”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蹲在窗戶底下聽。 “呵呵?!标悥|方笑笑,沒有說話。 吳彪子道:“你還是這么老jian巨猾,非得等我說是不?你看他像不像咱們以前的胡堂主?!?/br> 陳東方“嗯”了一聲。能聽出來,他一聲“嗯”包含了多少情緒。 吳彪子道:“我隱忍了二十年,總算抓住了機會,天賜良機!這次一定可以奪回鬼堂” 陳東方打斷他:“就憑他?” 吳彪子道:“呵呵,哪能呢,我后面還有人,這些年我和無極派的聯系一直沒有斷過。這次過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備齊了。老伙計,你心甘情愿那些人騎在咱們老哥們頭上拉屎,就素還真這個臭老娘們” 我正聽著,突然門口有人喊:“客人,客人,你在哪呢?” 我一驚,屋里的兩人極其警覺,馬上停下話頭。我知道不好,掉頭就走。悶頭幾步竄到后院,也不知被沒被發現。 到了后院,正看到小雯在沖著男廁所里喊:“客人,客人?” 我趕緊道:“我在這?!?/br> 小雯疑惑地看著我:“你方便完了,去哪了?” 我這個不高興,你他媽管我去哪呢。 小雯非常嚴厲:“客人,你知不知道客隨主便四個字。到了人家里,就這么亂竄嗎?你有沒有家教?” 我火了:“你他媽把嘴放干凈點,我到你家還沒怎么的呢,就被你像盯賊一樣盯著。你有家教?你有家教還趴門縫聽別人說話?!?/br> 我和她吵吵起來,陳東方和吳彪子不知什么時候來的,趕忙攔住我們:“好了,好了,有什么可吵吵的,都是雞毛蒜皮?!?/br> 吳彪子對我做個眼神,意思是讓我忍忍。 陳東方在批評兒媳婦:“小雯,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咱們家的客人,你拜進堂口,也去開過會,壇主是怎么教的,是不是有一條文明規范是,見到師長主動行禮,遇見客人要禮貌大方,都忘了?” 小雯氣呼呼不說話。 陳東方看看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客人請到前面廳堂落座,一會兒就要開飯了?!?/br>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大計劃 這頓飯吃的相當尷尬。吃飯以前,陳東方要領著家里人敬香。我這才留意到,在廳堂的正中,供奉著三面畫像,都是用油畫畫出來的人像,兩男一女,風格很老,人物看上去有些老年間的陰森。畫上兩個男人都戴著瓜皮帽,女人是個眉目深邃的老婦人。 陳東方手持三炷香站在畫像前,喝了第一聲:“敬天地!” 身后一大家人跟著他一起下跪,包括那個四五歲的小孩子。 我們外人在旁邊看著默不作聲。張沖挺震驚的,沒想到這里的人崇拜鬼堂都到了這個地步。 陳東方喝了第二聲:“禮神明!” 家里人又跟著磕了第二個頭。 陳東方喝了第三聲:“拜堂中老父老母?!?/br> 家里人磕了第三個頭。 他把香火插在香爐里,叫過小孩子:“狗子,看墻上的三個人認不認識是誰,說給這些叔叔阿姨聽著?!?/br> 小孩子很機靈,馬上說道:“中間的是堂口祖師爺陳元壁,旁邊兩個,一個是劉家河爺爺,一個是王寶璐奶奶,王寶璐奶奶也叫素還真?!?/br> 小媳婦叫小雯的走過來,摸著狗子的腦袋:“錯了吧,不能叫爺爺奶奶,要叫老父老母!你以后要像孝敬咱家爸爸mama爺爺奶奶一樣,孝敬他們兩個,聽到了嗎?” 我在旁邊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真是沒想到劉家河和王寶璐兩口子借助鬼堂的平臺能搞到這樣的地步,居然老百姓的家里為他們燒香祈福,一天三叩首。 陳東方道:“行了,拜完了老父老母,可以吃飯了?!?/br> “爺爺,錯了?!惫纷油嶂∧X瓜說。 陳東方笑瞇瞇的:“爺爺哪錯了?” 狗子拿起空碗,盛了一碗米飯,來到房屋的東北角,把米飯放在那,說:“堂口里有規矩,咱們吃飯的時候還要想著陰間的鬼魂,要給他們留一碗?!?/br> 陳東方點點頭:“好孩子,真聰明?!?/br> 等這套儀式完事,才開始上桌吃飯。飯菜倒是挺豐富,山蘑菇燉著小雞,豬rou粉條、魚rou鮮蝦冒著香氣,可我怎么都吃不出滋味。 吃完了飯,陳東方吩咐家里人,把客房收拾出來,給新來的客人住。 他老伴說:“恐怕不夠住吧?!?/br> 陳東方道:“沒事,空出一套房子,讓他們自己協調。他們就住在咱們這了?!?/br> 媳婦小雯說:“爸,讓他們來登記吧?!?/br> 我還沒說話,張沖難以置信:“什么玩意?住在你家還要登記?” 吳彪子一瞪眼:“讓你登你就登。閨女啊,我叫吳財,這是我徒弟,叫張沖?!蔽疫^去說:“我叫馮子旺。我麻煩打聽一下,你登記我們的名字干什么,向哪匯報?” 陳東方趕緊說:“幾位稍安勿躁,這是堂口的規定,凡是有外人住在我們鎮上,都有責任登記姓名,然后匯報給上面的分壇,再由分壇匯報給總堂。這也是為了本地治安考慮,加強了登記制度之后,我們這里果然風調雨順,路不拾遺啊?!?/br> 我聽得起雞皮疙瘩,鬼堂對于這里簡直是嚴密把控,形成了如此一套極其周密的體系。我說道:“保境安民自然有公職人員,有當地的警察,你們堂口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小雯冷笑說:“堂口的口號是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如果大家都把安全責任推給公職部門,那還講什么公德心?還做什么信徒?” 我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可總覺得不對勁,一時間又無法反駁。 登記之后,陳東方的老伴帶著我們到了后面一間大瓦房,這里有兩間屋子。我估計還是我和吳彪子一間屋,張沖帶著兩具行尸一間屋,誰知道吳彪子低聲對我說:“堂主,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和張沖一間屋,就不影響你了?!?/br> 我點點頭,這也好,讓我和這么個老頭睡一張床,我還不舒服呢。 屋里很干凈,被和褥子都挺新的,看著很整潔。 晚上農村沒什么娛樂活動,八點剛過就熄燈睡覺了。我躺在床上,心想這地方真是清凈,快趕上寺廟了。這時間在大城市正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在這里大家都睡了。 我靠著枕頭,迷迷糊糊睡過去。 我睡得很淺,隱隱約約就感覺有人撩開簾子看了我一眼。我現在的神識比以前強了太多,極為敏銳,別看在睡覺,馬上就察覺到了。 黑暗中我微微睜開眼,那人放下簾子出去了,是張沖! 我一翻身,悄無聲息坐起來,光著腳蹲在簾子后面,屏息凝神去聽。隱隱就聽到很細小的聲音,應該是從對面屋里傳出來的:“師父,他睡了?!?/br> 緊接著是吳彪子的聲音:“你盯著他,我出去一趟?!?/br> “好的,你放心吧?!本o接著是細碎的腳步聲。 我趕忙翻身上炕,背對著門簾裝睡。時間不長,簾子掀開一角,有人在窺視我,我沒有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 我屏息凝神,靜心去聽外面的腳步聲。腳步聲很特別,極其細小,像是兩根筷子錯落有致的點在地上。那一定是吳彪子,他的兩條腿是假肢,他已經出了屋子。 我心中納悶,這一路上他一口一個堂主叫著我,臉上是諂媚的笑,怎么一到這地方,開始藏心眼了。 我靜靜聽著吳彪子的腳步聲,又細又小,可在我的努力之下,還是清晰可聞。我知道自己的功力漲了。 自從尸王吸我人氣之后,我就覺得自己的功力與日俱增。我懷疑那天的事,會不會尸丹里的精華被我吸收了? 聽著吳彪子的腳步聲在某個方位停下來,我用大腦居然勾勒出一張地形圖,把整個院子的建筑分布錯落地放在這張腦補的地圖上,上面清晰地標出了吳彪子現在的位置。 我真是暗爽,要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學習空間幾何,那叫一個費勁,根本沒有立體感。但是現在隨著功法提升,腦子也清爽起來,自動出現了立體圖。 基本可以肯定,吳彪子所在的方位,應該就是陳東方的臥室。 吳彪子深夜密會陳東方,他們兩個肯定有貓膩,不但背著我,還背著他們家里人。 被鬼堂洗腦之后,鎮子上的老百姓就跟密探似的,天天支棱著耳朵搜聽任何對他們不利的情報。真不知道陳東方守著大秘密怎么咬牙熬到現在的。 我在用心去聽,再就聽不到聲音了。聲音的傳播距離還在我的收聽能力之內,可現在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說明一件事,陳東方很可能用了某種方法,把他和吳彪子的談話給屏蔽出法術能力之外。 如果要聽清楚,恐怕還得像飯前那樣去蹲墻根,用耳朵親自去聽。 我故意制造了一點聲音,外面的張沖探頭探腦進來看。我呻吟了一下,抱著肚子,像是痛苦的樣子。他出于好奇,躡手躡腳走過來,張望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我突然從床上暴起,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他。張沖瞪著眼看我,想喊又喊不出來,我緊緊捂住他的嘴,一拳上去,直接把他干暈。 張沖軟綿綿躺在床上,我把他放好。然后我小心翼翼從屋里出來。按照剛才探聽到的方位,穿過院子,來到那間屋子前。 我凝神靜氣,屋里果然傳來聲音,正是吳彪子和陳東方。 陳東方的聲音斷斷續續到來:“機會是有的,再過半個月就是鬼堂總堂的點道儀式,到時候各地的壇主道首都會到,那個時間發難是最好的。但問題是,現場的安保也是最周密的,鬼堂幾大高手都會坐鎮你有把握嗎?那個節點發難,下場就是你死我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