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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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志淡淡道:“有理說理,有事談事。既然人家是代表老錢家出頭的,自然要四四六六說清楚。要不然外人又好說咱們胡家仗勢欺人了?!?/br> 我說道:“其他人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我已經答應錢偉民,要保下他的兩個孩子。希望你們能高抬貴手?!?/br> 黑臉大漢大怒:“怎么這么點事聽不明白呢?那兩個孩子該死!他們一家人都該死!” “你是誰?”我問。 黑臉大漢道:“我叫胡天黑,咋的吧?!” 原來也是天字輩的,今天這場面是挺大的,胡家的精英幾乎都出動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有一事不明白?!?/br> 胡天志對我倒是很客氣:“有話就說?!?/br> “東北境內,狐貍養殖場有很多,我不信只有老錢一家,為什么你們盯上了他,而且搞得這么大場面,幾乎成名的老仙兒都出動了?!蔽艺f。 胡天志道:“不是光盯上他,是所有的不良養殖場我們都會去處理??亢傪B家糊口這個在情理之中,我們不會隨意多事,但是呢,不能虐待動物吧。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姓錢的是怎么虐殺我們胡家的子孫?!?/br> “你們要拿他立威?”我問。 胡天志笑笑:“你很聰明,就是要拿他立威。對了,我怎么看你如此眼熟呢?” 胡三太奶也在盯著我看,“早先時候,我聽黃家那小崽子黃天霸說起來,說他好像見到了當年的胡天賜。我還以為說夢話呢,沒想到今日一見,你還真有胡天賜的幾分相像?!?/br> 我不止一次聽黃天霸說過“胡天賜”的名字,從來沒聯想到自己,胡三太奶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個胡天賜是什么人?”我問。 胡天黑哼哼兩聲:“就你這個德性,還想當我天賜哥呢。太奶,二哥,你們都看錯了吧,這小子全身上下才幾根毛,天賜哥在清末時候就出生了?!?/br> 胡天志擺擺手:“不講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說眼下。我們的態度是有罪者罰,錢偉民一家不得善終?!?/br> 我說道:“再世為人,兩個孩子既然已經是孩子了,就不要再難為他們。難道看著小孩受苦你們很高興嗎?懲罰可以等到他們成年之后再說?!?/br>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這樣吧,咱們不妨賭斗一場怎么樣?!焙熘拘χf。 “客隨主便?!蔽艺f。 胡天黑站起來:“旁人不用,我只和你賭一局。你要贏了,我們自然保下那對孩子,可你要輸了,就不是這么簡單了。老錢家全家人的命保不住,我們還要取走你開堂的封號資格,以后你再也無法立足出馬仙界!” 我聽得心顫抖,賭注大了,“你說話能算話嗎?” 胡天黑哈哈大笑:“我的名號在東北有誰不知,吐口吐沫就是個釘。常老爺子,能不能做個公證?!?/br> 常云天看胡三太奶,胡三太奶淡淡笑著喝茶:“看我沒用,我老婆子今天來就是看戲的?!?/br> 胡天志道:“我看就這樣吧,一陣賭輸贏?!?/br> 場地中間分出一大片空地,看不見人,只有光亮中的刀槍如林,雪光錚亮。 胡天黑縱身一躍,如同大鳥一般飛到場地中間,用手點著我:“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br> 現在沒有陰神幫助,就我本人來說,僅有的那點神通不登大雅之堂,自保尚且困難,更別說和胡家的天字輩精英交手了。 但人家已經叫了號,不能不下去。我正要勒勒褲腰帶過去,被胡湞湞一把拉住,她低聲急著說:“不可?!?/br> 在場的人都看著她,胡天志臉色頓時沉下來:“湞湞,你干什么?” 胡湞湞眼淚都快下來了,給我使眼色,壓低了聲音:“馮子旺,你不是胡天黑的對手。他有名的手黑,真要和他斗法,會把你打成重傷的?!?/br> 我十分感激,列強環伺,這時候能有她的安慰,感覺心里溫暖不了不少。 老太太不愿意了:“湞湞,有沒有點規矩。小馮,該進進你的?!?/br> 我深吸了口氣心想豁出去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答應挑戰他們,硬著頭皮也得上。如果轉身一走,今天的名頭算是徹底栽了,以后江湖上我頭都抬不起來。 我正要上,只聽身后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我是胡家人,也是小金童的保家仙,論理應該我來?!?/br> 我循著聲音過來,氤氳在光線之下的,正式消失已久的銀狐居士。 第三百六十五章 斗法! “銀狐教主?!蔽掖笙策^望,“你不是走了嗎?” 銀狐居士淡淡說:“誰讓我是你的保家仙呢,這時不出面還等什么時候?!?/br> 胡天志看他:“來者通名?!?/br> 銀狐居士一抱拳:“我是馮子旺的保家仙,今生為貓,渡劫而成仙,略有小成。今日不能置香童于危險而不顧,特前來領教一下胡家的手段?!?/br> 胡天黑冷笑:“一只貓精,有什么資格向我挑戰?!?/br> 銀狐居士道:“我今生為貓,前世為狐,此身雖異性長存,這個且不說。今日我是替我們家香童出戰,有你沒你我都得比劃比劃?!?/br> “油嘴滑舌的東西,小爺來溜溜你!”胡天黑大怒,示意銀狐居士下場。 銀狐居士道:“斗法之前,咱們要說道說道,剛才的賭約是否還成立?” 胡天黑冷笑:“當然,我再加一條,你和你的香童,不管誰把我打敗,都算你們贏?!?/br> “好!要的就是這句話?!便y狐居士飛身進了圈子,刀槍如林,把他裹挾在中間。銀狐居士緩緩來到胡天黑近前。 兩人站著的小圈子大概也就幾平米,完全不夠騰挪的,也不知兩人想怎么斗。 胡天黑道:“那就不客氣了?!?/br> 銀狐居士抱拳:“請?!?/br> 胡天黑站在對面,雙手如飛掐了一個指訣。 我不自覺的抬頭看天,恍然忽有一種錯覺,就覺的天要塌下來了,情不自禁抬頭去看,果然已經沒有天空了,說不出什么時候斗轉星移,竟然變成一片通透的黑暗。 我們站在這團黑暗之外,卻能很清楚看到黑暗包裹里的胡天黑和銀狐居士。 胡天黑笑著說:“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銀狐居士?!?/br> 胡天黑哈哈大笑:“小小貓精敢自稱銀狐,今天就讓你嘗嘗厲害。知道我為什么叫胡天黑嗎?” “因為你手黑?!便y狐居士說。 胡天黑道:“對也不對。所謂其下無地,其上無天,視為無見,聽為無觀。我小時候有奇遇,遇奇人,早已不是普通精靈族人。今天能讓你感受一把黑暗天地的造化,你也算不虛此行了?!?/br> 胡天黑指尖變幻極快,隨著指訣變化,包裹著他們的那團黑暗也在變化。雖然四面八方都是黑色,看上去感覺深淺度不一樣,從而造成了一種極其迷離的距離感。銀狐居士雖然和胡天黑面對面,可感覺上卻又好像差著十萬八千里。 胡天黑身邊的黑暗逐漸褪去,緩緩蔓延向銀狐居士,把銀狐居士裹在重重圍圍的黑暗里。 銀狐居士呵呵笑:“我到處尋找能隔斷時間、天地的修行道場,沒想到全來不費功夫,多謝胡兄了?!?/br> 說著,他盤膝坐在地上,像是包裹在黑色果凍里的一只小蟲子。 他竟然入定了。 胡天黑點點頭:“有點意思了。你再嘗嘗這個?!?/br> 黑暗中陡然斗轉星移,出現電閃雷鳴,仿佛創世之初。銀狐居士端坐在轟隆隆的奔雷之中,紫色天雷就在他的腦袋上轟來轟去,可他不為之所動,眼皮子都不眨,依然入定。 胡天黑眉頭動了動:“果然是渡劫有成,氣度和定力都非比尋常??磥聿挥命c真本事是不行了。世間靈體最懼陽氣凝結之火,世間仙體最懼紅塵業力,這兩樣凝合在一起,為熊熊業火,看你能不能受得??!” 黑暗中奔雷隱去,閃電無形,突然出現一小團黑色的火苗,從里到外都是黑色的,偏偏在黑色背景中極為跳脫,猶如地獄惡靈。這火苗從天而降,越來越大,直奔銀狐居士。 銀狐居士嘆口氣:“當年有一奇人名為輕月,盜取陰間神器陰王指,神通廣大天下難有,對付他的只有業火。而施業火的那位高僧,在斗法中逝去數十年的光陰,從小和尚變成老和尚,這其中的業力實在無法細說。胡天黑,念在咱們同是狐族,我勸你一句,這招太過逆天,以后盡量能不用就不用吧,有傷天和?!?/br> 胡天黑冷笑:“你懂什么。我的手段能衍天地變化,天地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那個一便為業力。無業力不談生,無業力不談道,不傷天合又如何知天合。你道行還算將就,可境界太低,今天你就算受了重傷也不虧,不枉我點化你一番?!?/br>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你且來?!便y狐居士在黑暗中幻化成一具佛祖,包裹他的這團黑暗不過一人來高,他在黑暗中演化,竟然讓人感覺這具佛祖上拄天下拄地,氣勢雄渾。這時,業火從天而降,猶如下了一場火雨,正落在佛祖身上。 佛祖被火蝕的七孔八眼兒,分崩離析,讓人感覺正能量被黑暗勢力打敗,那種悲憫和無奈使得天地同泣! 佛祖被砸的七零八落,巨大的佛頭從高空直墜地面,在黑暗中,顛起來多高,又重重落下。 胡天黑快速掐指,業火形成天罰,火雨傾盆,直撲地上的佛陀碎片。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天黑,可以了?!?/br> 喊話的人竟然是胡三太奶。胡三太奶喝著茶說:“看看人家用的苦rou計,你就算贏了也是輸了?!?/br> 胡天黑收了黑暗,周圍又恢復常態,銀狐居士坐在他的對面,一動不動。我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斗法簡直就像是看了一場如夢如幻的大電影。 我趕忙過去扶起銀狐居士。大家都看得明白,銀狐居士從頭到尾沒出過手,一直在被動挨打。我一扶起他才發現情況很糟糕,他的臉色極差,用手擋著嘴,硬生生好像把一口血給咽下去。 胡天黑頗為贊賞:“我敬你是條漢子,又有婆婆求情,那我們就點到為止。我演化天數,你坐定論道,咱們就算是打個平,不輸不贏?!?/br> 胡天黑說話倒是有禮有節。 銀狐居士點點頭,穩定心神,站立如松,不卑不亢道:“胡家天字輩,果然功夫了得?!?/br> 胡天黑道:“可就算這樣你們也輸了。你們兩個道法最高的大仙兒都這樣了,剩下一個香童還怎么和我比?” “能不能比,我也要比一下?!蔽艺f:“不就是黑暗天地嗎,不就是業火嗎,我也想試試?!?/br> 胡天黑狂笑:“你配嗎?對付你,我只要一根打狗棍就行了,把你抽的滿地告饒?!?/br> 銀狐居士看我:“小心?!?/br> 我點點頭。 他出了圈子,我站在圈子里,做了個手勢:“請?!?/br> 胡天黑根本沒打算用道法,他緩緩圍著我轉圈,像是溜達一樣,我站在中間,時不時轉身,面朝向他。 胡天黑步履輕松,越轉越快,竟然身子和身子之間出現一道道殘影,圍著我形成一個包圍圈,四面八方全是他。 胡天黑大笑:“我都不用動手,直接就把你轉暈了?!?/br> 我不去看他,學著銀狐居士的樣子在地上打坐。但是怎么打坐都無法入定,無論是否閉上眼睛,他的影子都會映入我的眼簾,甚至在腦子里轉圈。 我止不住的眩暈,感覺天昏地旋,胃里一陣陣惡心。 胡天黑的聲音傳來:“認輸吧,你就別遭這個罪了。說實在的,欺負你我都覺得勝之不武。只要你答應撤銷堂口的資格,就能保下一條小命?!?/br> 胡天黑加快了速度,天地旋轉,我像是坐在一個顛簸不停的陀螺里,身體也隨著微微顫動。 忽然就聽到胡湞湞的哭聲傳來:“馮子旺,你就認輸吧。再這么轉下去,你會魂飛魄散的?!?/br> 我已經感覺到了魂魄不穩,在搖搖欲墜的陀螺中似乎要飛升起來。意識越來越淡。我強忍著不適,說:“胡天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置我于死地?!?/br> “置你死地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胡天黑說:“你認慫了不就完了。沒這個金剛鉆何必攬瓷器活?!?/br> “好吧?!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