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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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坐標發給我,我去看看?!蹦侨讼袷菄Z家常一樣,說著這些話。 許哥皺眉:“豹哥,不至于吧,你不信我?” 這個叫豹哥的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只看尸體。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事,朱紅軍一家人的性命我要了!你們就等著看加格達奇的論壇吧,頭條標題,一家幾口慘死滅門,駭人聽聞。哈哈哈哈哈……” 豹哥一邊笑一邊灌著烈酒,滿臉都是扭曲的戾氣。 一起打牌的那三個人也圍過來,把我和許哥包圍在中間。 第三百四十一章 撒謊專家 這些人都是亡命徒,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很不尋常,并不是那種親密無間。對于他們來說,只有利益沒有同伴,湊在一起是為了共同的利益。好比說許哥,說殺人就殺人,兩條人命全讓他解決了。 我被這些江洋大盜包圍其中,呼吸急促,像是被一群鬣狗圍著,他們似乎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老高從洞窟深處走出來,道:“老許,東西呢?老大要?!?/br> 我趕忙說:“我要親自給他?!?/br> 老高呵呵笑:“老大問的是老許?!?/br> 許哥看了我一眼:“把東西給我。我叫你時候,你再來?!?/br> 到了這個地方,就由不得我了,不給也不行啊。我心里暗暗后悔,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猶豫一下,還是連匣子帶龍骨交給了許哥,許哥拿給老高。 老高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道:“老許啊,你跟我去一趟,老大想聽聽你們這次出去的遭遇,聽個匯報?!?/br> 許哥點點頭,跟著老高走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位豹哥摟著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拽到桌子旁。四個亡命徒圍著我坐好,豹哥說:“等著他們匯報太沒意思了,咱們繼續玩牌?!彼麊栁遥骸靶⌒值?,怎么稱呼?” 我嗓音沙?。骸靶振T?!睕]敢說全名,這些人殺人眼皮子都不眨,知道我的全名日后真要調查,我何苦來的,這樣的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旁邊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女人笑:“看你嚇的那樣?!?/br> 這女的少說能有二百斤,胸前那倆大扎屬于波濤洶涌級別,一個就比我腦袋還大。她長得極其彪悍,一張臉肥嘟嘟的,從上到下還有一道傷疤,直接從眉角橫貫嘴邊。她滿頭黃發,好像不是中國人,露出來的脖子和胳膊上,全是紋身,極其粗糙,像是在東北哪個鄉鎮里隨便找個地攤紋的,更添英武彪悍之氣。 女人嗓音很粗:“小馮,你會玩什么?” 我趕忙說:“我不會賭錢?!?/br> 豹哥道:“那有啥意思,上了桌就得玩,這樣吧,咱們玩最簡單的比大小?!闭f著,他把眼前的撲克牌收攏,然后洗了洗牌,用極其嫻熟的手法把牌在桌面上一碼鋪開。 他伸手摸了一張,沒有掀開,對我說:“該你了,摸牌總會吧?” 我汗如雨下,顫抖著手不敢去摸,那女人粗聲粗氣:“趕緊的!” 都說古代有河東獅吼,我心想哪個男的要是娶了這么一位,這輩子都完了,生不如死。 我正要摸牌,豹哥道:“先說好,賭點什么?我賭這個?!彼焓诌M嘴里,摳出一顆金牙來,金光閃閃,“啪”放在桌上。 我苦笑:“我沒錢,身上最值錢的就是手機了?!?/br> 那女人道:“這樣吧,你輸了就陪我一晚上?!?/br> 其余幾個人哄堂大笑,有人說:“索菲亞這是動了春心?!?/br> 這個叫索菲亞的胖女人說:“我就喜歡小鮮rou,小白臉,就喜歡折磨他們?!?/br> 有個年紀稍長的,對我促狹地說:“上次在哈爾濱夜總會,索菲亞找了個鴨子,就是小鮮rou,一晚上下來,那小鮮rou直接送進醫院了,菊花都爆開了,也不知她是怎么玩的?!?/br> 我冷汗如瀑,更不敢輕易摸牌。心想同樣是女人,劉嘉嘉,蔡小菜那也叫女人,眼前這個索菲亞也是女人,怎么差別如此之大呢。 豹哥擺擺手:“小馮,你輸了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我問。 “你先摸,摸完再說?!北绲?。 我顫抖著手,摸了一張牌,扣在手心里。豹哥直接把自己的牌翻開,是一張a,我把自己牌翻開,是最小的2。 周圍幾個人起哄,索菲亞舔著嘴唇:“要是剛才賭一夜的,現在我就可以玩上了?!?/br> 豹哥笑了笑,把牌都劃拉到一邊,然后從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砰”一聲扎在桌面上。他說:“你看著我的眼睛?!?/br> 我不想看,旁邊那幾個人突然站起來,把我狠狠摁在桌子上,硬是把頭抬起來,逼著我和豹哥對視。 豹哥凝視著我,似乎目光要穿透到我眼睛的后面,要看穿我的大腦。 我被逼的想轉頭不看,可脖子上掐著一只大手,愣是不讓我動,我冷汗嘩嘩往下掉。 有人搜我的身,摸出一樣東西扔在桌子上,我一看就懵了,正是烏鴉尸體上戴著的靈恩派項鏈。 索菲亞道:“這是老大給烏鴉的護身符?!?/br> 豹哥拉過椅子坐在我的旁邊,拔出匕首,用匕首尖對著我的眼睛:“小馮,我剛才說過了,你輸了的話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照實回答了就行?!?/br> 我咬了咬牙,沒說話。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千萬不要撒謊,我可是撒謊專家,誰撒不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敝車鷰讉€亡命徒大笑。 “我的問題是,”他頓了頓:“烏鴉是怎么死的?千萬別跟我說是朱紅軍殺的,我要的是一切細節,你見到的一切細節。不要編,你腦子一動歪心思,眼睛就會跟著動,這是人的生理結構,改不了的。你只有說實話?!?/br> 我心臟狂跳,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很可能要死在這。那位二毛子瓦謝里還沒露面,他手底下這些亡命徒就夠我喝一壺的。 我多少還有底氣,銀狐居士還在,可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護身符,對銀狐居士來說很麻煩。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我說道:“情況是這樣的……”我盡可能把時間拖住,用真實的廢話來填塞,盡量延遲撒謊的部分。 “我是朱紅軍的朋友,晚上正和他在屋里說話,突然窗戶碎了,一支箭射了進來。后來朱紅軍告訴我,這是手弩……”我說。 豹哥盯著我的眼睛:“嗯,繼續?!?/br> “……朱紅軍的狗叫大黑,破窗而進,摔在地上,當時狗頭都被獵槍打爛了?!蔽艺f。 沒人說話,都被我描述的經過吸引住了。 豹哥道:“繼續說啊?!?/br> “……這時候有人進來,朱紅軍肩膀挨了一箭,那人壓在朱紅軍的身上,用刀逼著他說出東西在哪。他就是我許哥?!蔽艺f:“我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的?!?/br> “講烏鴉?!北绱叽?。 “我和許哥相認之后,你說的那個烏鴉的也進來了……”我絞盡腦汁,腦子快速旋轉,下面是關鍵部分,烏鴉是怎么死的。 實在不行只能編了,還要說的跟真事似的。這時,索菲亞道:“這時候朱紅軍肩膀挨了一箭,而烏鴉他們三個還完好無損沒有受傷,那么請問,受傷的朱紅軍是怎么把烏鴉殺的?” 我一驚,壞了,這個事要編只能從頭編,如果從半截編,前面的真實情況完全干擾了后面的情節發展。 壞了壞了,這可怎么辦,冷汗下來了。 豹哥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把手里的匕首往前遞了遞,像是要插進來:“說啊,繼續說?!?/br> 索菲亞道:“豹哥,別嚇唬小鮮rou,我告訴你怎么玩?!彼蜷_旁邊一個軍用餐盒,從里面倒出一把不銹鋼的勺子,扔在桌子上:“挖眼。這個才過癮?!?/br> 豹哥把刀扔在一邊,拿著勺子比量比量:“不錯,這個好。不會破壞眼球組織,跟挖西瓜沒什么區別?!彼⒅遥骸跋旅嫖揖妥屇阏f說烏鴉是怎么死的,說錯了,挖眼?!?/br> 我顫抖著,喉頭上下亂動,就是不說話。 索菲亞哈哈大笑:“這小子打馬虎眼呢?!?/br> 我心跳劇烈,抖著聲音說:“……他們都大意了,朱紅軍雖然中了箭但還是有反擊的能力,他撿起獵槍,對著烏鴉……” “撒謊了吧?!北绾呛切Γ骸罢婵上?,你只有兩只眼,只有兩次撒謊的機會。照你這個套路,我覺得你下面還有無數個謊要撒,這可怎么辦???” 索菲亞大笑:“他下面不還有兩個蛋蛋嗎?” 我一聽差點炸了,這些人簡直是變態。話又說回來,不是變態也干不了這個買賣。 豹哥抓住我的頭發,勺子抵在我的眼皮上,就開始往里摳。我疼得大叫,在心念中呼喚銀狐居士,打算殊死一搏。 就在這時,老高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先別玩了,老大要見他?!?/br> 豹哥呵呵笑,拍拍我的臉:“小馮,我們老大更是眼里不揉沙子,而且他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慢慢玩吧,希望他能給你留口氣,留給我們?!?/br> 那幾個人松開我,不知誰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后背都濕透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瓦謝里 不管怎么說,老高的突然出現算是幫我解了圍。我跟著他走,這里有個暗門,是道大鐵門,關得緊緊的。 老高開了門,做個手勢示意我進去。進到里面是一條陰冷幽長的甬道,每隔幾米就亮著燈泡,走廊甬道十分晦暗,能看到墻上涂滿了日文。 這些日文加重了這里的陰森氣氛,一進到這里,莫名就有種深深壓抑,喘不上氣。走廊里只有我們兩個,我像是被日本人抓起來的犯人,走在這晦暗的走廊,老高在后面跟著,走廊里響著沉重的腳步聲。 走廊形如迷宮,不停地轉彎,第一次來肯定暈。一開始我還記憶著路的方向,后來干脆愛咋咋地了,有銀狐居士在,相信我也迷不了路。 走了很長時間,前面出現“嘩嘩”的水流聲,來到走廊盡頭,能看到面前是深深的水潭。水潭的另一頭漆黑幽深,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老高站在水邊,緩緩摸出包煙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上,對我說:“你過去吧?!?/br> “???”我吃了一驚,“這怎么過,難道游過去?” 老高用手指了指水面,借著微弱的燈光,我勉強看到黑森森的水面上漂著一塊塊浮板,水下應該有固定點,這些浮板并沒有飄離原有的位置。我走過去,小心翼翼踩上一塊,浮板馬上沉下去稍許,水漫過了鞋幫。 他們這個老大還真是怪異,至于這樣嘛,把自己封閉在這么深的地方。 老高抽著煙看我,眼色陰冷。我沒辦法,只好硬頭皮踩著浮板,小心翼翼從這一塊到了下一塊,好半天這才到了岸的對面。 我大概明白了這里的構造,這條走廊應該是整體的一條,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走廊下沉,地下水漫了上來,淹了中間很長的一段,把兩頭給隔斷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和許哥對付瓦謝里的時候,不必擔心其他人幫忙了。我順著走廊來到盡頭,兩道鐵門開著,上面全是拇指蓋大小的鉚釘,能看出這里應該是當初日本人裝備秘密物資的地方。 里面亮著燈,估計應該有備用發電機,要不然哪來的電。我探頭進去,里面是不大的房間,布陳著很多生滿鐵銹的刑具,我看到一個木架子上栓著一人,正是許哥。 我大吃一驚,趕緊過去救他。許哥看到我,馬上瞪眼:“別過來!” 我站在他的身邊,顫抖著聲音:“許哥,你怎么了,我救你下來?!?/br> 許哥臉色蒼白,搖搖頭:“別動我,我身上有傳染病?!?/br> “???”我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許哥說:“老大發現我說了謊,他在我身上種下一個東西,那東西已經發芽了。小馮,我不行了,只能在這里等死。你要想辦法出去?!?/br> “我……怎么出去???”我苦笑。 許哥想說什么沒說,四下里看看,嘴唇囁嚅了一下,我沒看懂,他又做了一次口型,我心里咯噔一下,認出他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