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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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許哥介紹我到沈陽認識九哥,現在莫名其妙又到了齊齊哈爾,感覺人生像坐過山車一樣。 飛機到了機場,進了機庫。工作人員領著我出了飛機。等出了機庫,空曠的機場上寒風凜冽,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蒼茫大地。除了我和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心里惴惴不安,這是把我綁架了嗎?不至于吧。 遠處開過來一輛吉普,門打開了,車里有人招呼我:“上車?!?/br> 到了車里,看到有幾個人在,都是年輕人,男女都有,表情很嚴肅,他們穿著黑色的特制沖鋒衣,一看就是經常野外工作,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風霜。 跟著車晃晃悠悠不知過了多久,開到一處縣城。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旁邊,眾人紛紛下車,我只好跟著下來。此時此刻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完全糊涂了,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我開了房間,身上都凍透了,又冷又乏。我脫了外衣,正準備歇會兒,外面敲門。強忍著疲倦把門打開,門外是工作人員,告訴我馬上又得走,一會兒到樓下集合。 關上門我就炸了,用人沒這么用的,這個九哥也太霸道了吧,商量都不商量,就把我弄到這鬼地方。 腹誹歸腹誹,該干還得干,已經上了賊船。我索性不想了,人家怎么安排怎么是。 出了賓館看到路邊挺著一溜車隊,我看到了圓通和尚,他上了前面的那輛車。不知怎么,以前看圓通就煩,現在這種場合下看到他,反而有種心安的感覺。 車隊出了縣城,一路晃晃悠悠進了山道,周圍大山林立,萬木蕭瑟,順著盤山路一直向上,最后停在山腰。 所有人都下了車,我跟著眾人來到山崖前,這里有一處頹廢的古城墻,臨著懸崖,能看到遠處的群山連綿。 這里風很大,人人都穿著厚厚的沖鋒衣,我身上的棉襖已經透了,凍得手腳冰涼,毛球更是鉆進內兜里再不出來。 九哥在人群里,他也來了,渾身上下裹著像頭狗熊。他人很瘦,衣服卻極厚,可見此人非常怕冷,偏偏雙腮泛著異樣紅色,看起來像個發高燒的病人。 在九哥的旁邊跟著兩個醫護人員,其中有一個竟然拿著氧氣設備。我暗暗皺眉,在沈陽的時候,九哥身體狀態還好,沒想到病會發展到這么嚴重。 九哥顯得一種病態的亢奮,指著遠處的群山說:“諸位,我老祖宗的尸骨就埋在那片山里?!?/br> 在場能有二三十號,大多是年輕人,誰也沒有說話。 九哥咳嗽了一聲:“顏先生?!?/br> 顏玉慶從人群里出來,九哥道:“馬先生起乩找到了大概方位,就在這里。下一步確定具體的位置,還要勞煩你的茅山道法了?!?/br> 顏玉慶笑:“好說好說。只是這里山風太大,需要另擇避風之地?!?/br> 九哥道:“這個好說,跟我來?!?/br> 兩個醫護人員過來攙扶著他,他在前面走,眾人在后面跟著,我們進了這片古城墻。 古城墻看起來有點像長城,延綿很長,每隔數米有一座類似烽火臺的建筑,空間很大可以避風,只是沒有照明設備,大白天的陰森至極。 顏玉慶把隨身的包裹放下,讓大家讓開一塊空白之地,他從包裹里取出一管毛筆。 他道:“我需要一個志愿者,最好是處子之身,能提供鮮血來用?!?/br> 人群中默默走出一個女孩,把袖子擼起來,露出白皙的胳膊。 顏玉慶走過來,手里多出一把刀,對女孩說:“你膽子挺大?!?/br> 那女孩看看九哥,眼神里都是敬仰之情:“只要九哥需要,不光是血,要我的命都可以?!?/br> 九哥坐在簡易的椅子上,臉上扣著氧氣罩,正在吸氧。聽到這句話,指著女孩說:“好!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子弟兵,用的就是放心。各位,我謝謝大家了?!?/br> 他沖著所有人鞠了一躬。 這一手太厲害了,其他年輕人也在踴躍上前,想奉獻出自己的鮮血。 我在后面看著,想不出九哥和這些年輕人之間是怎么一種關系,九哥有軍方的背景,很可能利用軍方資源訓練了一批只忠于自己的年輕人。 這九哥,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顏玉慶在女孩的手腕上一劃,刀鋒很快,血涌了出來。顏玉慶掐著女孩的腕子,控制血量,一手拿著毛筆,快速沾血,在地上畫符。 他畫的很慢,似乎每一筆都用盡了自己的全力。也怪了,血畫在地上,竟然像沒干的樣子,依然有著一種淋漓的鮮活。 顏玉慶畫了很長時間,在地上畫出一個百十來筆的陣法,畫完之后,他蹲在地上大口喘氣,臉色很差。不光是他,那個女孩因為失血過多,更是搖搖欲墜。 顏玉慶松開她的手,對醫護人員說:“包扎一下吧?!?/br> 女孩整個人就要暈倒在地上,身旁有人扶著她,拉到一旁休息。 顏玉慶休息了片刻,站起來,向九哥要了鐵戒指,放在陣法中。 他圍著陣法走了兩圈,道:“此陣名為招魂陣,若是尸骨還有氣息尚存天地間,陣法便會有所反應?!?/br> 在場的所有人默不作聲看著,真是落根針都能聽見。顏玉慶雙手結了一個極為古怪的手印,面對陣法,閉上眼簾。 等了片刻,他忽然睜開眼:“水。東南方是不是有水?” 九哥趕忙道:“向導呢?” 人群里有個男人趕緊說:“東南方是個村子,叫三皇廟,確實近著水,那里是訥河的一條分支,村里有很多魚塘,都是養魚的?!?/br> 顏玉慶道:“尸骨就在那個村子里,坎卦近水,不對……”他忽然睜大了眼睛:“不對!怎么會有妖氣?!”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尋尸 妖氣?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此時陽光偏斜,忽然黑下來,九哥喊了聲開燈,顏玉慶道:“現在不能用光,我的陣法屬于茅山黑巫,見不得光?!?/br> 他從包里取出兩根蠟燭,點燃后插在招魂陣外面。 九哥問:“顏先生,何來的妖氣?” 顏玉慶的面色凝重,他用手一指剛才放血的女孩:“你過來?!?/br> 那女孩失血很多,正在一旁休息,聽到叫自己,還是走了過去。顏玉慶吩咐:“你到陣法中間,盤膝坐好?!?/br> 我在人群后面看得目不轉睛,在心念中問黃小天:“黃教主,他這是要做什么?” 黃小天道:“我能感覺到陣法中確實妖氣沖天,這個陣法能夠感應尸骨僅存的氣息,此時有妖氣,說明所葬之地有問題?,F在顏玉慶應該在試驗,他想把妖氣引導到那個女孩身上,看看會有什么問題?!?/br> 我倒吸了口冷氣,這小子也太狠了吧。 “要不要阻止?”我說。 黃小天道:“我看就算了,顏玉慶既然能請神,必然也能送神。且看看再說,不要打斷作法,咱們也可以看看深淺?!?/br> 我嘆口氣:“那女孩遭罪了?!?/br> 女孩進到招魂陣中間,按照顏玉慶所說的,盤膝坐好。顏玉慶圍著陣法轉圈,手里多了一個鈴鐺,不停搖動。 女孩本來垂著頭坐在那里,忽然抬起頭,直愣愣瞅著外面。 眾人都被她的眼神嚇到,下意識一起往外面看,外面是空空的古城墻,只有風聲,空無一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突然之間,女孩慘叫一聲,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在陣法里滾來滾去。有人想上前施救,顏玉慶一個眼神給逼回去,他拿著鈴鐺站在陣法外,讓鈴鐺停在女孩頭頂,不停在晃動,“鈴鈴”聲不絕。 女孩從地上爬起來,一張臉因為沾了地上的血污,極其猙獰,披頭散發的,本來挺漂亮挺文靜的女孩子,現在成了一個極其可怖的精神病。 “她的眼睛!”有人喊了一聲。 所有人看過去,女孩的雙眼居然變成了深黑色,沒有眼白,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把她的眼球挖掉,只留下兩個黑森森的洞。 九哥戴著呼吸面罩,看的雙腮緋紅,眼神中有極其難言的狂熱。 我忽然意識到,地下埋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先祖吧?九哥的表現太反常了。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的每個安排既隱秘又詭異,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顏玉慶走進圈子,單腿跪在地上,伸出右手蓋在女孩的額頭上,嘴里念念有詞,喝了一聲:“斥!” 女孩眼睛一翻,向后面倒去。 顏玉慶單手抄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托住,另一只手成劍指,在女孩的臉上快速凌空畫符。 我看得目不轉睛,這小子雖然不招人喜歡,但不得不承認,還真有兩把刷子。 女孩漸漸安靜下來,一臉血污的昏迷在地上。 顏玉慶做個手勢,有人上前把她架到后面去了。 “怎么樣?”九哥一邊咳嗽一邊問。 顏玉慶沒有答話,而是用腳在地上蹭,把剛才寫成的鮮血陣法全部蹭花,不留一絲死角。 這人心思極其縝密,生怕陣法外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掉。 等弄好了,顏玉慶說了一句讓人極其吃驚的話,他道:“九哥,那具埋在地下的尸骨可能已經尸變了?!?/br> 九哥劇烈咳嗽,把臉上的呼吸罩摘下來,旁邊醫護人員在勸,他根本不聽,勉強站起來走路都在打晃,來到顏玉慶近前,直直看著他:“你再說一遍?!?/br> 顏玉慶神色平靜:“有個問題想請教九哥?!?/br> “顏先生,但講無妨?!本鸥缈人灾f。 “尸骨出土后,你打算怎么處理?!?/br> 九哥喘息了一會兒:“家里的意思是另擇烈士陵園下葬,畢竟我的老祖宗也算是先烈嘛。顏先生的意思呢?” 顏玉慶沉默一下說:“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當場焚燒?!?/br> 九哥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 顏玉慶也不多說,只是道:“大概地點已經確認,就在東南方三皇廟村,尸體有尸變之虞?!?/br> “我不要大概地點,我要具體地點?!本鸥缯f。 顏玉慶抬手指我:“那就要小馮兄弟出馬了,他不是說自己能觀地氣嗎?!?/br> 我在人群后面站著,心里咯噔一下,本來以為自己就是湊熱鬧來了,沒想到顏玉慶隔山打牛,直直指向我。 黃小天在心念中倒吸冷氣:“這顏玉慶真不是個玩意,他這是想拉咱們下水?!?/br> 九哥轉過頭看我,緩緩說道:“今天所有人務必到三皇廟村駐扎,等候下一步通知?!?/br> 這些年輕人訓練有素,九哥一聲令下,所有人結隊而行,我裹挾在人群中,跟著他們一起走。 車子發動,車隊從山腰魚貫而下,直奔東南方向。 三皇廟村距離此地不遠,在路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這個村背靠大山,有大河從村子中間穿過,車子開在土路上,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良田。 按說這樣的村子,地理條件這么優厚,應該很是富足才是,可這一路行來,看到的都是低矮民房,很多家連院子都修不起,全村就沒有一戶家里能蓋起二層小洋樓的。 車隊停在村口的老廟,有幾個村民正在水井里打水。我從車上下來,看的直皺眉頭,天這么冷還在打水,是家里的自來水用不起,還是怎么的?這里也太窮了吧。 這些村民穿得相當老土,面有菜色,像是滯后時代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