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傅征喉嚨發干,不給她片刻喘息機會地吻她,情到濃時吮住她的舌尖,被纏住舌尖的燕綏有一瞬的發怔,不知該放哪的手重新環到他的頸后,手指摩挲著他微微發刺的寸頭,輕哼了聲。 漸漸的,這吻變了味,溶了幾分強勢的掠奪。 傅征一手推揉著她的柔軟,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腰上摩挲數下,掌心guntang地半褪下她的褲子,掐住她。 不重,更像是情/趣一般,輕輕裹覆。 燕綏那點戰斗力根本支撐不到她重振旗鼓,她在傅征身下軟得像是無骨水,他的手到哪那簇火苗就燒到哪,像是摩擦碰撞燃起的火星,有一叢叢火光迸裂而出。 借著最后那點微薄酒力,她放任自己慵懶地困在他的懷里。 傅征從未遇到過這么艱難的時刻,胸腔內有戰意烈烈作響,她的身體曲線嚴絲合縫地和他相嵌。 她甚至不用做什么,只是用那半嬌半媚的眼神看著他,他就徹底失了從容。 壓抑了一晚的醋意此刻早已揮發得一干二凈,傅征從未那么清晰地覺得,她在他懷里,遲早都屬于他。 —— 燕綏被欺負得癱軟成泥,也不知哪悶出來的汗,她渾身都有些黏糊糊的。 不等她從這熱潮里透口氣,腿上一涼,從腿根到腳趾,都有種解開束縛的透涼舒爽。傅征握住她的腰身一提,讓她倚著枕頭,他沉身壓上來,發了狠地勾吮住她的唇舌。 “要不要?”他啞聲問,手指卻已按上褲腰。 guntang的指尖剛碰到冰涼的紐扣,傅征的腦子忽的清醒了些,他渾身一僵,低頭吻住她未出口的話。 他沒想這么快,自然沒有做準備。 今晚貿貿然在一起,無論是對燕綏還是對燕家都是極不負責的行為。 他休假一結束,就要執行任務,短則數月長則大半年,他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這么做。 傅征臨門剎住車,胸腔內的血氣微涼,頗有走火入魔的潰敗感。 他撐起身子,吻從她的嘴唇,到鼻尖,最后落在她眉心:“盡快安排下讓我見見你爸?!?/br> 燕綏像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渾身汗津津,聽他忽然提起這事,睜眼看他:“怎么了?” 不管她是裝糊涂還是真糊涂,傅征一口重重咬在她鎖骨上,聽她“嘶”了聲,力量一收,輕輕地吻了吻,反問:“你說呢?” 被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看,燕綏終于反應過來,悶笑了聲:“不急?!?/br> 傅征瞪她,抬手一扯蠶絲被蓋住她,拎著松垮到露出腰線的褲子起身:“我去給你重新燒壺水?!?/br> 他俯身,從地板上撿起剛被燕綏抽掉的皮帶,剛走到門口,就聽手機嗡鳴聲響起——警局來電。 燕綏還在欣賞傅征的好身材,見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就立在原地后,無聲的用眼神詢問:“誰的電話?” 傅征食指抵住唇,示意她先別出聲,把手機湊到耳邊,接起電話。 一分鐘后,他掛斷電話,目光落在燕綏臉上。 燕綏直覺他接的這個電話和自己有關,擁著輕薄的蠶絲被盤膝坐起,半遮半掩,仍是未掩蓋住全部□□。 “警局的?!备嫡髡遄弥骸皬睦罱菽遣榈搅顺替碌霓D賬記錄,基本證實李捷對你的跟蹤sao擾是出于程媛教唆,另外……” 話起了頭,他卻不想說了。 要怎么告訴她,若是那天她運氣不好沒有半道折去老船長家,或者沒有發現李捷在跟蹤她,等待她的可能是一場永遠不會再醒來的噩夢? 燕綏行事都在章法內,偶爾強勢跋扈,也大多是情勢所迫??删褪怯腥?,靈魂偏執,寧愿把自己獻祭給地獄。 —— 他的臉色太難看,讓燕綏生出幾分好奇心來:“另外什么?” 傅征回過神,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頓了頓,說:“警局會傳喚程媛配合調查,離水落石出那天,不遠了?!?/br> 言下之意是,等此事調查確認后,他再告訴她。 既然他一番好意,燕綏自然領情,琢磨了琢磨,問:“程媛給李捷的轉賬記錄是多少?” “十萬,一次性結清的?!?/br> 不料,燕綏聽后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我才值十萬?” 傅征沉默數秒后,安慰:“不同人眼里不同價?!逼鸫a,在他心目中,燕綏于他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 —— 他離開房間后,燕綏緩緩蜷回蠶絲被里。 壁燈昏暗,柔和的光線下,她漸漸生出幾分倦意。 燕綏倚著床頭,定定地盯住虛空一點。 程媛和李捷勾結這事,之前雖沒有得到官方確認,但憑那些蛛絲馬跡燕綏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 此時得到證實,她心頭反而飄出一縷讓她不安的不真實感。 程媛被警方傳喚接受調查,若是一般教唆,頂多就是拘留幾天。只要她一日不對燕氏死心,她和燕綏就是不死不休。 燕戩應該也是意識到這點,才會默許燕沉暫停職務,自己接任。 可燕綏隱隱有種感覺,這些事情不會因為程媛被傳喚而終止。傅征的欲言又止和謹慎確認反而讓她猜測到事情的嚴重性。 程媛不算聰明,她的計劃總是漏洞百出,手段也低劣得毫無水平。 她本以為李捷是突破口,當程媛真的和李捷綁定在一起,某些還無法解釋的不確定因素忽然就變得莫測起來。 —— 燕綏腦子轉得飛快,囫圇理出個事情大概后,也不再去想。 出了一身汗,酒意揮發了不少,她從衣柜里取了睡衣披在身上,進浴室前,想起什么,探出半個身子,叫傅征。 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腰線上,問:“要一起洗澡嗎?” ☆、第71章 他與愛同罪71 第七十一章 辛芽起了個大早,去城北早餐店買了早餐,開著燕綏昨晚借給她的大g進小區。 她心中有愧,只想盡自己所能地對燕綏好一點,再好一點。工作上的事她除了更盡心更謹慎以外,提供不了太多幫助,只能在小燕總的衣食住行上更下一番功夫。 所以當她進入地下車庫,在燕綏的停車位上看到傅征的越野車時,她整個人都有些斯巴達…… 她暗戳戳地溜下車,摸了摸引擎蓋——涼的。 這代表什么!這代表傅長官他昨晚留宿在小燕總這! 辛芽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腦中翩翩起舞的遐想,她捂了會燒紅的臉頰,嘴角一揚,露出個姨母笑來。 不等她再獨樂一會,她忽然想起自己會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辛芽糾結地看了眼停在車位里明顯屬于男人的那輛線條粗獷大氣的越野,對手指。 小燕總和傅征在談戀愛,別說留宿一晚,就是同居也很正常。她都到這了,沒有道理半途折返……再說,這么大一罐保溫桶,她根本吃不下只能浪費。 這個念頭剛說服她,腦海中又冒出一個聲音:可萬一小燕總介意呢? 僵持不下間,辛芽想了想,覺得還是給燕綏發條微信詢問下比較保險。 —— 傅征的生物鐘早已定型,即使在休假期間,他也沒有放任自己。 燕綏客臥的大陽臺上專門放置了些常用的健身器材,傅征昨晚入住后發現,晨起鍛煉。 洗完澡正欲去叫醒燕綏,剛走到主臥門口,恰巧門被打開,燕綏很自覺地扎進他懷里,聲音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嘀咕:“辛芽帶了早餐,我讓她送上來了?!?/br> 他身上剛沐浴的香氣撲鼻,燕綏壞心眼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去刷牙洗臉,你到門口拿一下吧?” “好?!?/br> 傅征剛答應,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燕綏松開他,轉身進浴室洗漱。 辛芽沒料到來開門的會是傅征,怔了下才把保溫盒遞給他:“傅傅長官,早啊?!碧o張,險些結巴。 “早?!备嫡鱾壬碜岄_一步:“進來吧?!?/br> “不不不?!毙裂窟B忙擺手:“我不知道你在這……” 她懊惱地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深呼吸一口氣后,她鎮定下來,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我是來接燕總上班的,不過既然傅長官你在這,我就先去上班了?!?/br> 傅征不置可否,等目送辛芽乘電梯離開,他才關上門,拎著保溫桶進廚房。 —— 吃過早餐,傅征送她去公司。 車停在公司正門口,人來人往的上班高峰期,燕氏集團的員工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美貌的小燕總神色自若地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 甚至眼神好點的,隱約還看到了傳說中的小燕總男朋友…… 這幾天本就因高層人事變動而分外活躍的內部小群再一次轟動了。 —— 中午燕綏等燕戩一起在休息室吃飯,往常她總喜歡看劇下飯,但燕戩家教甚嚴,燕綏還小的時候都沒縱容過,這會都頂天立地了更容易看不過眼。所以燕綏自覺的,改了這個習慣。 外賣是辛芽點的,她特意研究了燕戩的口味,又跟燕綏打聽了忌口,好好下了番功夫。 是以,燕戩吃到精心搭配過的午餐時,還有些意外:“辛芽點的?” 燕綏正剔著骨頭,聞言順勢夸道:“小姑娘不止問了我,還跟接送你沒幾天的司機也取了經。茶水間里特意備了普洱茶,給你飯后消食?!?/br> 孫副總一事水落石穿后燕綏就告訴燕戩了,燕戩對燕沉和孫副總的關系有這么緊密尚不知情,在當時疑點多多的情況下自然主觀偏向于是辛芽出了問題。 不過像燕戩這樣能借助風勢揚帆而起,一路乘風破浪閱盡千帆歷盡坎坷的集團一把手就算對辛芽有懷疑,表面也是滴水不漏的。 至今,辛芽都不知道燕戩曾經有懷疑過她。 她這幾日不遺余力地夸大辛芽的能力和貼心,燕戩怎么會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當下便道:“你放心,我對你的助理沒那么大成見。越是做大事的人越要心中能容人,我當初不過是合理懷疑下,怎么到你眼里我就成小人了?!?/br> “豈敢?!毖嘟椥Σ[瞇地給燕戩夾了塊排骨賠罪:“我這不是想讓你看到那小丫頭的好處嘛,樂觀,體貼,比我棉襖多了?!?/br> 燕戩笑著沒接話。 她和辛芽也沒差幾歲,他每回聽燕綏故作老成的叫她小丫頭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