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節
提起門派的理念,秋長生眼神有些發亮。由此可以觀之,他非常的認可千機門的理念。要不然,他也成不了千機門的真傳弟子。 “千機門有一句人人都會說,也人人都會聽的話,那就是——這世上沒有對和錯,只有合不合適。我個人非常認同這個觀點?!?/br> 柳夕微微垂下頭,狀似在思索,有所啟發的樣子。 她抬起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只是問你天機門有沒有收取春秋筆的方法,你瞎扯這么多無關緊要的廢話,能不能言簡意賅?” 秋長生從善如流:“沒有,被毀掉了?!?/br> 柳夕一呆,又問道:“怎么毀掉了?” “當初祖師爺說,既然東西都沒了,還留著收取法訣做什么?是不是方便提醒后輩弟子們,他們的祖師爺們沒一點卵用,連鎮派靈寶都看不好?” 秋長生說:“就因為這句話,千機門就沒有了春秋筆的收取方法?!?/br> 柳夕嘆息一聲:“好吧,現在問題又回來了,逍遙書生將我們困在船艙里做什么?他們在這間船艙里做了什么事如果無法收取春秋筆,那我們要怎么出去?” 柳夕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墨允的聲音,它以神識向柳夕傳音:“柳夕,他們會不會還活著?” 柳夕一愣,詫異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墨允搖頭:“本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我總覺得待在這里面,就是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怎么說呢,就是感覺這艘船里還有其他的東西,而且讓本王覺得不舒服,應該很強大?!?/br> 秋長生說道:“不管這間船艙是不是春秋筆,不過無論什么小世界或者洞天福地,破解起來都十分簡單?!?/br> “千機門有一句人人都會說,也人人都會聽的話,那就是——這世上沒有對和錯,只有合不合適。我個人非常認同這個觀點?!?/br> 柳夕微微垂下頭,狀似在思索,有所啟發的樣子。 她抬起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只是問你天機門有沒有收取春秋筆的方法,你瞎扯這么多無關緊要的廢話,能不能言簡意賅?” 秋長生從善如流:“沒有,被毀掉了?!?/br> 柳夕一呆,又問道:“怎么毀掉了?” “當初祖師爺說,既然東西都沒了,還留著收取法訣做什么?是不是方便提醒后輩弟子們,他們的祖師爺們沒一點卵用,連鎮派靈寶都看不好?” 秋長生說:“就因為這句話,千機門就沒有了春秋筆的收取方法?!?/br> 柳夕嘆息一聲:“好吧,現在問題又回來了,逍遙書生將我們困在船艙里做什么?他們在這間船艙里做了什么事如果無法收取春秋筆,那我們要怎么出去?” 柳夕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墨允的聲音,它以神識向柳夕傳音:“柳夕,他們會不會還活著?” 柳夕一愣,詫異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墨允搖頭:“本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我總覺得待在這里面,就是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怎么說呢,就是感覺這艘船里還有其他的東西,而且讓本王覺得不舒服,應該很強大?!?/br> 秋長生說道:“不管這間船艙是不是春秋筆,不過無論什么小世界或者洞天福地,破解起來都十分簡單,只是相對費時而已?!?/br> 柳夕翻了個白眼,伸手作請,“請開始你的表演?!?/br> “咦,這里有一個樓梯耶?!?/br> 李明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柳夕和秋長生循聲望過去,頓時兩人呆若木雞。 只見李明勇手里捧著乾坤壺,正左手舉著茶壺,嘴巴含著壺嘴喝水,右手卻指著腳下一個地下入口,朝柳夕和秋長生喊道。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李明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出了船艙,他現在站在甲板室內,彎腰打量著腳下的地下入口。 讓柳夕和秋長生有些抓瞎的獨立小世界,李明勇卻輕而易舉的破解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破解了一方小世界…… “誒,你們兩個愣著干什么?那屋里空蕩蕩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放寶貝的地方。我們趕緊下去,下面應該有寶貝?!?/br> 李明勇見兩人身形不動,不由催促起來。 柳夕輕嘆一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嘆氣,感覺今天嘆的氣比一年都多。 她神色木然的走向李明勇,看到前方的墻壁也不停,一腳就跨進了墻壁之中,然后又出現在墻壁另一邊。 秋長生無奈的搖搖頭,也走出了前艙,來到柳夕和李明勇身邊。 柳夕左右瞧了瞧,沒有發現墨允。于是她轉頭一看,見墨允還在前艙中,便叫到:“墨允,快過來!” 等墨允走近后,柳夕指著甲板上的地下入口說道:“墨允,你身子最小最靈活,下去探探路,看看下面有什么?!?/br> 墨允神色幽怨的看了柳夕一眼,沒有說什么廢話,“咻”的 一聲鉆進了地下樓梯。 第670章 局中局(上) 《明史·兵志四》上說:鄭和寶船能容百人。底尖上闊,首昂尾高,柁樓三重,帆桅二,傍護以板,上設木女墻及炮床;中為四層,最下實土石,次寢息所,次左右六門,中置水柜,揚帆炊爨皆在是。最上如露臺,xue梯而登,傍設翼板,可憑以戰。矢石火器皆伏發,可順風行?!?/br> 用上面的話來解釋,柳夕三人一貓就在寶船最上面的露臺,也就是甲板上。而幾人所在的前艙,則是春秋筆自帶的小世界。 這條通往下層的地下入口,很明顯就是這艘船的xue梯,通向中間四層船艙。 柳夕、秋長生和李明勇在入口處等了一會兒,聽到下面傳來一聲驚恐的貓叫聲。 三人一驚,柳夕連忙揚手施放了一個青燈焰火,曲指朝入口處一彈,那一點青色火焰如流星趕月般射進漆黑的船艙中。 青燈焰火看上去只有指節大小,但卻非常明亮,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地下xue梯。 李明勇正準備低頭去看,卻見眼前黑影一閃,柳夕已經跳了下去。 “這……” 他剛開口想要說些什么,眼前又是一道黑影閃過,秋長生也跟著跳了下去。 李明勇愣了一下,看到四周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讓人心里害怕,他連忙俯身朝入口驚叫道:“誒,你們也把我帶下去啊?!?/br> 當然,沒有人回應他。 李明勇咬咬牙,一狠心也跟著跳了下去。 既然叫做xue梯,自然是有梯子的。 一道木梯從入口處連接到船底,將中間四層與船底和甲板都連接起來。木梯是用結實的木材制造,經久耐用還能防鼠咬蟲鉆,經過了一千年,依然還結實耐用。 李明勇原本可以通過木梯走下去,但他看到柳夕和秋長生都這么耿直的直接跳下去,于是也條件反射般跟著跳了下去。 當后背與后腦勺同時跌落在木梯上的時候,李明勇就知道自己錯了。而當他如同一個人rou論壇般沿著木梯向下滾落,腦袋在每一階樓梯上重重砸落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大了。 咚咚咚…… 猶如和尚敲響木魚,非常的有節奏。 更有節奏的是李明勇蕩氣回腸的慘叫聲,在封閉的樓道中回旋往復,一重一重的回音,堪比恐怖片現場。 “砰!” 重重一聲巨響,李明勇終于成功著陸,被摔得頭暈眼花,放眼看去,滿天都是小星星。 等他昏頭漲腦的回過神來,睜眼便見到三雙眼睛居高臨下的盯著著他,距離近的都快貼到他臉上了。 “??!” 李明勇嚇的差點心肌梗塞,手腳并用的向后爬出一段距離,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柳夕、秋長生和那只叫做墨允的貓妖。 他神情有些崩潰的嚷道:“你們干嘛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呀?” 兩人一貓同時搖頭,依然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李明勇愣了愣,覺得自己一個正常人,很難理解兩個變異人以及一只貓妖的思維。既然他們覺得看人摔跤很有意思,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他費力的平躺在地上,只覺全身每一處關節都在隱隱作痛,動一下就覺得萬分痛苦。 又感覺臉上滑滑膩膩的,伸手一摸,草,原來額頭流血,鼻子也流血了。 “剛才怎么回事啊,你們怎么全都跳進來了?” 李明勇躺在木板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柳夕看向墨允,墨允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柳夕的視線,又似乎惱羞成怒一般瞪向旁邊。 李明勇隨著它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腦門子霎時滲出一層冷汗出來。 只見一具高大的白骨骷髏站在那里,手里舉著一把布滿銹跡的繡春刀,正彎腰作勢砍向墨允。 骷髏兩個空蕩蕩的眼窩里,竟有兩朵綠色的鬼火,乍一看,仿佛來自幽冥的白骨厲鬼,甚是嚇人。 剛才墨允就是來到船底后,陡然間見到這具白骨骷髏,尤其是骷髏眼窩里的兩朵綠火在黑暗中一閃一閃,仿佛活物一般。 它驚嚇之下,才會發出凄厲的叫聲,然后沒頭沒腦的朝著這具白骨骷髏攻擊。但奇怪的是,它的攻擊全都落在空處,沒有一擊打中這具白骨骷髏。原因是白骨骷髏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護罩,能夠將所有攻擊的轉移到其他空間里,任何對白骨骷髏的攻擊都會無效。 李明勇驚嚇的瞪了那具骷髏一會兒,終于發現骷髏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并沒有真的攻擊墨允。雖然看上去白骨骷髏兇神恐怖,但其實卻是一個死物,就像一座沒有生命力的雕塑。 “這里怎么有一個骷髏,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問道。 柳夕白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她懶得回答。稍有一點常識的都知道,這一千多年前的海底沉船內出現了一具白骨,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盜墓紀錄片,幾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在一群年輕人的攙扶下挖開了一座古墓,然后從古墓里陪葬的陶器中找到一個a啦多夢的陶偶。所有人欣喜若狂,認為找到了古代人的藝術作品,揭開了一道天大的謎底,是人類考古界的一次重大進步…… 然而,a啦多夢的屁股后面,還刻著“madeina”這幾個英文單詞…… 李明勇離那具骷髏遠了一點,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具骷髏隨時會活過來,然后真的舉起繡春刀砍在他們身上。 “他是誰???你們不是說這艘船因為是故意沉船的嗎?那船里怎么會有人的?”李明勇小聲的問道。 秋長生神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故意沉船和船里有人之間,有矛盾嗎?” 李明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也反問道:“既然是故意沉船,那么事先叫船上所有人離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就是啊,沉船之前肯定要先安排所有人到其他船上,保證大家安全。等船上沒有一個人時,才好沉船嘛。這個人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躲懶睡著了,所以沒有出去?” 秋長生看向柳夕,眼神無比古怪。 柳夕低頭數著腳下的螞蟻,不去看秋長生的眼神。哼,本仙子與秋賤人完全不同,一顆心純凈閃亮,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她怎么可能和秋長生想的一樣?他的心從里到外都是黑的臭的,完全沒有辦法和她的七巧玲瓏心相提并論嘛。 難道故意沉船就一定需要那么多士兵和水手陪葬,才顯得真實嗎? 大家跳海逃生了不行嗎? 為什么一定要把人都殺光了,才能讓人放心?才不用擔心沉船的秘密和寶貝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或者干脆監守自盜? 簡直是不知所謂! 柳夕鄙夷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秋長生一樣,深深的嫌棄同伴殘忍邪惡的性情,同時為自己有一顆出污泥而不染的赤子之心而感到十分滿意。 秋長生:“……” 好吧,他從來不怕和柳夕相比,更不怕和柳夕切磋。與柳夕相比,唯一讓他覺得自愧不如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比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