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列車員,這位女同志把我的床鋪弄濕了,麻煩你幫我換床新的?!眲偤糜辛熊噯T經過,安樂直接把罪魁禍首交了出去。 “你這個小同志,做事要小心一點嘛,都像你這樣那我們有多少被子也不夠的?!遍_開心心換班吃飯卻碰上這么一件事,乘務員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說了王錦婷兩句。 “小同志你等會,我一會兒來給你換?!卑矘返乐x之后,就看著乘務員抱著臟了的被單、床單離開。 “幼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每次耍了小手段都可以全身而退的?!卑矘泛龆撼鲆粋€充滿冷意的笑容,貼著王錦婷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帶我向你姑父問好”。 王錦婷的瞳孔劇烈收縮,臉色急速變得蒼白。她怎么知道,到底知道了多少,知不知道我毀了她的求學之路。 “全部哦!你們害人的事都知道了?!卑矘房粗蹂\婷變得更加蒼白的臉,心中格外暢快。 有什么比當面揭穿一個人的報仇方式更痛快呢。王錦婷這件事屬于不合道德但是不違法律,走正規途徑是討不回公道的。 安樂知道這件事她做的莽撞,可是,這一腔怒火實在是憋的難受。 全力以赴的拼搏,這些人輕飄飄就剝奪了她的成績。 如果所有的努力,只是一場笑話,那么她還談何掌握自己的人生。 就算是碰得頭破血流,安樂也要讓這些人知道,不要隨意cao控別人的人生。再小的人物面對致命威脅時,也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一不小心,大象就會被螞蟻吃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糟心的北上下 白瑾逸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車廂里的氣氛有著微妙的改變。 之前還有些存在感的黃衣姑娘,看起來好像很怕安樂似的,坐在遠離她的地方。安樂的床鋪沒了床單和被單,露出下面深綠色的墊子。 這兩人不知發生了什么。 “我我的床鋪沒人坐吧?”白瑾逸原本的大嗓門,在看到安樂擺了滿滿一桌的好吃的之后,不覺低了幾個聲調。 桌子上擺著一份燴面,大骨湯的香味一陣陣誘惑著他空蕩蕩的胃。 指頭大小的rou塊顫巍巍的堆成了一個尖。泡椒鳳爪飄出一陣泡菜特有的酸香,惹得白瑾逸口水都分泌出來。還有剝的干干凈凈的煮花生,胖胖的鹵雞蛋。邊上還有一盒子奶香小餅,灑了堅果碎,看著就很好吃。 安樂抬眼發現白瑾逸直勾勾的盯著一桌吃的,以為是他要用桌子就把東西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隨著食物挪動,安樂身上那種冷颼颼的感覺不僅沒有變弱,反而越發強烈。搞不明白白大少爺的脾氣,安樂只得向他身后的周錚發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周錚看著表弟,心里也是一陣無奈。 這小祖宗鬧著要坐火車,又鬧著要吃火車餐,結果興沖沖跑過去,餓著肚子就回來了。 想他堂堂周氏子弟,竟也有找人要吃的時候。 周錚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鏡,解釋道:“這些吃的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br> 安樂一臉問號臉,這都是什么解釋,我是讓你管管你表弟,誰要跟你討論吃 一點靈光在安樂腦海里炸裂,該不會是這兩位還沒吃東西吧。 看了一眼手表,頂多過去十五分鐘,安樂覺得她已經發現了真相。 “要不要嘗嘗,都是自家做的,至少干凈?!倍际鞘烊?,安樂也不可能自己吃著,讓別人看著。 “本少爺才不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呢”白瑾逸撓了撓前面幾根卷毛開口拒絕。 “矯情!剛剛讓我幫你看床鋪的時候怎么不說隨便?!卑矘非榫w還沒完全平復下來,開口就是nongnong的火藥味。 “沒人坐吧?”白瑾逸迅速掃視著自己的床鋪,發現沒有坐過的痕跡,這才高興了幾分。眼睛一轉發現了粘在床尾的一張紙,繞過有意阻攔的周錚,一把將紙張攥緊了手里。 “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幫我看床鋪的?!卑阻菽樕F青,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齒上磨出來的。 字條上寫著“本人敏感體質,極愛發病,請珍愛錢包,遠離我的床鋪”,周錚有些頭疼的抹了抹額角。 “管用就行。還是你想讓我寫本人重度潔癖,都不要坐我的床?!卑矘纷灶欁缘膹募埓镉秩〕鲆缓姓艉玫呐D腸,撥了一些到裝鹵蛋的飯盒。用筷子挑了一些燴面到臘腸盒里,擠了一些醬料進去。 “里面是開水?”安樂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個不銹鋼便攜保溫壺,見周錚點了點頭,直接擰開加了一些開水進去。 “拌勻就可以吃了,你們有筷子吧?”安樂把之前弄好的那碗燴面推了過去,又指了指桌上的吃的,示意要吃什么自己添。 “快吃?!敝苠P早就取了筷子用紙巾擦干凈,塞進了表弟的手里,壓住了他想說話的嘴。 先把這個祖宗伺候好吧,至于自己,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有些空癟癟的胃。 “烙饃會卷嗎?”安樂放下挑到一半的燴面,歪頭問周錚。 不等那邊反應,又拿出一個裝滿烙饃的食品袋。 大概是密封的好,烙饃還有一絲溫熱。想了想剛才餐車上的食物,周錚略一猶豫還是拿了一個。 烙饃不大也就是直徑20厘米的薄面餅,泛出面粉被烘烤過后特有的焦黃色,周錚夾了一些臘腸,又挑了一筷子辣醬,細細卷了起來。 咬上一口,極有韌勁。面餅特有的清香跟臘腸的香,辣醬的辣,撞出一種別樣的美味。 “這里還有小薄餅,玉米面做的,看吃不吃的慣?!币娭苠P吃了倆個烙饃,安樂將桌子上的玉米餅推了過來。 烙饃是好吃,可是這是干烙饃,韌性極好,換句話就是吃多了費牙,腮幫子疼。 本著虱子多了不癢的精神,周錚沒有客氣,取了一些玉米餅來吃。之前他是真覺得牙疼,那個烙饃嚼的腮幫子疼。 等眾人吃飽喝足,安樂帶來的食物基本上被清光了。倆人不免有些難為情,好像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兄弟兩個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