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我生前是位將軍,凌月?!眲x那猛丸俯下身,輕咬著她的耳垂,“我強調過好幾遍了……如果當年我不是人類的軀體,未必會死?!?/br> “但你似乎總把我當成人類?!?/br> 凌月仙姬抿唇一笑,艷若桃李,奪目至極:“啊,我早已不把你當人類了。我欣賞體魄強健的男人,喜歡能讓我感到歡愉的雄性?!?/br> 她涂著梅子色的唇瓣輕掃他的臉頰,親昵道:“既然你很優秀,我可舍不得換掉你?!?/br> 對于凌月床笫之間的挑釁,剎那猛丸早已習慣。她是妖精,還就是個十成十的妖精。完全不同于人類女人的怯懦和羞澀,她不僅明艷張揚,還放肆驕縱得很。 偏生他就好這口。 他就喜歡這種口是心非傲嬌任性一肚子壞水還裝得高貴大度的女人。 “不會給你換掉我的機會的……” “拭目以待?!?/br> …… 第二天一早,葉久澤敏銳地發現殺生丸的怒氣呈螺旋飛天式上升。 他忍不住定睛一看,就見犬夜叉背對著他哥,抬腳蹭著犬耳挖耳屎。這挖著就算了,還挖出一大塊,這挖出一大塊就算了,還特么—— “好大了,扔掉怪可惜的,還是塞回去吧!” 說著,犬夜叉將一大坨耳屎塞了回去。 葉久澤:…… 殺生丸:…… 這樣的“弟弟”,看著實在太糟心了! 隱約間,殺生丸還聽見了同僚們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殺生丸的弟弟?】吉爾伽美什滿臉嫌棄,【不是兄弟嗎,為什么會相差這么多?】 玖蘭樞觀察了半晌:【應該是沒有將弟弟帶在身邊教養吧?】 “那還真是糟糕的兄長?!庇钪遣ò咭荒槻毁澩?,“再如何不承認,犬夜叉也是他唯一血脈相連的兄弟……沒有認真管教,是身為兄長的失職?!?/br> 殺生丸犀利的眼神瞪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完全不憷:“難道不是嗎?我養過很多弟弟,完全有資格說這些話?!?/br> “呵,我殺生丸從未當他是兄弟!”殺生丸冷聲道。 【哦,有本事不當兄弟,有本事就別生氣啊?!克{染看熱鬧不怕事大,想起白柴當年坑他的勁兒,就死命踩殺生丸的痛腳,【你和他關系這么惡劣,應該不是犬夜叉單方面的錯吧?】 “區區半妖……” 這下子,連沉默的薩菲羅斯也有些不贊同了。他融合了杰諾瓦和人類的基因,算來算去,似乎也是個“半妖”? 【他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亢茈y得,薩菲羅斯出聲反駁,【但你可以給予他前行的道路……】 【強者該有強者的擔當?!柯閭}好抬眸,陰謀論起來,【如果你當年將他帶在身邊教養,百年之后,他親近你又信任你,即使你問他要那一把寶刀,他都會二話不說交給你?!?/br> 【畢竟,我看你弟弟是個直性子……誰對他好,似乎就同誰走得近呢?!?/br> 殺生丸的臉色更臭了,他活了四百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千夫所指的境地。 【半妖,人類和妖怪的孩子……】藍染意味深長地說道,【嘖,看殺生丸對犬夜叉的態度……還真是讓人失望啊?!?/br> 【飼主果然還是比較適合人類吧!】 殺生丸終于回過了頭,注視著喋喋不休的藍染,抬手抽出了萬象。他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都不想看見藍染那張卑鄙的狗臉。 伴隨著光影閃現,藍染一下子從原地消失。 下一秒,藍染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池里。這兒人來妖往,不少“人”都長著一張奇怪的臉。這些奇怪的臉慢吞吞地圍過來,瞪大眼看著他。 “是狗?!?/br> “啊,一只狗?!?/br> “看上去很肥,可以當晚餐吧?” “好呀好呀,我去燒水!” 藍染:…… 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饒是觸摸到靈王階位的藍染,都不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第221章 第二百二十一只狗 世事難料, 凌月仙姬與剎那猛丸的糾葛,稱得上是一個意外。 早在兩百多年前, 犬大將尚且是凌月仙姬的配偶,十六夜仍然是剎那猛丸的未婚妻。偏生他們偶遇、邂逅、相戀,硬是跨越了年齡、種族和界限,沖破重重阻撓在一起, 甚至還生下了骨血——犬夜叉。 對于犬夜叉的出生, 凌月仙姬睜只眼閉只眼,幾乎無感;剎那猛丸勃然大怒,被怒火淹沒, 不僅刺殺了十六夜, 還殺了本就身受重傷的犬大將。 當“獄龍破”在火海咆哮, 狂暴地掀翻了一整座城池。剎那猛丸猙獰長笑, 毅然選擇戰死在城中, 硬生生拖上了犬大將。 他愛的女人不愛他, 可直至被復活魔化, 他卻還愛著她。 十六夜是他的夢魘,是他的心魔。兩百多年的長眠, 他總是想反復地追問她, 他究竟是哪里不好, 為何她非要選擇那個有妻有子的犬妖? 然滄海桑田更迭, 曾經的人與事都被時間的洪流掩埋。 當剎那猛丸為了一個執念,準備招兵買馬地沖西國挑釁時,不料在陰差陽錯之下遇上了“出逃”的凌月仙姬。 那時, 她化作了一只白色的小狗,睜著暗金色的眸子,渾身泛著股好聞的奶味。她乖巧地蹲坐在不遠處注視著他,眼神中似乎寫滿了好奇。 他討厭狗。 但他卻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她。 或是因為無害,或是因為遷怒,或是因為移情……在“故人”消亡已久的百年后,他也想不到最初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生物,居然是一只奶狗。 他養著她,哪成想這年頭的狗脾氣大性子嬌,不僅不服管,還能到處惹是生非。 開心了,拿腦袋蹭蹭人的掌心;無聊了,動不動就給他一爪子;生氣了,一嘴獠牙下來立刻見血……托了她的福,他跟東山的妖怪撕破臉,跟西河的妖怪打破頭,跟北海的妖怪拔刀相見,跟南邊的妖怪老死不相往來。 簡直……四面樹敵== 果然,他最討厭狗了! 不過這小東西總算還有點良心,每次大戰過后他缺胳膊斷腿了,好歹會乖巧個一兩日。偶爾她“善心大發”,會給他叼幾段尸體回來。 剎那猛丸很想告訴她,他早兩百年是個人類,不吃妖怪的尸體。于是第一回 ,他無視她的好心,扔掉了那只倒霉龍的后腿—— 當夜,他的狗跳上他的后背,倆爪子抽在他腚上,皮開rou綻== 剎那猛丸抬手往屁股上一抹,就發現滿手是血。不出意外的話,在他沒消化掉她的毒素前,只能趴著睡覺了。 趴著睡倒也沒什么,可身為一個男人,晨起就有點麻煩。他無奈地躺了三天,決定必須給這狗子一個教訓,再這么作下去,別提進攻西國,他遲早得死在她手上。 沒曾想一語成讖,他不僅“死”在她手上,還“死”在她身上。 他循著她留下的氣息一路尋找,沿著溫泉的細流往上游走。就見在氤氳的霧氣中,銀白色長發的妖女舀起水淋著自己豐腴的身段,窈窕嫵媚,奪目之極。 溫泉的硫磺味沖淡了氣息,待她轉眸的那一瞬,剎那猛丸的心頭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牽起紅唇,朝他勾了勾手指,大大方方地轉過身,展露著自己傲人的資本。 雪白的絨尾被她漫不經心地扯起,披在身上,這一幕落在剎那猛丸眼里,卻是多了半遮半掩的風情和欲說還休的滋味。 女妖和女人,完全不一樣。前者熱烈如玫瑰,后者矜持如梔子。尤其是他眼前的這個……幾乎是美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他熟悉她的氣味,習慣她的接近,即使她涉水而上緩緩走來,入了一個危險的距離,他都沒有任何戰斗意識,竟還想著讓她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接近他,尖銳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眼神高傲冷漠,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恩賜:“剎那猛丸,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他微微一怔,瞪大眼看著她素手往下,撩開他的衣襟、貼上心臟的位置…… “知道我是誰嗎?”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打圈。 “知道……” 她輕笑起來,掐住他的脖頸,將他扣翻在地上。她白皙的手指撩過銀白色的長發,帶著水汽和清香,融入他的鼻尖。 “你……等等……你!” “不要緊張?!绷柙孪杉У慕q尾瞬間將他捆了個結實,干脆利落地扯掉障礙物,伸出手,“……你還真精神?!?/br> “等等!住手!等一下!” “你真啰嗦!”犬妖沒什么耐心,二話不說溶了毒下去,看著他直挺挺躺在地上瞪她的模樣,凌月被成功地愉悅了身心。 “我就想嘗嘗,兩百年前擊敗犬大將的男人,是個什么滋味……” 她眉眼橫波,全然是個蠱惑人心的妖精,放縱起來稱得上瘋狂。 月色正好,夜還很長。 剎那猛丸哪里是凌月仙姬的對手,頭回就是這般刺激的情景,完全是食髓知味,徹底栽進了她手里。 可惜一宿過后,那沒良心的女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是他將地刨了三尺,都不見她的蹤影。直到好幾日后她再歸來,終被他磨著呆了一段較長的時間。 不過很多時候,他們的相處似乎只是為了歡愉。 直到他再也滿足不了這種淺嘗輒止的關系,想要更近一步地靠近,卻發現她的心防比誰都重,全然不是只會依賴男人的女人。 又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上了一只叫“冥加”的跳蚤精,他認得它,似乎是犬大將身邊的跟班。 他終于知曉了她的身份背景……然而,那又如何? 該死的都死了,該忘的也該忘了。他如今滿心滿眼惦記她,還有放她走的道理? 幾年窮追猛打,辛苦耕耘。 到了最后,剎那猛丸發現自己勤勤懇懇經營的地盤成了西國的,帶出的悍勇小弟和守護的豐饒土地成了西國的,就連中部藏身的幾座山都成了西國的…… 沒多久,他還“嫁”進了西國== 凌月仙姬是個霸道的女人,不僅實力強大,還因為活得太久太無聊,總是作翻天。然而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剎那猛丸想不到,自己應付女人的耐心能有這么好的時候。 犬大將是誰? 哦,死了,大快人心! 十六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