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告訴我,衛宮切嗣找到的那個地方?!盿rcher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晦澀,“我會駕駛著維摩那,清剿了那個地方。保證——不會留下一個?!?/br> 畫面定格在一口漆黑的井上,屏幕抖動著,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在室內蔓延??煞块g內的兩個人都沒有在意。 “archer,我的老師不會允許你這么做的?!毖苑寰_禮回首,終于正眼看向了他,“你是他在圣杯戰爭中的王牌,不留到最后不會出手?!?/br> “清理一個小女孩,輪不到臟了你的手?!?/br> “是啊,輪不到臟了我的手,可是,綺禮……”archer笑得很冷,“我獲勝了,圣杯歸屬于遠坂時臣,而你……一輩子也別想從圣杯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答案?!?/br> 言峰綺禮一愣,而屏幕中的井口忽然攀上了一只蒼白的手。 “獲知你是個什么樣的人?獲知你存在的意義?獲知你的欲望和歸屬?獲知……你想知道的所有?!盿rcher輕聲道,“綺禮,一直當著遠坂時臣的走狗,你什么也得不到?!?/br> 井內爬出一名披頭散發的女鬼,她緩緩地,朝著電視口爬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為何不與我一起,追求最高的歡愉?!?/br> 言峰綺禮眉目一動,他正想說些什么,卻不料電視機里猛地探出一只冰冷、爬著蛆蟲的手! 那手五指成爪,精準地搭上了言峰綺禮的肩膀。與此同時,一股常人所不能抵御的陰寒之氣滲透了男人的肺腑,像是心臟被麻痹了一樣,連意識都開始渙散。 言峰綺禮尚來不及反應,竟是被一股巨力扯入了電視機中,麻袋般地拖進了井口。 下一秒,archer打開王之財寶,抽出七把寶具轟碎了電視,卻遍尋不著言峰綺禮的身影。他“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起來,眼中飽含怒意。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能蠱惑言峰綺禮殺了遠坂時臣! 該死的!剛剛那是什么東西? archer走到破碎的電視前,腳尖撥開了一堆垃圾,從下方的播放機中拔出了這卷不祥的錄像帶。 沉吟良久,他忽然笑了。 言峰綺禮消失在電視里,他并不想花費精力尋找。而衛宮切嗣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的邀請。 至于他的master遠坂時臣,呵……用錄像帶殺死,就解決了。 …… 葉久澤并不知道自己送出一卷錄像帶將達到n殺的成就== 其實他最初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給那個一身禁欲的老男人——言峰綺禮,送去一名饑渴的女鬼小jiejie,確保他沒精力參加圣杯戰爭。 雖說這女鬼長得瘆人了些,但講真的,身材不錯將就將就也算了。在男人眼里,只要是個女人,管是長得丑還是美,燈關了都一個樣。 言峰綺禮一看就知道是條單身狗,全身上下還散發著大fff團的氣息。 他送去一只女鬼,很明顯是為這兄弟著想。畢竟井里爬出來的小jiejie,長發纖腰白裙,生前就是國民初戀??! 對言峰綺禮,他真是夠意思了! 今天的葉久澤也在想方設法地為單身狗們謀取福利呢==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入夜。 大宅之內,狗子也好,從者也好,御主也好,奈落的頭也好……這一家人總要整整齊齊的。 葉久澤將腦袋埋進迪盧木多特制的大餐中,吃得滿嘴流油。他發現,自從迪盧木多去參加了海選后,這人是變得越發賢惠了。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過地主,打得了流氓!得此從者,簡直是御主的福音! 他感動極了,抹了一把嘴,揩在恩奇都的白袍上。 恩奇都:“……master,我的衣服不是桌布?!?/br> “對不起,我沒注意,嚶嚶嚶!”葉久澤抹了把鼻涕,揩在了迪盧木多的大腿上。 迪盧木多:“……master,身為女性,請不要隨意摸男人的大腿?!?/br> 葉久澤:……你真特么耿直??! “對不起,我沒注意,嚶嚶嚶!”葉久澤甩鍋能力一流,“以前我的右手邊不是你的大腿,而是金毛的狗頭!” 迪盧木多:…… 恩奇都的語氣有點微妙:“所以你都是……”將臟東西擦在吉爾的腦袋上嗎? 吉爾伽美什狗臉扭曲:…… 由于葉久澤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這一頓晚飯在“和諧”的氛圍中進行,吃得很接地氣。正當葉久澤準備進攻下一塊牛排的時候,狗子們和從者們忽然抬起了頭。 有人來了……一個、兩個……嗯,四個? 迪盧木多帶著不變的笑意,給葉久澤夾了一飯盒的雞腿雞翅,還舀上了一杯奶昔:“master,有從者來了?!?/br> 葉久澤:“……???什么?” “無需擔憂,交給我們去迎戰吧?!钡媳R木多將他帶回了臥室,“如果讓主人死在我們之前,是我們的無能?!?/br> “開開心心地吃吧?!?/br> 迪盧木多卸掉了身后的兩把刷子,抽出了紅黃兩桿槍。他與恩奇都對視一眼,彼此錯肩而過。 前來挑戰的從者是衛宮切嗣召喚的英靈——saber騎士王! 那是一位金發碧眼的美人,渾身鋒芒畢露,凌厲非常,猶如一柄出鞘的長劍,展露著無上的華光。她站在空闊之處,坦坦蕩蕩地迎戰,可比某些藏頭露尾的宵小好上太多。 對于這類光明磊落的騎士,迪盧木多愿意全身心地應戰! 然而,盯上saber的可不止迪盧木多一個,當亞瑟王的氣息在大宅前閃過,曾經的“圓桌騎士”蘭斯洛特終于舍得從電腦前起身,懷著詭異的期待,飛快奔向前方。 berserker蘭斯洛特,曾是亞瑟王手下的得力干將,更是“圓桌騎士”中最強的一位??梢彩翘m斯洛特,因為個人情感問題,破壞了亞瑟王朝的團結…… 蘭斯洛特至死不能原諒自己,可偏偏他崇敬的王竟然原諒了他?! 他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救贖,應該被制裁、被懲罰、被流放。他希望以死謝罪,更希望動手之人是被他辜負的亞瑟王。 saber……我的王,請你…… 只可惜,當蘭斯洛特匆匆趕到現場時,迪盧木多已經占據了有利位置,正準備與saber來一場說干就干的大戰。 蘭斯洛特一身的非氣翻涌得更加厲害,他嘶吼一聲,似乎在表達強烈的不滿。 迪盧木多回身,蹙眉道:“berserker,你這家伙,為何要搶奪別人的對手?” 蘭斯洛特沖著他一通狂吼,擺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看來,在與你對決之前,我需要解決一下自己的同僚呢?!钡媳R木多對saber歉意地頷首,轉身對上了蘭斯洛特,“嘛,就先從你開始吧!” saber站在他們身后,看著槍兵與狂戰士對峙的場面,有些懵逼。 完全想不到,他們居然為了爭奪一個對手,要窩里反了?! 迪盧木多沉下身,右手緊緊握成了拳,放在腰側:“berserker,就在這里決一勝負吧!” 蘭斯洛特仰天長嘯,右手緊攥成拳,放在腰側:“吼吼吼——” 他們穩穩地沉下了身子,雙眼凌厲地凝視著對方的馬步,周身蕩開一陣強有力的氣場,剎那間風起云涌,天地失色,激烈交鋒的氣勢猶如怒龍翻滾不息。 saber頓時屏住了呼吸! “要上了!berserker!” “吼吼吼——” 同一時刻,同一個瞬間,迪盧木多和蘭斯洛特以極快地速度擊出自己的右拳,空間一下子被強有力的氣浪沖擊到扭曲,而他們的右手在相距五公分的時候雙雙停下—— 石頭剪刀布,我愛流氓兔! 迪盧木多——出了剪刀! 蘭斯洛特——出了拳頭! “不——”迪盧木多抱頭蹲地,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屬性中的“幸運e”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不信!幸運女神怎么會拋棄我!” 蘭斯洛特興奮地仰天長嘯,隨后歡快地拔起了門口的電線桿,一下子制作成了又粗又長又堅硬的寶具,他挺動著它,向saber發起激烈的進攻! saber騎士王:…… 這群從者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 葉久澤學乖了,當從者開始打架的時候,他立刻打開【商城】,買了一個月月份的補血補藍的回復藥。 且為了防止千手柱間最后坑主,他從床底下扒拉出了葡萄糖和輸液針,打算實在撐不住就給自己扎幾針== 媽的,他又不是萬花,萬一不小心把自己扎死了咋辦qaq 果然英靈什么的都不怎么靠譜,還不如讓他自己上! 但是,英靈雖不靠譜,但都很忠心護主,只要他們沒有戰死沙場,就輪不到葉久澤上競技場。于是,葉久澤只能默默地坐在床上……嗑藥。 蘭斯洛特已經開始和人干架,有迪盧木多在旁輔助,應該不至于輸。而他的身邊有千手柱間和恩奇都護持,絕對不會出事。 葉久澤的視線左右一掃:“君麻呂和我的狗去哪兒了?” 恩奇都柔聲道:“都回房間了,請安心?!?/br> 啊,master真是個好主人,直到現在還惦記了吉爾的安危,吉爾一定很愉悅吧! 今天的恩奇都也在為吉爾有個好主人而感到高興呢== 然而,君麻呂與狗子們非但沒有回房間,反而關了整個大宅的燈。五只狗子靜悄悄地蟄伏在過道里,輕嗅著空氣中逸散的味道,朝一個方向追去。 吉爾伽美什低聲汪嗚著:【三個雜修,一男兩女?!?/br> 【男子應該是衛宮切嗣,他在二樓藏書室;一樓的女人我不認識,短發,持槍;在屋外的女人……嗯?小圣杯?】 宇智波斑停下了腳步:【什么小圣杯?不是只有圣杯嗎?】 【小圣杯,是用來儲存英靈的容器?!考獱栙っ朗昌b牙,【吸納了英靈之后,可以穩定召喚圣杯的通道,以便讓勝者抵達本源,許下宏愿?!?/br> 【這么說,她并不是人類……】藍染舔了舔爪子。 【嘛,雜修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本王并沒有心情弄清楚?!考獱栙っ朗残嶂閰蔚臍庀?,汪嗚道,【那個白發的小鬼能應付這三個家伙吧?】 宇智波斑齜牙:【君麻呂算是柱間的半個弟子,區區三個弱者,你以為他收拾不了?】 【那本王可就拭目以待了?!考獱栙っ朗怖湎铝搜?,朝大宅外奔去,【本王嗅到了——雜修的氣息!有個混賬動了本王的財寶!】 他能感覺到,王之財寶被人打開了豁口,他的乖離劍、維摩那,正被渺小惡心的螻蟻拿在手中把玩,簡直讓他憤怒至極! 吉爾伽美什沖出了大宅,四只狗子緊隨其后。 遠方千米開外的地方,蘭斯洛特正與騎士王激烈交鋒,而高處千米開外的上空,有一架黃金打造、祖母綠為翼的飛行器駐守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