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河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血冥被蕭風說動兩個人去了國外搞事。

    結果，意外在血冥的休息室發現了沉睡的于曉。

    這其中的前因后果，緣木都將這些告訴了剛剛蘇醒的于曉。

    于曉輕笑，道：“多虧了小尚派人來了。不然，我沉睡期間，可不知道我父母會怎么擔心我?！?/br>
    緣木沒多和于曉說些客套的虛話，他直入主題，問起了于曉，知不知道母星之外的靈氣消失的原因。

    于曉沉默了一下，道：“這是我想過的最糟糕的情況?！?/br>
    緣木看著于曉，等著她的解答。

    于曉的語氣很平靜，她道：“人自封天地之靈，萬物靈長。但是，這個世界，不只有人族。在這個世界之外，有個種族，以人族的靈魂為食，虛無為其載體，無相無形，我們將之稱為天魔，抑或是魔族。幼年期的魔族能寄生于人族體內，通過人的思維意識幻化出它的意識形態，將人族的血rou作為它們軀殼的養料。成年后，它們會自動褪去軀殼，成為無相無形的存在?！?/br>
    于曉又回憶起自己以前的記憶了。

    那個時候，師兄關于靈氣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他被天雷追著劈。

    不過，于曉趕到時，師兄已經渡完雷劫了，天上的劫云有散去的趨勢。

    見到于曉趕來，師兄很是開心，他問：“曉曉，你想知道靈氣的本質嗎？”

    “不想?！?/br>
    于曉那時候沉迷于劍法，她看師兄無礙，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兄還是將那個答案說出了口。

    于曉聽得恍惚，回頭時，師兄又被密集的雷霆籠罩住了。

    那雷霆陣陣轟響，轟散了那句師兄說過的答案。

    不對。

    她其實是記得師兄說過的話的。

    她該記得的。

    對。

    她該記得的。

    在師兄死去的一千年后，身處萬年之后的于曉，她本以為遺忘的記憶忽就蹦了出來。

    她回憶起了師兄說過的那句話。

    “曉曉，靈氣的本質，是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訂閱，么么噠(づ￣ 3￣)づ！

    ☆、第四十五章

    難怪, 難怪。

    于曉回想起這句師兄說的話時, 她突然就發現了一個事實。

    她有關師兄的記憶, 都被模糊過。

    不是人為的，是天道的屏蔽。

    難怪緣木問起靈氣的消失的原因時, 她第一個回想起的是魔族。

    雖然她的記憶被模糊，但是直覺告訴她，與魔族有關。

    說完魔族后, 她才機緣巧合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難怪當年師兄隕落后, 她問起小師妹他們, 師兄到底研究出來了什么, 小師妹他們都回答不出來。

    怎么回答得出來，法則的限制, 讓他們只會遺忘關于真相的所有存在。

    難怪, 她回到萬年之后的現在, 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師兄。

    原來是因為她的記憶解禁了。

    法則的限制同樣也弱了。

    她的記憶在逐步地回歸。

    師兄的記憶也在回歸。

    于曉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緣木等待了半個小時后, 提醒道：“老祖？”

    于曉被喚回到現實。

    她的思維很快回到那個為何靈氣消失的問題上。

    于曉道：“我們說到魔族以靈魂為食。你可以認為靈魂是意識的載體，也可以認為靈魂是這個世界的本源。用你們能接受得了的觀點, 靈魂是這個世界的本源?！?/br>
    “靈魂不是本源？”緣木念叨著這句話。

    于曉道：“不是。你們姑且當它是。這樣容易理解。魔族來自世界之外。它們獲取世界的本源，來構造它們體內的世界?！?/br>
    “魔族是造物主？”緣木愣神, 木訥問。

    “對，除了我們世界，其他的存在稱呼它們為造物者。因為它們能夠創造一個成長的世界。對于我們的世界而言，它是掠奪者。對于其他存在, 它是神明?！?/br>
    緣木遲疑，問：“老祖，這和靈氣消失中間有什么關聯？”

    于曉笑了。

    頭一次，緣木在這位渡劫期老祖身上看見了近乎瘋狂的笑容。

    于曉道：“靈氣的本質，就是靈魂?！?/br>
    驚雷炸響。

    令緣木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耳鳴。

    于曉推開窗，冷眼看著天上烏云匯集。

    她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迎來雷劫。

    就剩最后一點靈氣，天道哪里舍得將它用在自己身上。

    烏云滾滾，電蛇游走期間，遲遲不落下。

    失去了靈氣，天道也不過是紙老虎。

    于曉回頭看向緣木，道：“你猜，它們掠奪走了多少靈氣？”

    緣木澀聲道：“宇宙星空的所有？”

    于曉微微地搖頭，道：“以及仙界的一部分?！?/br>
    緣木驟然瞪大了雙眼。

    這是他修煉一兩百年來，頭一回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他有了預感，于曉接下來說的，會是一個能改寫修仙界的秘密，甚至是會動搖他的信念。

    緣木頓時心生惶恐。

    于曉一點也不在意緣木此時的神色。

    她語氣很是平靜，說著那顛覆緣木三觀的秘密。

    “仙界從來都不是仙境。它有的，只有戰爭。為了活著?！?/br>
    “除了人族，還有太多的種族得天獨厚了。魔族不過是其中之一?！?/br>
    “仙界是人族的主戰場，只能勝利，不能失敗。失敗了，人族徹底泯滅在時間長河里。人族既不存在于過去，也沒有現在，更出現在未來。徹徹底底的消失?！?/br>
    “只有飛升仙界，我們才有參加戰爭的可能。而且只有實力到達仙人境界，才有資格參加戰爭，直面其他種族?！?/br>
    “仙人，是先輩的先，他們都成為人族歷史上擁有功績的先人?！?/br>
    “有多高的實力，就有多大的責任?！?/br>
    “修士可能永遠都做不到長生不老，但是人族可以，人族可以做到傳承不斷，薪火相傳?！?/br>
    窗外雷霆一閃而過，那略帶刺眼的光芒一瞬間照在于曉的面龐上。

    讓她看起來無異于行走人間的魔王。

    她能夠蠱惑人心。

    那就是事實？仙界的事實？

    緣木帶著震驚離開了。

    于曉的生活回到了風平浪靜。

    因為她被自己的父母抓去搞學習。

    她只剩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于曉特意給所有認識的人發了短信，說明了自己近期因為備考，將無法及時回復的情況。

    于曉也給蕭風發了。

    蕭風第二天回了一個高考加油的表情包，接著便失去了聯系。

    準備高考的日子很枯燥無味。

    于曉是在家復習的。

    上回在學校代替了一次資質檢測，于曉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學校上學了。

    復習了幾個月，于曉有了充足的信心上了考場。

    兩天后，她帶著更大的自信下了考場。

    成功脫離高考的于曉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尚河蕭風的情況。

    尚河很忙，他百忙之中回復了一句，“蕭風在和他們談條件?！?/br>
    于曉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