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越是這樣傳言,秦昭就越是松散,后頭有人推波助瀾,他心知肚明,也不必去猜是誰,正元帝既然這么想著,就有臣子替他分憂,這個名聲傳得越廣大越好。 衛善在燈下看燈,心里一陣忐忑,咬著唇兒蹙眉看向秦昭:“咱們當真還要辦宴?是不是太過了些,要不然晚些日子再辦罷?!?/br> 王府中莊子上各又辦了幾次宴請,往暖房里要的花,酒樓里要的酒水席面也越來越多,竹管笙歌,打馬捶丸飲酒作樂,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就連魏人秀都已經聽說了,城中只怕無處不在傳說。 秦昭散了頭發,身上只披著一件寢衣去點燈,襟口系帶松松系著,露出里頭一片結實的胸膛來,他吹了琉璃燈,點上蠟燭,在外頭套上鮮荷葉,點起來青光瑩瑩,是城里小兒七月里的游戲。 這燈一點起來,衛善便笑了,她也披了一件寢衣,穿了撒花羅褲,里頭是單紗抹胸,看見秦昭執燈走過來,臉先紅起來,腳尖叩起來,手指頭磨著床褥上的蝴蝶繡花。 秦昭一眼就知道她羞了,胸膛一震輕笑出聲,一笑就笑得衛善口中發干,前些日子鬧得這樣,她打宮里回來的時候,床罩整個換了一回,還不夠羞的,不等秦昭把她摟起來,兩只手就抵住他,臉兒一偏:“再不能那么鬧了?!?/br> 秦昭伸手就把她摟上來,細軟腰肢貼著他的小腹:“到榻上去?!遍缴箱伭艘粡埑榻z象牙編的小席,一只鴛鴦軟枕頭方便她墊在腰下。 屋子里頭點了松針香,這味兒原是想提神醒腦的,可她身上又有另一種絕妙香味,甜絲絲的,比飴糖還更甜,比玫瑰糖還更香。 秦昭吮著耳垂,已經吮得她氣喘了,兩只手在她身上作怪,已經嘗了放縱滋味,還怎么收斂得起來,衛善仰著臉細喘一下,撒花褲子退了一半,掛在腿上,她還在扭腰,怎么也不肯點著燈那樣弄,秦昭便道:“我恐怕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往涼州去了,善兒就依了我罷?!?/br> 趁著她發怔的時候一把抱起來,傾身壓在象牙席上,兩只手繞到背后解她腰窩上的系帶,指頭刮得衛善輕輕顫抖,寢衣帶子一開,便包不住細伶伶的鎖骨肩胛,從身上滑落下去,露出里頭那件水紅色的抹胸來。 秦昭不急著解她身上的抹胸,先把燙熱處貼緊了春水融融,抵得她身子發軟,粉唇微張,輕促吸著氣問他:“是……是又有戰事了?” 秦昭還沒答她,見縫便鉆,聽見她一聲悶哼,眉毛細皺起來,面上又是痛又是舒服的模樣,伸手在桌上摸了串小葡萄來,含在嘴里度給她吃。 磨著她的舌尖,絞出甜汁兒來,上面在磨,下面也要磨,托著她半坐起來,跪在牙席上進出,瑩瑩燈色都照不出她面上艷色來,一面動一動喘息,才還有余力說話,她一拱身,便只能喘氣,到一回歇住了,這才開口:“怕是得去涼州?!?/br> 衛善人已經虛軟,秦昭隨手扯過軟毯蓋在她身上,還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可她瀲瀲一眼瞧過來,自己也知道這不算完,不過暫時歇一歇。 自去歲起,涼州便不曾進貢青玉葡萄進京來,跟著連波斯的商隊都被扣住,不許人進來通商,那些原來要遷回來的逃難平民也都被扣下,不許他們回到原籍還當良民。 正元帝先是顧不得涼州那么個小地方,南有吳越,北有大賀,要攻涼州比這兩處地方都遠,要過沙漠,行軍這么遠,軍丁還不定能越過沙漠,這才有恃無恐。 朝廷發了幾回書去,都似石沉大海,正元帝此時騰出手來,豈能容這么個芝麻小國放肆,依著他的性子,怎么也得發兵攻打涼州。 衛善伸手搭在他胸前,蹭過去摟住他的腰,那點倦意全不見了,想起上輩子秦昭那仗打得如此艱難,心里直顫,聲音也跟著顫了:“涼州難不難打?” 情勢再次變化,上一世秦昭是從封地打過去的,千里迢迢領著兵去,那會兒的情勢比此時惡得多,正元帝除了秦昱,還有兩個親生兒子,東宮又有太孫,對待秦昭便不似上輩子那樣,只盼著他早日戰死。 方才情動時扯掉了抹胸,嘬得胸前點點紅痕,這會兒她貼過來,伸手便覆上去,吻吻她的額頭:“打仗總沒有容易的,可你在京里只怕比我更難些?!?/br> “我不怕難?!闭f著眼圈都紅起來,額頭貼著額頭,伸著胳膊勾住他的肩,這回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秦昭兩只手滑到她腰上,把她往上抬,埋首在她胸前。 一面聽她細細喘息,一面說道:“且得看清江戰事如何,涼州雖是通商要道,可大業靠的還是農耕,商人送進些新奇玩意兒,不如海上走船稅收多,袁相必要上折子,若是清江戰事不穩,涼州還得等上些日子?!?/br> 衛善被他騙去兩顆眼淚,吸著鼻子就發起脾氣來,拳頭捶打他的背,腳抵住他,鉆回床上縮在絲被里,怎么也不許他再碰了。 晉王府的宴會依舊在辦,請些文人賞花作詩,衛善全交給管事來辦,原來且不知道天天玩鬧也這么費精神,要當個紈绔還真不容易。 前日才剛宴罷,聽了一席的酸話,衛善縮在后頭聽不見,秦昭聽這一肚子無用的書生牢sao,偶爾也指點上兩句,可依舊還是些無用話,想想都替他累,只盼過得兩年,能跳出這是非圈子,往封地去。 不料這一日卻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也不曾送帖上門,到了就要進來,秦昭根本不在家中,他卻非要在王府門房里等著,管事報到了衛善跟前:“是袁相家的二公子?!?/br> 兩人也算有過交情,袁含之還曾來過婚禮,只這半年里疏遠了,衛善聽了思量片刻:“把人請到花廳去坐,沏些好茶水?!?/br> 管事應得一聲,跟著又道:“看著這位袁公子是負氣而來?!?/br> 面有怒容,說話聲音也硬得很,上門既無拜帖又無禮盒,聲氣還這么惡,若不是他姓袁,早就被人打出門去了。 衛善一聽,越發奇了,袁含之能跟秦昭有什么矛盾,他去歲進了翰林,一直都在修書,還是袁禮賢自己求來的,說小兒子性情急躁,修修書磨磨性子也好。 既是挾怒而來,秦昭一時半刻又回不來,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樣的氣,衛善想得一回,讓沉香替她換過衣裳,換過一件銀色織金云雁紋的衫子,重挽過頭發,多簪上幾枝珠釵,去了花廳。 袁含之在花廳里還腳不沾地,氣得繞著桌子團團轉,侍女奉上的熱茶,急吃一口,燙了舌頭,衛善正要進去,就見他把那口茶又吐了出來。 沉香幾個死忍住了,這才沒笑,衛善裝作不曾瞧見,笑一聲道:“王爺出城去了,你有甚急事,告訴我也是一樣的?!?/br> 袁含之手里還捧著茶盞,才剛吐了一口茶,嗞牙咧嘴的正在抽氣,不意會看見衛善,兩人還是在衛善十二三歲的時候見過一回,已經許久不見了,袁含之本來就漲紅著臉,抬頭一看,臉色越發紅了起來,張口結舌,這哪里還是當日亭子里的小姑娘。 他先是被衛善容光所攝,跟著立時又回過神來,正在氣頭上:“我來是要問一問王爺難道……難道忘了當年的志向不成?既然告訴王妃也是一樣,那也請王妃替我轉達?!?/br> 他本想罵秦昭是豬油蒙了心竅,而衛善就是這塊豬油,可一對上她那雙烏晶晶的眼睛,便說不出來了,抬眼飛快一掃,看她臉上不見怒容,嘴角一翹,卷起來好似小茉莉花的花骨朵似的,趕緊低下頭去。 耳朵里聽見一管落珠似的聲音:“我替我們王爺,多謝你啦?!?/br> 袁含之又一次抬起頭來,怔怔看向衛善,看她眉尾入云鬢,原來顏色已經極盛,此時帶著笑意,便似好花獨綻,心里覺得古怪,他這以氣極敗壞,她怎么反而稱謝。 袁含之來的時候是預備好了割席斷交的,誰知反受禮遇,衛善揮一揮手,沉香替他上一盞新茶,又添上一碟涼果。 袁含之終于不拿腳底去磨青磚地,正襟危坐,衛善掀開花蓋,細細吹過,飲了一口茶道:“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今見三友聚全,實在難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更完去發上章紅包 你萌猜對了沒? 謝謝地雷票小天使 ☆、第196章 張馳 袁含之手里捧住茶盞, 連聲不敢,這會兒才想到自己還未曾行禮,胸腔那團直沖心頭, 沖得他頭頂冒煙的火氣, 頃刻間煙消云散。 這杯茶捧在手里飲又不是, 不飲又不是,晉王妃說這話,還真是他意料之外,除了扯了笑來, 還真不知說些什么,說王妃深明大義好像不對,再要窮追猛打好像也不對。 他不曾見與衛善有過接觸,衛家與袁家從來少走動,外頭盛傳永安公主美名的時候袁含之不信,京里傳她愛享樂, 晉王就是因她才日日耽于玩樂的時候,他信了。 袁含之跟著秦昭去過清江大營,看著他如何整頓軍事,督造戰船的, 日夜不休, 大雪天還要外出調糧, 從來也不曾畏難畏險。 袁含之一個書生,除了文才之外,武藝是一竅不通的, 看的那許多兵書,談起來頭頭是道,跟著去一看,就知道自己原來說的那些,為何被人恥笑,自己想起來都要臉紅一回。 也怪不得太子不愿意同他們答話,實是沒上過戰場,說的全是自己的那些粗淺見識,真站在那兒不攻也破,見到江上一片白雪茫茫,戰旗都凍得發硬,軍士鎧甲上結了一層冰花。 冬日濕冷直鉆骨頭縫,夏日里又暑熱難擋,袁含之自有一頂小帳,卻不比在家時有書僮有冰盆,熱得渾身起痱子,可全員依舊披甲演武,反而是他能在帳里搖著扇子聽一聽cao練聲。 秦昭總是起得早睡得晚,大帳里的燈火半夜里還亮著,帳前小卒說晉王夜讀兵書,這一年之中推演水軍布陣,大船小艇都已經建得頗具規模。 正是意氣奮發,不日就要揮師南下的時候,他卻被正元帝召回了,太子身故,朝中確有紛爭,可一旦平息,南邊還要攻,秦昭也還是主帥,誰知他不僅當不成主帥,還去當了個山陵使。 袁含之在家里憤憤不平了幾日,他既入了翰林院供職,便能上書諫言,奏折都已經寫好了,國家開科取士,就是為了發現人才,任用人才,不必求天公賜才,眼前就有卻把他閑置,又寫了清江營業晉王如何調派得當,郢城戰事又是如何身先士卒,被父親發現,把這奏折按住,拿竹板子打了他一頓。 袁含之豈肯服氣,反是哥哥來勸他,說朝中正是多事之秋,他上些奏折,倒似是父親授意,家中一舉一動都有人揣摩,更不能貿然行事,又告訴他說,晉王韜光養晦也未可知。 他聽了哥哥的勸,總以為過了風頭,秦昭必然請戰,誰知晉王看花打馬越鬧越荒唐,守著永安公主,兩人從城里到城外,辦的宴席也越來越多,還給他發過帖子,袁含之去了,席上多是空話,還沒飲過三杯酒,就甩袖離開。 這回又在翰林院中聽那些人七嘴八舌說了許多話,氣得連差事都沒當完,出了翰林院就到晉王府來,可這一拳頭,就似打在了棉花上。 他來的時候怒氣沖沖,越是坐越是尷尬,可這話都已經說了一半,咬牙還得說完:“王妃既然明白大義,更該規勸晉王,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他胸有大志,如何能安然當個山陵使?!?/br> 這話在外頭絕不能說,山陵使是替正元帝督造皇陵的,皇帝百年大事,有一絲輕蔑之意,都能被人抓住把柄,秦昭雖宴飲玩樂,禮部的差也越當越懈怠,這件事卻從沒有推托過。 沉香落瓊捧了攢心海棠的點心盒來,看著兩人一時三刻也談不完,又重新添上茶水,在屋里打扇供冰,銀簽子串了糖漬果子,袁含之不愛這些,卻看著衛善吃了一個,于是也拿一個捏在手里。 衛善口里嚼著果子,心里拿不準分寸,袁相一系總是云山霧罩,他似乎是希望秦昭能當秦昰的后援,卻又不希望這個后援太過強大,袁含之這么沖動,心里怕藏不住事,話便不能說得太多。 一枚酸甜果子嚼完了,這才道:“我二哥從來都是如此,用得著他,他便盡心盡力,用不著他,叫他歇歇也好,一張一馳方是文武之道?!?/br> 沉香再沏上來的茶是三友茶,衛善吃了果子掀開蓋茶盞就是一股清氣,嘴角一抿知道沉香不通,這茶必是椿齡送上來的。 袁含之一介書生,胸中很有些意氣,又有許多講究,再飲茶時見上頭浮著雪梅,若說茶味,只能說是清淡,可竹葉松針清氣撲鼻,倒對衛善刮目相看,便是在大嫂身上,也沒見過這樣的行事。 衛善軟言幾句,每句又都說得袁含之無可辯駁,看衛善行事也知道她絕不是外頭傳言那樣挑唆得晉王只圖享樂的女子,心里有些回過味來,悶悶吃了一盞茶,立起來作揖,躬身到底:“叨擾王妃了?!?/br> 來的時候昂著頭,走的時候反似斗敗的公雞,袖子都甩著,他是空手上門來的,衛善卻沒讓他空手回去,著人用荷葉包了一包三友茶,袁含之就拎著這包茶,晃晃悠悠的走了,晉王叫人看不透便罷了,這么個小王妃,竟也叫人看不透。 秦昭回來,聽說袁含之來了,一面抹臉一面輕笑一聲:“他早該來了,竟忍了這么久?!?/br> 衛善記得袁家遭難,只有袁含之退回龍門山修《碎骨集》,他受嚴刑也沒有招供,只是挨了拷打折磨,從此身上就落下殘疾,想到今日這份意氣,難免為他可惜,蹙了眉頭,想著若再有這事,秦昭又要如何作為。 秦昭看她蹙了眉頭,扔下巾子坐到她身邊:“善兒想什么?揣摩袁家的用意?含之是沒有這么多心思的?!奔戎仪抑?,倒不似他的父親,可既姓了袁,此時便不能再走得太近。 衛善搖搖頭:“袁相的用意,還用揣摩不成?昰兒這樣小,拴慣了的小馬駒,大了也撒不開腿跑出去,袁禮賢想學熬鷹人,把這只小鷹熬出來,這鷹就聽憑他的驅使?!?/br> 秦昭一怔,側臉看她,這么看她面頰圓潤,臉上稚氣未脫,與夜里點著燈瞧自又不同,嘴巴一翹的神氣,又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伸手刮刮她的鼻子。 衛善懂得的,正元帝也一樣懂得,又怎么會眼看著兒子,當別人手里的鷹,此時不發作,那是還沒到發作的時候,袁家如今看著勢必大,能不能長久,還得看正元帝的壽數如何。 袁含之此時竟還有心思cao心別人的事,衛善翻身抱住秦昭的腰:“我才想這些,就已經累得很了,二哥該多累?”說著坐起來,手指頭按在他額角上:“我給二哥揉一揉?!?/br> 秦昭還想夸她的,被兩只手指一搭,頭又枕在她腿上,眼睛暗幽幽的看向她,張張口似有話說,衛善把耳朵湊過去,秦昭幾個字便把她說得面飛紅霞。 抬起頭來正要捶他,見他彎著眼睛,眼底是掩不住的深情,羞赧一笑,下頷輕點,聲音細細的:“夜里給你揉?!?/br> 秦昱的婚期定在八月里,六局十二司的尚宮不住出入甘露殿,衛善偶爾也進宮幫手,衛敬容多是派給她些閑事,往各殿里走動一回,再去東宮看看太子妃和小皇孫,再有兩月姜碧微就要臨盆,也要多加照拂,這事不能指望太子妃,還得自己時時盯著。 又把秦昱身邊的宋良娣提上來,讓她打理延英殿里的布置。楊寶盈要當齊王妃的旨意一下,豆蔻很是病了些日子,宋良娣心知事情隱隱不好,是自己身邊的人漏了消息,卻咬緊了牙關,怎么也不敢說。 這事她本就做理隱秘,又還沒出手料理豆蔻,秦昱竟然不知,跟著就約束宮人不許出殿,延英殿里自接了旨意,就忙起齊王大婚的事,宋良娣越發恭順,也不再同豆蔻起爭執,幾件事都辦得又快又好,倒讓衛敬容夸了她兩句。 宮里都在預備著秦昱的婚事,連中秋宴都簡辦了,偏是中秋這一日,東宮里的云良媛沒了。 信報送到甘露殿時,衛善正在對給楊家的賜物,正元帝不曾加封官職,也沒有加厚賞賜,光這兩條,就足夠秦昱心頭不樂了。 東宮太子妃大婚的時候,正元帝賜了兩座百鳥朝鳳花枝落地燈,到秦昱燈還是燈,跟龍鳳全無干系,禮單是比著太子那會兒,刪減再添的。 臘梅一來報信,衛敬容還一怔:“并不曾聽產云良媛的病癥,怎么人就沒了?”到底是皇孫的生母,生產之后虧了元氣,一直將養也沒養回來,前些日子賜下果品時還說人能起床謝恩了,怎么這會兒竟沒了。 衛善擱下禮單:“姑姑勞累,還是我去看看罷?!?/br> 臘梅有些怵她,這位公主王妃的眼睛太利,抱養孩子那件事,已經同太子妃不和,怕她用云良媛的死做文章。 被衛善一眼看破,懶得理會,本來宮中有喜事,云良媛的死也不會大辦,按著禮收裹了,再念兩卷經,連秦顯都還未落葬,棺木只怕就擺在秦顯的身邊,依正元帝的性子,只怕要厚賞云家的。 出了甘露殿的殿門,衛善便問道:“云良媛是怎么沒的?” 臘梅喉嚨一緊:“云良媛一向身子不好,前先日子看著有了起色,我們娘娘還抱著皇孫去看過她,也不知怎么,昨兒夜里人就沒了?!?/br> “不知怎么?”衛善把這四個字提出來發問,斜眼看她:“昨兒夜里就沒了,怎么這會兒才報?” 云良媛身子不好,夜里睡不實,早上難醒,太子妃早就免了她請安,許她睡到中午,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臘梅又不敢說太子妃慌了神,就怕自己沾上干系,嚅嚅說不出話來。 衛善收回目光:“先看看去罷?!?/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四百個紅包我發了三天才發完,當中還有抽掉的 這次六百個……可能要發四天……大家不要著急 有咩人看過閃光少女啊,想去看,可是排片太神奇了,晚上十點的場,如果不咋好看,我就等網上付費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