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作者有話要說: . 路知意是我寫過最美的姑娘,沒有之一。 這章算是給聲哥的告白拉開了帷幕,這個故事,從他們在一起才算正式開始~ . 媽喲我今天卡文卡的要命,怎么寫都不滿意,這章可能還會修。 來,200只小紅包。 晚安大家,我繼續去卡下一章,修仙時間到了各位道友早點睡,明天同一時間不見不散,坐看甜蜜打臉,啊我預計明天還有一波高潮,這會不誆你們哈哈哈。 最后,今天回復200條評論,跟爸爸們聊聊天【容光式乖巧。 ☆、第42章 第四十二顆心 第四十二章 陳聲真的有懺悔自我嗎? 路知意對此只有兩個字評價:呵呵。 下山時, 他們這隊花了比別隊多一倍的時間。 本來就爬得最高, 不少人只到半山腰就安營扎寨了, 而他們這隊從山頂下去, 花的時間自然要多一些, 再加上陳聲腳扭了,事情就更麻煩。 從來上山容易下山難。 從小體能就出類拔萃的陳聲,生平第一次體會到無能為力的滋味, 他作為本隊唯一的隊長兼“殘疾人”, 不得不在眾人的輪換攙扶下, 艱難地往山下走。 當然,他也找到了苦中作樂的法子。 比如每當扶他的人變成路知意時, 他就自覺變成軟體動物, 軟綿綿趴在她肩上, 仿佛喝了什么化骨水。骨頭這種東西,不存在的。 路知意多次冷著臉提醒:“你使點勁, 站穩了?!?/br> 他就一臉生無可戀地捶捶自己的腿,末了望著山下,“算了算了, 隊長成了拖后腿的,你還是放開我吧, 讓我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免得繼續拖累你們?!?/br> 眾人譴責的目光齊刷刷投來。 路知意:“……” 用不著他自己跳,她只要咬咬牙,就能親手把這戲精推下山。 凌書成感慨萬分:“兄弟, 奧斯卡實在欠你良多啊?!?/br> 抵達半山腰的公路時,大巴車已在那候著了,所有人都在等待這隊一口氣爬到頂峰的體能健將,比不要命,他們自愧不如。 可按理說一小時前陳聲等人就該下山,遲遲沒下來,林老師急得要命,都準備再等十來分鐘就親自帶人上去搜山了。 好在他們平安歸來。 可回是回來了,林老師一見陳聲瘸了腿,心頭一驚,立馬沖上來,“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受傷了?” 凌書成正欲開口,陳聲一個眼刀戳過去,險些戳穿他脊梁骨。 凌書成頓了頓,立馬把隱形的話筒遞給武成宇,“你來?!?/br> 武成宇謹遵隊長教誨,嚴肅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搭帳篷的時候,有根桿子沒安牢固,掉下來了,隊長為了保護我們,沖上去擋住了桿子,結果自己被砸傷了?!?/br> 除了凌書成和路知意保持沉默,其余六人,連同陳聲在內,都紛紛點頭。 林老師一聽,大為感動,拍拍陳聲的肩膀,“好樣的,我就知道你小子顧全大局、有擔當!” 頗為感慨地看看這一隊灰頭土臉的家伙,在林老師眼里,他們身上那不是灰,是萬丈金光。 “你們這隊,有骨氣!雖然條件艱苦,但冒著嚴寒和高反,一鼓作氣爬上了山頂,這事我會和學院匯報的。團建第一,當之無愧!” 眾人都歡呼起來。 唯有凌書成側頭與路知意交頭接耳,“我們到底上山干什么去了?” 路知意:“進修演技?!?/br> * 從山頂回到集訓基地后,全體人員修整半天,次日才開始正式訓練。 出人意料的是,陳聲沒有再來打擾過路知意。也許是因為腳傷在身,他接下來好幾日都不見人影,完全銷聲匿跡。 蘇洋都有些納悶了,“前幾天不是還圍在你身邊打轉嗎?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 路知意很淡定,“不見最好?!?/br> “難道是腳傷太嚴重,送醫院去了?” “不知道?!?/br> 路知意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結果因為心不在焉,送進嘴里的是一快野山椒,剛嚼了兩下就吐了出來,辣得兩行清淚掛腮邊。 蘇洋一邊遞水杯過去,一邊嘲笑她,“你接著裝,我很期待你一會兒把雞屁股也給吃下去?!?/br> 今天中午的盒飯是野山椒小煎雞,高原這邊的餐館,做出來的伙食也很不拘小節,雞屁股也混雜在菜里。 路知意忽然想起什么,淡淡地說:“雞屁股就雞屁股,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憑什么你把它身體吃了,還嫌棄它的屁股?” “……”蘇洋抱拳,“這邏輯,我服?!?/br> 很快,集訓正式開始了。 這次集訓主要是為了提高飛行學員們的前庭功能,也就是說,如何在飛機顛簸的過程中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不暈眩嘔吐。 更為專業一點的說法來自林老師,“通過本次訓練,希望能改善大家中樞神經對血管系統的調節機能,增強承受強負荷的能力,促進平衡機能穩定性和判定方位的能力……” 當然,此處省略的一千字,對于摩拳擦掌的群眾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總而言之,這次集訓,新兵蛋子們終于見識到了飛行員的兩大殺器:旋梯和滾輪。 所謂旋梯,就是架在單杠上的長梯,像高空蹺蹺板一樣,中間固定在單杠上,梯子兩端能夠上下活動。 武成宇第一次看見這玩意,興高采烈地攀住一邊,“李睿,你去另外一面,咱們來個成人蹺蹺板?!?/br> 凌書成一臉善意地走到他身邊,“這東西不是這么玩的?!?/br> 他讓李睿走遠些,指點武成宇,“我教你,來,你先爬上去?!?/br> 武成宇不疑有他,攀上那梯子。 凌書成說:“不是在上面趴著。換一面,你背朝下,臉朝上,靠雙臂和雙腳的力量吊在這梯子上?!?/br> 武成宇又照做了。 凌書成:“攀穩了沒?” 武成宇咧嘴笑,“攀穩了?!?/br> 話音剛落,凌書成用力地把梯子往下一按,然后松手,“開始爬,從這頭爬到那頭,然后給我爬回來?!?/br> 武成宇拖著沉重的身軀,開始從梯子一頭爬到另一頭,剛過了杠桿重心,梯子就開始往另一邊倒。他控制不住身形,天旋地轉間,撲通一聲落地,砸在水泥跑道上。 凌書成咧嘴一笑,“這就對了,老子當初被這玩意兒折騰得要死不活,現在輪到你們了?!?/br> …… 練完旋梯,接著練滾輪。 滾輪分兩種,定向滾輪和不定向滾輪。這東西看上去就像個大型溜溜球,中空,由兩個超大的圓環組成,圓環之間以鐵軌鏈接。 學員們要做的,就是整個人攀在這滾輪中間,握緊鐵軌,然后由凌書成滑動滾輪,他們就連同這滾輪一起咕嚕咕嚕滾遠了。 用蘇洋的話形容:“這他媽完全就是倉鼠籠子里那鬼東西,可怕的是,倉鼠是用跑的,我們就只能跟著滾!” 一天的訓練下來,十之八.九的人都吐了,路知意也不例外。 下午五點,訓練結束,所有人往宿舍走,隨處可見踩在平地上都暈頭轉向、頭重腳輕的人。 原本還有人約好訓練結束后一起去樓頂看高原的日落,這下興致全無,紛紛回宿舍躺尸。 武成宇游魂似的經過路知意身旁,對李睿說:“還看個鬼的日落,再這么下去,老子的性命最先隕落!” 路知意慘白著臉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又想干嘔。 好在由于陳聲不見人影,就只剩下凌書成監督眾人的日常訓練,凌書成和陳聲最大的區別在于:能水則水,并且沒有最水,只有更水。 第一天,他還像模像樣折磨大家,第二天就開始磨洋工——同志們愛練不練,革命靠自覺。 李睿和張成棟最先偷懶,坐在一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路知意沒吭聲,只一個勁爬上滾輪,暈了下來歇會兒,歇好了又繼續上去滾。 高原日照強,她抹了蘇洋給的防曬霜,帶了三大瓶礦泉水來cao場,一練就是大半天。吐了就喝水,暈了就躺會兒,曬得滿面通紅,咬牙繼續上。 最后是李睿先坐不住了,沒吭聲,又默默殺回了訓練場。 張成棟一個人在旁邊坐著,看了一會兒,也摸摸鼻子,重新再戰。 武成宇還算刻苦,全程和路知意一起滾,路知意滾哪他滾哪,到最后居然奇跡般第一個適應這兩項訓練。 他趴在滾輪上四處亂滾時,像只肥嘟嘟的倉鼠,還興高采烈沖路知意嚷嚷:“看我看我!路知意,看我厲害不?” 他沒看見,cao場旁的升旗臺邊,有人在那坐著,手邊擺瓶礦泉水,拿著手機拍著什么。 見他這么沖路知意吼,那人瞇了瞇眼,退出照相軟件,發了條信息給凌書成。 凌書成低頭看了眼,笑了笑,暗罵一句小肚雞腸。 但為著他們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他還是不緊不慢追上了武成宇的滾輪旁,“喲,滾得挺不錯的嘛,這會兒不暈了?還有功夫調戲隊友?!?/br> 武成宇咧嘴笑:“哈哈哈,不暈了不暈了?!?/br> 凌書成點點頭,“不暈就好,抓穩了啊?!?/br> 武成宇:“???——啊啊啊??!” 第一個“啊”,表疑問,之后的無數個“啊”,表震驚。 因為凌書成輕輕握住他的滾輪,使出全力朝前一推,武成宇立馬以光速開始朝前滾,離路知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陳聲坐在升旗臺邊,看著越滾越遠的武成宇,再收回目光看看另一邊漸入佳境的路知意,沒忍住,即使知道自己幼稚,也還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