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只有夏之月眼中閃過譏諷之意,她覺得夏之秋能把房子給張寶來當婚房那真是腦袋被驢踢了,自己母親在做白日夢,不過她過來本就是找一個免費的住所,再來看看狗咬狗怎么咬。但凡能讓夏之秋不痛快的,她都覺得很痛快。 “寶來是我的一塊心病,你能把這里給他當婚房,把店面給他,你舅舅也會感激你的。也不枉費我們將你養大?!?/br> “我什么時候說過把這里給他當婚房了?阿姨,你這是在做白日夢呢?阿姆,你說是不是呢!”夏之秋問一邊的陳母說道。 “呸。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這是我兒子媳婦的房子,說給你弟弟當婚房,別說你只是一個繼母沒有這么大的臉,就算是親母也沒有這么大的臉,這里以后都是我孫女的,你當初已經五百元把之秋買了有什么資格來說這些,要我說什么養老錢都是不用給的,怎么就這么大的臉,有臉要嫁出去的閨女的養老錢,你兒子白生的,還是兒子生下來沒有用才要女兒養老,如果兒子生下來沒有用,那閨女養老那倒也是應該?!?/br> 第二百五十四章要房4 陳母開口,夏之秋真想給陳母一個贊,對她之前沒有去醫院看丈夫的事情也放下了幾分。在農村人的觀念里面養老就是兒子的事情,至于女兒逢年過節能得回家給父母一個紅包也是很了不起了,如果給父母養老,看婆家會不會有意見!早就把這樣吃里爬外的婆娘給趕出去了。 “阿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毕闹飳﹃惸刚f道?,F在夏家人對陳保國已經不是陳保國,變成了楊保國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知道了夏之秋知道肯定會更加的貪婪。 “一家人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标惸概呐南闹锏氖?。隨即,又仿佛想到了陳保國現在已經算不上陳家人了,眼中浮現一抹黯然?!八降撞皇顷惣胰肆??!标惸钢挥脙蓚€人聽到的音量說道?!八??醒過來了?好不好?”到底是她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想見又覺得尷尬,到底她是私心了,可說道私心,又有幾個人不私心的,她只有保安一個親生兒子,不為保安打算,以后要怎么辦? “保國應該在外面吧,我這次是帶個人過來解決院子的事情?!毕闹锫灾噶艘幌铝喊?。 陳母點點頭,“有需要的時候和我說,其實那羅老太也是一個可憐的,那兒子還對她有幾分真心,那女兒和外孫,完全就是利用,老太來要這里房子都是那女兒在背后唆使的,要我看就是你把房子讓給老太,老太肯定住不了一天也是被那女兒和外孫趕出來的,那個媳婦也是一個厲害的,好處都女兒拿走了看媳婦干不干!”陳母還學起了分析,夏之秋倒是挺佩服陳母的分析能力,因為她分析的和事實相差無幾。 “媽,我看這房子你住著挺好的,要不就別回陳行村,在這里住下算了?,F在保安又在城里工作,你回去了又回來看他都不容易?!?/br> “這,這怎么行?我不習慣的?!标惸竿泼?。雖然內心是很想留在兒子身邊,可她知道這房子是夏之秋購買的,她這次過來的目的也不過是和夏母打擂臺,不讓夏家人把房子給霸占去了,可不是來問夏之秋要房子的。 “這事以后再說吧!”夏之秋眼角已經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四合院的大門。 喬正南看到梁艾還是吃了一驚,他收到電話說是夏之秋找了人冒充他妻子,連忙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原本真以為夏之秋膽大包天,沒有想到和夏之秋坐在一起的還真是梁艾,他的妻子。 “夏之秋,你找我妻子做什么?她和這件事沒有關系?!?/br> “你怎么說?”夏之秋問梁艾。 梁艾還真的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夏之秋對自己繼母這么不留情面,不過短短幾句話她也聽得出來夏之秋以前在夏家過的并不好。就算是現在夏之秋拿到了院子主權也和繼母有一番爭斗。不過這些和她并沒有關系。如果夏之秋軟弱也不會被魏家承認。 梁艾起身就是甩了喬正南一個巴掌。這一巴掌讓夏之秋一驚,她真沒有想到梁艾這么不給喬正南面子。 梁艾之所以打喬正南也是想交好夏之秋,同是女子,她倒是挺欣賞夏之秋的,面對繼母的步步緊逼,面對同父異母meimei的冷眼旁觀,還是對原婆母的示好這都表明了這個女人就算是攀上了高枝都沒有改變她的本心,作為楊家媳婦和魏家的外孫女,她本不用這么努力的去賺錢,可偏偏她還去做了風險極大的邊境貿易,這些都讓她動容,同為女子,她卻只會自顧自艾著不如意的婚姻,好強在某一方面縮在殼里面不愿意出來,今天見到了夏之秋,讓她對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厭倦。她不要做那個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本是天之嬌女活的恣意瀟灑。 這么想著看向喬正南的目光又冷了幾分。人都說喬正南前途無量,是年輕一代的俊杰,她看來也不過爾爾,遠遠不值她所付出的。 “你發什么神經。被別人挑撥幾句就當真了?” “挑撥,我只看到我所看到的,我不是瞎子,喬正南,你當我是妻子最好不要管這件事?!?/br> “正南,她,她真是你妻子呀?”現在場面,就算是羅老太看不見,也聽出來不對了。 “大妹子,對不起呀,是我老婆子有眼無珠,我老婆子也沒有人可以求了,你就幫幫我吧,可不要聽夏之秋胡說八道?!绷_老太一聽這個梁艾居然真是喬正南的妻子,嚇得面無人色,馬上就示弱了。能不示弱嗎?把人家正派的妻子說成是假冒的,就是此時羅老太的兒子女兒都嚇得不得了,整個人站站那里顫顫悠悠恨不得有個縫鉆進去,好好的一手牌卻因為認錯一個人給毀了,這幾個人也不是笨蛋,看到梁艾能當著這么多人甩喬正南巴掌,可見喬正南在家里根本沒有什么地位。 “是呀,喬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娘的錯,和喬團長沒有關系,你千萬不要和我媽一般見識,我媽那是老年癡呆糊涂了?!绷_娟跑出來說道。 ”是呀是呀,我媽那是老糊涂了,年紀越大越糊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喬團長可是好人,你們犯不著為了外人自己鬧起來?!绷_生緊接著插話。 “你看,羅老太的子女都說羅老太老糊涂又老年癡呆,看樣子這事你也不用相幫了,老太太肯定是忘記了自己怎么買的房子,而且當年這房子都是羅老先生在的時候就賣掉的,如果有什么事,人家羅老先生會不找你嗎?” “梁艾,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我總不可能看著師母老都老了,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br> “人家自己子女都不管老太有沒有住的地方你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就去管這種閑事,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绷喊浜?,“如果你要管這檔子事情,丑化說在前面,不要用我們梁家的任何名頭,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別求到梁家的面前,我會把這事和爸爸去說的?!?/br> “你——”喬正南看了眼夏之秋,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不明白妻子為什么會這么的維護夏之秋。 第二百五十五章要房5 梁艾說完也意味聲長的看了夏之秋一眼,轉身走人,也不管丈夫是跟上還是留下。 “喬團長,不管怎么說你可要幫我們到底呀,我老婆子求求你了,我知道很多人人走茶涼,可我老婆子知道你并不是這樣的人?!币贿呎f老太太居然在喬正南面前跪了下來。 夏之秋對羅老太的這個激將法很是欣賞,老太太這么一做,喬正南可是要為難了,留下幫羅老太太,那就意味著面對未知,而就此拂袖離去那不就做實了老太太所言,他就是那個人走茶涼的人,他以往所幫羅家的,就因為今天沒有幫,就要被羅家人戳脊梁骨。 “師母,你起來?!眴陶弦膊徽f幫或者不幫,說老實話羅家的逼迫還是令他挺不舒服的,如果羅老師在此,他想定不會這么逼他,不過他又一看邊上夏之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卻又不想被瞧扁了。有種想要答應的沖動,到底,喬正南忍了下來,他已經不是愣頭青,妻子的態度多多少少給他提了一個醒,就是要和陳保國夫婦對上,也要了解過兩個人的依仗,否則他還真不敢隨便的答應。 從四合院回去,喬正南就找上了妻子,在得知夏之秋夫婦的背景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原本可以一腳踩死的夏之秋夫婦居然搖身一變,一個是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楊家尋回來的嫡孫,另外一個居然是魏家的外孫,難怪就是梁艾也要避退三尺了。 “你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喬正南現在連一點幫羅老太的想法也沒有了。 “看你以后還要亂出頭不?以為什么人都可以去踩上一腳,現在知道踢鐵板了吧,人家找我是給梁家面子,要不給我面子直接就和你對上,看你怎么收場?!绷喊擦藛陶谎?。這些年喬正南變得太多了,原她還想借這件事,讓喬正南吃吃苦頭,誰知道他也狡猾,既然問起了那兩人的背景,她也不好不告訴。 “老婆,沒有下次了,不過師母也真是可憐,如果不住在那里,她子女都容不下她?!?/br> “要不,你把那院子買下,讓你的師母???”梁艾用了夏之秋的提議。 “這怎么成,老太太這么糊涂,我可不想背一個麻煩上身,等老太太死了,她子女找我說院子是老太太的,那時候可說不清楚了?!?/br> “看樣子你還有自知之明,卻讓老太太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夏之秋的院子里,那不是存心的膈應人嗎?人家可和你半點關系也沒有。要不想和魏家楊家交惡,明天就讓人搬出來吧,老太又不是沒有住處,據我所知當初買了房子,羅老還在遠一點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不過現在那套房子給外孫當婚房,羅老去世之后他們就把老太趕了出來?!?/br> “還有這檔子事?”喬正南卻沒有打聽這么許多,他以為羅老和老太太是被夏之秋蒙蔽了,再說當初夏之秋買房的價格也確實太便宜了,他根本不知道這幾年來房價瘋漲,而夏之秋買下房子的時候沿街商鋪還不能開呢,現在沿街店面光租金就不菲。 喬正南次日讓羅老太搬離夏之秋的院子,沒有想到羅老太卻在院子里哭天搶地起來,羅家人也知道喬正南不幫她們,就肯定是那不會院子了,既然拿不回院子,她們也就沒有好臉色給喬正南了,羅老太一路上罵的難聽,好在羅老太到底是知識分子出生,罵人的話終究是有限??粗蓱z又可悲的羅老太搬離院子,夏之秋從空間那出當初羅老太和羅老給她的那幅畫交給了喬正南。 “這是什么?”喬正南問道。 “當初我丈夫租這里的房子,拿幾個雞蛋給羅家夫婦,她們當時送我的,那時候這書畫還是垃圾,不過這些年都不一樣了,多多少少值點錢吧,我是不能讓老太太住在這里,希望這畫多多少少能幫她一些?!毕闹镌筒皇氰F石心腸的人,老太太雖然可恨可也可悲,夏之秋拿出了這幅畫算是全了認識一場的緣分。 喬正南仔細的看著畫卻是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這畫是羅老自己臨摹的,誰知道這一看看出了不同,居然這是一副趙之謙的真跡。 趙之謙的畫對近代很多畫家影響深遠。喬正南雖然是軍人,可他對書畫作品也有很深的功底,所以才一眼看出畫的出處。 “你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嗎?”他抬頭問夏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