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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整個人那種刻薄的攻擊性也沖淡了許多。可惜萌叔不在這里,假設他在我旁邊,一定會嘚瑟地摸著下巴上的胡渣,道:“果然是我的!”在人人中國風擼串的詭異的場景下,祁洛仍然堅持了一身黑色西裝,顯得整個人鶴立雞群極了。想想他穿著這么不便行動又死貴死貴的一身行頭,等會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舉著雞翅玉米來啃,我就繃不住想笑。不過他是領導,怎么隨心所欲都是應該的。領導們噙著關懷和藹的假笑開場說了幾句,諸如“祝養生項目圓滿成功”“公司的明天更輝煌”等等客套話后,便鉆進了房里享受,等著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將烤好的食物送進去。上一次來匯佳別墅的時候,我還在念大一,回國來過春假。一連幾年故地重游,心境和從前愣頭青傻小子已大有不同。我舉著張海麗塞給我的一串大蝦,繞著祁總的豪宅轉了好幾圈,匯佳別墅是祁家早些年置辦下來的,祁洛在這里長大,按說有很多成長的回憶。我心想,咱們祁總也是夠委屈的,有豪宅不住,偏偏跟我擠在出租屋里。就這么轉到門口人跡罕至的車庫處,終于,那個穿著一身銀白大貂襖的男子,從一輛大眾輝騰后面繞出來,走到我的面前。其實從一進門開始,我就感覺暗處老有人在看我,這下終于正面交鋒了。蕭愷文打扮得非常浮夸,就如同我常在電視臺碰見的走xue圈錢的過期藝人,那件不知真假的雪白貂皮晃瞎我的眼,哦,據說他本來就是一個,我不熟識的十八線小咖。相較之下,我這樣唐裝look的洗腳城進城務工男青年,看起來就要淳樸憨厚的多。“顧喆,終于正式見面了?!彼戳艘幌滦乜诘捻楁?,沖我揮了揮手道。見我并不言語,蕭愷文又補充道:“別這么看著我,我是邢總的客人,不是非法入侵闖進來的?!?/br>他主動澄清,我反倒松了一口氣,既告訴自己,這個人說的話,什么都不要聽,又忍不住好奇心,很想看看祁洛喜歡過的人,到底是怎么樣的。蕭愷文扭頭看著那輛許久沒有開出過車庫的大眾輝騰,摸了摸,道:“真懷念啊,上一次坐在這輛車里,大概是八九年前的事了?!?/br>這車是祁洛上大學的時候開的,大概對他來說,也有著他們之間許多共同的回憶。這話跟他在巴厘島找祁洛拉家常的語氣一模一樣,我不動聲色地聽著,再一次聽到,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少殺傷力了。那雙戴著銀灰色美瞳的眼睛,定定地盯著我的臉,頓了幾秒,突然道:“像,真的很像?!?/br>這一瞬我忍不住啞然失笑,這話的意思是,老子跟他很像?長得像?老子沒長一張鞋拔子整容臉啊。我嘴角抽了抽,道:“哪里像,我改?!?/br>“啊,你不要誤會,只是感覺像?!笔拹鹞墓殴钟志执俚匦α诵?,“祁洛大約沒有告訴過你,他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一直沒有搞到手的人。男人嘛,多少這方面都有些情結。所以他喜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那個人的影子?!?/br>“比如我跟你?!便y色頭發的男人把玩著胸口的項鏈道。他每說一個字,就感覺有只手,惡意地在我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上捏了一下,等他說完,那顆心就已變成了一堆軟爛的橡皮泥,骨血都被擠出去成了漿。原來是這樣,他娘的沒完沒了了還。我當時的反應就是,一個初戀就夠多事的了,竟然還來個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夢中情人,再加上一個還是新歡的我,祁總肚里能撐船啊。“哦,是嗎,這跟我也沒什么關系?;钤诋斚戮秃昧?,我并不在意這些?!蔽易玖拥剡x擇著措辭,想讓自己看上去不至于輸得太難看。他笑了笑,歪著頭定定地看了我一會,道:“其實他不該同你在一起的,你不是能成就他的人?!?/br>“祁洛就像一把利劍,天生就該飲血,就該被揮舞、去刺穿,他跟你在一起,就只能變成強行被收藏在箱匣中的古玩,除了落滿灰屑,沒有任何的價值?!?/br>這話說的我心情拔涼拔涼,這段時間我總在被各種人不停地否定,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前任,指著我的鼻子說了一大通文鄒鄒的臺詞,總結一句話就是:你們不適合。我們不適合,身份年齡性別地位都不合適,這是我一直炳若觀火的事情,然而被一個見過只兩面的陌生人指出來,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我沖他點點頭,真誠道:“挺有道理的,我很贊同你的觀點。你還有要說的嗎,沒有我出去擼串了?!?/br>雖說面上裝的云淡風輕,但內心那種羞辱而憤怒的感覺,還是非常讓人心肌梗阻和食欲不振。我舉著這串被吹冷了的蝦,又像個洗腳城搓腳的大漢的一樣,十分傻逼的轉回了草地。張海麗逮著我,非讓我和助理小黃把一盤生蠔給祁洛他們送進去,我心說剛在人前男友那兒碰了一鼻子灰,這就給眼巴巴送吃的,全職保姆都不帶這樣的。朝落地窗那邊瞥了一眼,祁總和邢總正在里間暢談人生與哲學。邢總面色有些蒼白,笑起來的樣子盡管燦爛,但總感覺帶著股陰柔味,祁洛還是那副面部神經偏癱狀,但談話間微微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對邢總的肯定之意。啊,真是英雄惜英雄??!霸道總裁的世界,我等蛇鼠之輩豈能洞悉。趁著同事們都在吃吃喝喝,我躲在大盆盆栽后,貪婪地注視著祁洛,這樣的時刻,不用加以掩飾,不用逃避退縮,真真難能可貴。跟平時他那副臉丑欠揍的樣子不同,此時的他,看起來沉著又自信,身上的襯衫在下午三點半的陽光的照射下,有著一種不屬于現實生活的光澤。倘若蕭愷文說的那個,祁洛默默愛了很多年的人,現在就站在他身邊,他會不會,笑得更從容開懷?我扯了個慌說要方便,就趁機從別墅后門溜出來跑了,一邊走一邊脫掉這件一股子化纖怪味的唐裝上衣,覺得這一下午真是荒謬透頂、浪費生命。穿著里面的老頭汗衫,在大街上溜了一陣子,喝了瓶冰可樂,我的心緒稍稍平復了一點。正打算打個車回家,手機叫了,一個聯系人,倆字:舅舅。我當時還在想,祁洛這孫子終于良心發現知道服軟了,還故意晾了一會兒才接。接通的那瞬間,我才意識到,祁洛的手機號碼,在我這兒存的是祁總,叫舅舅的,就一個,就是我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