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回到房間,紀羨北正盤腿坐在床上看手機,聞聲抬眸:“這么快?” “嗯,也沒什么事?!彼崎_帳子進去,又把帳子掖在涼席底下,偏頭看他的手機:“有信號?” “有點,很慢,圖片打不開?!奔o羨北把手機放一邊,拍拍他的腿,“坐上來?!?/br> 夏沐跨坐在他腿上,紀羨北伸手把燈關了。 房間瞬間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夏沐把臉埋在他脖子里,“是不是很無聊?” “還不錯?!奔o羨北把她下巴抬起來,親著她的唇角,問她:“你們這邊是不是有很多菊花茶?” 夏沐點頭:“我家就有菊花茶,你要干嘛?” “那我們走的時候讓阿姨多給我們帶點?!?/br> “帶那么多做什么?” “分點給沈凌?!?/br> “你是要感謝他教你怎么偷偷抽煙?” “…” 在家住了三天,夏沐和紀羨北準備回去。 走的時候,夏爸爸和夏mama一直把他們送到村頭,夏mama還抹了把眼淚,讓夏沐有空?;貋?,不知道的還以為母女情深。 紀羨北示意夏沐去抱抱夏mama,夏沐:“我們這邊沒那么rou麻?!?/br> 她跟父母說了聲,就上車了。 汽車緩緩駛離那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夏沐沒有絲毫不舍,反倒是紀羨北,不時探出頭來往后看。 村子越來越遠,最后在視線里一片模糊,直到看不見。 清早金黃的陽光灑落在這片蒼翠欲滴的山林,各種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山風輕拂,他們的汽車就像是一支畫筆。 畫著這里的生活,這里的現實。 還有大自然賦予的浪漫和瑰麗。 第六十二章 到北京后,舟車勞頓,他們在家休息了半天。 翌日,紀羨北早起要去公司,問夏沐去不去。 夏沐搖頭:“老過去不好,還耽誤你工作?!?/br> 紀羨北倒是無所謂:“你不是在準備口譯練習?我辦公室這方面的雜志報紙多,最近這幾個月的財經類的雜志報紙都還在書櫥里,也許能給你點啟發?!?/br> “那我得跟你一起看看?!?/br> 到了辦公室,他們基本各忙的,互不打擾。 夏沐看資料,紀羨北把這幾天積攢的郵件一封封查看。 工作處理的差不多,紀羨北準備給沈凌打個電話,把從夏沐老家帶回來的特產分點給沈凌,他瞥了眼夏沐那邊,她正小聲翻譯。 拿上手機,紀羨北去了辦公室外面。 電話響了幾十秒沈凌才接聽,那邊很安靜,“你樂不思蜀了?” 紀羨北:“回來了?!?/br> 沈凌瞅了眼邊上的任彥東,笑著說:“還以為你要等過年才回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對你還滿意?” 紀羨北點了支煙,“你說呢?” 沈凌哈哈笑著:“滿意就行?!辈恢圹E的瞥了眼任彥東,任彥東認真看著文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下去了。 電話里紀羨北的聲音傳來:“你在哪?” 沈凌問他:“有什么事?” “沒什么要緊的事,給你帶了點特產,在哪,我給你送過去?!?/br> “在紐約?!?/br> “…沈凌,東西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沒騙你,真在紐約,跟任彥東為了地產公司ipo的事過來找我表哥的?!?/br> “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晚上就能到北京?!?/br> “行啊,等你回來再說?!?/br> 通話結束,沈凌把手機丟在茶幾上,看向任彥東,任彥東感覺到了一股揶揄的視線,他就是沒抬頭。 沈凌若有所思幾秒,故作漫不經心說道:“剛才是紀羨北的電話,他回北京了,這次去夏沐老家好像挺不錯的,夏沐父母都認可了他?!?/br> 任彥東沒吱聲。 沈凌倚在沙發里,伸伸懶腰:“估計快要吃上他們的喜糖了?!?/br> 任彥東抬眸:“你缺糖吃?” 沈凌:“……” 任彥東喝了半杯水,緩了一會兒,靜下心來繼續看文件。 沈凌看了下手表,挺晚了,他準備回自己房間,“你還早?”他問任彥東。 “嗯?!?/br> 遠東集團和蕭華集團的競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節骨眼。 沈凌說:“你們遠東持有科技公司的股份已經二度舉牌了,科技公司已經漲停,你還要繼續?” “繼續?!?/br> 沈凌微微頜首,沒再多問,提醒他句:“明早一早的航班?!?/br> 任彥東:“嗯,五點半我在酒店大廳等你?!?/br> 沈凌起身離開。 北京。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午飯時間。 夏沐問紀羨北:“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br> 紀羨北:“你請?” 夏沐點頭:“嗯,上次不就說了,我實習的工資發了,兩百以內的消費標準隨你點?!焙髞硭岳苯泛染谱≡?,然后又回家,這事就被耽擱了。 紀羨北故意逗她:“上次你不是說兩千以內的隨我點?怎么現在就給我花兩百了?” 夏沐想了想:“上次嘴滑,說錯了?!?/br> 紀羨北:“……” 夏沐笑。 “那我們現在就去餐廳吧,一會兒人多?!奔o羨北拿上手機,牽著她下樓。 到了電梯里,夏沐想起來:“你不是給沈凌帶了特產,什么時候送給他?” “他這幾天不在北京,和任彥東去了紐約,要后天才回來?!?/br> 夏沐點點頭,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她就不多摻和了。 汽車駛離中宸大廈,夏沐想了下,跟紀羨北說:“今天請你吃再貴一點的,三百內消費標準的,隨你挑?!?/br> “怎么又漲了一百?” “突然看你帥了不少?!?/br> “……” 司機在前頭,紀羨北也不好懟她。 紀羨北選了家菜品清淡的餐廳,中午這邊的人不算多,他們找了個安靜偏僻的位置。 夏沐習慣跟紀羨北并排坐,等菜時,她倚在沙發里,把兩腿搭在紀羨北腿上,“老公?!?/br> “做什么?”紀羨北知道她一喊他老公基本沒好事。 “我腿酸?!?/br> “我們還真是夫妻,正好我手酸?!蹦且馑?,他沒法給她按摩了。 夏沐:“……”不滿的瞪他一眼。 紀羨北側了側身體,低頭親上她的唇。 這里人多,旁邊過道不時有人經過,他們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下就分開。 紀羨北拍拍她:“坐好了?!?/br> 夏沐把腿放下來坐正,拉著他的手開始給他捏著,紀羨北正要感動一下,結果她開口:“你手不酸了就得給我捶腿?!?/br> 紀羨北:“……” 兩人沒再斗嘴,他靜靜的看著她全心貫注的給他捏手。 夏沐側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想到剛才經過會客室,她又瞄到了那幾幅以四季為主題的油畫。 她跟他還沒在一起時,他約她去看畫展,那是她第一次去畫展,還是那么高規格的。 也第一次認真欣賞她根本就看不太懂的油畫,他特別有耐心,一幅一幅,發表他自己的看法講給她聽。 后來看到一幅畫,秋。 意境沒美到沒法形容,震撼人心。 當時她無意說了句,說不知道這個畫家要是以夏為主題的畫會怎么表達,應該也跟一般人表達方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