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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徒弟他就是不吃藥在線閱讀 - 第85節

第85節

    優曇婆羅樹被毀,花葉無處可依, 只能將神魂寄托于如今身軀。釋天與釋英共同立于開花的樹下, 想起曾經三相依存的日子, 輕聲嘆道:“優曇婆羅三相之身, 樹觀當下,花觀過去, 葉觀未來, 我所預見的不是這樣的結局,是你用了時光回溯之術吧?!?/br>
    釋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優曇婆羅葉,未曾否認, 只問:“現在你看見的未來又是什么樣子?”

    醒來后的牧海燈比從前多了滄桑氣息,如今師無衣歸隱,由他繼承射天峰之位,曾經的公門紅衣亦被劍修青衣取代,不論有多少血染的過去終是回到了最初的朗朗青天。

    然而,當優曇婆羅葉以法相觀向人世,所看見的未來依然是紛爭與戰斗,人就是如此,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用不了幾代人就會將此時流的血忘記,再次選擇為利而戰。釋天不知道怎么去救這樣的人,只能對釋英如實道:“人間不會停止戰火,安穩千年之后,修士與妖族再掀戰事,朝廷與修士亦要產生矛盾,最后還會有新的魔誕生?!?/br>
    若是千年的釋英,聽到這樣的未來大概會很失望,可現在的他已經懂了,世上沒有一勞永逸的好事,正與邪的斗爭不會結束,永遠不要指望靠一個人就能終結罪惡。所以,他仍是自信地對釋天宣言:“你且看著,那時的世界定與你的預言截然不同?!?/br>
    人沒有逆天改命的力量,但優曇婆羅有,釋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疑惑道:“你還要留在人間?”

    他們本不是屬于凡間的草木,救世成功就該返回佛境,然而,釋英已經不想回去了,他指著大街小巷都見笑顏的古城,對自己同類認真道:

    “釋天,過去我們不懂人,所以只能賜予人力量,讓他們自救??墒?,如今你我都已重生,都不再是昔日被供奉于佛境的優曇婆羅,我們就活在凡間,也是人世的一部分,與其如過去那般期待別人完成救世之舉,不如自己成為改變命運的那個圣者?!?/br>
    這是釋天從未去考慮過的問題,他知道自己不懂人,沒辦法滿足人的愿望,千萬年來已習慣尋找救世圣人,卻沒想過自己去救世。如今想來,釋英可回過去,而他能見未來,二人合力完全可以在魔尚未成形時就避免悲劇發生,既是如此,為什么不試試呢?

    釋英的提議讓釋天心動了,他輕輕撫摸自己的明燈劍,今世過往一幕幕自眼前滑過,最后握緊劍身,只對青囊長老釋然一笑,“你說的沒錯,我早已不是優曇婆羅葉,牧海燈是東靈劍閣明燈長老,自然該與天下邪修斗爭?!?/br>
    這樣的回復正是釋英想要的,他不再提及過去,只以當世身份道:“勝邪長老隱居之所已打理完畢,走吧,去尋我們的掌門,聽說他又在鬧事了?!?/br>
    世界恢復平靜,劍修自然又開始了他們到處找架打的刺激生活,顧余生作為猴山中最潑的那只猴王,少不得要惹怒其它門派。奈何他已經是掌門了,修士們想抱怨也找不到更高的上司,最后他們發現顧余生還有個師父,而且還頗聽師父的話,從此穿林峰便成了大家投訴東靈劍閣掌門的好去處。

    這些狀況牧海燈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優曇婆羅花一睡就是三千年,本是最喜靜的佛花,不由問道:“你真的要養男人嗎?他們可是麻煩的生物?!?/br>
    經過遲素一事,優曇婆羅葉對人也有了些陰影,總覺把這種生物養在身邊非常危險,釋英見狀卻是輕聲一笑,只道:“我覺得還挺可愛的,不信你把蒼陌找出來養著試試?”

    蒼陌三魂七魄皆碎,普天之下也只有一眼萬年的優曇婆羅葉能夠把他拼回來,牧海燈原還沒去想此事,經釋英這一提醒倒是想起了今世過往,百般滋味瞬間涌上心頭,本該窺破人世的佛門之葉到底不是完全無心,最后只喃喃道:“是啊,這輩子他差點把我給玩死了,這樣惡劣的年輕人,是該抓回來好生教育一番?!?/br>
    自此,優曇婆羅花成功誘惑自己的葉子一起離家出走,雖然佛大概會因此頭疼一段時間,他以后也難免要煩惱自己現在的葉片和過去的葉子到底哪個更好看這樣嚴重的問題,此時的釋英卻是心情極好地與牧海燈相視一笑,共同御劍向顧余生所在而去。

    制造凈世圣徒是逆天之術,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然而劍神之心只有一顆,毀了就沒了。牧白衣當年為防制造十三圣徒出現錯漏,便將顧余生的心臟保留了下來。如此即便劍神之心破碎,他也能用顧余生的心轉移其真氣,再尋找下一世的風奕。這本是牧白衣的謹慎之舉,后來遺書中也只提出可以換心移除凈世之毒,未想顧余生竟借此陰了遲素一把,讓這顆心成了毀滅魔靈的關鍵。

    最后一戰,顧余生趁遲素虛弱將其神魂封印于劍神之心,當釋英換心成功,此魔便與凈世之毒一起摘出了體外,顧余生再無性命之憂。只不過,他成為十三圣徒時年紀尚小,心臟也不如修士強健,釋英雖以佛光將它強行轉化成了七竅玲瓏心,移植后仍需以極品靈丹日夜調理,讓其早日適應劍神身軀。

    釋英前往越京超度魔靈,顧余生沒了仙草相伴就閑不住,今日便帶著兩位長老來到了道印門。

    初雪劍戰后便被供奉于東靈劍閣,過去鋒芒無人能擋的劍神如今就坐在一方輪椅上,青白衣袍趁得其面色越發蒼白,而他只是垂首撫摸著自己的拾花劍,觸及那仙草紋路,眸中便是無盡的思念,讓人只覺孤單落寞。

    易相道人本是怒氣沖沖前來質問,見到這樣的場景氣勢也不由消了幾分,最后還是勉強平靜道:“顧掌門,你們劍修打斷了我們弟子采云的腿,這件事你該給我個解釋吧?!?/br>
    暴脾氣的易相道人如此說話簡直堪稱溫柔了,然而,一聽見他聲音,原本思念仙草的顧余生劍眉一橫,眼光頓時凌厲了起來,只用強硬的語氣回道:“采云仗著道印門聲勢為自己侄子強搶修士學府入學資格,更是威脅考官泄題,也是妙筆長老仁心才只打斷了他一條腿,若是落在我手里,另一條也別想保住?!?/br>
    易相道人本是想著顧余生為除魔變成了這副樣子,自己該讓著他,結果這劍修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開口就是訓斥,他也來了脾氣,考慮到此事是他們理虧,只是分辯道:“你就不能把他送回道印門嗎?我自會懲戒弟子!”

    就在易相道人告訴自己不可以欺負殘障人士的時候,顧余生卻是毫不費力地站了起來,精神奕奕的模樣哪見方才凄涼,反倒把輪椅直接推到了易相道人面前,只佯裝溫和道:“越過易相道人處罰貴派弟子的確是我們沖動了,所以,我作為東靈劍閣掌門,親自打造了這副輪椅前來賠禮?!?/br>
    此舉自是驚得易相道人直接失語,隨顧余生一路而來的云倒仙卻是對元如懷疑地問:“這輪椅真是掌門親手所造?我怎么不知道?”

    想知道劍修的八卦,問妙筆長老就對了,元如本是在看戲,一聽這話便小聲戳破了自己掌門的陰謀,“怎么可能?那是掌門從山下當鋪一兩銀子買回來裝病騙青囊長老的,他還在臉上擦了粉,裝得特別逼真?!?/br>
    云倒仙就說昨天掌門還生龍活虎地揍趴下一群修士,今天怎么突然就病懨懨的了,果然又是裝的,可她還是不理解這種幼稚行為,只問:“掌門為什么隔三差五就裝???”

    生病就有醫修喂藥,喂著喂著就能發展成另一種吃法,這真正的理由元如還是不好給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解釋,只含糊著回:“誰知道呢,許是喜歡吃藥吧?!?/br>
    他們的精神世界云倒仙果然無法理解,最后也只能滿目疑惑地嫌棄道:“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么奇怪的愛好?!?/br>
    師父遠在越京,顧掌門在滄浪峰抱著枕頭睡了半月有余,滅了三伙盜匪,打斷了數名作惡修士大腿,終是等到了除魔成功的這日,一肚子壞水便涌了出來。他一大早就買了輪椅擦了粉,準備讓釋英看看自己這個形容枯瘦的可憐徒弟,晚上便可趁勢提出一些師父平日不肯的要求……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道印門居然要他上門解釋,顧余生又怎能給壞自己好事的易相道人什么好臉色瞧?

    顧余生一想到說不定此時師父已經回了東靈劍閣,而他居然不在,心情更是惡劣,見易相道人還是震驚神情,又微笑道:“這輪椅用料貴得很,東靈劍閣可負擔不起第二次,我相信,易相道人一定能約束好自己弟子,不讓我再破費送一次棺材?!?/br>
    此話中的威脅之意很明顯,易相道人自是懂的。他聽說顧余生三天兩頭就舊患復發,青囊長老幾乎是夜夜留宿滄浪峰為他治療,落霞派也時常派人叮囑他絕不可以刺激顧掌門。

    此時他雖恨不得直接把輪椅砸在這壞小子頭上,最后也只能咽下氣來,咬牙切齒道:“來人,把劍修的賠禮拿去給采云,告訴他不許用靈藥治腿,給我坐輪椅三個月記住這個教訓。至于顧掌門——送客!”

    誰都聽得出易相道人最后那句話真正想說的八成是“滾出去!”,能壓回去已是不容易了。

    顧余生見好就收,今天也愉快地把同道氣成了河豚,這便懷揣著師父馬上要回家了的期待,帶著兩位長老踏上歸程,只吩咐道:

    “妙筆長老,去跟許真人說劍修已與道印門和解,叫落霞派別隔三差五就來約我師父出診。一把年紀了還每天騙藥材,也不怕吃出毛病來?!?/br>
    落霞派現在最新的勸架方法就是找釋英,若顧余生不肯和解,這一眾老年修士就翻著醫書尋出各種病癥求釋英去治,逼得顧掌門不得不去解決劍修打架留下的爛攤子。偏生這些老家伙自掏腰包付診金,釋英為給徒弟賺靈材養身體次次都去出診,顧余生也無法阻止,只能教導門中弟子行事注意分寸,倒是讓修真界近日一片和諧。

    就在顧掌門煩惱師父病人太多時,收到落霞派傳信得知掌門與道印門發生沖突的釋英二人正好御劍而來。優曇婆羅葉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顧余生身體早已是半仙之境,莫說生病受傷,尋常武器砍在他身上都只有被崩斷的下場。他想起越京關于顧余生病重的傳聞,只若有所思地笑道:“掌門今天氣色不錯啊?!?/br>
    牧海燈一直留在越京超度魔靈,元如已許久不見他,如今一聽這熟悉聲音立刻就打趣道:“明燈長老回來了?過幾日便是論劍峰試煉大會,我還以為你又要躲在越京給父親守孝呢?!?/br>
    牧海燈最煩劍修開會,每次缺席理由都是給父親守孝,實則是帶著牧白衣骨灰四處游歷,他自然知道元如這是在揶揄自己,當即反擊地一笑:“在下好歹也會幾分不動明王咒,妙筆長老先擔心自己吧。你去年出題刁鉆可是讓不少弟子在年終筆試中吃足了苦頭,聽說他們已經練了一個月劍陣要來挑戰你?!?/br>
    萬卷峰長老負責劍修入門教育,更是每年筆試的出卷人,歷來就是劍修磨刀霍霍要挑戰的對象,元如當然也不例外。當年帶領劍修挑戰長老的潑猴如今已成長老,他回想起自己過去的種種作為亦是一抖,這便對牧海燈親切道:“明燈長老,咱們認識這么久了,你一定會和我組隊的對吧?”

    此話一出,云倒仙可就聽不下去了,當即鄙視道:“你們兩個長老和弟子比試居然還組隊,要不要臉?”

    云倒仙修醫又修劍,可是合擊的最佳人選,元如也不在意她的語氣,只問:“云煙長老來不來?”

    云煙便是姬歲為云倒仙起的道號,意為往事皆是過眼云煙,云倒仙承師父好意,在姬歲返回越京歸隱后便承了紅袖峰長老之位,如今將東靈劍閣寶庫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還培養出了數名鑄劍師專為劍修打造兵器。她是個正經人,懶得參與元如這活動,此時自是無情拒絕,“御劍山莊鑄造遇上難題,我已受邀前去指點,你們自己去挨打吧?!?/br>
    這回答也在元如預料之中,他無奈地攤攤手,只對牧海燈嘆息:“唉,有家業的女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br>
    有元如穿針引線,這三個新長老已經混熟,釋英很高興牧海燈能夠融進人類世界,卻也沒忽略一旁的徒弟。他醫術高超怎會不知顧余生真正的身體狀況,只是每逢這徒弟裝病又真怕他哪里不舒服,次次都著了道。

    徒弟調皮都是自己寵出來的,釋英也只能受了,此時看著顧余生,只淡淡道:“余生,你今日來信說身體不適,我瞧著倒是精神十足啊?!?/br>
    裝病被師父揭穿這就尷尬了,好在顧余生臉皮夠厚,聞言仍是用那正直面孔有理有據地解釋:“師父,這畢竟是我少年時的心臟,又在靈液中保存了數年,如今還需漫長時日才能適應長大后的身體,經常出問題也是難免的?!?/br>
    他這一說,釋英反倒真的擔憂了起來,生怕自己移植時出了問題,忙問:“當真還有不適?”

    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裝病是顧掌門的情趣,可真讓師父擔憂就不行了,他這便將臉上偽裝擦干凈露出了自己精神奕奕的面容,御劍上前一把抱住師父,在釋英耳邊輕聲道:“一日見不到我的仙草,心就疼。這是三輩子的絕癥,治不好的。為了掌門康健,師父今晚就宿在滄浪峰侍疾吧?!?/br>
    一入懷便能聽見青年強有力的心跳,釋英知道徒弟無憂也就放心了,只是瞥了這恃寵生嬌的徒弟一眼,平淡警告:“我最近研制出了三日時效的忘情水?!?/br>
    招惹仙草可是會被灌忘情水的,然而,顧余生已拿捏住師父弱點,只用無辜的聲音問:“師父舍得給我喝?”

    明明已是這世上最強的男人,該示弱的時候卻毫無猶豫,這樣能屈能伸的顧掌門當真天下無敵,釋英無奈地拍了拍徒弟的腦門,最后也只能妥協道:“不是說練劍累了嗎?可能是筋脈還不適應,我回去給你按按?!?/br>
    只是談話間,眾人已至楓源山城上空,遠處東靈劍閣高聳的山峰清晰可見,顧余生記得十六歲那年,他就站在城里,滿懷期待地想象與山中恩人的再次相會。那時候,他從未奢望與釋英并肩而行,更不敢去想某一天能將這人抱在懷中,可他最后還是做到了。

    到了家門口,顧掌門胡鬧的心思也散了。他落難后便學會了聽話,從未有過肆意玩鬧的歲月,如今一切平定,有時也忍不住想和師父鬧一鬧,享受幾分來自長輩的關愛。

    他的想法釋英一直都是懂的,永遠都在溫柔地配合他。顧余生相信,能遇上這樣的師父,當真是一生之幸。

    十六歲那年,外表平凡的少年獨自走進茫茫靈山,他只想尋到自己的恩人。八年后,昔日少年已是天下第一的劍修,青衣玉冠凌駕于眾山之上,他握緊釋英的手,輕聲道出當初埋在心中的執念,“師父,拜你為師的第一天我就在想,若有一天能牽著你的手走遍天南海北,這一生便無憾了?!?/br>
    釋英想,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他那和幼苗一樣的徒弟就已長成參天大樹,撐得起整個天下。他并不能斷言顧余生未來還會長成什么模樣,他只是決定一直護著自己最喜歡的樹成長,就如生在其枝丫上的一朵花,生死共存,形影不離。

    此時此刻,曾經不知情為何物的釋英對徒弟淺淺一笑,千萬心思只匯成一句話,“走吧,不論天上地下,師父都在你身邊?!?/br>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顧余生:換了三個號,我終于過上了每天吃草的生活,干杯!

    釋英:雖然吃法和最初預料的完全不一樣,總之,徒弟終于愛上吃藥了,干杯!

    元如:從此我東靈本子王再不缺素材,干杯!

    牧海燈:非洲人換個賬號求渡歐,干杯!

    云倒仙:你們這群臭男人為什么要在御劍途中干杯?全民拒酒駕,平安你我他,執法長老的劍陣已經瞄準你們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番外一

    凈世宗之亂結束的第一百年, 各大門派已漸漸淡出百姓視野,如今世人只知朝廷設有五處修士學府, 若在其中取得好成績便可前往修真門派求仙問道, 即便天賦有限也可在朝廷為官或留校作為先生教導下一代。

    修士學府吸引百姓關注的同時,修真界也悄然完成了新舊更替,不止是東靈劍閣新長老接連上任, 天嶺宗亦是不斷提拔新人,百年過去, 除了宗主天方子,最具話語權的修士便是擔任大長老之位的江蘺。

    霜雪天寒之體覺醒后, 江蘺修為一日千里,很快便成為了修真界大名鼎鼎的高手。他性子本就沉靜,早些年又自請入修士學府施教, 助了不少家境貧寒的少年修士成才,百年下來, 在新生代修士中已極具聲望, 所用道號雖是漁夫子, 修士們卻更愿將其尊稱為夫子, 以表崇敬之心。

    江蘺本就師承天方子,如今又名望頗高, 不少人都猜測他極可能繼任宗主之位, 然而,對此他自己倒沒有任何表現,只將師父交待的任務一一做好, 其余都不在意。

    時值盛夏,又到了修士學府招新的時候,江蘺也代表天嶺宗來到越京。百年過去,這座古城遠比昔日繁華,大街小巷皆見人頭涌動,一入城便是滿耳喧囂。江蘺年年到越京,似這樣熱鬧的情況倒是少見,不由對隨行弟子云來子問:“今日越京為何如此熱鬧?”

    云來子本姓劉,是一名鄉下少年,因偶然得了東靈劍閣長老推薦才加入天嶺宗,據說其養父開的客棧名為云來,他不愿忘記收養之恩,便起了云來子這個道號。

    他天賦雖是一般,辦事卻很機靈,江蘺見其不論什么差事都完成得極為妥當,便收下做了弟子。

    如今江蘺只是隨口一問,云來子便將消息打聽清楚,立刻解釋道:“夫子,我向守城侍衛打聽過了,朝廷決定與妖族聯姻締結和約,今日正是妖族皇太子前來越京挑選太子妃,百姓難得見到一次妖,都想看一眼這皇太子是什么模樣?!?/br>
    當年之亂結束后,人與妖已太平了百年,朝廷正在發展的黃金時期,自然不愿再征戰消耗力量,和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妖族這一代皇太子頗具手段,年紀輕輕便令四大妖將全部臣服,按理說正需一場勝仗打出聲望,此時愿意與人族聯姻倒是出人意料。

    此事朝中大臣亦是疑慮頗多,然而,比起這些,讓江蘺失神的卻是故人的到來。太子決明死前修為不曾消散,鯤的身軀雖化作海島,神魂卻帶著前世修為進入扶搖九淵成為魚卵,再次孵化后,便是如今的妖族皇太子擇鯉。

    百年過去,二族聯姻依舊,嫁娶的新人卻已物是人非,江蘺看著妖族使者被禮樂迎進城門,只輕聲嘆道:“是啊,一百年了,他的確是到了納妃的年紀?!?/br>
    當年聯姻之事如今已鮮有人知,云來子不知江蘺與妖族太子關聯,見他神色不比以往淡然,還道是擔憂妖族有詐,連忙關切地問:“與妖族議和是大事,夫子可要去看看?”

    如今的天嶺宗大長老早已不是昔日的無力少年,江蘺輕輕垂下眼眸,最終還是淡淡道了一聲,“朝廷之事天嶺宗不宜插手,我想清修幾日,你們去看著吧。若無事,吩咐宗門備下賀禮就好?!?/br>
    兩情繾綣終究敵不過歲月輪回,如今的太子擇鯉早已不記得江蘺是誰,既已相忘,何必再為自己平添煩惱,他都獨自度過一百年了,再這樣過下去也沒什么不好的。

    江蘺現在也是百歲有余的修士,再不如過去天真,他想,若是當年聯姻之人是現在的自己,或許根本不會在意決明心中愛的是誰,只要兩族不開戰便已滿足。如今的他,舍得了情,也受得住委屈,只是再無法那樣簡單地對另一個人動心。

    縱是如此想,當江蘺回到別院,看著滿池游魚在水草間追逐的身姿,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只在海浪中自由穿行的鯤。鯤這樣的生靈當真是天地完美的造物,只要看過一眼便終身難忘。

    一想到那只曾與他共枕而眠的鯤很快就要立下新的太子妃,江蘺仍是有些黯然地拿起玉笛,吹起了那首最熟悉的曲子。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的懷念了,曲終便散,不再回頭。

    江氏善戰卻出美人,百歲的江蘺已沉淀出了修士獨有的出塵氣質,一襲白衣站在池畔,盛夏之中亦如流風回雪,不沾半分人間熱氣。笛聲悠悠一如往昔,習慣獨奏的江蘺卻察覺到了陌生的視線,當即停了玉笛,凌厲目光直掃不速之客,“何人窺探,出來!”

    如今的天嶺宗除了天方子當屬江蘺修為最高,來者能在他身邊隱匿蹤跡,定是當世高手。然而,應聲而出的卻是一名玄衣金冠的少年,雖是華貴打扮,面容卻仍帶著幾分稚氣。他似乎完全不知闖入天嶺宗別院有多失禮,只好奇地問:“你吹得很好聽,怎么停了?”

    他一出現,江蘺便沒了聲音。少年衣衫上繡的是鯤鵬的九霄之紋,普天之下只有妖族皇室使用,而現在越京中的妖族皇室只有一人——太子擇鯉。

    都不記得了還能再見,世間當真有如此孽緣嗎?

    似乎是驗證他的疑問一般,很快朝廷的人便氣喘吁吁地尋了來,為首的禮部尚書一見少年便松了口氣,立刻上前提醒道:“太子,這是天嶺宗的別院,你可不能亂闖!”

    隨他們而來的還有去打探消息的云來子,他見這妖族太子唐突江蘺,連忙小聲告知情況:“夫子,這妖族太子一進越京也不去選妃,就是四處亂逛,不知怎的就晃悠到咱們這里來了?!?/br>
    妖族聽力極佳,云來子雖壓低了聲音,太子擇鯉卻將此話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理會隨行眾人焦急的神色,反倒傲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蘺,抓住白衣修士的手便道:“誰說不選妃的,我就選他了!怎么帶回去,我直接抱走?”

    此話一出,莫說一眾隨行官員驚得瞪圓了眼,就連慢悠悠趕到的曉夢也被鎮住了,待看清太子抓著的是誰,更是震驚地嘆道:“怎么又是你,這什么孽緣???”

    江蘺才想問出這句話,一百年了,太子擇鯉對他不聞不問,他都死心了,如今這只鯤卻跑出來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轉世后的鯤仍是個任性的太子,少年掌權的他比前世更為霸道,江蘺看著這個當真打算把他搶回去成親的皇太子,仿佛又見到了最初強娶他的太子決明,當即冷了臉,皺眉呵斥:“放手?!?/br>
    太子決明英年早逝,轉世后的太子擇鯉自然備受妖族呵護,脾氣比以前更加難以捉摸。他知道朝廷準備的女人八成是為利用自己而來,根本不想和這樣的人成親,索性就四處閑逛,想隨便找個順眼的人就直接娶了。誰知一路尋著笛聲而來,卻發現了一個讓自己移不開眼的人。

    想看著他,想和他說話,想他夸夸我。

    在見到這個白衣男人之前,太子擇鯉從未對誰升起過這樣的念頭。他是妖族的支配者,天下眾妖都要服從于他,想要什么就要得到,此時也是自信地對江蘺輕笑道:“我看上你了,你和我聯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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