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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歸位在線閱讀 - 第84節

第84節

    溪貴妃一看,那太監正是她宮里的,竟是氣得渾身大都道:“該死的奴才,本宮帶你不薄,你行事這般鬼祟,可是對十皇子做了什么虧心事?”

    那十皇子倒是眼尖,一下子指認出了那戲服道:“方才的……大圣正是穿了這身衣服,他說他是母親為我請來解悶的,還要給我表演七十二變……”

    說到這,在場的眾人全明白了,感情兒這太監知道今日乃是腌年rou的日子,宮里的妃嬪大都相聚一殿,各個宮苑直留值守的人,更是不會有人到后花園子里閑逛,便大著膽子用面具遮臉,引得十皇子來到這。

    若不是瓊娘發現得及時,那十皇子一定命喪水池。就算是僥幸活下來,那傷口也必定感染,發著高燒,到時候就算他說出是孫猴子引他來此,別人也只會當這孩子是胡言亂語,魘了心智。

    那太監也是瑟瑟發抖,只抖著聲要開口,正待說話時,突然面帶驚恐,口吐白沫,身子一挺,自是死去了。

    可看他那樣子,又不像是慷慨就義的死士,分明是事先被人下毒的樣子。

    這下瓊娘的嫌疑盡洗。她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當下便是一虛,直言那兩個嬤嬤來拿她時,嚇得她動了胎氣,便是讓太后趕緊派人將她送出了府去。

    皇帝很快便知此事,甚是震怒,尤其是聽聞瑯王妃被溪貴妃驚嚇得動了胎氣時,更是龍須亂斗,只高聲喝罵溪貴妃糊涂,竟是養了一宮的雞鳴狗盜,那兩個婆子生生被拖出去打了板子。

    隨后,侍衛又搜查了那太監的房間,在他的房內搜到了一封書信,書信上大致的意思是瑯王的箭頭被動手腳,不可半途而廢,要讓十皇子的病情惡化,才可大功告成,然后信里詳細的告知了那太監動手的時間與步驟云云,那一行行看得人心里沁著冷意。

    皇帝只氣得勃然大怒,下令刑部徹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誰要陷害國之棟梁。而瑯王也被提前放出,可以在年前會到府里與嬌妻團聚。

    瑯王第二天中午是光明正大從朝堂上回來的,刑部在之前保存在府衙里做證據的瑯王的箭矢上刮下了一層細細的磁粉,有明眼人認出,這是江湖賣藝人用來cao縱障眼法的把戲。

    在需要cao縱的物品上抹上這種帶膠的細粒磁粉,然后用魚線綁縛小塊磁鐵,運用特殊的法子快速地甩動收回,可以讓物體懸空飛舞。

    而用這法子更改滿勁的箭矢的方向也是完全可以cao作的。

    就在發現那密信的第二天朝上,刑部的人就在皇帝與眾位臣子面前演示了賊人作案的法子,就算百發百中的神箭手,也是會偏離方向。難怪那十皇子與野豬明明偏差甚遠,可瑯王卻大失準頭,傷了皇子。

    皇帝當著群臣的面,為瑯王敬酒為他洗脫冤情,更是下令測查,一定要將這陷害忠良之人繩之以法,凌遲處死!

    這下真相大白,瑯王的冤屈盡雪,便是大搖大擺地下了朝去。

    之前為了十皇子受傷而彈劾瑯王的臣子都被那江東王用眼神狠狠地刮了一遍。

    有那迷信的官員,回家就叮囑妻妾,以后朝中再有彈劾瑯王之事,妻妾們一定要當得起賢內助,拼了命地攔住他緩緩再上書直諫。

    這瑯王記仇,之前因為水賊一事,彈劾他的臣子們可是沒少被瑯王用刻薄語言奚落,在朝堂上被套穿小鞋。

    你說,連射穿皇子脖子這樣的事兒,這位都能轉危為安,化險為夷,可不是一員富將嗎?既然人家運勢正旺,還是不要觸霉頭的好。

    二皇子從宮里回到府里后,在書房里靜坐到半夜,知道門口有響動,他才抬眼望去,看著尚云天的臉冷冷道:“尚大人,你不明白什么叫畫蛇添足嗎?”

    尚云天雖然對外稱病不在朝中,卻是了然那宮中的動向,他心知自己安排的后手落了空,般趕緊道:“二殿下,卑職失策,沒有想到那瑯王妃會出大殿,去了那園子里。不然十皇子落水出了意外,皇帝勢必要延遲放他出來的時間。這時間寶貴,正是您掌控兵部,調兵部署,鉗制住江東軍的大好時機?!?/br>
    瑯王前世里之所以能死灰復燃,就是因為他雖然被囚,可是無人動江東部署,那里皆是他忠心部將的緣故。尚云天此生一心要匡扶正統,扶持明君,自然不甘心瑯王依舊掌控江東,成為他將來造反的本錢。

    二皇子的面色依然冷峻,只看著尚云天的臉道:“你若只是去弄死老十,不留痕跡倒也罷了,怎么蠢到給那奴才寫信,還說出了楚邪弓箭被動了手腳的事情,你是不是太愚蠢了!”

    尚云天聽得一愣,連忙道:“二殿下,卑職怎么會將前情告知一個太監?其實為了不留痕跡,卑職甚至派人事先給他半日仙。若是他進行的圓滿,自然給他解藥,若是有差池,他沒等過審挨板子就會斃命。那信……那信不是卑職寫的!”

    二皇子劉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也覺得尚云天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那么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

    “那封信是誰寫的呢?”此時夜幕低垂,在瑯王府里,瓊娘偎在暖炕的炕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中午,瓊娘見瑯王回來時自是高興,連忙親自下了豬腳的熱面,又燒了炭火盆子讓王爺跨過去晦氣。小夫妻倆終于可以安安心心地一起宵度晚上的時光了。

    可是瓊娘吃了一小碟子的瓜子瓤后,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瑯王正給他的小王妃嗑瓜子,初時不甚嫻熟,總是順口自己就吃下去了?,F在倒是動作利落,不一會手口配合,就嗑出了一小碟子來。

    聽瓊娘這么一問,他倒是毫不隱瞞,只拿茶杯潤潤嗓子道:“是本王命人寫的?!?/br>
    瓊娘聽得一愣:“王爺,你早知十皇子今日有這一遭?”

    狼王點了點頭道:“你跟本王說了戲班的蹊蹺后,本王就命人去查,發現那班主生前憑空得了一大筆銀子,出手甚是闊綽,而他們的那戲法也被本王部下逼問了出來。到刑部一看證物,手法皆是吻合。但是事主已經死了,總是要有個由頭引得人去查,正好那人不甘心,還要繼續拿十皇子作筏子,那本王不利用一下,豈不是辜負了那人的良苦用心?”

    第130章

    瓊娘一聽便全明白了, 大約那個刑部的明眼人也是瑯王著人安排的。

    瑯王這一招可謂兇險且大膽, 若是被人質疑了那信的出處,豈不是弄巧成拙?

    楚邪聽了她的質疑,只能冷笑一聲道:“就怕沒有人來問,這種死無對證的事情,還偏來質疑的, 莫不是被本王栽贓含冤是就是他?本王就是要看誰跳將出來!”

    一小盤的瓜子瓤吃進去, 瓊娘感覺有些飽足,想了想道:“昨日若不是我碰巧發現, 那十皇子會怎么樣?”

    瑯王梳理著他的長發道:“自然是有本王安排之人救下, 可是若是昨天溪貴妃真按下了你,傷了本王的愛妃和孩兒,那么他的兒子這次不淹死, 也保不齊有下次!”

    瓊娘不禁抬眼望向了他, 他半合著眼兒, 表情平靜, 可是那語氣里卻透著一股子不寒而栗的寒意。

    她不禁想起了尚云天關于他將會弒君的傳聞, 心中不禁一抖,總覺得像他這般恣意慣了的人,真是起了性子,大約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

    想到這,她總感覺前路隱隱有腥風血雨在潛滋暗長, 于是拉住他的脖頸, 將他與自己靠近些, 鄭重地道:“不管怎樣,你可要知,你是要當爹爹的人了,無論做得什么且要將孩兒與我想上一想?!?/br>
    瑯王覺得她一本正經訓人的樣子可笑,便一把抱起她,輕輕搖晃身體道:“真懷疑你前世里沒有過足當娘親的癮頭,便是誰都要逮住訓上一訓,待孩兒出來了給你訓個夠可好?”

    瓊娘被他說得一滯,想起自己的前世倒是有些訥訥。

    可是瑯王倒是不知自己無意中的一嘴,正是戳中的了瓊娘的痛處。只是抱著他的小娘一時又閑話起了別個,許久不曾這般愜意自在地摟著她說話,竟是覺得這般平淡相處的時光也是透著無盡的滿足。

    十皇子被jian人陷害的案子還在徹查。出乎瑯王意料的是,并無人出來去質疑那篇滿是破綻的書信。

    一來是朝中那幾個好事的臣子,可算領教到了福將瑯王的厲害,懶得觸霉頭。二來,便是隱藏在背后的那個真兇還算聰明,暗自吞下了這等啞巴虧。

    只是溪貴妃整日幽怨,那是十皇子的傷口到底是感染了,雖然救治得時,可是傷口潰爛,留下了一圈疤痕。原先她還能恨著瑯王,可現在,找不到真兇,自是終日的愁苦咒罵,疑心是宮里哪個妃嬪的爭寵毒辣手段。

    不過相慶宮給整個皇室帶來的愁云暗淡,終于被這漸近的年味沖淡開來。

    瑯王自從皇寺出來后,便像向皇帝上書,請求折返江東?;实墼趺纯细??只是問瑯王可還覺得之前受的委屈是否沒有盡數紓解?不然為何要回返江東,這豈不是讓賊人誤以為君臣離心,背后恥笑?

    嘉康帝向來是能引經據典的有道明君,這一開了頭,便是上下千載悠悠,歷數君臣離心的種種憾事,大有瑯王一去江東,便跟他天人永隔之勢,說到最后,竟然是龍目垂淚,叫人不忍再輕言離去。

    到了最后,瑯王還會得留在京城里過年。

    瓊娘原本遺憾自己出嫁太早,不能留在娘家過年,可是瑯王卻覺得這不算什么難事,只將崔家岳父岳母,還有自己的大舅子一并接了過來。

    府里驟然多了這么多人,管家楚盛自然是忙里忙完,老臉都泛著紅光,只說這王府往日可沒有這么熱鬧,待得來年又要添了小主子豈不是更有喜氣!

    劉氏和崔忠都覺得不妥,私下里去問女兒,他們夫妻還是會去過年的好。

    正縫著小虎頭鞋的瓊娘笑道:“娘,不用拘謹,既然都是一家人,您也甭老將他當王爺,他再尊貴,也是你們二老的半子,如今他想要盡一盡孝道,一家子一起過年不是正好?王爺先前就是怕你們在府里被拘束了,覺得不自在,特意在府里另開了園子,還給你們配了小廚房,那些個廚子丫鬟,盡是歸你們支使,便如在家一般,莫要覺得不自在?!?/br>
    劉氏也是個天生的爽利人,聽了瓊娘這么說,便笑著道:“那我跟你爹就住到初四便會去,也不算卷拂了你跟王爺的孝心。只是這針線是不要再動了,府里那么多繡娘,哪輪到你動手,仔細懷著身孕,壞了眼睛……對了,王爺說,叫我幫著揀選兩個奶娘,你看……”

    瓊娘咬掉了線頭,語氣堅定地說:“那個先不選,若是我奶水足的話,要自己來喂?!?/br>
    劉氏遲疑道:“可是我觀這高門貴府里,可都是要配著奶娘的,你如今又不是小門小戶的兒媳婦,怎么能自己奶孩子?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瓊娘笑著道:“自己的孩兒,當然要手把手的自己帶,想著要外人來碰我的孩子,我便覺得不自在,反正這都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情,誰愛笑就笑去,懶得理他們……”

    劉氏知道自己女兒向來是有主意的,又覺得她這是年齡小,第一胎,尚且還透著新鮮,不知道月子里的苦楚,將奶娃娃的事情想得太輕松,可是一時說不動她,倒也罷了。

    畢竟劉氏也是自己拉扯了兩個雙胞胎兒女一起長大的,倒是不覺得自己奶孩子有什么太多的不好。

    只是想到自己竟是沒能親眼看見瓊娘小時呱呱學語的模樣自是心內有遺憾,倒是盼望這沒出世的外孫兒多像娘親些,正彌補了心中的遺憾。

    頭年前,瓊娘的店鋪里也更忙碌了,各府的夫人小姐們都要添新衣,且最好不能與他人重樣,所以這崔記店鋪里名貴的布料都是幾匹幾匹的被人買走,斷了別人用跟自己一樣布料做衣服的可能。

    也得虧著公孫家二兄妹是能干的,安排好了水路與陸路并行,這十幾天里竟是貨船往來不斷。

    瓊娘還去了幾次宮里給太后和交好的妃嬪送布料。正好遇到了雍陽公主的母妃,瓊娘倒是問起了公主的婚事,只見雍陽的母妃馨妃也是一臉愁苦地說:“有的是好的才俊,她看不上,偏偏看中了一個病秧子,還怎么也勸不住,真是叫人犯愁。你與她交好,若是能勸動她,當是最好?!?/br>
    趁著雍陽公主微服出宮,來到她的店鋪,叫她搭配衣飾的機會,瓊娘倒是委婉地說出了申家公子并非良配的意思。

    雍陽公主不解,瓊娘因為不好明說,只說看著那申公子身子似乎瘦弱了些。

    其實瓊娘不說,雍陽公主也略覺得,但是奈何那公子容貌出眾,實在迷住了她的眼,便遲疑地道:“那申家說他家的公子雖然病弱些,但是身子還算康健,并無大礙?!?/br>
    瓊娘實在是不忍心讓雍陽再重蹈前世里早早守寡的路程,干脆將話頭挑明:“這男兒若是不強健,將來可是要影響子嗣,我觀公主并未與申公子結下太深的情誼,當要慎重選擇,不然這嫁了,便也給沒嫁一樣……”

    她說得含蓄,偏生雍陽公主死追著不放,閑呆柜臺后記錄著下次進貨貨色的公孫二姑娘實在忍不住了,便從柜臺以后繞過來說:“病雞仔似的,腰身無力,你還不如干脆找個娘們呢!”

    雍陽公主被這猛然沖出的青年嚇了一跳。待得仔細一看,是她先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男色。竟是一身古銅色,劍眉櫻口,說不得的英氣逼人,只這一眼,那糯米一般雪白的申公子竟一時被拋在了腦后。

    于是便拉著瓊娘小聲問:“這位公子是?”

    不等瓊娘介紹,那公孫二姑娘抱拳道:“在下公孫二,這位小姐,這廂有禮了?!?/br>
    瓊娘可是深知雍陽公主鑒美的愛好,一看雍陽公主的眼睛都亮了,連忙道:“二姑娘,不要隨便開口逗弄了,這位可是堂堂的公主,還不快些見禮?”

    待雍陽公主鬧清楚這位公子原來是姑娘時,不禁大失所望,直到公孫二姑娘借故退出去了,還望著她的背影喃喃道:“倘若是個男子,該有多好……”

    不過經此一事,雍陽公主的鑒美又上了個新的高度,只覺得申公子那樣的病態美,果然非男兒真本色,竟然連個娘們兒都不如。

    最后便是挑中了洛陽邵家的公子,讓皇帝下了圣旨。

    邵家知文懂禮,倒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家。瓊娘看著前世里的一樁憾事有了改變,心里也變得亮堂了些,只覺得楚邪的命運也一定會發生改變。

    年關將至,朝中的眾人總以為萬歲會在年前宣布繼任太子的人選??墒茄劭粗肓四?,萬歲還是閉口不言。

    朝中的一干人等甚急,不過原本被熱議為繼任太子不二人選的劉剡,卻是一副從容自如的樣子。

    眾位臣子們入宮揀選年rou回府過年時,走到了瑯王的身邊笑著道:“你我許久沒有小酌,一會選了年rou,要不要到我府上飲上一杯?”

    若是往?,樛踝援敳粫s,可是今日他只拎提著手里的年rou說道:“王妃這幾日害喜得厲害,不耐酒味,本王已經戒酒多日,還請以后再承二殿下的邀約?!?/br>
    第131章

    二皇子聽出了瑯王婉拒的意思, 倒也沒說什么, 只是說那等王妃體順了之后再一同應約好了。

    待二殿下走后,盧卷拎提著一大塊年rou,跟他一邊走一邊道:“怎么覺得王爺你最近跟二殿下走得遠了呢?”

    楚邪邁著長腿健步如飛:“哪里的話,他如今即將成為儲君,事無巨細, 都要入御史們的眼, 本王一向名聲不佳,自當避嫌, 免得累及了二殿下?!?/br>
    盧卷笑道:“王爺快別謙虛了, 您觀這滿朝文武,現在誰還跟提及你名聲狼藉的話題,卻都說您邪性著呢, 誰參奏, 誰倒霉, 大過年的, 誰愛觸那霉頭?對了, 我母親托我問你,這年rou你府上怎么吃?我們府上年年清蒸燉煮,吃得有些膩,偏偏是御賜之物,連個rou渣都不能剩, 便想跟王妃學些花樣?!?/br>
    瑯王哪里懂這些, 便是叫盧卷跟著一起回王府, 再順便吃喝一頓。

    劉剡并未走的太遠,只在回廊出看著二人相攜離開的光景出神。

    這時前太子劉熙走了過來,看著劉剡落單的情形不由得嘿嘿一笑:“怎么人家瑯王吃酒也不帶你,原先不是好得跟親兄弟一般嗎?”

    劉剡轉臉一笑,道:“大皇兄,您還沒走呢?對了,今天您不用跟父皇去御書房臨訓,倒是可以在這里悠哉……”

    往年劉熙身為太子,與皇帝分發完年rou后,還要依著規矩去御書房向父皇呈遞自己這一年來的功過表,聽后父皇臨訓,可是今年他已經退讓了儲君之位,自然也少了一門功課。

    若是往常,劉熙聽了這等尖刻的話,一早便翻臉了,可是現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全然不在乎那些個臉面,只撣了撣衣袖上并不能存在的灰塵,斜著眼笑道:“我是沒了去上書房傾聽父皇臨訓的福分,可是你……不也沒能去成嗎?平日里裝得跟個京中孔子似的,且憋住了,父皇身體康健,那小的里面說不得就被父皇再手把手培養個出挑的來,到時候二弟你白忙一場,可不空歡喜了?”

    說完也不管他二弟難看的臉色,便是笑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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