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你讓開,別傷著你跟孩子?!饼R慕白將于瑾拉到身后,全身戒備的注視著徐司明站起來。 ‘孩子’這詞似乎刺激到了徐司明,他原本還算冷靜的面孔,再聽到這后,忽然起身一拳回擊到了齊慕白身上。 這一拳來的毫無預兆,就連齊慕白本人也沒有想到。他還沒來的急站起來,徐司明沖上來,又是狠狠一拳打在他身上。 那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他幾番動過手術的胃上面。因為喝酒的緣故,他胃已經變得十分敏感,剛才那一拳打的齊慕白彎腰悶哼,一時站不起來,慘白的面孔也變得更加難看。 “齊慕白,你沒事吧?!庇阼Χ紫氯ゲ榭辞闆r。 “沒事?!饼R慕白艱難的擺擺手,額上卻在極短的時間內浸出一層層細汗。 于瑾抱著他連聲呼喚護士,焦急地看著徐司明,“你先走吧,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平靜的聊下去嗎?找個機會咱們再說好嗎?” 徐司明雙拳緊攥,雖然妒忌齊慕白得到的厚待,但也明白凡事又留有余地。他深深看了于瑾一眼,才道:“到時候我打你電話?!?/br> 于瑾耳邊在聽到徐司明說完這句話后,也沒精力去注意他走沒走,只摟著齊慕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還好嗎?” “好像不太好?!饼R慕白悶哼一聲,一臉痛苦地靠在她肩膀上。 “護士,護士!”于瑾緊摟著他,又著急的喊了幾聲,才有護士醫生抬著擔架急急忙忙趕來。 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齊慕白的傷勢,斷定是胃大出血后,連忙讓護士推進手術室。于瑾心急如焚地追問護士,“嚴重嗎?究竟是什么情況?” “齊二少胃不好的歷史一直都存在,尤其是這兩年,剛才醫生說像是被什么重擊過,現在情況還不好說,你在這先等一下吧?!?/br> 護士說完這些后,又急忙跑進了手術室。 聽著護士的話,于瑾急得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對齊慕白這種情況已經無話可說,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聽起來好像很嚴重似的。 看著眼前的手術室,于瑾心中暗暗祈禱齊慕白平安無事。因為太緊張,導致她小腹也傳來一陣陣疼痛。本身就有墜胎歷史的她,胎兒也是極不穩定。 她只得坐在長椅上讓自己平靜下來,很快江文就跟齊邵然他們趕來。追問于瑾后,才明白齊慕白這是又犯病了。 嚴一丹嚇得當即哭了出來,哽咽道:“醫生早說過二哥不能再胃出血了,這是會要命的??伤偸遣宦?,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br> “別胡說八道?!饼R邵然眉頭深鎖,臉色卻也不好看。 “我說的都是實話,醫生早就下病危通知,江文不是也知道這件事嗎?都是因為于瑾二哥才會變成這樣?!眹酪坏ず莺菀欢迥_,坐在長椅上低低抽泣道:“現在爸爸根本不管我們,一門心思想將我們從嚴家瓜分出去,要是二哥也出了什么事,我們都要怎么辦?” “齊慕白應該不會有事的?!庇阼参恐鴩酪坏?,也不知道是安慰嚴一丹,還是安慰她自己。 “于瑾,你別再跟二哥鬧別扭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而且我二哥已經知道錯了?!眹酪坏た拗∮阼氖?,她比誰都要害怕齊慕白出事。齊慕白一旦出事,意味著她僅有的一座靠山也沒有了。 “別再說話了,安靜一點?!饼R邵然發話了,嚴一丹才怯怯的閉上了嘴。 于瑾一言不發的坐在長椅上等待,她心中明白嚴一丹說的都是真的。所以她才會那么著急,等待這種事無疑是一種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被打開,于瑾幾乎是第一時間沖上去查看,在看到齊慕白不是用白布蓋住腦袋時長舒一口氣。 “醫生,他現在怎么樣了?”于瑾擔憂的詢問醫生,就算看到齊慕白平安出了手術室,她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說句不好聽的話,再有這樣的情況就離死不遠了。醫院沒有治不好的病人,只有不聽話的病人。像齊二少這種情況,下次就別治了,醫院也救不活一個想死的人?!贬t生語氣不太好,也不等于瑾說話,就面無表情的走了。 根據于瑾注意,大部分的人都對齊慕白趨之若鶩,可這個醫生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語氣還真是一點都談不上好。 竟然說的這么直白,也不怕齊慕白報復。 像是看出了于瑾心中所想,江文解釋道:“這是我從國外特地花高價請來的權威專家,脾氣怪。我給他高價讓他為二少一個人治病,他卻非要在醫院為大家治病?!?/br> “是嗎?”于瑾看著那個醫生逐漸消失的背影,腦中不自覺想起楊凡那張臉。這么久沒見,他應該過的順風順水。 于瑾站在原地發呆,耳邊響起齊邵然的聲音,“你為什么沒有跟那個叫徐司明的結婚?真的是因為慕白嗎?” “不是?!?/br> “那是為什么?”齊邵然不解的追問。 “是因為一個女人,她是徐司明的繼母??梢哉f我今天能夠站在這,是她變相幫忙。她好像對齊慕白的事情比較關心,但具體的感覺我說不出來?!?/br> 正文 194 姑姑認識陳爽 “她叫什么名字?” 看著齊邵然如此急切的神情,于瑾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叫陳爽?!?/br> “陳爽?”齊邵然重復著這個名字,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眼中好像顯得十分吃驚,嘴里呢喃重復呢喃道:“她還是找回來了?!?/br> 于瑾疑惑地看著齊邵然,心中一直對陳爽有些猜測,根據齊邵然的表情來看,她顯然也認識陳爽,“姑姑,你認識陳爽?” 齊邵然也發覺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了笑,“不會,我確實認識一個叫陳爽的,不過肯定跟你說的那個陳爽不是同一個人,我那個朋友很普通。你快去照顧慕白吧,這孩子肢體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只要你說的他就不會有意見。你能不能就代替我去照顧他?” 于瑾微微垂眸冥思了一下,在齊邵然期盼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好?!?/br> “謝謝,我先出去一下,你快去吧?!饼R邵然說完這句話后,招手將護士叫過來,眼神慌亂更像是落荒而逃。 凝視著齊邵然的背影徹底消失后,于瑾才轉身走回齊慕白病房。即使如此,她腦海中依舊不斷回想著齊邵然剛才的反應,說齊邵然跟陳爽沒有任何交際似乎說不過去。 但于瑾還是安靜的守在齊慕白病床前,細細幫他擦拭著手跟臉。她始終不明白,像齊慕白這樣強悍的一個男人,為什么會在感情這件事情上這么鉆牛角尖,原以為他會像工作一樣干脆利落。 “真是傻瓜?!庇阼兆↓R慕白冰涼的手,眼中笑出一滴淚。 她不是鐵石心腸,而且對面前的男人一直存在著一種復雜的感情,加上還是孩子的父親,她無法像對待一般人一樣那么狠。 齊慕白這病說重不重,說輕卻也不輕,如果真像醫生說的那樣再繼續下去,那勢必是很難健康生活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于瑾的孕吐也減輕了不少,但偶爾還是會吐一下。 當她從洗手間嘔吐出來后,一抬眼便對上了一雙柔和的眸子。齊慕白也不知道是什么醒的,被他盯著看的久了,于瑾不明所以的也查看了一下自己,卻沒有感覺到自己哪里不對,可齊慕白那雙眼睛就像是定在她身上一樣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