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書迷正在閱讀:把他們變成老實人[娛樂圈]、下一座島嶼、萌寶駕到:爹地,媽咪要逃婚、步步逼孕:搶來的女人、小月光、白蓮的牧師之路[全息]、大貓總裁的婚后日常、神級風水師、他黑化以后[穿書]、可是我只喜歡你
王子騰又笑著說:“不過我與郡王同朝為官多年,深知郡王的為人,郡王定然不是這種謀反作亂的人,因此還請郡王委屈片刻,原路返回邊關,在邊關住上三五個月,等新皇登基之后,再請郡王回京拜見新君,亦不遲?!?/br> 他這么一說,大家又不是沒有耳朵的,自然都明白了,王子騰擁護賈元春的兒子皇五子,這時候是不想讓北靜郡王進京,畢竟皇上駕崩的突然,根本沒有傳位遺詔,這樣一來,雖然皇五子是正統,但是皇五子實在年幼,而北靜王功高震主,很多人都會擁護北靜郡王,北靜郡王是皇五子的最大敵人。 因此王子騰作為賈家和王家的主心骨兒,自然要盡最大的努力,將北靜郡王排斥在京城之外,等皇五子登基之后,再放他進京,到那時候名正言順,才是最保險的。 北靜郡王此時笑了笑,說:“本王扶柩而來,王大人卻不令人打開城門,這是對先皇的大不敬,先皇剛剛駕崩,王大人已經猖狂如此了?” 王子騰說:“北靜郡王不用煞費苦心了,這對于王某來說,又不少塊rou?” 王子騰說話無恥至極,自然了,這個時候,就是自己利益存亡的最關鍵時刻,大家自然都撕開了臉面兒,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武曌突然笑了一聲,幽幽的說:“王大人,您的rou,在這兒呢?!?/br> 她說著,眾人立刻全都看過去,畢竟她是一個女子,在男人眼里十分卑微,根本看不上的,而此時,武曌從車中款款走下來,不止如此,她還“扶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皇五子的親生母親,賢德妃賈元春了! 王子騰準備扶持皇五子上臺,賈元春那可就是太后,如今賈元春卻在武曌他們手里,無非是最大的把柄。 王子騰這么有恃無恐,其實就是因為他已經接到了探子的回報,說是賢德妃已經脫離了大部隊,偷偷獨自進京,不日就能抵達京城,因此王子騰根本沒有后顧之憂。 哪知道如今賢德妃卻在武曌他們手里? 王子騰頓時像是被人抽了一個大嘴巴一樣,臉上青了紅,紅了綠的,他剛剛口口聲聲擁護皇五子為新皇,如今若是不顧賢德妃,定然會被朝中其他黨派捏住把柄,一頓揉捏,這個時候,是不能出任何岔子的,若是出了一點子岔子,就仿佛是野獸堆里灑下一滴鮮血,立刻就要遭到分尸。 王子騰臉色難看到了幾點,臉上扭曲,狠狠的看了一眼“扶著”,其實就是挾持賢德妃的武曌,隨即說:“好好好,你以為這樣就能贏了么?你們想的也太美了!” 王子騰說著,最后仍然惡狠狠的說:“開門!放行!” 第99章 交換 大門轟然打開,北靜王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外面進來,王子騰立刻讓人將賢德妃接入自己的隊伍中。 賢德妃剛要說一句什么,就聽“啪!”的一聲,已經被王子騰一個巴掌扇在臉上,王子騰臉上青筋暴動,狠狠瞪了一眼賢德妃,賢德妃不敢再說話,捂著自己的臉,卻覺得十分不甘心。 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了京城,王子騰很快讓人帶著賢德妃入宮,城門口的士兵也都散去了。 眾人進來之后,北靜郡王自然是無法進宮的,畢竟如今京城已經被王子騰接管了,到處都是王子騰的勢力。 北靜王一方面擔心武曌的身子,另一方面也擔心老太妃和林如海等,畢竟他們都在京城里,因此趕緊讓人驅車回府,又派人去林府上找林如海。 他們到了北府門口,還沒下車,武曌就看到了林如海。 武曌連忙從車上下來,林如海這么久沒見到女兒,自然想念的不行,差點老淚縱橫,拉住武曌端詳了半天,這才說:“好好好,回來了就好……” 北靜郡王也跟著下來,林如海一看到北靜郡王,當即就著急起來,說:“郡王,老太妃……” 他這么一說,北靜郡王和武曌心里都是“咯噔”一聲,北靜郡王趕緊搶著說:“太妃怎么了?” 林如海說:“老太妃前些日子被人請進宮里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br> 武曌這么一聽,頓時心里了然了,怪不得剛才在城門口,王子騰竟然選擇保下賈元春,而不是和他們杠到底,論王子騰的勢力來說,如是撕開臉皮,死扛到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王子騰卻答應讓他們進京,最大的原因是一方面他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另外一方面,他還有人質在手里。 在皇上駕崩的消息傳進京城的時候,王子騰已經讓人“請”了老太妃進宮,老太妃此時就在宮里頭,一直沒有回來。 北靜郡王一聽,臉上頓時青筋暴怒,雙手猛地攥拳,武曌蹙了蹙眉,說:“郡王,如今王子騰還需要用老太妃要挾郡王,因此并不會對老太妃如何,郡王暫且放心,畢竟……咱們也不是沒有把柄捏他?!?/br> 北靜郡王聽武曌這么說,勉強點了點頭,如今情勢非常危急,京城就仿佛是一個大火坑一般,不是被燒死,就是鳳凰涅槃,再沒有第三個選擇了。 眾人進入了北府,大家聚集在大堂里,代將軍和高副將聽說王子騰挾持了老太妃,都非常生氣,說:“王子騰那個龜孫子!” 代將軍說:“這如何是好?王子騰是昔日的京營節度使,如今又升官成了九省都檢點,可謂是手握重兵,在京城里人脈甚廣,又捏住了老太妃,咱們該當如何是好?” 武曌說:“不要著急,這種時候,最忌諱自亂陣腳?!?/br> 北靜郡王讓高副將和代將軍先去查看一下京城里的情況,畢竟京城里可不只是賈家和王家這一個派系,還有其他派系,比如皇后的派系等等。 北靜郡王剛剛進京,還不確定到底情況是什么樣子,還是要觀察一下子才好。 高副將和代將軍很快就離開了北府,北靜郡王請林如海先去歇息,然后帶著武曌也進了房間,讓武曌休息,再過一會子就要天亮了,武曌身子還不舒服,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住。 武曌迷迷糊糊的睡了,還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北靜郡王怕打擾了武曌休息,趕緊起身過去開門,門口丫頭說:“王爺,宮里來人了,說是請王爺過去喝茶?!?/br> 武曌聽到動靜兒,也醒了,她本就睡得輕,雖然頭疼,沒有睡夠,但這個當口也不放心,就起了身,正好聽見丫頭說話。 北靜郡王只說了一句:“知道了?!?/br> 便轉身關了門,走了回來。 武曌迎上去,就見北靜郡王手里拿著一樣東西,他攤開手,武曌定眼一看,是一只釵子,這釵子武曌認識,因為老太妃特別喜歡,所以一直佩戴著,久而久之,武曌也認識了。 這分明是老太妃頭上取下來的釵子,這會子又說宮里找他去喝茶,分明就是威脅。 武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必著急,咱們這就去會一會這個王大人?!?/br> 北靜王臉色非常陰霾,點了點頭,說:“只是勞累夫人了?!?/br> 兩個人換了衣裳,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了,是宮里來的車馬,那頭里高副將和代將軍聽說宮里有人過來,當即全都快馬趕來,急的不行,想跟著北靜郡王一起進宮。 那太監卻說:“上面兒吩咐了,只請王爺和王妃進宮,其他人一概不得擅入?!?/br> 高副將立刻喝罵說:“上面兒?上面是誰?你說出來讓爺爺聽聽???” 那太監被高副將嚇壞了,哆哆嗦嗦,也不敢再說,沒了方才的氣焰,武曌卻笑著說:“高副將別擔心,不過是喝個茶,聊聊天兒,還怕他怎么樣兒了?” 那面子武曌和北靜郡王很快蹬車,馬車咕嚕嚕行駛起來,快速往宮里去了。 宮中一片蕭瑟,和平日里不大一樣,這會子沒什么人,連宮女太監都很少見了,武曌和北靜郡王下了馬車,就看到一堆士兵浩浩蕩蕩開來,一個個執著長劍,竟然是來“迎接”他們的,“請”他們過去坐一坐。 眾人來到了一個偏殿,殿上竟然還有不少大臣,其實都是和北靜郡王一樣,不服皇五子登基的,因此找茬請進來喝茶的。 很快,就聽得“踏踏踏”的腳步聲,有人從內殿走了出來,竟然是王子騰,王子騰大搖大擺的,背著手,慢悠悠走出來,笑瞇瞇的直接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上,緊跟著又有人出來,不過大家沒看清楚,因為隔著紗簾,當然是個女子,就是賈元春無疑了。 賢德妃坐在紗簾后面,似乎也想要旁觀這次茶話會。 王子騰笑著打諒了一回北靜郡王和武曌,說:“前個兒老太妃進宮來喝茶,我知道王爺在邊關血戰,保家衛國,因著家里頭的事兒,多少也就顧不上什么,又想著咱們同僚一場,自然要照顧著老太妃了,這不是?快請老太妃出來?!?/br> 隨即好幾個侍衛簇擁著老太妃從里面便走了出來。 北靜郡王一見,老太妃何等尊貴,如今反而成了階下囚一樣,手上腳上都是鐐銬,還有好些侍衛押送著,幸而沒有受什么傷,只是形容稍微憔悴了一些。 北靜王見老太妃這個樣兒,當即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臉上青筋都崩了出來,武曌趕緊伸手壓住北靜王的肩膀。 老太妃從里面走出來,她雖然形容憔悴,但是并沒有害怕或者焦慮的神情,反而像是見過大世面一般,坦蕩蕩的。 王子騰笑著說:“真是感人啊,王某這輩子最注重親情,最見不得這種母子團圓的場面兒,真真兒感人?!?/br> 在場還有很多大臣,眼見王子騰的嘴臉,卻敢怒不敢言。 武曌此時便笑了笑,王子騰見她笑的輕松,說:“北靜王妃什么意思?如今你反而比我笑的清閑?” 武曌淡淡的說:“清閑?不,你連我的笑意都摸不通,這樣怎么做九省都檢點?王大人,您不會覺得自卑么?” 王子騰頓時臉色不好看,冷笑一聲,冷冷的說:“不過一個娘們兒,就算有兩分頭腦,還把自己比成了則天皇后了不成?也不照照自個兒的模樣兒?!?/br> 武曌聽他這么說,也不生氣,只是幽幽的拿出一張紙來,說:“想要懲治你,需要用什么則天皇后的手腕子么?這張紙就足夠了?!?/br> 她說著,一抖開,王子騰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字很小,還有個手印兒,隱約看出來應該是個賣身契,但是不知是誰的。 那頭簾子后面的賢德妃卻嚇得不行,因為那賣身契是她的! 就是之前為了混入京城,賢德妃喬裝賣身葬父,賣身給了那個商賈的賣身契。 賢德妃一驚,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那上面根本不是自己的名字,因此不必害怕什么,如今他們手握宮中重兵,朝中很多人都聽他們的,剩下的敢怒不敢言,更是不足為懼。 況且他們還有老太妃在手做人質,根本不需害怕什么。 武曌一笑,說:“各位看一看,這是一封,當今賢德貴妃的賣身契!” 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全都沸騰了起來,王子騰立刻大喝說:“放肆??!你竟然敢如此羞辱國母?!” 武曌說:“國母?賢德妃算什么國母?王大人不妨讓人過來驗一驗,這上面的手印,到底是不是賢德妃本人的,一模一樣,怎容賢德妃狡辯?!” 眾人連忙去看,果然賣身契上有手印,上面寫著賣身葬父,不過簽字是“翠兒”,并非是賢德妃的名字。 賢德妃忍不住大罵一聲:“放肆,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武曌已經一笑,說:“這上面的手印和賢德妃完全契合,不信可以讓人來驗明,那么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了,如今坐在殿上的,王大人口中的這位‘國母’,到底是不是貴妃本人?” 眾人頓時又是一片喧嘩,賢德妃臉色難看到了幾點,王子騰不知道賢德妃還搞出這么一出,當即氣的喘粗氣,眼珠子恨不得凸出來,里面全是血絲。 武曌已經冷冷的說:“手印契合,要么這位國母就是村婦假扮,要么就是已經賣身做妾有辱皇室,試問,一個村婦,或者已經霍亂皇室的商賈之妾,又怎么做堂堂國母呢?她的兒子,又怎么能做一國之君呢?傳出去,恐怕會被天下人笑掉大牙罷!” 武曌這么一說,大殿里頓時沸騰起來,久久不能平息,武曌顯然已經把賢德妃的兩條路都堵死了,因為手印肯定是契合的,所以賢德妃不承認做妾,那她就是假的,并非真正的賢德妃,而是小妾翠兒,若是賢德妃承認自己給商賈做妾,那就是一樁丑聞,她的兒子也絕對不能再當皇上。 王子騰頓時臉色猙獰到了極點,轉過頭去,狠狠瞪著賢德妃。 北靜郡王此時站出來,笑的很是隨和,說:“當然了,我們今日進宮,就是為了拉拉家常,不會像王大人,做事兒這么絕。小王用這一張紙,換太妃出宮,想必王大人和賢德妃娘娘,不會拒絕罷?” 王子騰喘著粗氣,老太妃是他手里的牌,絕對不能喪失,他已經退了一步,放了北靜郡王進京,如今若是再退一步,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退,這樣一直退下去,最后就只有失敗。 王子騰臉色陰霾到了極點,似乎想要舍棄賈元春,就算拉賈元春下臺,王子騰手里還有皇五子,頂多沒了太后罷了。 王子騰臉色越來越猙獰,似乎在做決斷,不想順了北靜郡王的心,只是賈元春能不明白?自己即將被舍棄了。 賈元春當即站起來,大聲說:“好,交換!” 她這一說話,王子騰也“蹭”的站了起來,說:“不行!” 賈元春立刻說:“王大人!你敢以下犯上?太妃不過是在宮中做客,如今說話兒也說完了,還不請太妃隨北靜郡王回府?” 王子騰要舍棄賈元春,賈元春想要自保做太后,當然會同意妥協,當即兩個人瞪著眼睛,王子騰不甘心,但是賈元春有兒子做護盾,王子騰又不能明面上反她。 武曌笑了笑,說:“還是賢德妃娘娘有眼光兒,這本不是什么大事兒,和和氣氣解決了就算了,太妃年紀大了,宮里頭始終不是家里頭,如今我們便走了,等出了宮,這一片紙兒,自會遣人送過來,到時候是火化還是昭告天下,就全憑貴妃娘娘高興了?!?/br> 賢德妃臉色也很猙獰,但是沒有辦法,她需要自保,她清楚王子騰需要的是她的兒子,更清楚自己想要當太后,而不是墊腳石。 賢德妃忍著氣,說:“來人,送北靜郡王等人……出宮?!?/br> 眾人面面相覷,但是又不敢不聽,當即有幾個侍衛過來,將老太妃身上的鐐銬解開,北靜王趕緊過去扶著老太妃,眾人立刻上了馬車,出宮去了。 王子騰頓時怒不可遏,猛地掀翻桌子,大喊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這是放虎歸山!放虎歸山!早晚有一天你會把大家都作死!” 賢德妃則是冷冷一笑,陰陽怪氣的說:“王大人,您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把大家都作死?你只是想要舍棄本宮,求得你自己的榮華富貴罷了!今兒個本宮就把話兒撂這兒,若是不讓本宮做太后,我們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你王家的那些斤兩,當本宮真不知道么?!” 賢德妃說罷了,冷哼一聲,甩袖子便走了,氣的王子騰大聲嘶吼,抽出寶劍來,將偏殿劈了個亂七八糟。 眾人上了馬車,北靜王趕緊說:“母親,沒事兒罷?” 老太妃說:“沒事兒,不必擔心,那王子騰不敢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