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書迷正在閱讀:薄荷味熱吻、丞相追妻記(重生)、一枕山河、女皇穿成林meimei的那些事、把他們變成老實人[娛樂圈]、下一座島嶼、萌寶駕到:爹地,媽咪要逃婚、步步逼孕:搶來的女人、小月光、白蓮的牧師之路[全息]
“伊凡,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拿下這次的節目?” 旁邊滿臉羞赧的伊凡,臉上一紅,磕磕巴巴地回答:“能、能吧?” 立時間,盧克就被他這一句猶豫躊躇的話給xiele氣,蔫頭耷腦地加快了腳步,走進了大禮堂后臺。 黑黝黝的后臺過道里,已經塞滿了人,嘈雜的聊天說笑聲讓盧克一愣,看了一眼,心就越發地涼透。 掃眼望去,無不是俊男美女,眉目如畫,言語笑笑間都是隨處驚人的魅力。 反觀自己這里—— 盧克回頭看看呆萌害羞、低垂著腦袋,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的伊凡,再看看旁邊一臉興奮激動、躍躍欲試的朱利恩,愈發覺得沒了勝算。 他們幾人全然像是進了城的土狍子一般,那像是個即將上臺的演員? 立時,盧克心一墜,涼了半茬。 可巧,蘇潭此時恰好和嚴笑趕到,同他們匯合。 嚴笑拿著抽好的上臺號碼,給幾人看了一下,“46號?!?/br> 離上臺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幾人在后臺轉了幾圈,也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干脆就走向后臺口處等候。 不曾想,迎面遇到了文學研究社的一眾人。 “蘇潭?”文學研究社的社長嚴司翰率先打招呼,望著他和嚴笑的身影,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他的語氣猶然平靜,詢問道:“你們也來參加節目選拔?” 這次的選拔,由學校校慶聯絡處老師親自牽頭,邀請了眾多表演系、舞臺系、文學系的教授來擔當評委,自然把關極嚴,從上百個社團中最終只能挑選出二十個。 想必,嚴司翰帶著文學研究社而來,就是為了這二十個的席位之一。 看到編劇社凋零的幾個人,當即間文學研究社的眾人都放松了一口氣,彼此間的眼神戲謔了起來。 人群中的一人揚著下頜,不太客氣地評價道:“你們這——也太寒酸了吧?” 一語既出,暗笑聲接連不絕。 在文學研究社眾人的視線里,編劇社的幾人此時正穿著不合時宜的過時大號服裝,像是幾十年前落伍流行的衣服,寬大的衣型,鮮艷的色彩,給幾人蒙上了幾分土里土氣的感覺。 而文學研究社的眾人,卻都精心換了一身統一劃一的正裝,傳出來不論顏值幾分,氣勢卻是朗朗,相比編劇社之下悠然像是帥氣大長腿的模特天團一般。 難怪,他們對編劇社的裝扮如此嗤笑。 然而,在眾多暗諷嗤笑的視線里,蘇潭卻是從容自若。 他彎起唇角,笑容誠摯地詢問道:“我們的演出服好看嗎?” 文學研究社眾人:“……” 誰給你的自信???? 第113章 占有欲 土里土氣的過時裝扮, 讓編劇社幾人一時成為大禮堂外眾人的焦點, 文學研究社的人更是嗤笑不已。 蘇潭倒是坦然,笑眸望著眾人,“我覺得挺好的, 這衣服是好不容易從網上淘來的。嚴社長,期待你們的節目?!?/br> 這句話, 徹底將一片嗤笑聲止住。 說到底,今天的校慶節目選拔看的是節目, 到底節目效果好不好,直接決定他們各自的社團能不能登上校慶舞臺。 嚴司翰神情一肅, 點頭應道:“謝謝, 也期待你們的表現?!?/br> 在大禮堂門口外候場了大半天, 蘇潭就看到無數排在前面的社團興高采烈而來,卻是一臉頹然衰敗的從舞臺上走下來。有的是表演中出現了失誤, 有的是效果不盡如人意, 沒有從評委老師那里得到好評, 還有的是看到其他社團精心準備的精彩節目, 自己先xiele氣, 底氣不足地有些打退堂鼓。 種種表情,莫如一是。 這讓沒有舞臺表演經驗的盧克和朱利恩幾人, 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 漸漸起了焦躁, 坐立不安地隨時起身來回轉悠, 或者沖進后臺悄然觀察臺上的節目。 等工作人員拿著節目序號單子來叫人的時候,“四十六號!編劇社在不在?” 盧克的臉色霎時間一白,煞白地不見絲毫血色,急促地蹭一下站了起來。 蘇潭按了按他的肩膀,笑著起身,向工作人員回應道:“來了!” 邊說著,一群人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后快步走向后臺登臺的臺階,準備出演下一個節目,蘇潭一邊低聲笑著寬撫盧克道:“記得我們原本說好的什么嗎?臺下的人都是什么?” 盧克下意識地一答,脫口而出道:“大白菜!” 蘇潭含笑點頭,目光戲謔,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落在盧克的眼里卻是有種莫大安撫人心的力量,一時間將他心底的不安和焦躁給壓了下去。 他啞然張了張口,攥著手,重重地點了下頭。 大禮堂內,一排帝都大學各院系的專業評審老師在臺下坐著,趁著兩個節目之間的空閑功夫,各自舉起茶杯,用nongnong的熱茶舒緩了緊繃疲憊的神經。 年近五十歲的表演系老教授埃爾文搖頭嘆道:“哎,真是年齡不饒人啊,我這坐了大半天,就有點扛不住了?!?/br> 旁邊精明利落的這次校慶組織者詹妮弗,立時溫言表達出了自己的關懷?!靶量嗄?,埃爾文教授,您為這次三百年校慶受累了?!?/br> 溫言,埃爾文苦笑一聲,連連擺手,直道:“受累還在其次,可惜沒有選出幾個真正的好節目?!?/br> 這一番話,赫然引發了周圍第一排評委老師們的共鳴,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出言評價道。 “可不是!這都看了40多個節目,將近所有節目的一半了,這其中高大上的節目不少,真正有亮點有內涵的卻是鳳毛麟角?!?/br> “我看剛才文學研究社那個集體詩朗誦節目還不錯??!” “這有什么新意?若不是沖著剛才那些孩子的氣質架勢還過得去,我早就打斷他們了!” 眾位評審一默,對這話無不認可。一個教授慨然笑了一聲,振奮眾人的心神道:“說不準好節目都在后面呢?!?/br> “我看啊——難!” 老教授埃爾文搖了搖頭。他在帝都大學指教時間足足有大半個世紀,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校慶和開學演出,對每一次的節目都如數家珍。但是真正能給他們這一些老教授、邀請返校的老學長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卻是寥寥無幾。 每每,總歸都是一年又一年的新瓶裝舊酒。 不說他們這些老教授看厭了,就是每次邀請重返大學校園參加校慶的往屆高齡畢業生們,也對每次的演出節目毫無期待。 這怎能不讓埃爾文搖頭興嘆? 適時,工作人員出來報幕,“四十六號,編劇社節目?!?/br> 從后臺,匆匆然然走上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人,霎時間吸引住了所有評審老師們的視線,他們停下了聊天,倒是頗有些意外的望著臺上。 上臺的編劇社眾人,也不多話,齊齊鞠了一躬。再抬頭時,編劇社社長嚴笑朗聲道:“各位老師好,我們今天表演的節目是《我想對你說》?!?/br> 這題目還算正常,但是打量著幾人身上不合時宜、寬大陳舊過時的衣服,臺下的詹妮弗微微皺起了眉梢。 “這衣服是你們故意設計的?” 她的語氣平淡,但是臺上的編劇社幾人卻敏感地注意到了她話語中的不太滿意。 作為校慶活動的組織者,詹妮弗要為整個校慶舞臺負責,當然希望竭盡全力表現出現如今帝都大學的風采和巍峨面貌。 所以,在這場節目選拔中,雖然對演出社團的服裝沒有要求,但是還是希望對方至少穿得干凈利落、落落大方。前45個上臺的社團,莫不如是,從頭到腳置辦了整齊劃一的一身新裝,將整個年輕人青春靚麗的精氣神都突顯了出來。 但詹妮弗怎么也沒有想到,竟是意外在編劇社這里看到了獨樹一幟的別樣風格。 三十幾年前的流行服飾?寬大夸張的造型?耀眼刺激的顏色搭配?每一樣,都無不是在沖擊著她心里的底線。 這樣的造型放到校慶這樣隆重歡慶的場合,真的可以嗎? 詹妮弗在心底就立時搖頭否決了。 但縱然如此,考慮到臺上的年輕人們也費心排練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她遲疑了一秒鐘,猶然準備給對方一個登臺表現的機會,估計—— 這也是他們的最后一個舞臺。 詹妮弗不動聲色,平靜地開口:“開始吧?!?/br> 嚴笑點頭,和蘇潭、盧克幾人對視一下,彼此緊緊地握了一下手,為身邊的小伙伴們注滿了勇氣。再松開時,盧克轉身,按著預先排練時的位置,沉步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不成想,蘇潭拍拍他的肩膀安撫,無聲地作了一個口型——大!白!菜! 盧克立時間就差點忍不住笑意,渾身緊繃的情緒猝然一松,心底的緊張徹底放松。 蘇潭笑容狹促地對他眨了眨眼睛,站定在了自己的位置。 詹妮弗瞧見他們剛站定好位置,就干脆利落地出聲催促道:“老師們也比較累了,不要浪費時間,這就開始吧!”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評審教授和工作人員們心里也自然清楚她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沒有看好這個節目。上百個節目緊緊巴巴安排在一天評審,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評審時間,的確比較緊張。有些瑕疵硬傷比較大的節目,評審們心知肚明地都會匆匆看上幾分鐘,就直接指出問題,客氣地請對方下次再來參加,不會將時間多浪費在這上面。 此時,聽到詹妮弗果決的語氣,眾人心內了然,工作人員也快速低頭查看節目排序表,準備出去找下一個節目表演社團候場。 就在這時,臺上的朱利恩突然開口了,一張口就是蒼老年邁的聲音,帶著某些小地方的老式口音,將一個年邁的老年人演得活靈活現,讓臺下眾多評審訝然地抬起了頭,有些出乎意料。 “帝都大學的三百年校慶,今天怎么也不能遲到,你說是不是,老伙計們?” 臺上哄然應是。 隨后,各種各樣、帶著鄉間俚語的不同星系口音就冒了起來。 “第68回 參加校慶了,早到晚到一會兒有什么分別?” “那可不行,今天是個特殊日子,所有老同學們一齊回來聚首,想當初我們剛入校的時候……哎,老嘍老嘍!” “可不是,當初入校的時候鬧出了多少笑話事兒,要是時間能再來一回呀,我非得跟那個時候的自己說幾句忠言!” …… 臺上的表演進行到此,臺下的評審老師們瞬間了然,敏銳地抓住了主題。 “忠言”——“我想對你說”。 恐怕剛才那句就是點題的! 詹妮弗皺眉望著臺上,心里猶豫,從直到現在的表演看,只有幾人表演老年人的模樣十分惟妙惟肖,各具特色的口音,配著不同的輕重緩急,聽起來頗有熱鬧的效果。 而老學長們重回帝都大學參加校慶的情節,恰好扣住了現實中帝都大學三百年校慶的主旨,這倒有幾分聰明,十分討巧。 但是—— 這還遠遠不夠。 詹妮弗深呼吸一口氣,剛想猶豫地開口叫停,就忽然見到臺上的表演忽然加快了速度。 “老楊頭呢?怎么還沒來?給老楊頭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 電話一播出,飛快地接通,臺上的幾人頭挨著頭,擠著蒼老的腦袋湊在一起,頗有些喜劇效果。 “喂,老楊頭,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