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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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發泄憤怒的對象?床上陰私折辱的金絲雀?總歸不再可能會爬上凱恩家族少夫人的位置。 一想到未來的情景,顧涵的心里如墜寒冰,全身的血液都冰凍地發冷了起來。 亞歷克·凱恩? 他艱難勉強地笑了,在塞勒斯平靜威壓的視線下無力地答應下來。 而凱恩莊園內,忽然接到軍部緊急命令的眾多客人紛紛告辭,抱憾地離開了家族掌權者切斯特·凱恩的壽宴。 只剩下顧家和海登幾人,留在莊園內。 這道軍部命令不知道是誰下的,卻終歸是給顧家這個老牌的豪門世家留了一分顏面,沒有在公開的情形下公布顧家小少爺的身世歸屬問題。 等不多時,衛兵和幾大家族同派去的人將基因鑒定結果取回時,就見到剛才熱鬧喧囂的宴席此時冷冷清清,偌大翠綠的草坪上只有寥寥數人還在場。 頓時,前去鑒定的人就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這份基因鑒定結果,如同燙手山藥一般,灼燙地厲害。 一同前去的皇家護衛隊管家奧萊森回稟道:“結果出來了?!?/br> 他的話音一落,立時等候在午宴內多時的眾人就提起了精神,齊齊向他看去。 身為帝國皇家護衛隊管家,他說出口的話自然有極大的信服度。 面對著眾人矚目的目光,奧萊森沉穩有力,直接簡潔回稟道:“顧涵小少爺,的確與這兩個陌生人是親屬關系。蘇潭少爺,無關?!?/br> 幾乎是瞬間,在場所有人的心底都有了答案。 這兩個寒酸貧窮、眼神貪婪的人,定然不是顧家的親戚,那與顧涵是親屬,則是正好證明了中年婦人先前口中的話。 顧涵是假的。 一錘定音的結論一出口,剎那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復雜了起來。 凱恩家族的人不說面色難堪,就連正滿心躊躇準備與顧涵求婚定親的亞歷克·凱恩,更是難掩臉上的怒容,臉色鐵青地將精心準備好的戒指盒狠厲擲在桌子上,拳頭捏地緊緊的猛然砸落了桌面一下。 切斯特·凱恩蒼老的面容上,有了幾分的慍怒,對著顧家家主顧鴻嶸直接發問道:“顧家主,這件事你準備如何解釋?” 顧鴻嶸臉色緊繃,亦是驚怒地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我做過基因鑒定,他明明是顧家的子嗣!” 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所有人震愕地望著顧鴻嶸,便看到顧鴻嶸鐵青的臉色絲毫不亞于凱恩家族被侮辱的怒氣,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當下間,切斯特·凱恩蒼老混濁的眸子就瞇了起來,緊緊地打量著他。 顧鴻嶸神情憤慨而激動,仿佛被人欺騙了一般,猛然從不可置信中驚醒回神,言之鑿鑿地斷然道:“顧家的那次鑒定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他激憤而震怒的聲音,讓凱恩莊園偌大的草坪午宴上一片沉默。 瞧見顧家家主如此異常驚怒的模樣,在場的不少人心底都有疑慮。 難道真的如同顧鴻嶸所說,有人在背后對顧家暗中用了手段,讓不知情的顧家也誤以為顧涵是真的兒子? 還是顧鴻嶸在演戲? 眾人正驚疑地思量間,就聽見旁邊一個帶著哭音的干凈聲音心疼委屈地哭道—— “那我的雙胞胎哥哥在哪?” 第79章 他抱牢了一座金山 凱恩家族的莊園里, 顧鴻嶸臉色難堪,驟然被蘇潭拆了臺, 繼續辯解的話無法再繼續下去。 他緊擰著眉梢,語氣肅穆地說道:“查!回家后我要徹底查個明白!” 眾人紛紛啞然,直到此時, 才忽然有人留意到顧涵不知去向, 發出疑問道:“顧涵呢?” 凱恩家族的人當即就眉頭緊鎖,對于這個欺瞞身份哄騙他們還妄圖想要嫁進凱恩家族的人,沒有半點好感。 立時, 就有人前去四處搜尋,竟是沒有在凱恩莊園內發現顧涵的身影, 正門前看守的衛兵也肯定地回道沒見過他單獨離開。 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凱恩莊園里失蹤了? 當下, 不說這一點讓他顧家眾人驚疑,亞歷克·凱恩更是猛然站了起來, 一臉沉色地親自巡查顧涵的下落。 層層的肅查之下,只能懷疑顧涵是趁著剛才宴會的眾多賓客離去時, 混入了某輛車內一起離開。 這樣的結論,顯然讓亞歷克·凱恩皺緊了眉心, 臉色更是不快。 顧鴻嶸也是怒火中燒,對著切斯特·凱恩將軍一再致歉,匆匆帶著大兒子顧欽離去, 臨行前, 在凱恩家族門口處與海登分道揚鑣。 蘇潭站在大表哥身旁, 望著顧鴻嶸, 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地問道:“父親,剛才的基因鑒定為什么沒直接做與您的比對,這怎么能證明我是顧家人?” 一聽此話,顧鴻嶸心情更為惡劣,怒氣沉沉地掃了他一眼,便一語不發地憤怒離開。 還能有什么原因? 他丟不起那個人! 顧鴻嶸憤然上車,飛快地駛離了這個讓他今天顏面掃地的凱恩家族老宅,冷沉的臉色幾乎能滴出水來。 倒是被冷冷掃了一眼的蘇潭,站在凱恩家門廊前,看著顧父離開,臉上有些懵然不解。 他的問題其實不無道理,顧家到底是怎么認準自己就是顧家失蹤十八年的小兒子的? 難道—— 真的是看臉? 蘇潭不禁微笑起來,心底愉快。 身旁的顧家大哥顧欽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低聲解釋道:“你肯定是我的弟弟,早已經做過基因鑒定了?!?/br> 這個時代的基因鑒定非常發達,雖然以血液鑒定的結果最準,但是不論毛發還是其他手段,都可以驗證兩個人之間是否存在親屬關系。 早在顧家得知蘇潭存在的那一刻,便暗中做了基因鑒定。 否則的話—— 顧欽抿了抿唇角,低垂溫柔的目光中露出了一點笑意,對他道:“父親也不會讓你從老宅里拿走那么多東西?!?/br> 霎時間,聽著他的話,蘇潭便是了然。 當時顧家老宅的東西,雖是對他不能享受家業繼承權的一種讓步,但是顧父竟然容忍他卷走了那么心愛的藏品和寶貝,事后沒有采取一丁點嚴厲追究的手段,便是對他遺失在外十八年的一種補償。 怪不得顧家對他任取任求! 而對另一個冒牌的假兒子顧涵,卻是絲毫都不曾動容。 蘇潭心下終于明了,對著大哥,目光舒朗,輕笑著問道:“那我以后還需要回顧家嗎?” 他倒不是貪圖顧家的家產,既然繼承權是大哥的,那他也不會同大哥搶。 不過,豪門水深,顧涵的事情暫且了結,但是顧家與凱恩家族、與顧涵背后的黑手,卻是遠遠不曾完事。 這對于蘇潭來說,全然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無比的陌生和遲疑。 見到顧鴻嶸之后,他更是在心底明確了這一點——大哥是親大哥,但是爸爸卻還趕不上機器人阿爸。 跟大哥一比,顧父簡直像個充話費送的。 蘇潭的目光平靜,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澄澈而干凈,卻是含著信賴,直直地望向顧欽。 幾乎是瞬間,顧欽就心意相通,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了蘇潭的想法。 他抿起唇角,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蘇潭的頭上,語氣沉穩有力地說道:“做你想做的事情,顧家有我?!?/br> 他將蘇潭放心地交給海登,臨上車前,對他彎唇笑道:“沒有零花錢了,記得給大哥打電話?!?/br> 蘇潭感動地望著大哥乘車離開。 再回頭,看向身旁的海登時候,他調侃打趣的目光分明是在說——瞧瞧我親哥,給錢不手軟。再看看你,只會花錢! 剎那間,海登就忍不住被他給逗笑了。 他一邊擁著蘇潭向自己的座駕走去,一邊從容不迫地低沉著嗓音在他耳邊說道:“對了,你欠了我多少債來著?什么時候還?” 立時間,蘇潭:“……” 求今晚別報復qaq! 但是,他的想法終究還是在大表哥略帶懲罰的肆虐下,潰不成軍,幾乎在對方灼熱的溫度中融化。 在大表哥炙熱的手掌下,他的意識幾乎迷離,猶然記得在昏睡前最終含糊地說道:“我要回家了?!?/br> 深夜的模糊中,只感覺到對方的手一頓,一道深邃的視線像是緊緊地落在他的臉上。 只聽,海登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道:“你不管顧涵了?” 蘇潭輕笑一聲,坦然而輕快說道:“他鳩占鵲巢,現如今已經被揭露了身份,趕出了顧家,大哥和凱恩家族都不會放過他的。何況——” 他的聲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滿心愁苦了起來?!拔铱墒歉冻隽颂靸r賬單!” 按照剛才大表哥同自己的算法,這筆欠賬得還到他死后三百年才能徹底還清…… 怎么想,都是自己吃虧了。 聽到這話,海登在黑暗中,不禁勾起了唇角,聲音卻是從容平靜,像是黑暗中一朵悄然綻放的花,微微蠱惑他道:“你可以求我——” 熾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畔,幾乎讓蘇潭心底酥麻,指尖輕顫。 “求你?”少年干凈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低啞,卻是格外的誘人好聽。 一瞬間,卻觸碰到了海登的心底,悄然挑起了眉梢等待著少年的請求。 卻是沒想到,幾秒種后,卻是聽到了蘇潭斷然果決的拒絕?!安?,我是那么沒有骨氣的人嗎?” 骨氣凌然、斬金截鐵的話,頓時就讓海登忍不住笑了。 “那好?!彼嚾坏拖骂^,一個溫柔繾綣的唇落在了蘇潭的脖頸間,輕輕蹭過對方的喉結,只見他身下的少年忍不住酥麻的顫抖和戰栗。 海登微笑著低語:“我要看看你的骨氣有多硬?!?/br> ——這次,就算你可愛到哭泣,我也不會饒過你:)。 黑暗的夜色阻隔了蘇潭的視線,讓他在熾熱到近乎焦灼融化的溫度里,漸漸眼眸里彌漫上了水汽,霧蒙蒙地半闔半睜著一雙眸子,沉浸在了大表哥暢快淋漓的懷抱里。 然后——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根本就沒有爬的起來,指尖像是全然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就連抬起來的一絲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