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jiejie……”她喃喃,又閉起了眼睛。 “井穗!”肖誠怒吼。 齊桓一瘸一拐走來,疲累說:“我能救她?!?/br> 肖誠紅眼看齊桓,齊桓腿上也開了好大一條口子,血正涌出來。 而剛才齊桓所在的地上,一地被割成兩半的死螞蟻。 齊桓額頭滲虛汗,這城堡太密不透風,緊急下,他能喚來附身自保的生物,只有螞蟻。 齊桓將身穿的黑色長袍扯了條黑帶下來,粗糙包扎了一下身上的傷口。 “把她放平?!饼R桓虛弱說。 肖誠照做。 肖誠見一個個螞蟻從四面八方出來,速度極慢。他又看向齊桓,齊桓好笑很虛弱。 肖誠扭頭,被奪去佛珠的施常山呆愣在原地,兩眼無神。而其他的警衛,也因剛才的怪風,而驚魂甫定。每個人都舉槍對準了他們。 想必是把他們當怪物了。 肖誠攥緊手里的檀珠。 十一顆檀珠,剛才一顆傷了青黛,現在還有十顆。 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運。 以后想用檀珠逼走青黛,估計不容易。 半晌,施常山微微收斂神色,緩緩站起,揮手,冷酷嚴峻:“把他們抓起來?!?/br> 西服警衛員老大得到指令,按下耳麥,說:“1?!?/br> 1,封鎖城堡,一級戒備。 城堡的大門緩緩閉上。 第30章 第七章 黑色西服警衛員的話讓肖誠警惕起來, 他凝聲問:“你想做什么?” 施常山冷聲對肖誠說:“檀珠?!笔┏I较肴』厮闹樽?。 肖誠側過身來,齊桓還在為井穗治傷,現在動手,沒什么好處。 肖誠向施常山走了過去,施常山身邊的警衛員一個個拿槍對準了他。 肖誠伸手, 將檀珠遞給施常山,“線斷了?!?/br> 施常山一語不發的接過檀珠, 目光彌散。 他小聲說:“我好像記得她……” “誰?”肖誠順口問。 “青黛……” 肖誠皺了眉,應該是剛才他摘下他的檀珠, 前世的記憶與夢中的景象開始重合。 他曾聽井秧講過,那個夢境,在漢朝。 他打量面前的男子,你前世會是個風流公子,文儒官員, 還是鐵血將士? “別去回憶,會越陷越深?!毙ふ\好心提醒。 擁有前世記憶的零星碎片, 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施常山有沒有將肖誠的話聽進心中,他鎮定地看了看四周, 屋內的佛物碎了大半。 “看來你們要留在這里過夜了, 我是生意人, 這些東西, 可都價值不菲, 不能白白放你們走?!?/br> 肖誠倒也沒有想走的意思,一個傷得這么重要治病, 另一個在給她治病,還有一個在睡覺,想走也不好走。 “行?!毙ふ\隨遇而安。 他回到井穗身邊守著,和井穗成為搭檔的這幾年,睡過草地,爬過雪山,一路上吵鬧不斷,現在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反而不習慣。 “丫頭……”他擔心輕喚。 齊桓停了下來,螞蟻離開了井穗的身上,渾身白衣依舊血跡斑斑,只不過臉蛋又恢復了白凈,沒了風刀的傷疤。 肖誠松口氣,還好,要不然就破相了。 “臉恢復了,身上傷口太深,止住血,但難免留疤?!饼R桓虛弱地講。 肖誠點頭,又問了問齊桓,“你沒事吧,你看起來也不是很好?!?/br> “救她耗費了些精力,你能扶我去墻邊靠著嗎?”齊桓問。 肖誠二話不說,扶他起來,來到墻壁,齊桓輕輕靠著墻壁下滑,那只受傷的小腿滲出血來。 “你的腿……” “沒事,過個一天就能自己愈合?!饼R桓說。 “嗯?!?/br> 肖誠將井穗抱起,放在沙發的末端,讓她靠坐著。 誰也沒看見,此時井秧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消失在沙發的套褥上。 “需要醫生嗎?”施常山問。 肖誠搖頭,“現在應該不需要了?!?/br> 施常山點頭,隨后向大廳門口走去,“你們就在這里呆一夜吧,其他的話,等井秧醒了再說。門口會有人看著,有什么需要,就和他們講?!?/br> 話畢,施常山離開。 肖誠笑,這算是待遇比較好的軟禁嗎? 大廳內僅剩下他們幾人,門外則是拿槍的警衛。 肖誠拿出手機,果然沒信號…… 他只希望這一切,快些結束。 晚間,肖南在老洋房轉醒,他微微動了動,身上的疼痛讓他慢慢瞬間清醒。 床頭柜上放了一些吃的和一張紙條,肖南拿起:我們去施家了,別擔心?!?/br> 放下紙條,肖南看了眼鐘表,八點了,還沒回來。 他拿起手機,給井秧打電話。系統女聲機械回答:不在服務區。 肖南蹙眉,不好的預感。 他支起身,走向衣柜,翻找東西。 大廳,齊桓閉著眼睛,也不知睡沒睡著,肖誠則在守夜。怕冷不丁青黛又從哪里冒出來,他手上還沒檀珠,真來了,也只能抱著一個先逃命。 “?!!!毙ふ\聽見鈴聲皺眉,這是…… 齊桓睜開他那雙桃花眼,目光定格在井秧身上。 肖誠循聲望向井秧,鈴聲從她緊握的包中傳來。 肖誠來到井秧身邊,打開包,微微張口,不可思議,“醒夢鈴……” 鈴聲停止,井秧睜開雙眼。 她撐起身體,對上的是肖誠詫異的表情,她嘆氣,拜托道,“不要告訴穗穗好嗎?” 她的meimei雖然刀子嘴,但是每天卻擔心她死于非命,要是她知道,也許有一天,她的jiejie,還會在睡夢中死去,又要多一樁心事。 肖誠點頭。 “穗穗呢?”井秧有些著急問。 她眼眶微紅,眸中濕潤。 肖誠讓開了些身子,面色慘白的井穗映入眼簾。 井秧眼前起了層霧,她就知道…… 她挪了挪,捧起井穗的面頰,沙啞顫抖道,“穗穗臉上原本是不是有幾道口子啊……” 肖誠訝然,“你怎么知道?” 井秧的眼淚掉了下來,她抱著穗穗,用力的很。 “嗯……”井秧懷中的井穗吱嗯了一聲,“痛……” 井穗睜開雙眼,看到自己在一個懷抱,有些久違的感覺,“井秧……痛……你輕點……” 井秧松開她,擦干眼淚,“還知道痛?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井秧嚴厲呵斥,聲音哽咽。 井穗對上她的眼眸,張了張嘴,想要頂嘴,但見到井秧的眼淚,便只是伸手幫她擦了擦,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齊桓呢?”井秧四處搜尋他的身影,終于在門口墻邊見到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也正看著她。 肖誠解釋道:“他為了救井穗,耗費了不少精力?!?/br> 井秧對齊桓一笑:謝謝。 齊桓只是輕闔兩下眼睛,示意知道了。 看得出,他很累。 井秧又側過臉,對著井穗嚴肅地講:“出了施家別墅,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準留在湶市,聽到沒有?” “為什么……”井穗才見到井秧幾天,她就趕她走。 “沒有為什么?!本碚Z氣不容拒絕。 眼睛卻不看井穗,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井穗好。 “姐……”井穗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