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沒問題?!?/br> “我自己能保護自己?!本胝f。 井秧來到井穗面前,想將手中的玉鐲摘下,井穗凝眉問:“井秧,你干嗎?” “鐲子戴好,青黛不知什么時候會來,你戴著,我安心?!本碚f話就想摘下鐲子。 井穗脾氣硬:“你要是敢摘下來,你信不信我干些出格的事?!?/br> “井穗!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井秧難得語氣重了起來。 “那你怎么不早八百年說這句話?!本氪虻艟淼氖?,向外走去。 井秧望著井穗向外走的身影,眼眸濕潤,滿是悲傷,“穗穗……” 肖誠見這兩人鬧,對井秧說:“你別放心上,她就那熊脾氣?!?/br> “嗯……”井秧應聲。 井秧轉頭對齊桓說:“你也要保護好自己?!?/br> 齊桓點頭。 施家,黑白通吃,所以這回他們要怕的不只是鬼,也是權力與勢力。 稍說錯一句話,沒準就是一顆子彈下肚子的事。 所以井秧希望井穗,不要摻合這回事。 井秧摩挲包中發簪,這簪子,總是要還的。 大家離開時,誰也沒去打擾肖南,肖誠也給肖南的藥里做了些手腳,生怕他醒來犟著他那破身子,跟著一起去。 肖誠開著肖南的車帶著大家來到施家,這里,里三層外三層的警衛,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穗穗?!本斫兴?。 “知道了,你別嚇唬我,反正我是被嚇大的,我不怕?!本霐偸终f。 井秧妥協。 警衛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他們,冷冷問:“你們是干嘛的?” “來還發簪?!本碚f。 警衛聽到“發簪”二字,拉上門,走進警衛室,撥通了內部電話。 溝通片刻,似是得到了準許,他打開大門,放行。 肖誠一行人開車進入了這個戒備森嚴的大堡壘。 前方有輛車為他們指路,到了目的地,他們下車。 有個戴著白手套的西裝男子,機械地說:“要搜身?!?/br> 肖誠舉起手,示意無所謂。 井穗邊嚼口香糖邊說:“我他媽一女的,怎么能讓你一個男的搜身?!?/br> 那西裝男子按了下耳麥,朝著麥說:“聽見了嗎?” 沒過會兒,里面走出一個一模一樣服裝的女人,她走到井穗和井秧面前,說:“搜身?!?/br> 井穗兇狠的吐了口香糖,隨后舉起手。 西裝女子搜完井穗后打算搜井秧,井秧抓著包,說:“包不能給你搜?!?/br> “不行?!蹦桥硬粠魏胃星?色彩的回絕。 另一邊,西裝男子朝著空氣說:“你也要搜身?!?/br> 肖誠覺得有趣,這男的居然能看見隱身的齊桓,應該是有熱感應之類的東西。 齊桓現身,聲音有些稚嫩薄涼說:“不行?!?/br> 西裝男子與女子相視一眼,男子朝麥說:“不配合?!?/br> 不知耳麥里說了什么,西裝男子與女子對視,隨后朝井秧一行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看來是得到進入的準許了。 井秧松了口氣,包里除了發簪之外,還有醒夢鈴。 肖誠與井穗身上的一些通用東西全被搜了出來,放于籃子里。 井穗原地跳了跳:“身上有些輕,都不習慣了?!?/br> “這點我倒跟你一樣?!彪y得,井穗和肖誠意見一致。 大門被打開,里面一塵不染,井秧他們走過的地方都鋪著紅毯,過道里每隔一米便有一個價值千萬的收藏品,大到花瓶擺件,小到扳指銅幣。 井穗感嘆,“這房子主人還真有錢,這些東西隨便放?!?/br> 肖誠接她的話說:“你看這么嚴密的保安系統,東西正常人能偷得出去嗎?” “說的也是,沒人敢來偷?!本胝f。 “哎?”井穗突然奇怪,她看向井秧,“井秧,那發簪是怎么出去的?” 井秧皺起眉頭,青黛是鬼,她雖是千年鬼,但也不能隨心所欲的觸碰一切事物。這玉簪是怎么從這個密不透風的城堡里出來的。 “所以呀,要見面問?!本碚f。 大家繞了一個又一個彎,終于到了一個大廳。 這個大廳,是井秧家的好幾倍。 大廳長軟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身旁站著不少警衛,他眉眼間有些冷厲殺戮之氣。 想來,就是施家現在的主人。 “你來還簪子?”那男子開口,聲音冷冰冰,沒有一絲情感。 “對?!本碚f。 井秧從包里拿出簪子,她用白色手帕包著,輕輕放于桌上。 施常山視線定格在桌面的白手帕上,他伸手去拿,身旁的西服警衛提醒道:“先生?!?/br> 施常山擺擺手,他拿起手帕,掀開。 發簪安靜地躺在上面。 他抬了抬眼皮,問井秧:“你是怎么從我這里將發簪偷出去的?!?/br> 井秧嘴角冷笑,“如果我說,這發簪是自己跑到我屋前,你肯定不信?!?/br> “喔?”施常山輕笑,“這發簪會長腳,自己走?” 他這句話講完,屋內的警衛拔起槍,指向那么一席人。 井穗:“你別給臉不要臉,井秧要是真偷,還親自跑過來還干嗎,她傻嗎?” 肖誠拍拍井穗,示意她少說話。 井穗白了他一眼。 施常山揮揮手,警衛們將槍都放下。 井秧波瀾不驚。 “汪——汪——”室內響起狗叫。 金毛不知為何,出現在了這里。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黑衣警衛,對施常山說:“先生,是您的大石?!?/br> 施常山盯著金毛,隨后招手,金毛歡快地蹦過去。 “大石?!笔┏I矫哪X袋。 原來金毛叫大石。 井穗挑眉道:“原來這狗是你們家的呀,在我們家混吃混喝的?!?/br> 井秧現在算是明了,她對施常山說:“這發簪,就是金毛……大石叼來給我的?!?/br> 施常山不可置信地笑:“它是一條狗,不是人。他會不著痕跡的打開防彈玻璃,然后叼著玉簪去找你?” “井小姐,這玩笑開大了?!笔┏I斤@然不信的。 他現在擺明了,就要井秧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井秧看得出,他生性多疑。 大石也許不行,但如果是青黛將發簪拿出,隨后讓它叼來給井秧,還是有可能的。青黛雖不能長時間的觸碰東西,但有意念在,像之前救井秧的鬼婆那樣,也是可以短暫觸碰她想要碰的東西。 井秧平靜說:“還有鬼?!?/br> 第29章 第六章 施常山摸著大石的手一頓, 隨后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井小姐,我施常山活了快三十歲,第一次聽別人跟我提鬼?!?/br> “你先說是狗,又說是鬼?!彼掌鹦θ? “你還能編一個更加離譜的理由嗎?!彼曇粲l冷厲。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井秧問。 井秧提到這個, 施常山神情嚴肅起來,半晌不語。 “信嗎?”井秧追問。 “不信?!笔┏I秸f。 井秧嘴角一勾, 嗤笑一聲:“你若不信,還那樣設防?” 施常山眸光一冷,指尖開始摩挲。 自從井秧進入這地,她就一直細心觀察。也許井穗、肖誠、齊桓都未曾注意到,但是她深諳。 這地, 若不是綿延佛光普照,早就變成鬼窩了。 面前這男子, 染的一身殺氣,利眉橫起, 橫霸絕厲, 是個心狠手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