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我樂意?!被ㄕ砹餍α?,他一邊兒嘴角的傷口擴大了這個笑意,顯得有些邪惡,“你是來教育我的么?你不是無所謂么?不過就是幾首歌而已,被公布出來也沒什么的吧。反正發表也是要給大家聽的,我還能幫你早點發出來跟大家見面,免費什么的也沒關系吧,畢竟你不也是免費的么?你可以不用太感謝我?!?/br> “你!”寧姜騰的站來,然而他激動的情緒只爆發了這一秒,顫抖的肩膀很快平靜了下來,恢復了漠然的神情。他走到花枕流面前,毫不猶豫地張開腿坐在花枕流身上,摟著他的脖子,默默地說:“不要,這么做?!?/br> “為什么?”花枕流笑道,“活著對你都不重要,這些又算什么呢?”他伸出手,用手指勾了寧姜一縷頭發玩弄,“你告訴我呀?” 寧姜往前探頭吻在了花枕流的那張只會吐出刀片的嘴巴上,一邊吻著一邊動手脫自己的衣服。他穿的襯衣,是需要撥開幾顆扣子就可以見到里面裸露的皮rou,還拉著花枕流的手在自己的胸口磨蹭。 花枕流騰出一只手來按在寧姜的脖子上把他與自己拉開一些距離:“就這樣?” 寧姜低著頭,身體慢慢滑到地上,花枕流家有地毯,所以跪著不會太疼。他摟著花枕流的腰,用牙齒咬開了花枕流的褲子,臉從花枕流的腹部往下蹭,直到可以張嘴含住下面隱隱顯露姿態的東西。 “寧姜?!被ㄕ砹髅云鹧劬?,手掌按在他的頭上,手指纏繞著發絲,享受著寧姜的服務,可是本該火熱的情事也能被寧姜搞得沒有任何溫度,“你還是這樣,只會這些?!?/br> 寧姜愣了一下,吐出了含著的東西站了起來,他把自己全部的衣服都脫掉了,轉過身去,上身壓在茶幾上,用力的撅起了臀部,兩根手指伸到了后面把臀縫撐開,插進去攪弄,把一切都都呈獻給花枕流看。 他見花枕流不動,便扭過頭說:“來之前,洗過了?!?/br>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寧姜掀翻到了地上,花枕流壓在他身上,鉗著他的下巴強迫他仰頭,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嘲諷道:“誰都可以,是不是?就算不是我花枕流……你對任何人都可以張開腿,只要他們能夠幫你實現目的……” 寧姜誠實地點了點頭。 “寧姜,我跟你說過,我最恨別人騙我?!被ㄕ砹饔辛伺?,“特別是像你這種道貌岸然裝模作樣的賤貨!”他甩了寧姜一下,直起身體摘掉了眼鏡,脫掉了自己外衣,他背后有窗戶,夕陽的余光灑在他的背影上,上面深深淺淺的密布著猙獰的傷痕,有的甚至從腰部蔓延到了前面,與花枕流這張斯文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姜看著花枕流斑駁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第24章 秘書發現,王寅最近喜歡辦公室的沙發上打盹,雖然有專門休息的房間,但是他自從上次叫人做過大清洗之后就幾乎沒有使用過。她覺得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王寅實在是太忙了,原來一周只來一兩天,現在幾乎天天都在。 其實秘書不知道的是,王寅是礙于之前在里面發生的荒唐事兒所以不太想去里面重溫舊日。忽然如此這般認真工作一半是因為確實進入到q4階段了公司要進入忙碌期了,另一半,是因為王寅回家會有更大的麻煩。 陸鶴飛賴在他家不走了。 他偷偷的趁著王寅不在家的時候把自己的指紋輸入進了王寅家的密碼鎖里,這事兒一開始王寅不知道,還是后來某天他回家發現自己家里竟然亮著燈……王寅不太相信高級住宅里能進賊,他謹慎的推開門,看見陸鶴飛坐在自己家沙發上像是主人姿態一樣,頓時百感交集。 “明星不做,喜歡做賊?”王寅問他,心中奇怪為何陸鶴飛會玩這種鎖。 “差不多?!标扂Q飛回答,“都是下九流,靠手藝吃飯?!?/br> “不矜持?!?/br> 王寅覺得,自從兩個人睡了一次之后陸鶴飛就不太對勁兒了,變得比之前熱情許多,也變得愈發喜歡插手他的事情。不是說他工作上的,而是一般的日常,什么今天去哪兒明天去哪兒,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恨不得一天給他發八百條信息,然后晚上還在他家睡覺。這大概就是陷入奇異戀情的年輕人才會有的表現吧,有時候王寅很想笑,他感覺陸鶴飛這個人非常矛盾,聰明有心思,知道投其所好,可是又在某些地方單純的可以。 他不管陸鶴飛到底打的什么算盤,陸鶴飛現在還沒煩到他,他就沒打算要處置對方。他就想是不是陸鶴飛太閑了,支出去拍戲才好。 說什么來什么,王寅不愁把陸鶴飛賣出去,自有人來主動詢價。 因為陸鶴飛之前拍的那部網絡電影上線之后數據爆了。 那會兒王寅正在和于渃涵一起吃晚飯,吃著吃著于渃涵就停下了動作開始看手機好久沒動彈。王寅問:“干嘛呢?” “看個消息?!庇跍c涵心不在焉兒的回答他。 “喲,哪個野男人???”王寅跟于渃涵逗樂。于渃涵抬頭笑道:“野男人?當然是你們家那個啊?!?/br> 王寅順口說:“小飛怎么了?” “喲!”于渃涵學著王寅方才的口氣說,“我看你大病一場之后容光煥發,難不成是吸精補陽?現在都自然而然成了你們家的了?” 王寅不慌不忙地說:“于總哪兒的話,我王寅可從不虧待別人,什么你家我家,都是一家。好了,現在能說說是怎么回事兒了么?” 于渃涵說:“今天網大上線,你不知道?”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蓖跻戳丝磿r間,都已經九點多了,“數據怎么樣?” 于渃涵說:“還不錯,比預想的好,明兒出24小時戰報,后續看看反響吧?!?/br> “那我就放心了?!蓖跻f,“有于總在?!?/br> 事實上這部作品的制作班底和制作品質足以在網絡電影這個圈子樹立一個全新的標桿,王寅也是這么布局的,他希望以此推動改編網絡電影的生態,從而拓展新內容。在電影發布24小時之后,宣傳公司安排的各項口碑維護的物料開始上線,他們的側重點非常明確,賣郭擎峰的口碑,賣陸鶴飛的臉。 一時間網上全都是陸鶴飛的各種截圖,他能夠示人的影像資料不多,大家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之前拍的那部都市劇也已經到了制作尾聲,順著這股熱乎勁兒往外發了點東西,兩部作品綁著一起炒,讓陸鶴飛在這一年的冬天火熱了起來。 公司就是以網絡電影做案例,怎樣才能叫案例?就是要劇也火人也火,網絡電影不比電視劇有播放時長,在一定的時間內能夠維持話題度和熱度。電影,終究就是那么幾天的事兒,在已有熱度之上達成長線影響才是他們的重點。為此,公司沒少安排劇組去上電視節目和網絡節目,走的全都是院線電影的宣傳渠道。隨著曝光的增多,陸鶴飛沒理由不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于渃涵曾問過王寅,你知道小飛為什么能靠著一部網絡電影就打響了知名度么? 王寅讓于渃涵選答案,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于渃涵兩個都要。王寅就說,假話就是于總英明神武cao作風sao哪怕是頭豬在于總手下都能紅的發紫。當時于渃涵很想暴打王寅,王寅緊接著說,真話就是我肯燒錢。 于渃涵嘲諷,小紅靠運大紅靠命,現在只是證明了陸鶴飛運氣不錯,一出道就有王寅這么個靠山,至于能不能大紅爆紅,就看他命里有沒有了。她一邊兒說話一邊兒觀察王寅,王寅還是那副任憑風雨滿樓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于渃涵就接著說,命不命的她不知道,但是陸鶴飛這張臉確實值得他們花心思。市場上鮮少有陸鶴飛這一型的,要么脂粉氣太重太膩歪,要么太剛毅太硬漢不夠討喜,陸鶴飛這種最好了。因為少女們不再喜歡白馬王子,她們喜歡來勢洶洶的漂亮男人,喜歡看他冷漠的攻城略地,喜歡他的無情。 王寅趕緊打住了于渃涵,說她再這樣下去還是去當編劇比較好,要不然浪費了這瞎白話的功力。于渃涵呸他,說王寅不懂,這叫二次元好不好,那么多大母零總該出一個攻氣爆表的男孩兒滿足少女們拉郎腦補的需求。王寅聽著差點笑出來,說他就知道這詞兒最近投資圈里熱,但他覺得都是來騙錢的,還順便問了問于渃涵怎么知道的。于渃涵說是她上高中的小侄女喜歡這些紙片人的男歡男愛,她就順便暗中觀察了一下。 其實他們都懂,只不別人需要腦補才能達成的幻想,在他們的世界里就是真實的。比如于渃涵說陸鶴飛攻氣爆表,王寅就覺得自己有點遭中。于渃涵說完這些自己都想笑,還跟王寅探討少女們要是知道陸鶴飛被王寅睡會不會瞬間人設崩塌,王寅搖頭。后來于渃涵問他陸鶴飛好不好睡著事兒他都沒搭茬,他只清楚于渃涵要是知道自己讓陸鶴飛給cao了,那么率先人設崩塌的是他王寅自己。 王寅想不明白,不就是上床睡覺這事兒么,為什么有的人就特別在意誰上誰下,好像讓人摸過后面就再也沒臉見人了一樣。又不是活在封建時代被壓迫的勞動婦女,何苦來呢?再者,他不認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以及能力會因為這么點事兒而變得不存在,也不認為這些尋歡作樂的事情有必要牽扯到尊嚴和臉面,哪怕他就愛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張著腿求cao,也不妨礙他穿上衣服手里握著生殺大權。 他覺得跟陸鶴飛來的那么幾次感覺不太差,除了第一次陸鶴飛半強迫性質的綁著他,其余的他覺得挺快活的,尤其是看著那張臉,快活的不行。 不過他倒是真的不想叫于渃涵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渃涵肯定會拿這個事兒找他麻煩的。 沒多久,郭擎峰找上了王寅。他說自己手上有個本子叫王寅看,王寅不含糊,第一時間看完給了郭擎峰回復。他說本子是個黑道題材,這東西國內上不了,最cao蛋的是,最后邪惡竟然戰勝了正義,你這不是找罵?最終王寅的結論是,給你投錢的怕是腦子里進了水。 郭擎峰就跟王寅說,他不是來找王寅要錢的,而是要人。 王寅眼睛一轉,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拿著劇本沉吟了一會兒,才跟郭擎峰說,這事兒我管不了。 郭擎峰看出來王寅是在裝逼,他知道是自己來的太唐突了,縱然兩人關系交好,但工作上的事情理應有個行事流程。王寅金主老板一個,自己說干嘛他就聽了去干,未免太沒面子了。更何況之前網絡電影那事兒王寅沒少低伏做小,這一次,他八成是要扳回來一些才甘心。 這事兒郭擎峰不著急,也就撂下了。還有一件事兒讓王寅心煩,便是寧姜的工作。 寧姜這段時間努力的可怕,像是不知辛苦一樣的快要連續工作了,制作唱片需要傾注許多心血,但是如此耗命,就叫王寅非常警惕了。不過他沒找寧姜,而是在花枕流來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問了問。 “最近怎么樣?”王寅手里端了杯熱水,“我以為你今年都不會回國?!?/br> 花枕流說:“想回來就回來了,怎么,連這你也要管?” 王寅問:“沒回家看看?” 花枕流說:“都多少年不回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我聽人說,你爸最近身體不太好……” “那也不關我的事兒?!被ㄕ砹髀柤?,“你想問我什么?讓我猜猜,這么拐彎抹角的應該不是工作上的,是寧姜么?他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蓖跻f,“你清楚他的脾氣,天塌下來他都是無動于衷的?!?/br> 花枕流笑道:“那不就得了?!?/br> 王寅問:“你有找過他么?” “沒有?!本驮谕跻闪艘豢跉獾耐瑫r,花枕流接著說,“是他主動找我?!?/br> 王寅有些不可思議:“他找你干嘛?” “上床啊?!被ㄕ砹骼湫σ宦?,“他還會做什么?” 王寅扶額:“你們兩個……” “不說這個了?!被ㄕ砹髡酒饋碜搅送跻磉厓?,“我找你來是有正事兒的?!彼麖目诖锩鰜硪粋€小盒子,打開來是一片近乎透明的,紋理質感與皮膚無異的,差不多五毫米左右的柔軟薄片。 王寅問:“這是什么?” 花枕流說:“這是美國實驗室那邊兒最新的研究成果,可以用于大面積皮膚移植,簡單來說如果技術成熟之后達到大規模投產規格,哪怕是機器人也可以擁有和人類一樣的皮膚外表——當然了,這個東西目前還處在實驗階段?!?/br> “所以呢?”王寅說,“你拿著一個實驗室里東西跟我想表達什么?” 花枕流說:“我覺得它很好玩,所以專門改進了一下,你們有錢人不是最怕被人綁架威脅什么的么,隨身攜帶的電子產品會丟,體內植入芯片又太危險,這東西就很好,只需要貼在身上,像這樣……”他說著把那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王寅的指尖上,然后拉著他的手指向耳朵后面按去,那東西立刻就和王寅的皮膚融為一體,沒有一丁點痕跡。王寅驚道:“你做什么!”花枕流就拍拍他的肩膀說:“別太緊張,不會影響什么的,也不會有人以此成天監視你,開關在你自己手上,只需要用你自己的指紋按上去才會啟動,到時候就算你被人綁架到了外太空去都能接收到訊息。不需要wifi,不需要工具,高安全性隱私性,怎么樣?”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蓖跻鏌o表情地說,“如果我的雙手背綁著,那么請問我要怎么摸到我的耳后打開開關求救?” “嗯……”花枕流說,“所以我會建議植入到指尖或者掌心,你這個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向你展示一下功能用法,并且希望借此得到一筆項目資金?!?/br> “沒錢?!蓖跻プ约旱霓k公桌前按了一下電話,對自己的秘書說,“麻煩送花先生離開?!?/br> “喂!”花枕流說,“你哪里沒錢??!你不是平安夜還要去參加拍賣么?” 王寅說:“我希望你不要無聊的天天去入侵別人的電腦,否則我想我應該不太容易相信你可以做出來什么保障他人的安全防護措施。我給你投資的錢已經夠多了,你不要用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再拿不出什么成果來,我很難說服我的同事們繼續相信我把大筆錢用在你們這些科學瘋子身上而不會出什么紕漏?!?/br> 秘書已經推門進來了,花枕流只能冷著一張臉往外走。 “哦對了?!蓖跻凶×怂?,“我建議你不要再接觸寧姜了,他能重新回來非常不容易,而且我認為他不會主動去找你?!?/br> “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花枕流背對著王寅,稍微偏了一下頭,“你以為我想么……” 王寅沒接話,就這么看著花枕流離開。關于寧姜與花枕流的事情從頭至尾都是亂麻一團,神仙來了也破不了。 “我覺得你最近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标扂Q飛把飯放在桌子上,王寅今日在陸鶴飛的住處吃飯,他是答應陸鶴飛過來看他才把陸鶴飛從自己家里弄出去的。他下班晚了,到陸鶴飛這里晚飯都好了。 “我有么?”王寅摸了下自己的臉,“你還會看人臉色了?” “我只會看你臉色?!标扂Q飛先給王寅盛了碗湯擺在他面前,“不說這個了,先吃飯吧?!?/br> “小飛,你最近做什么呢?”王寅隨口問。 陸鶴飛說:“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一些節目和訪談?!?/br> “海樓沒給你安排戲?” “安排了?!标扂Q飛老實回答,“有幾部戲,網劇電視劇都有,還有綜藝,她叫我自己選?!?/br> 王寅笑道:“叫你自己選?你懂什么?她對你還真是放心,不趁熱打鐵,倒是讓你閑下來了?!?/br> 陸鶴飛說:“是我自己想這樣的?!?/br> “想閑著?”王寅說,“想閑著就不要來混娛樂圈,浪費資源?!?/br> “我是想多點時間跟你在一起?!标扂Q飛說,“而且新劇定檔開年了,不馬上就要進入宣傳期了么?” 王寅眼睛在陸鶴飛身上掃了一圈:“你現在出門還方便么?” “不怎么方便?!标扂Q飛說,“會有女孩兒過來纏著要簽名要合影?!?/br> “不喜歡?”王寅說,“你這么大的男孩兒不就喜歡那種漂亮小姑娘的崇拜眼神么?哦……我知道了,可能是她們都不夠漂亮,配不上你?!?/br> 陸鶴飛用手掌撐著下巴,在王寅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的起點太高,除非她們都比你好,否則我怎么會喜歡呢?” 王寅也笑著問他:“那如果有一個比我厲害比我好的人呢?” 陸鶴飛嘴角還是含著笑,但他垂下了眼睛,隱約從長睫毛后面看到眼珠轉了一下,只聽他說:“那也要有個先來后到的,王先生對我這么好,我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到時候只怕有什么比我更得王先生賞識的人出現,先惶恐不安的人該是我才是了?!彼瓦@么兩三句話反手把球丟給了王寅,王寅大笑兩聲,說道:“怕是挺難的?!?/br> 有了這話,陸鶴飛才抬眼看王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