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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水蔻蔻面前。 他右手垂著,半面衣袖已經被血染紅。 水蔻蔻仰臉看著他,與他對視著。 她是典型的大夜女長相,細長挺括的眉,大而清亮的眼睛黑白分明,鼻與唇形狀都小小的,五官清楚的像一副山水水墨畫。 此時她那唇咬的慘白,清亮的眼睛里一層薄淚,眼神像一把刀,緊緊盯在他臉上。 “你”她指著他,又忽的移向臺階上的紀南,一字一句仿佛咬入骨血之一般痛楚“你們兩個到底當我水蔻蔻是什么” 旁人原本都猜是二皇殿下與蔻蔻姑娘小兩口間鬧了矛盾,此時看了這一幕才知道,原來神武大將軍居然也卷了進去 眾人頓時嘩然。 慕容巖并不否認或辯解,甚至連裝糊涂都未曾,薄唇輕抿,他低聲對她說“對不住?!?/br> 水蔻蔻一揚手推開他,恨聲道“我瞎了眼瞎了眼才會將你看做我心里第一人”她又轉向紀南,惡狠狠的“紀南,我瞎了眼,才會將你看做朋友” 說完她空甩了一記響鞭,將慕容巖震退,恨恨的剜了那二人一眼,跳上馬揚塵而去。 上京城自此謠言四起。 那塊玉牌本是二皇殿下不離身的物品,宮里的皇們與許多走得近的王公貴族都曾見過,如今玉牌從紀南貼身的頸間掉落,那其的曖昧不言而喻。 將已逝姚妃唯一的嫁妝贈與,能是止于戰場生死相交的情分嗎 當時在場的那許多官員們的親眼目睹,加上之后傳來傳去間不斷的添油加醋,最后那兩人的情事被傳成了一場風花雪月,就連床第之間的私密事都被傳說的栩栩如生大家一致認定溫柔和善的二皇殿下是底下那人,夜夜被英勇無雙的神武大將軍“cao練” 這樣一來,慕容巖與紀南先前交往時的那些事情,也俱都被好事之人給挖了出來,那一件一件如今再細細審視,果然都成了兩人不正當關系的佐證了 新封的忠勇王、風靡上京萬千少女的二皇殿下,與那傳說大夜的守護之神、紀家英勇無雙的神武大將軍,這兩個難得一見的極品青年才俊,大夜未來五十年繁榮昌盛的希望所在,人們常把他倆湊做“一對”,但那是贊美兩人一勇一謀,雙劍合璧天下無敵,而如今那兩人卻果真成了一對,分、桃、斷、袖 上京城的少女們不分日夜的啼哭哀嚎著她們心目排名第一與第二的佳婿人選,就這么雙雙破滅了 那處在謠言心的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外間的翻天覆地。 紀南正在鏡前給自己換藥,忽的窗戶一響,她手忙腳亂的攏衣,人卻已經到了近前。按著她的肩膀命她坐好,慕容巖從袖里掏出一個羊脂玉的小瓶,小心的從里面倒了藥粉出來,敷在她傷口上。 那藥見效奇快,傷口上一陣涼涼的刺麻之感,隨后很快居然結了一層薄薄的棕色的痂。 “你自己手上呢上藥了嗎”她掩好衣服,問他。 慕容巖哼了一聲舉步欲走,被她一把拉住,解開他右手上的帕,里面果然一塌糊涂。 紀南嘆了口氣,打來水替他清洗了傷口,細細挑干凈里面的刺,又仔細的給他上了藥,再重新的包好。 他疼的臉色都有些白,紀南心疼不已,抬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怕我因為蔻蔻的事情怪你,所以使這出苦rou計嗎”將他包扎好的手放回去,她不滿的輕拍了一下。 現在想想,他先是利用蔻蔻回了那西里小公主的念想,隨后又怕蔻蔻因此有了遐想,他就轉身又設法斷了少女那點旖旎念頭。 那晚假山后,蔻蔻應當“恰好”也在吧 他不說話,紀南站起來作勢欲走,慕容巖連忙攔住,抿了抿唇,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難得如此老實,紀南笑了起來,撫著他傷了的那只手,她沉默了片刻,輕輕的說“我不會怪你,無論你對我做什么是我不好,二哥,自從認識了我,你一直在為我受傷?!?/br> 從暗夜谷到現在,一晃三年多過去,他因為她的緣故,全身上下幾乎都傷了個遍。西里戰場上所受內傷,到現在都還沒有痊愈,有時在她面前壓抑不住咳一聲,她面上若無其事,其實心里揪的都快流血。 所以她說,只要不與大夜、與她的信念沖突,無論他給的愛是怎樣的,她都甘之如飴。 慕容巖望著她,其實此時心里與她是一樣的念頭。 本該天真爛漫的年紀,為了這些不必要的背負,坐在這里強顏歡笑著,真是讓他揪心。 想到這里他對蔻蔻的愧疚也少了些他這一生都要守護眼前這人,別的趁早斷掉,對誰都好。 “小四”他摸了摸她頭,心頭復雜不知從何說起,一皺眉正欲張嘴,外間來了宮女急急的稟報“紀小將軍皇與皇在御花園里打起來了四處找不到二皇殿下,大嬤嬤請您趕快過去” 第三十七章 這萬丈紅塵里真心難覓,遍地是那愛而不得與身不由己,多難得才能有個人窮其一生,只為你如意。 皇慕容拓,今年才十四歲,哪里打得過已經拔了身量的慕容宋。他身邊帶著的兩個小太監哭著上前求饒,被慕容宋身邊的侍衛輕輕巧巧的扔進了一旁的小湖,險些溺死。 其他那些宮人們當然知道要護著皇后娘娘親生的皇,一氣的只管拉偏架四五個太監擁上前,緊緊的扯住了皇的手腳,由著慕容宋左右大開弓的扇他耳光。 眼看著皇被打的鼻嘴巴里都流出血來,跟隨皇的教導大嬤嬤連忙遣人去搬救兵。 這宮里要說罰,自然帝后與兩位太后娘娘都能罰皇,但要說勸,天上地下可只有那么一個人才勸得了。 慕容巖與紀南趕來時,阿宋仍怒火高漲,正用從紀南那里學來的腿功,連環飛踹皇的胸腹,他心黑,下腳又狠又重,那些架著皇的太監們這時也怕出事,遮遮掩掩的伸手來擋,被踢翻了一地。 紀南吸了口涼氣,上去擒他,阿宋紅著眼珠狠狠甩開她的手,一把推得她往后摔去。 末了還是慕容巖出聲喝止住了“阿宋你要打死小是不是” 慕容宋聞言收了手,回過頭來,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此時滿滿都是暴戾殺意,“留著他滿嘴噴糞,不如打死了干凈” 慕容巖上前一步,從他手里解下了皇。 拭干凈慕容拓臉上的血漬,他溫聲的問他“弟,你說了什么惹得你哥這么生氣的打你” 那倔的像塊石頭一樣的慕容拓,方才被阿宋那樣暴打都沒哭一聲,這時二哥溫溫柔柔的看著他、問他,他反而露出害怕的神色來,嘴里囁嚅著,不知怎么回答。 慕容巖輕輕的拍了拍他安撫,“恩” 皇眼神在紀南和二哥之間游移著,半晌含糊不清、哼哼唧唧的說“如今如今大家伙們都在說,說二哥根本不愛女,只愛、只愛在那紀小將軍身下” “你還敢說”慕容宋頓時又暴跳如雷,一竄起老高,又是一連串的飛踢,心狠手辣的對準了皇的門臉而去。 慕容巖一皺眉,輕描淡寫的揮了揮袖,就將那勢如雷霆而來的皇彈了出去,要不是紀南途接應,他大概也要掉進那片湖里去。 瘸著腿扶著紀南站起來,阿宋分外委屈“二哥他胡說” 慕容巖淡淡的,“我當然知道?!?/br> 阿宋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周圍的宮人們聞言,臉上更是俱都露出了驚喜不已神色他們英明神武的二皇殿下,終于要澄清謠言了么 “我怎么可能是下面那個?!蹦饺輲r云淡風輕的。 噗通尊貴的大夜皇殿下腳一軟,摔在了地上,直接倒地不起。 而周圍宮人們,已經一個不落的全都石化成了雕像 回到朝陽殿,慕容巖立即命人給兩位皇更衣上藥,果然才剛將那兩人收拾干凈,就有宮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傳旨慈孝太后召見二殿下與、兩位皇。 慕容巖嘆了口氣,命那來人將阿宋先帶過去,他將皇留在殿,自己則把紀南送出了殿外。 “太后心疼孫兒,到時難免要將氣撒在你頭上,你這就回家去吧,艷陽長公主這些日也平靜了許多,應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鬧你了?!?/br> 紀南問“那你呢太后會責難你嗎” “告訴她實情的話,也許不會?!?/br> 紀南本是仰著臉的,他說這話時,便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只見她漂亮的瞳孔驀地放大,那一瞬間,她的神色里甚至是起了敵意的。 慕容巖不由得苦笑起來。 “好好一個女孩,何苦呢”他看著她,眼神復雜不已,聲音輕的像嘆氣。 片刻,從她臉上移開了目光,慕容巖望著院桃樹上的花,語氣更加飄忽,自嘲一般的喃“我這又是何苦?!?/br> “是為了我啊,”紀南忽然出聲,一反常態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緘默,“是我恃寵而驕?!?/br> 她笑了起來,有種如釋重負的慨然承認之意。 她笑容里的歉意,與她努力想要表達給他知道的小小得意,讓慕容巖心里一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好,就為了你能恃寵而驕?!?/br> 廊外桃花在春風里愜意舒展,落了一地的嬌紅花瓣,寬闊長廊之上空無一人,白衣公神情溫柔的微低著頭,肩頭落下一片桃花瓣,少年打扮的少女仰著臉,人比花俏。 不遠處殿門旁,冒出一顆小腦袋,好奇的往這邊張望,身后宮人小聲的勸阻“皇殿下皇殿下” 紀南回頭看了一眼,轉頭便笑瞇瞇的輕聲向他告別“我走啦” 慕容巖點了點頭,臨去時又叫住她,他反復想了想,叮囑這句話時聲音變得低沉而警惕“小四,千萬當心驕陽姑母” 紀南避著孩的目光,輕扯了扯他衣袖,“我知道。你也是一切當心?!?/br> 紀南回到家,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從正門進去,翻過外墻,避開沿路的侍衛家丁,她直接閃進后院。 王妃與倩姨正坐在桌旁比對兩個繡花樣,忽聽腳步聲進房來,驀然一抬頭,見竟是紀南站在面前,俱都是又驚又喜。 王妃顯然有話要與紀南說,命倩姨出去看好門,她拉著紀南進了內室。 四下無人,她低聲問道“小四,你老實告訴我你與二皇殿下可是真的” “母親”紀南微皺眉,“別人胡說八道也就罷了,可是您明明知道我” “哎呀”王妃急急的打斷女兒,“我當然知道你們倆不是那斷袖分桃,我是問你你與他可是情投意合” “” 紀南紅了臉。 王妃仔細觀察著女兒的神色,頓時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她一把拉過女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