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衛的職位也成了別人的,你手無寸鐵了,咱們只能任人宰割時,我們又能怎么樣呢?” 還以為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沒想到老天爺給他們開了這樣一個大玩笑,他們也終究低估了許宓,低估了靖南侯與賢妃母子! 傅御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在絕對的敵強我弱面前,那份證詞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他還是得自己手里有兵有權才成,不然他的妻兒就得時刻面臨危險,先前連還要用他時,都能那般的肆無忌憚了,如今大局已定,他們沒了顧慮,只會越發變本加厲! 片刻,他方沉聲道:“敏敏你不必擔心,這事兒由我來辦,我們一定能順利外放的,你相信我。你不是說要去大同探望顏家四姑奶奶嗎?去到那里以后,你和孩子們就留在大同,先別回京了,我一個人 回去即可,等我的外放定了,我再去接你們……剛封了太子,不論是太子本人,還是侯府與詹家,都會謹小慎微一段時間的,畢竟,只是太子,還不是……所以,我們還大有余地?!?/br> 許夷光想了想,點頭道:“惟今也只能這樣了,早知道許宓那般有手段,我們就該……哎,如今說什么都晚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薄 ∷膿倪€要更多一層,太子對她那點齷齪的心思,也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散了沒有,希望已經散了吧,不然只怕還得節外生枝,偏這事兒叫她怎么與傅御說呢?以前便開不了口,如今更開不了口了! 第1098章 水深 傅御聞言,歉然道:“敏敏,都是我不好,讓你自嫁了我以來,一日安生日子都沒過過……不是嫁了我以來,還沒嫁我之前,便已經不安生了,你有朝一日,會不會后悔?” 話音未落,許夷光已嗔道:“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后悔,我早說過了,只要你始終與我一條心,我就沒什么可后悔的,何況比起別人家的妻妾嫡庶之爭,我寧愿面對你只是有些糟心的家庭和所謂親人 。對了,四皇子好歹占了長的名分,就不垂死掙扎一下的嗎,怎么就讓太子這般輕易就上了位呢?” 傅御搖頭道:“我現下也說不好,且等丁卯辛寅打探到了消息回來后,再說吧,就怕這里山高水遠的,他們打聽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只怕還得等京中的消息傳到?!?/br> 許夷光嘆道:“那就等著吧,如今除了等,也別無他法了,誰讓如今咱們越發被動了呢?” 賢妃終于得償所愿了,如今還不定得意成什么樣兒呢,怕是連方皇后,都得避其鋒芒吧?也不知道面對賢妃的囂張,方皇后會不會后悔? 稍晚時候,丁卯辛寅回來了,果然沒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除了一句:“聽縣衙的人說,皇上冊封太子之前,曾狠狠的申斥過四皇子,還禁了四皇子三年的足,也不知道什么緣故?然后沒過幾日, 便下了冊封太子的旨意?!?/br> 傅御與許夷光聞言,對視一眼,眉頭都皺得越發緊了。 看來京中的水,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如今他們也只盼那潭水,能不淹及他們了! 只是心中再著急再煩悶,也沒有在原地等消息的道理,夫妻主仆一行翌日遂又繼續趕路了。 趕了兩日后,傅御收到了京中傳來的消息,因是他金吾衛中的心腹傳來的,就比較詳盡,足夠他和許夷光結果他們所知道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卻是五皇子忽然接連辦了幾件讓皇上很是滿意的差事,自然都是因為許宓揣測圣意后,透露給了賢妃,賢妃又告訴給五皇子的,皇上能不滿意嗎? 與此同時,四皇子卻接連搞砸了差事,兩相里一對比,兄弟兩個到底誰更有才干,不言而喻?! ≡S宓還時不時就會在皇上面前,不露痕跡或是看似不經意的,說一兩句五皇子或是賢妃的好話,她那個“糖丸”已經又與之前的不一樣了,皇上受用之余,到底年紀大了,精神難免恍惚,日常也難免會 覺得困倦,也就只有在與許宓這個愛妃在一起時,才會覺得渾身的力氣又回來了。 因此越發的離不開許宓,也越發的能聽得進許宓的話。 許宓自己呢,也是越來越嫵媚,越來越妖嬈,在與四皇子“偶遇”過兩次后,便讓四皇子覺著,她對自己有意思了?! ∵@也很容易理解,麗貴嬪正值青春年少,父皇卻已垂垂老矣,哪能讓她滿足?又還能讓她依靠多久?不像自己,又年輕又英俊,將來還有至少一半的可能性坐上父皇的位子,但凡有點腦子的女人,都 會趁早替自己物色下家了,何況這個女人豈止有點腦子,根本就是很有心機,不然也不能爬得這么快了,四皇子這般一想,便禁不住又是得意,又是蠢蠢欲動起來。 若能將麗貴嬪收為己用,以后父皇跟前兒,自己便等同于安了一個最有用的眼線和耳報神,也多了一股最強的耳旁風,老五還想跟自己爭,簡直就是做夢! 四皇子回頭就輾轉送了一匣子首飾到許宓宮里,許宓都給收了,下次再“偶遇”四皇子時,眼神就越發的嫵媚,也越發的熱切了,弄得四皇子也是越發的心癢癢,父皇既能這般寵愛麗貴嬪,必定有其過 人之處,看她樣貌只是中上,那便是旁的原因了,八成,是身有“名器”? 終于在五月底太后壽宴,宮中大擺筵席時,四皇子將許宓給堵在了壽康宮一間僻靜的閑置宮室里,并不知道那間宮室是兩邊相通的,他進門的那一邊是閑置的,另一邊卻是直通太后的凈房。 于是四皇子才說了幾句話,連正題都還沒切入,更別說情談款敘了,自然也連許宓的衣角都沒沾上,便被多喝了幾杯,讓太后吩咐常公公公扶著去她內室歇息一下,緩一緩的皇上給堵了個正著。 許宓立時跪倒在了皇上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說四皇子對她意圖不軌,求皇上為她做主?! ∵€說四皇子之前就有那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了,他送到她宮里的首飾就是證據,只她不想皇上知道了生氣,更不想壞了天家父子間的情分,所以一直瞞著皇上罷了,想著她不回應,四皇子指不定就慢 慢打消了那齷齪的念頭呢? 萬萬沒想到,他不但沒打消念頭,反而變本加厲,在壽康宮都敢堵她了,簡直膽大包天,禽獸不如,若皇上今日不為她做主,她便只能以死自證清白了! 把四皇子給氣了個倒仰,說分明就是許宓先勾引他的,請皇上明鑒。 皇上早已氣得臉都黃了,劈手就給了四皇子一個耳光,說他竟敢覬覦君父的女人,如今是他還年富力強,他就敢這么做了,將來等他老了,動不了了,他豈不是得越發變本加厲了? 只是癩痢頭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好,皇上雖恨四皇子目無君父色膽包天,對著許宓卻是更沒好氣,罵了許宓一頓后,便要褫奪她的封號,打入冷宮。 逼得許宓哭喊著:“臣妾心里由始至終只有皇上一個,從來沒有過任何二心,皇上既這般信不過臣妾,那臣妾還活著做什么,還不如死了算了!” 猛地沖向一旁的柱子,便將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 這下皇上又心痛了,迭聲叫著:“快傳太醫!”親自抱著許宓回了她宮里去。 剩下四皇子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又是后悔自己大意了,又是恨許宓與那陷害自己的幕后主使,卻是再后悔再恨,也于事無補了。 萬幸許宓經過太醫的一番搶救后,僥幸撿回了命來,卻是一句話也不肯再與皇上說,只是默默的垂淚?! 〉故撬莻€貼身宮女荷葉,忍不住哭著替她辯道:“娘娘心里只有皇上,皇上難道感知不到嗎?可另一邊是皇上的親生兒子,疏不間親,娘娘又能怎么樣呢,惟有一直避著四殿下,誰知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還是被堵了個正著……當時奴婢一直在,可以以性命擔保,娘娘真的一直都是疾言厲色,誰知道皇上竟對她絲毫的信任都沒有,叫她怎能不灰心不難過?您不但是君,也是夫呀,怎么能對自己的枕邊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呢?” 第1099章 緊迫 荷葉一席話,說得皇上越發的愧疚與心痛,也越發的后悔,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承諾過些日子,一定再給許宓晉位后,才哄得她哭著撲入他懷里,說她原諒他了,只是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她說什么也 不活了,哪怕是皇上呢,要讓一個人死容易,要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活著,卻未必辦得到,只要她安了心求死,總能找到辦法的! 唬得皇上迭聲說再不會有下一次,讓許宓什么都別再想了,只管安心養傷?! 』仡^便把氣都撒到了四皇子和容妃身上,四皇子好歹是自己的兒子,虎毒且不食子,到底還是沒罰得太重,不過狠狠申斥了一頓,再禁足三年也就罷了,容妃卻是沒什么可顧及的,直接褫奪封號,打 入了冷宮,倒比當初蘭妃的下場還要慘。 當然,皇上不是沒想過當中的疑點,不是沒想過四皇子可能是被陷害的,可他被許宓伺候得好,看許宓哪哪兒都好,便以為其他男人包括四皇子在內也是一樣。 且四皇子若不是色迷心竅,肆無忌憚,之前怎么會送首飾到許宓宮里,那匣子可還在呢,便是實打實的證據,這也是別人能陷害他的嗎?他不喝水,誰能強摁他的頭?! 于是那些疑點都被皇上給無視了,心里只余憤怒,話說回來,哪個男人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覬覦自己的女人,能不憤怒的? 皇上也是男人,自然不能例外,只憑這一點,便什么好都能抹殺掉了! 如此成年皇子里,便只剩五皇子居長又出挑,且人品才干都沒的說了。 只皇上還沒打算就此便立五皇子為太子,他正值龍馬之年,立什么太子,等再過十年八年的,多歷練歷練兒子們,讓他們個個兒都能獨當一面后,再來立太子也不遲。 這可急壞了賢妃與靖南侯,如今倒是看似舍五皇子其誰了,可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一日不把太子的名分定下,便一日夜長夢多,惟恐生變,總不能他們再把皇上剩下的兒子們都給干翻吧? 關鍵時刻,還是許宓幫了他們大忙,日日都變著法兒的讓皇上陪自己,皇上要走她也不攔,卻是紅著眼睛送去老遠去,等皇上一回頭,就看見她正在哭,弄得皇上的心酸軟酸軟的,哪里還走得了? 可那么多軍國政事又不能不處理,許宓便嬌滴滴的諫言,皇上又不是沒兒子,這些事合該讓兒子給自己分憂啊,哪能事事都自己親力親為,那人生還有什么意趣,皇上再自律,再愛民如子,也不能這 樣苛待自己,讓自己辛苦一輩子,偶爾也該放松一下才是。 說的次數多了,再加上靖南侯也在其他方面使了力,皇上也的確自來都喜歡五皇子,于是不幾日,皇上便終于下了旨意,冊立五皇子為太子,告祭祖宗太廟,昭告大赦天下。 弄得賢妃是又喜又妒,喜的是畢生夙愿,終于一朝得償了,妒的則是皇上也太寵許宓了,簡直說是眼珠子都不為過,跟老房子著火有的一拼,怎么自己年輕時,就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不過也就是妒嫉了一小會兒,賢妃便撂開了,要不了多久,她便是太后了,計較這些雞毛蒜皮做什么,大不了將來誰礙她的眼,她就讓誰消失便是! 靖南侯與五皇子則是欣喜若狂,志滿意得,摩拳擦掌,以后這個天下,便是他們的,他們終于可以大展拳腳,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也休想再阻攔他們了! 傅御把信看完,皺眉沉默了好半晌,待許夷光也把信看完了后,方沉聲道:“敏敏,就算皇上再怎么寵愛許宓,立太子這樣的大事,也不該這么草率才是,而且歷朝歷代愿意在自己還年富力強時,便分權給兒子的帝王,絕無僅有,畢竟都要防著‘玄武門之變’的前車之鑒??苫噬掀瓦@般做了,壓根兒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就算許宓對他影響力再大,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習性和作風都改了才是……你說 ,會不會皇上,是被什么藥物,或是旁的東西,給控制了心智?” 頓了頓,又道:“早前懷疑許宓何以這般得寵時,我也曾這樣想過,還曾與你說過,不知道你還記得不?但我之前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而已,沒真正往這上頭想過,乾清宮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哪能一直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能不被人發覺,而且皇上日日都要請平安脈的,就更不可能長久的瞞天過海了……可現在,事出反常即為妖,我是真的懷疑了,敏敏,你是大夫,你知道這世上有什么藥,能人不知鬼不覺 控制人心智的嗎?” 許夷光把信放在了桌子上,沉吟道:“這樣的藥物自然是有的,據我所知,罌粟子便有此功效,可太醫日日都要給皇上請平安脈,若他們真敢……的話,太醫不該察覺不到才是,而且你也說了,乾清宮 那么多人,皇上吃的喝的更是得經過不知道多少層人把關,總之這事兒吧,咱們怎么猜測都沒用,得有真憑實據才成。何況就算有了真憑實據,你難道會揭發他們不成?” 他怕是做不到,她倒是做得到,問題上哪兒找真憑實據去? 再萬一,所謂的真憑實據壓根兒不存在,皇上他就有那么愛許宓呢,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 傅御不確定自己若真發現了證據,會不會揭發那對皇上下藥之人,他更擔心的,還是立太子能提前,打他和所有人都一個猝不及防,那旁的事自然也能提前,那留給他的時間,就真是太緊急太迫切了 ! 且許宓才給了靖南侯等人這么大的好處,就算她是有大把柄在他們手上,才這般盡心盡力的,到底她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她的重要性,要挾她之余,也得給她一些甜頭與好處,后邊兒大家更好的“合作” 才是?! ∧蔷改虾钏麄兺耆梢越柙S宓的手來對付敏敏,也對付他,這種事,以靖南侯的心性,是完全做得出來的,——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謀得一個實缺,遠離京城,儲備力量了! 第1100章 大同 許夷光見傅御不說話,又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是去大同,還是回京城?” 她是既想去大同見一見顏曦,把事情透露點給她,以便將來萬一有需要時,指不定大同總兵府能與他們站到一邊,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顏曦還影響不了家里男人,尤其是自己公公的決定,但她 總要一試; 又想回京去設法再見方皇后一面,看還能不能有轉圜的余地,知道賢妃將來會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是一回事,她真站到了自己面前趾高氣揚時,又是另一回事,方皇后在后宮說一不二,惟我獨尊了這 么多年,未必就真能忍下這口氣…… 只是現在太子都已冊立了,名分已定,怕是一切都晚了! 傅御想了想,道:“還是去大同吧,把你們母子送到后,我再單獨回京,還只是太子,沒有惟他獨尊,那就還有顧忌,我相信侯爺不敢違背承諾的。如今只看給我放到哪里去,放個什么職位而已,之前 他們穿鞋的就怕我這個光腳的了,如今只有更怕的,敏敏你就放心吧?!?/br> 許夷光怕的哪是現在,她怕的從來都是以后,點頭道:“那我們就去大同吧,曦jiejie見了我們,一定會很高興,也一定會盛情款待我們的?!?/br> 于是一行人次日一早,便出發趕往了大同。 大同離京城已經不遠,消息自然也更靈通,城里早已是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以賀太子冊封之喜。 也因此,傅御與許夷光一行,受到了遠超他們預料的熱情的歡迎。 不但顏曦與梁令寧接到消息后,迎出了城門外來?! 〈蠹揖貌幌嘁?,如今總算得見,自然少不了一番契闊,顏曦更是抱了燿個兒就不撒手,又恐冷落了燃哥兒,最后惟有紅著眼圈抱怨許夷光:“誰讓夷光你一次生兩個的,叫我怎么抱嘛?不過也虧得你只 生了兩個,要是三個,我豈不是手更不夠用了?” 等進了城,到了大同總兵府后,定北侯還帶著長子梁令安與另外幾個子侄迎在了大門外,見了傅御便呵呵上前抱拳笑道:“傅將軍遠道而來,本侯卻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又讓子侄們見過傅御,“不是都仰慕傅將軍得緊嗎?如今總算有幸見到了,是不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與傅將軍年齡相當,就是比傅將軍還略長,卻是光長歲數不長本事,什么時候你 們能有傅將軍的十中之一,本侯睡著都能笑醒了!” 傅御忙笑著給定北侯行了禮,客氣了幾句:“侯爺言重了,您是長輩,又是老將軍,勞您在這里迎我,已是折殺我了,再要遠迎,我豈非越發無地自容了?” 又一一給梁令安兄弟們還禮?! ⌒睦锖芮宄ū焙詈我詫ψ约哼@般客氣,都只當太子正位東宮,靖南侯府連雞犬都要跟著升天了,何況自己這個嫡親的舅舅?那更是前途不可限量了,自然要好生款待才是,也是向太子示好,何樂而 不為呢? 正想著太子,就聽得定北侯笑道:“不知傅將軍與康寧縣主這是從哪里來?是要趕回京城,朝賀太子殿下嗎?本侯不日也要進京朝拜殿下,如蒙不棄,咱們倒是可以結伴同行了?!?/br> 傅御回過神來,笑道:“若侯爺不棄,正好結伴同行?!薄 〈蠹矣趾蚜藥拙?,便進了大門,定北侯直接帶了傅御去外院喝酒吃宴,為他接風洗塵,還說:“賢侄到了本侯這里,就得入鄉隨俗,大口吃rou大碗喝酒才是,想來當初在江德,賢侄也是這般的不拘小 節吧?今兒本侯就帶賢侄舊夢重溫了。至于縣主和兩位小公子,賢侄只管放心,到了大同,他們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樣,我們家二兒媳又打小兒與縣主要好,更不會怠慢了他們,你就盡管安心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傅御還能說什么,只得笑應:“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心知顏曦定會好生安頓款待許夷光與兩個孩子的,倒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 而許夷光隨顏曦進了內院后,也的確受到了熱情的款待,不但定北侯夫人好客得緊,喜歡燿哥兒燃哥兒喜歡得什么似的,顏曦的妯娌們也十分的客氣周到,給兩個孩子的見面禮都誠意十足。 許夷光知道她們更多是沖的太子,不由暗暗搖頭,如果可能,他們巴不得與太子各走各的路,余生再沒有任何交集與關聯好嗎? 在定北侯夫人屋里坐了一會兒后,定北侯夫人便讓顏曦先帶許夷光母子下去梳洗安置了,“……縣主遠道而來,現下最需要的,只怕便是好生梳洗一番,換身衣裳了,兩個哥兒更是得好生歇息才是,我 就不耽誤縣主了,且讓我們二奶奶帶了縣主去房間里先安頓下來,晚間我再設宴為縣主接風洗塵,可好?” 許夷光早巴不得這句話了,聞言笑道:“不瞞夫人,我這灰頭土臉的,的確有些個不舒服,那我就不與夫人客氣了,晚間再來叨擾夫人?!薄 ∮中Φ溃骸巴V宦犼豭iejie說,夫人待她極好,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妯娌們也處得親姐妹一般,我還有些不信,今日見了,總算相信曦jiejie沒有夸張了,這么好的婆婆,這么好的嫂子弟妹們,換了誰 ,能不相處得親母女親姐妹一般呢?” 說得大家都笑了一回,笑過之后,許夷光方帶著兩個孩子,隨顏曦去了早已為他們安排好的客院里?! ☆侁仡I著許夷光屋里屋外都看了一回后,方道:“夷光,你看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訴我,千萬別客氣啊,你難得來我這里,要是想著怕與我添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什么都不說,吃虧的可是你自 己啊?!?/br> 又道:“玥兒前兒吹了風,有些咳嗽,我就沒抱她去迎你,待會兒再帶了她過來見過姨母和弟弟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