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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看見二少背著個頭發凌亂、衣衫不整、面色潮紅、還滿嘴胡話的男人下來,臉上的震驚掩飾不住,他給王家這樣的豪門開車,還經常要帶老板和客戶出入一些娛樂場所,什么樣的場面都見過了,他一看見這情景,就能猜出發生了什么事。 他震驚是因為萬萬沒想到這種風流yan事會發生在二少身上,二少一向是低調冷淡專心搞科研的,而且他有男朋友了,這明顯不是同一個啊。 這么快就換了一個?還玩得這么放肆?二少這人設是要崩啊。 “老趙,你怎么了?開門啊?!蓖鯌谚ひ娎馅w怔愣著沒動,不悅道。 老趙趕忙收回視線,戰戰兢兢開了車門。 雖然王懷瑜不是公司老板,但他是的老板的心頭rou,玉創那位說一不二的霸道總裁王懷瑾,是個終極弟控,了解點內情的人都知道。 所以沒人敢對王懷瑜有絲毫的不敬。 王懷瑜把歐諾塞進后座,自己跟著進去坐定,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他抬頭,透過車窗,看了看歐諾家的窗戶,燈還亮著,不知道梁岳是在家呢,還是在到處找歐諾。 車開出去以后,歐諾還是不肯老實,司機能聽到后面的動靜,但他不敢從后視鏡看,只能緊繃著臉色,在后面傳來的聲音中陣陣凌亂—— “嘻嘻,你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去個好地方……哎呀,別碰我!” “我要死了……什么時候才給我?” “呃……給你什么?” “就……那個涼涼的,濕濕的……” “你閉嘴吧,別鬧,手放好!”…… …… 第二天清早,歐諾悠悠醒來,對昨晚的事全無印象,他大眼睛一輪,發現身處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房間里有花香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往上一看,鐵架上吊瓶滴滴答答,吊瓶管子的另一端扎在他自己手上。 而王懷瑜,合衣趴在他床邊,正在小憩。 看見王懷瑜,歐諾就想起了昨晚梁岳給他下藥,他跑到樓上去求救。 那這是醫院?這比五星酒店的裝飾設施都不差了。果然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王懷瑜感覺到歐諾的動靜,醒了,他坐起身子,掐了下眉心,低頭看著歐諾:“你醒了?” 歐諾舔了下嘴唇:“這是……醫院?我沒事吧?”他現在除了覺得累,還有種大夢三生的恍惚感,身體倒沒有其他不舒服,但誰知道梁岳給他吃的藥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呢?他可是靠臉,哦不,靠腦子吃飯的。 王懷瑜淡淡道:“我家投資的私人療養院。你沒事,睡得可香了,還打呼嚕呢?!?/br> “……”歐諾想要自憐也自憐不起來了,悻悻道,“謝謝你救我。我昨晚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忘了?”王懷瑜劍眉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就你昨天晚上那樣子,要是醒來還記得,估計會羞愧而死吧?!?/br> 歐諾:“……”他盯著王懷瑜那張俊臉,有一瞬間真想把他的嘴封起來,他咬著牙,冷笑了一聲,“那敢問王先生,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了?” 王懷瑜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還吹了兩下遞給他,嘴上說:“我不好意思說,我都替你臊得慌?!?/br> 歐諾接過那杯水喝了兩口,水溫正好。王懷瑜越毒舌吧,他就越想調戲他,他不懷好意地看著王懷瑜:“你不好意思說?你該不會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吧?昨晚你有沒有趁機占我便宜?” 這個回合,不知怎么,王懷瑜轉開了視線,盯著輸液的吊瓶,輕慢道:“就你那三兩rou,我沒興趣?!?/br> “我看你不會是……”歐諾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他,意味深長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王懷瑜重新低下頭,臉上沒什么表情,目光十分犀利:“歐諾,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告訴你昨晚你干了什么,是為你好……既然你沒完沒了,那我也就不給你留面子了?!?/br> 說著,他翻出手機,打開一個攝像頭樣式的APP,遞到歐諾面前:“你自己好好欣賞吧,這是我家客廳里的監控,昨晚的事都有錄像?!?/br> 歐諾:“……”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顫抖著接過了手機。 這監控是能分段錄像保存的,歐諾很快就找到了屬于他的那段,因為王懷瑜給它起了個不容錯認的文件名【樓下的貓發情了】 歐諾深吸一口氣,以強大的心里素質點開了視頻,第一眼就看見他滿面春情地在地毯上打滾,第二眼就看見他媚眼如絲拉著王懷瑜說“不要?!?,第三眼就看見他張開四肢,讓王懷瑜給他穿衣服。 ?。。?!歐諾從頭發絲崩潰到腳趾尖,這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不,他根本沒有臉! 歐諾絕望地抬起頭,準備迎接王懷瑜得意而又鄙夷的目光,但不知道什么時候,王懷瑜已經不在病房里了。 歐諾又羞又惱,正不知如何發泄,王懷瑜的手機里進來了一條短信,那號碼不在他通訊錄里,但看內容就知道是誰—— 【王懷瑜,我是梁岳,我家諾諾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梁岳?!他在王懷瑜面前丟這么大臉,都是這傻逼害的! 歐諾氣鼓鼓地直接給他打了回去,劈頭蓋臉罵道:“梁岳!我就是跟王懷瑜在一起,我們整晚都在一起,你的藥效果可好了呢!想不到吧?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