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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隱秘,謝錦卻明白了。 后來當慕脩察覺到古怪的時候,便知不可能是宋淮安拿了玉佩,所以自然而然懷疑到了月上身上。 那段時間,只有他往朝陽宮跑得最勤。 謝錦瞇了瞇眼:“這樣說起來,月上得時疫之時...” 慕脩懂他的意思,接話道:“朕和國師在場,他查看過了,朕便沒有多加察看,而且朕也不會醫術?!?/br> 事已至此,要說這些事與國師沒有關系都說不過去了。 因為,如果月上與他沒有關系,他沒有必要幫他打掩護,這些事連起來,指向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國師。 可是唯一相斥的是 慕脩幼時確實是國師親手所救,可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蠱?而且無法用血引出來的蠱蟲必然有特殊之處。 謝錦還想不明白,前世宋淮安的瞳術乃國師親手所教,他對他是有師徒之情的,為什么會殺他? 慕脩看向葉里:“丐幫?可信嗎?” 不待葉里開口,謝錦道:“可信,丐幫是我的人?!?/br> 慕脩目露詫異:“你何時...” 謝錦笑了笑:“陛下還記得蘭妃嗎?我讓林鴉吩咐下去,動用各地丐幫的力量找月上,只要他出現在城內,就一定會被發現,離開鳳麟城之時,林鴉并未隨我回京,想來應當是林鴉讓他們用這種方式把消息送進宮的?!?/br> 蘇菁蘭慕脩當然是有印象的,道:“竟然與她有關?” 謝錦似是而非道:“世間因果循環,對了,不知要見陛下的是何人?” 趙承德想了想,最后說了個顯著特征,道:“回小侯爺的話,是一個白發的紅衣公子,唇邊有顆小痣?!?/br> 他這樣一說,謝錦當然知道是誰 “無相樓樓主,容云鶴?!?/br> 葉里:“.....” 總感覺這件事不僅復雜,牽扯的人還不少。 他開口道:“陛下,屬下有疑?!?/br> 慕脩道:“說?!?/br> 葉里道:“月上行蹤之事,屬下覺得有蹊蹺,咱們明里暗里調查那么久,小侯爺剛剛也說了,他早就吩咐丐幫留意此人行蹤,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月上就現身了?!?/br> 總感覺這背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謝錦挑起一邊嘴角:“葉統領觀察入微,確實如此?!?/br> 慕脩道:“你如何看?” 謝錦隨手摘了一片銀杏葉叼在嘴里:“這事有點好玩,咱們看似處于主動,實則是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與他當初在重華殿中被逼動手和后來心灰意冷喝下毒酒的時候,不是一模一樣的感覺嗎?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就去見見樓主大人吧,我正好有事問他?!?/br> 謝錦斜睨慕脩,唇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時隔多年,他終于有了久違的緊張感覺,血脈噴張的激動感。 總感覺這背后是一件塵封多年的大事。 難怪他重生后,數次于生死線上徘徊,這整件事一環扣一環,唯一的漏洞就是他重生了,很多事情才浮出水面。 若他沒重生,即便慕脩事后有所懷疑,他也查不出什么。 當然要弄死他了。 可國師究竟是在什么時候發現他就是宋淮安的呢。 想完,他對慕脩眨了眨眼,道:“陛下可要保護我啊,如今的我可是個柔弱的公子呢,手無縛雞之力?!?/br> 慕脩心頭一癢,眸色一深,十分認真道:“朕說過了,不會讓你再出事的?!?/br> 葉里:“....” 怎么有種吃撐了的感覺 朝陽宮內,容云鶴喝著宮人呈上來的茶水,眉間隱有褶皺,心神不寧。 “皇上駕到——” 容云鶴驟然起身,下跪道:“草民參見陛下?!?/br> 慕脩走到首位,虛扶了一把:“平身,賜坐?!?/br> 謝錦慢悠悠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樓主大人,許久不見?!?/br> 宮人自動奉上茶點。 趙承德知道接下來他們談的事情私密,對殿里的宮人道:“都退下吧?!?/br> 宮人們放下手中活計,挨個退了出去。 謝錦拂著茶水中浮在水面的茶葉道:“我記得上次在宮里遇見樓主大人,樓主大人說來看自己的故人?!?/br> 容云鶴面上隱有愁容,猶豫道:“是?!?/br> 謝錦道:“讓我猜猜,這個故人是誰?是國師吧?而且你還稱呼我為丞相大人,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了?” 容云鶴道:“略有猜測?!?/br> 所以后來他故意在他手臂上紋了那個圖騰,目的就是為了暴露自己的身份, 謝錦來了興趣,“你后來說那不是說話的地方,是感覺到了什么嗎?” 容云鶴點頭:“我師兄在周圍?!?/br> 慕脩終于出聲:“閣下的師兄是國師?” “他根本不是國師?!?/br> 第115章 語出驚人,連已經猜出大概的謝錦都震驚了。 “你說什么?” 容云鶴擰眉:“我說,他不是南楚國師,我師兄他如今應該活了快百個年頭了,此間恩怨,說來話長?!?/br> 謝錦面色一變,若不是他經歷過重生這種更為玄幻的事情,他估計會把容云鶴當瘋子轟出去。 慕脩連死而復生都看過了,已經忘記驚訝了。 容云鶴盯著他們:“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很令人難以相信,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