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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信也不知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丞相,自然也察覺不到他的異常,應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能看到你親愛的皇帝陛下的真心了?!?/br>    謝錦:“......”有病嗎?    慕信不知他想法,見他不說話,也許是覺得勝券在握,于是他很好心情的又主動搭話道:“小侯爺,你別惱,都是朋友?!?/br>    謝錦被兩個人反剪著手臂,押得死死的,盯著慕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傻逼。    一來割一刀脖子放點血,然后五花大綁,他管這叫朋友。    慕信完全沒看出來他眼神的含義,自顧自道:“我聽人說,我皇兄可是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疼,我不信?!?/br>    他一個十年如一日呆在封地的王爺    聽誰說的自不用想,肯定是朝中的叛黨無疑了。    謝錦冷漠道:“所以呢?!?/br>    慕信有點驚訝這個‘草包’的膽識,道:“你不怕本王?”    謝錦冷笑:“閣下又不是修羅夜叉,本公子為何要怕?”    這下子慕信更驚詫了    京城出了名的風流紈绔,竟然跟傳聞完全不一樣?!    慕信拍了拍身旁黑衣人的后腦勺,震驚道:“喂你是不是抓錯了?這真的是那個草包?”    黑衣人恭敬垂頭,任由他拍打,道:“王爺,確定是忠勇侯府二公子?!?/br>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張畫遞給慕信。    慕信半信半疑接過,那是一副肖像畫,畫師的畫技非常好,畫的是那日無相樓外紫衣小公子坐于欄桿上的風情,每一處眉眼都勾勒得很完美。    連神韻都畫出來了。    得出的結論是——一模一樣    慕信將畫拍到黑衣人胸口,黑衣人接過。    謝錦全程像看傻逼,心里也惦記慕脩會不會發現這里的動靜,到時候分心可怎么辦。    然,他實在低估了黑熊的戰斗力和咆哮力。    慕信再次湊近謝錦:“小侯爺還真是生得傾國傾城啊,難怪我皇兄這樣的人物都會...”    他話沒說完,嘲諷的意思卻很明顯    傾國傾城這個詞用來形容一個七尺男兒,實在不是什么讓人開心得起來的事。    謝錦皺起眉,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干什么?!?/br>    脖子上的劍又深了一毫,痛得謝錦眉尖瞥得更緊    持劍的黑衣人冷聲道:“你是什么東西,敢對王爺如此無禮?!”    慕信趕緊伸手:“哎,住手,他可是個寶貝,不能傷!”    黑衣人這才恢復原狀。    慕信長得更像他的母妃,雖是男子,五官卻較為纖細,只有眉宇間遺傳了先皇幾分。    所有皇子當中,當年的皇太子是與先皇長得最為相似的,眉眼,唇瓣都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同時遺傳了先皇后的柔美,取長補短,未及弱冠便已艷驚天下。    謝錦依舊不依不饒:“你到底想怎么樣?!?/br>    慕信打量他片刻,終究還是露出了本來面目,冷笑中帶著十足嘲諷道:“本王不信我皇兄會因為一個男人放棄他多年苦心維持的聲譽?!?/br>    謝錦掀開眼皮,望著他:“所以呢?!?/br>    慕信心中其實很奇怪,總感覺眼前這小子,有點邪里邪氣的。    其實謝錦從頭到尾都沒準備做什么,這種情況下他不敢使用瞳術,人太多,而且最近消耗過于大了,瞳術會抽干他所有的余力。    而且若是暴露了瞳術的存在,恐會被當成妖邪。    他道:“所以本王打算試試看?!?/br>    這下子,謝錦明白了,就是想用他威脅慕脩罷了。    謝錦冷笑:“王爺一大把年紀了,會不會太過天真了?你若賭輸了,身份可就徹底暴露了,這賭局,你賭得起嗎?”    慕信不怒反笑,摸著下巴思索了會兒    笑道:“說來慚愧,我竟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br>    謝錦頷首,有種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慕信苦惱道:“現在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就算不被皇兄發現,身份也已經暴露了,可如何是好?”    謝錦冷笑道:“既然知道你秘密的是我,那么殺人滅口唄?!?/br>    慕信目瞪口呆:“你說什么?”    謝錦非常有耐心的重復了一遍:“殺人滅口?!?/br>    慕信環視了一圈顯然都有些驚訝的黑衣人,確定自己沒幻聽,他確實在叫自己殺人滅口,而且殺的還是他。    一個黑衣人道:“這小侯爺莫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哪有大白天找死的???”    慕信如臨大敵,閉緊了嘴巴    上下左右,轉了好幾圈打量謝錦    謝錦一點掙扎的欲望都沒有,就被押著然后眼珠看著他左右移動    慕信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來一句:“你是不是嚇傻了?”    謝錦:“......”    這個智商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沒被自己蠢死的。    大概全靠慕脩這個兄長罩著了,不管什么謀害都輕描淡寫揭過,導致了他天然呆的性格?    其實謝錦也不是真的想要尋死    只不過嚇一嚇他們,反正慕信這么蠢,萬一嚇一嚇就放他走了呢。    然而事實證明,慕信雖然蠢,但是智商線還沒跌出平均線。    這種情況,慕信是絕對不可能殺人滅口的,因為他把自己當成了掣肘慕脩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