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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扶著太陽xue清醒過來,還不知發生了什么,只覺頭痛欲裂 他道:“我頭好疼,怎么回事?” 那小倌兒答:“許是身體不適?公子讓我先扶你回去休息,走吧?!?/br> 乘風甩了甩頭,沒辦法,只得點了點頭。 兩人攙扶著走了。 謝錦走下一樓,看到了不少朝中的官員,懷里左擁右抱, 大概他們死也想不到 在他們心里惡鬼一般的丞相會頂著別人的臉無聲無息出現在這里 三樓某處,一人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容云鶴披著一件血紅色的袍子躺在美人榻上,雪白的發絲鋪在榻上,仿若流云,指尖捏著一只小巧的酒樽,微微搖晃著。 那人進來后,面色嚴肅道:“公子,那小公子果然對乘風使了瞳術,不過還好您早有準備?!?/br> 容云鶴絲毫不覺意外,笑了笑:“那人的拿手絕技,竟然就已經傳給了他嗎,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有意思?!?/br> 侍從不明其意 容云鶴道:“無妨,隨他去,你還有什么事嗎?” 侍從猶豫片刻道:“那小公子命乘風他們當街跳舞,咱們樓里的人以往從不拋頭露面,現在外面百姓流言紛紛,樓主不管嗎?” 容云鶴想了想那晚宋淮安嫌棄自己的臉 若是他看得上乘風他們才有古怪呢 他道:“不管,來者是客,既是客人的要求,就讓乘風他們受點累吧?!?/br> 侍從實在看不懂自家樓主 不過他不敢反駁,拱手后就打算離開 容云鶴忽然出聲道:“那些人還有多久到?” 侍從站住腳,心知他問的是樓里的新人,答道:“算算時辰,不久便要到了?!?/br> 容云鶴臉上沒了懶散的笑,道:“給我好好排查,別讓一些閑人混了進來,若真被人混了進來,那可就...” 他沒把話說完,侍從已經懂了。 眼前這人,可向來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 他的手段,領教過一回便深入骨髓。 “屬下明白,屬下先行告退?!?/br> 容云鶴擺了擺手 侍從轉身出去了,帶上了房門。 “太有意思了?!?/br> 容云鶴殷紅的唇瓣與嘴角的朱砂痣相襯,笑意愈顯妖嬈,補完了沒說完的后半句話。 第77章 一樓大廳面積最為廣闊,搭建的臺子占了大半,臺前一層金色的珠簾垂下,在燈光里閃耀著炫目的光彩。 乘風退下后,重新來了一個叫做霽月的小倌兒,長得雖遜色乘風幾分,卻十分精明。 他替謝錦拉開凳子道:“公子,請坐?!?/br> 謝錦折扇一展,在位置上落坐,道了一句:“多謝?!?/br> 霽月眼底微微劃過一抹訝色,乖順的站在一旁,其他幾個也老老實實站在他身后。 臺上火紅的燈籠被人全數點亮,瞬間敞亮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樓上包間也大多都開門出來圍觀了。 有熟客不耐煩道:“今年怎么這么慢,新人呢?” 一個粉衫小倌兒走上臺,站在珠簾后道:“非常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常來的熟客都知道咱們樓里有三年一度選新人的傳統,鑒于有新客,踏歌在這里重復一遍規矩?!?/br> 看樣子,這個名喚踏歌的男人在無相樓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為自他上臺之后,底下的人都不說話了。 “我們無相樓,從來只有一個規則——價高者得?!?/br> “呵” 謝錦嗤笑出聲,放了一顆提子在嘴里。 霽月乖巧的為他手旁的杯子里斟上酒水,眼波婉轉,看誰都像含情脈脈。 謝錦托著腮,看著一樓座無虛席,還有二樓三樓憑欄往下看的人。 心道,難道現在男風已經如此盛行了? 這相公館的生意絲毫不輸京城第一青樓春風樓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樓里人流混雜,時常有些嗜賭成性的賭鬼,滿身酒臭的酒鬼,面目兇惡滿身戾氣的屠夫 青樓的標準是只要你有錢,哪怕是街上的乞丐,也會把你伺丨候丨舒服了。 倒是這樓里,來來往往都是錦衣華服的男人,甚至還有女人,還有一些打扮比較怪異,但是都配著佩劍的人。 若非達官貴人就是在天下舉足輕重的江湖人。 踏歌的姿容碾壓出來待客的所有小倌兒 他淺淺鞠了一躬,意有所指道:“這些人都是咱們樓主大人從各地精挑細選來的,還望各位大人笑納,只是都是新人,還希望各位大人手下留情?!?/br> 謝錦故作紈绔,摸了摸下巴,側頭問身邊的霽月:“這叫做踏歌的不錯,什么價???” 霽月看了一眼臺上淺笑吟吟的人,眼底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恐懼,牽起嘴角道:“承蒙公子厚愛,踏歌公子他...不丨接丨客的?!?/br> 謝錦挑起一邊眉毛:“哦?為何?” 霽月道:“踏歌公子是樓主大人的人?!?/br> 謝錦眉目凝了凝,兀自陷入沉思。 容云鶴究竟是誰?他想做什么? 作為這里的樓主,他的手里握了多少人的把柄? 霽月試圖轉移他注意力,掃了一眼二樓,掩唇輕笑道:“公子生得真俊,都快把咱們樓里的生意搶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