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明玄的瞳孔一縮,在看到她隱約雪白的胴體時,他腹下就已經一緊。 已經完全長大的元瑾,自然要比她少女時期還要誘人,身姿姣好,肌膚如雪。 只是佛門重地,她竟如此作為,果然大膽。他閉上眼睛轉向一邊,冷冷道:“請女施主自重!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這……著實是不知廉恥?!?/br> “哦?”元瑾笑著坐在他床上,甚至爬到他身邊,坐到他大腿上。 她細白的手指,也放在了他瘦削的下巴上。輕輕靠近他,在他耳邊說:“那么法師,為什么不推開我呢?” 輕而熱的氣流,帶起身體的陣陣火熱。明玄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與她相反的,是自己越發的堅硬。他無可避免的,立刻就被她所誘惑,甚至要捏緊拳頭,才忍得住不狠狠將她抱在懷里吻她,進而要她。這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哪里還有別的力氣去推開她。只怕沒有推開,已經反將她擁入懷中,肆意親吻了。 “你自己就該自重?!彼┯驳氐?。 “那我自己要是不知道呢?”元瑾笑著說,她的手挑開了他的衣襟,手指如游魚一般地伸進了他的衣裳里,摸到他壁壘分明的寬厚胸膛,他突然躥高的體溫guntang。再往下探去,果然摸到他腰間的傷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只能摸到微硬的傷疤,而她這些摸索的動作,無疑是一種極致的挑逗。 在燃著檀香,供奉著佛祖的屋內,他苦苦壓抑著自己涌動的欲望。當她摸索到他的身體,帶起陣陣酥麻時,明玄的拳頭已經越捏越緊,咬牙道:“你給我出去……” “我才不出去?!彼f著,伸手捧住他的下巴,在上面印了個柔軟的吻。 而這個吻,就是一切崩潰的開始。 他終于忍不住,一把按住她的后腦,狠狠地吻了下去。緊接著一用力,將她身上僅余的衣裳也扯掉,露出雪白得耀眼的峰巒。而他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佛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都沒用。他就是無可避免地被她誘惑。 她就是魔,無所不在地誘惑他,他為這個魔付出了一切。而魔還不滿足。 元瑾終于得償所愿,她自然無比地配合他。她也沉淪在欲望中,被他卷入了驚濤駭浪。但是他的需求仍然超過了她的預期,仿佛在宣泄某種情緒,又好像是壓抑不住的情潮。他的動作非常強硬,毫不留情。 她為自己這個行為痛悔不已,幾經哀求,也沒有換來他的停止。最后她疲憊地沉沉睡去,睡在他的懷里。 他摟著她靜坐,看著在他懷里沉睡的她,粉白的面容,輕甜的呼吸。她睡得毫無防備。 大概只有到這個時候,他終于確定了,她是真的愛他的。 他輕輕摸著她的臉:說:“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不要怪我以后不放你離開?!?/br> 而她的回應,只是發出了愜意而模糊的哼聲,轉身一側,繼續睡在他懷里,手里還抓著他的衣襟。 門再次被扣響。 明玄,或者是朱槙,扯過一旁的被褥將元瑾蓋住,淡淡地道了一聲進。 只見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身著程子衣的侍衛,在朱槙面前跪下,道:“殿下,這崇善寺……咱們還要留到什么時候,裴大人說王府有一堆事等著您處理,若是在不回去,就要火燒眉毛了?!?/br> 朱槙嘴角輕輕一扯,道:“我的傷已養好,現在就可以走了?!?/br> 一行人,帶著沉睡的元瑾,消失在崇善寺的僧房里。 陽光明媚,當元瑾再次醒的時候,發現透過窗扇的光線已經昏黃了,照得滿室金色的余暉,有種靜謐而安寧的溫暖。 她渾身酸痛,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并不在僧房里,周圍陳設華麗而地調,看得出是在個極為富貴的地方,只是也一個人也沒有,靜得連風吹動屋檐下的燈籠都聽得見。 這是何處? 她怎么到了這里? 元瑾揉了揉太陽xue,立刻想到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她頭痛不已的同時,臉上又浮現一種無奈的笑意。 果然,朱槙再怎么落魄,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變成那樣,他留在崇善寺就是有目的的。 房子與外面隔著屏風,元瑾聽到了人輕細的說話聲。 她勉強支撐著站起來,走到屏風旁邊,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朱槙面前,恭敬地說:“……顧珩的確厲害……您又在養傷,我們不敢叨擾……營山的總旗已經被抓了……” “知道了?!敝鞓曋皇钦f,“你先下去吧?!?/br> 陌生男子拱手退下后,朱槙才說:“你要聽到什么時候?” 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醒了。 元瑾從屏風后走出來,看到朱槙裝束仍然未變,還是著一襲半舊僧袍,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樣,與剛才強勢的朱槙判若兩人。她道:“殿下既把我帶到這里,總得告訴我這是何處。寶結若晚上沒找著我,是會著急的?!?/br> “你冰雪聰明,猜不出這是哪里?”朱槙只是問。 其實元瑾已經猜到了,這里應當是太原那個真正的靖王府。 她向他走過去,問道:“殿下怎么扮成和尚了,當真是想引我上鉤?” “引你上鉤?”他冷淡道,“想得美,我本就在崇善寺養傷?!?/br> 當時朱槙知道救元瑾勢必兇險,其實已經安排了人接應。他掉落入黃河后不久,就被自己的親信救起來。只是那時候的他的確是命懸一線,別說出來奪皇位了,就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親信知道他此刻病情危重,連忙將他送往崇善寺。 崇善寺中有個老僧人,是不出世的圣手。當年他看破紅塵,遁入空門,還是朱槙將他安置于此處。所以朱槙一直留在崇善寺養傷,并且剃了關頭裝成一個僧人,以混淆別人的視線。同時將自己原來的部下暗中聚集起來。 山西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很多將鄰都是他的舊部,聚集勢力非常容易。 元瑾笑瞇瞇地朝他走過去:“殿下就別誑我了,你若只是養傷,何須裝得這么像,還需要做什么早晚課,劈柴挑水的。你就是在生我的氣,所以不理我,對不對?” 她走到他面前時,又徑直坐到了他懷里,仍然像剛才那樣,掐著他的下巴問:“你為何生我的氣,之前明明是不氣的。讓我猜猜,你查到了黃河決堤是白楚所為,便覺得是我的算計在里面。終于徹底對我死心了,是嗎?” 朱槙摟緊了她的腰,垂眸看著她的臉:“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么原因?” 這難道還不夠么…… “方才,我的湯藥中,你給我下藥了吧?!敝鞓暲^續說。 即便是她引誘他,他也不會這么難以自持。只有一個解釋,她在藥里面動了手腳。 “我沒有?!痹0椭劬?,她怎么會承認。 “還不認?你以為我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會胡亂冤枉你么?!敝鞓暶家惶?,眼神冷峻起來,這有點像他平日要責問人的樣子,元瑾看得有些心虛。 “哦?!痹f著,想從他身上站起來,“既然殿下不信我,那還有什么說的?!?/br> 但放在她腰間的手卻桎梏得緊緊的,她連起身都做不到,更遑論離開。 元瑾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里面有力的心跳聲。他是比以往瘦了,但還是鮮活的,健康的。她將他抱得緊緊的。喃喃著:“朱槙,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為什么活著不回來找我,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她終于完全置于他的氣息和懷抱中,有些委屈地說:“你還一直不理會我,你知道溺水多難受嗎?” 朱槙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發,他說:“難受你還往下跳,不想活了嗎?” “可是你不理我?!?/br> “我需要思考?!敝鞓暯K于說,“其實你做這些事,我很高興。我終于確認了一件事?!?/br> 元瑾側過頭看他,竟然看到他的目光,同以往一樣的溫和,她不由地好奇:“你確認什么事了?”她突然感覺到,就是因為確認這件事,朱槙才終于轉換了態度。將她帶來靖王府,便是徹底地暴露身份了。 “不重要了?!彼α诵?,“你不報家仇了?” 元瑾埋在他懷里,搖搖頭:“家仇已經報完了,剩下的是我欠你的,朱槙,接下來你休想拋下我去別處?!?/br> “好啊,那以后你便休想離開我了。就是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放你走?!彼┫律碓谒呎f,最后這句話的語氣加重,若說是誓言,倒不如說是如影隨形的詛咒,“薛元瑾,你記住了嗎?” 她心中卻倍覺甜蜜,點點頭靠他更近。 兩個人就這樣躺著,夕陽的余暉籠罩了屋子。她不再心中不安,不再心緒不定。貼著她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就是一切堅實的力量來源,她知道在他懷里,她什么都不必擔心,他永遠都會保護她。 過了很久,元瑾又問道:“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不知道,也許十天,也許半個月,也許不會放你。不過你可以傳信給你的侍女,免得她們到處找你?!?/br> “其實山西就是你在作亂吧?” “嗯?!彼麤]有絲毫隱瞞。 “那你為何不回來重奪皇位?” 他沉默后說:“我在等時機?!?/br> “那你等到了嗎?”元瑾笑著問。 “不想等了?!敝鞓曊f著,低頭親了她一口,“不過元瑾,你弟弟這輩子別想踏實了?!?/br> 元瑾笑了起來:“朱槙,其實我知道,你向來想要的東西就不是皇位。對不對?否則早在很久前,皇位就是你的了?!?/br> “那我想要什么?”朱槙淡淡道。 元瑾就跪坐起來,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又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看到他的眼眸亮起來。 所以她微笑著,再次投入他的懷抱中。 夕陽美好得像一場華麗的夢境,暖洋洋的金色,溫柔而繾綣,揉盡這世間的一切柔情。 * 至德三年,周賢帝劃山西、陜西東部,河南北部部分地區為靖王朱槙封地,統轄邊疆九鎮,以御外敵。同年四月,靖王清掃邊疆,收復襖兒都司部,擴大帝國版圖。史無前例,周朝達到疆域最廣的朝代,靖王名聲空前絕后,一時無雙。 同時,周賢帝任用賢臣白楚、徐賢忠、張世林等人,開創‘賢德之治’,改善民生,發展生產,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盛世空前,萬國來朝。 兩人將周朝推到繁榮的頂端,史稱周賢帝與靖王為“至德雙雄”,百世流芳。 周賢帝一生無子,過繼嫡姐薛元瑾與靖王之長子為太子,于至德二十五年繼承皇位,史稱周景帝。景帝一生離父,養于賢帝身側,自幼聰慧過人,天資不凡,后為千古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