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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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衡當然不缺鞋墊子,缺的女人撫慰的心意。 閑坐了一會兒,穆先衡就走了,他就納悶了,難道女人到了年紀,心里就只有孩子了?連錢氏也是,為著孩子死磕著不肯和離,那丈夫到底算什么? 他走了,秦姨娘才松了口氣。這宅子里,說到底還是杜氏說了算,男人的愛意都靠不住,暖她幾年冷她幾年,誰知道什么時候又嫌惡她了。 還不如杜氏這個正室對秦姨娘來的周到。 秦姨娘不是個蠢人,孩子大了,她更需要的依靠的是孩子,至于穆先衡……討好他不如討好杜氏。 那就只討好杜氏就是了。 穆先衡在兩個女人這里都吃了西北風,便只好去了姚姨娘處。 一到姚姨娘的屋子里,穆先衡的耳朵就沒消停了。 姚姨娘十分會咬文嚼字,話里話外幾層意思,聽得穆先衡腦袋大,說來說去,大抵還是覺得日子過的不夠好,茶都沒喝,穆先衡口頭應了幾句就走了。 穆先衡頓覺自己在家里成了個閑人。 他閑,杜氏可不閑。 杜氏剛定下丫鬟,正好穆筠嫻就來了。 杜氏有事一般不瞞著穆筠嫻,當她面繼續跟丫鬟說話。 穆筠嫻知曉這事,便曉得了父母的意思,她道:“娘,小雪和小霜雖然細致,脾氣都太柔和了些,挑個有脾氣的過去,也好教新姨娘個乖?!?/br> 杜氏點頭許了她的意思,準備親自去同錢氏說。 自三房的事發生之后,穆筠嫻都沒探望過錢氏,便道要一起去。 杜氏想著穆筠嫻年紀也不小了,內宅的事也該學一些,便沒叫她避諱著,領著她一道去了西南院。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十點……天冷了,手凍的像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雞爪== 大家注意保暖,么么噠~ ☆、第 57 章 第十五七章 母女兩個挽著手走到了西南院,到了院子里,便聽見了汪姨奶的哭罵聲。 之前穆先衡來的時候,汪姨奶還避著些,雖然很想手撕了錢氏,到底是礙著衛靜眉和一家之主的面子,沒敢真把錢氏怎么樣。 一旦在人后,汪姨奶就沒那么客氣了,每次聽見寶貝兒子換藥的時候疼的直叫喚,就在錢氏門口咒罵,各種難聽的話都能從她嘴里出來。 杜氏一看見汪姨奶的潑婦樣,便覺得惡心,何況這還當著穆筠嫻的面。 走上前去,杜氏沖汪姨奶道:“這樣子吵吵像什么樣子!院子里還住著沒出閣的姑娘!” 汪姨奶仍舊停不嘴,道:“下作的娼.婦生的小賤人,娘倆個……” “給我閉嘴!”杜氏黑著臉,打斷了汪姨奶的話,她又道:“汪姨奶再鬧,就到莊子上去享清福!” 莊子可不是什么享福的地方,汪姨奶果然怵了,悻悻地閉上嘴,抹著眼淚直嘀咕。 汪姨奶從錢氏的門前走開了,去了穆先文的屋子里,杜氏臉上怒火未散,看著穆筠嫻道:“那些腌臜的話,別往耳朵里去?!?/br> 穆筠嫻正捂著耳朵,俏皮地眨著眼道:“娘,我什么都沒聽見!” 杜氏被逗笑了,牽著穆筠嫻進去,錢氏正躺在床上,也不曾洗漱,頭發都是散著的。 經此一事,錢氏看著懨懨的,不是很有精神。 杜氏見錢氏這副模樣,反倒不曉得怎么開口,不過事關整個定國公府,她也不會馬虎。 想好了措辭,杜氏還未開口,錢氏便坐起來,丫鬟給拿了迎枕墊在她的腰間。 錢氏道:“大嫂,是為著三老爺納妾的事兒來的罷?” 杜氏道:“也不全是,也是想來瞧瞧你?!?/br> 往身后看了一眼,杜氏讓丫鬟把帶來的補品放下,道:“都是些補氣血的東西,叫丫鬟拿廚房去熬著吃一些,我聽說你這些日也不曾好好吃過飯,總不能熬壞了身子,反正也都……忍到這個地步了?!?/br> 穆筠嫻差點沒嗆著,她的親娘呀,怎么說話都不拐個彎兒,錢氏還不知經不經得住這么刺激。 錢氏比穆筠嫻意料中的平靜,她只嗤笑一聲,道:“也是,忍都忍了,何苦作踐自己。大嫂的心意我心領了?!?/br> 望著杜氏,錢氏十分嚴肅道:“他要納,就叫他納吧,鬧這么大一場,我也想瞧瞧到底是個什么人物,這般厲害!” 說著說著,錢氏眼里忽然有了光亮,帶著一抹厲色。 穆筠嫻有些心驚,錢氏比她想象的要堅強的多,竟然還有力氣對付小妾。 這樣越挫越勇的女人倒也好,不至于死了心,人也跟著失了活氣,到最后郁郁而終,一身的嫁妝落在男人頭上,反倒便宜了男人。 錢氏嘴角竟還有了笑容,她對杜氏道:“大嫂,我不能出去,這事就勞煩你了,銀子還是我出,酒也在我院里吃。我花銀子納進來的妾,總是要跪我的!” 杜氏有話不知道怎么說,心頭哽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錢氏忽又望向穆筠嫻,笑道:“仙仙也要說親了罷?” 杜氏應道:“可不是,只不過家中事忙,今年還未過半,倒是不急?!?/br> 錢氏一臉憂愁道:“可憐我的妍姐兒,被我連累了?!彼?,穆筠妍的婚事就沒人cao持了。 穆筠嫻心想,錢氏大抵還是為了孩子,她若是曉得了穆筠妍做的事,估摸著才真的死心了。 穆筠嫻忽然比穆筠妍更害怕錢氏曉得這件事。 杜氏安撫了一下錢氏,便起身道:“弟妹好好歇息,等事情風頭過了,妍姐兒的婚事再說不遲,老夫人也不至于真要關你半年?!?/br> 錢氏點點頭,起身把杜氏和穆筠嫻送到門口。為著兒女的將來著想,她讓丫鬟把杜氏帶來的東西拿去熬了給她吃。 杜氏跟穆筠嫻一起出了西南院,忍不住惋惜道:“還不如和離了,也好過?!?/br> 穆筠嫻小聲道:“三嬸要知道了穆筠妍早曉得了三叔養外室的事,指不定就真肯和離了?!?/br> 杜氏險些驚掉了眼珠子,她道:“你說什么?妍姐兒知道?” 穆筠嫻也不瞞杜氏,道:“她早就知道了,還給三叔出過銀錢?!?/br> 杜氏扯著帕子,罵道:“好沒人性的白眼兒狼!就讓她再在家里好好待半年,嫁出去也是個禍害!” 穆筠嫻見母親這般氣憤,忍不住道:“娘,您可別叫三嬸知道了?!?/br> 人有時候是需要謊言來支撐信仰的。 杜氏氣歸氣,還是清醒,她道:“曉得,我自不會到她跟前說嘴,只盼著……她的孫子孝順些?!?/br> 反正兒女是沒的指望了。 杜氏又忍不住感慨道:“好在我的幾個乖乖都不是那樣混賬人,不然娘死的心都有了?!?/br> 穆筠嫻撒嬌道:“娘待我和哥哥jiejie好,我們自然也敬愛娘親呀!” 杜氏同穆筠嫻一起各回各院。 園娘要進定國公府,穆筠嫻也想與魏長坤兩個碰個面,抱著碰巧的心態,她去聚寶齋。 巧就巧了,魏長坤正好也在等她。 穆筠嫻入了內里,驚喜地看著他道:“侯爺,你怎么會來這里?” 魏長坤笑道:“上次同你見面的時候就想說了,以后你若有事找我,傳書不便,就到此處留信就是,或是去這幾家鋪子找掌柜的,我都寫下來了?!彼麖男渥永锩鲆环庑?,推到穆筠嫻跟前。 用的是“藤蘿”箋,紫藤蘿在泛黃的紙上,煞是好看。 上面寫了好幾家鋪子,有些穆筠嫻很是眼熟,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魏長坤皺眉問道:“不喜歡么?”他聽說,姑娘家的閨房里,用的都是好看的花箋,他特地尋了來。 穆筠嫻收下花箋,笑道:“喜歡?!?/br> 怎么會不喜歡,他的心思為她變得這般細致。 魏長坤癡癡地看著她,視線不移,眼睛不眨。 紅暈悄悄地就爬上了穆筠嫻的臉頰,她轉了轉眼珠子,道:“這么看我做什么?” 魏長坤道:“好看?!?/br> 雙手托著下巴,穆筠嫻一點點地靠近他的臉,道:“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看我的?!?/br> 魏長坤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在侯府的水榭里,她身上的香味,和她頭上的假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雖說眼神不如現在熱烈,但也不算冷淡。 穆筠嫻就知道魏長坤想不起來了,她道:“第一次我們在皇宮甬道上見面,你去乾清宮,我剛從坤寧宮出來,你我擦肩而過,你瞧都沒瞧我一眼?!?/br> 這意思是……算舊賬來了? 魏長坤撓頭,道:“以前我不曉事,不曉得女兒家的好,才沒看你,這不是證明了喜歡你,并非因為你容貌的緣故嗎?我非膚淺之人,你也不是俗氣的姑娘?!?/br> 穆筠嫻抿唇而笑,他倒是很會說話哄人開心。 挑挑眉,穆筠嫻道:“誰說我不俗氣了?我就愛胭脂水粉,大紅大紫,我也不會勤儉持家,喜歡奢靡榮華?!?/br> 魏長坤道:“這些本該是屬于你的,況且你的風雅和善良,我知道?!?/br> 他喜歡她,不是盲目的喜歡她。魏長坤的眼里,是真真切切地看見了她的好。 穆筠嫻仍舊笑著,逗他道:“雖說春獵上我得了圣心,但別人都說我是溜須拍馬之輩,何談風雅?雅致之人,不該是郭初雪那樣的姑娘么?” 魏長坤勾起唇角,把手伸到她面前,穆筠嫻下意識地繃緊了臉皮,心跳加速。 他把手停留在她脖子戴的墜子上,紅線穿著一個荔枝大的玉雕上。 這塊玉雕本是廢棄的翡翠石料,以為表面有太多的瑕疵,全是白色的米芯子,根本做不成物件兒。 但這塊料子在穆筠嫻的脖子上,被雕刻成了鋪著石頭的彎曲小路,再加一個披著蓑衣的歸家之人,而石料上密密麻麻的“棉絮”,也就變成了冬夜的雪,讓人情不自禁就念出“風雪夜歸人”的詩句。 魏長坤道:“這料子在你手里活了?!?/br> 四肢驟熱,血液沸騰,穆筠嫻直愣愣地看著魏長坤,這呆子竟這般懂她!這塊料子本是廢料,是她無意中見了,著人雕刻而成,現在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難怪何敏青說他是百年不出一個的文武雙全人物。 何止百年,兩個百年能叫她遇上他,真真是天賜的福氣。 低頭摸著胸口的玉墜子,穆筠嫻道:“你怎曉得是我的主意?” 魏長坤道:“這玉雕若是放到京城里叫賣,早就傳開了,我都沒聽說過有這物件,應當是你的自己的主意。即便不是,你能相中它,眼光也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