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渡劫老祖現代生活指南、我的儲備糧們發現了彼此的存在、女總裁的貼身保鏢、陸醫生的心上人、我的老公是大佬、殘忍拒絕他后我后悔了、永眠、萬千非人類排隊表白我、可憐為師死得早、攬你入懷中[娛樂圈]
蘇綠荷尖叫一聲,外邊的宮人都聽見了。 寧妃卻還是不解氣,又踹了麗嬪一腳,惡狠狠道:“你這賤人!瞞著本宮干下這樣的好事,竟然還敢來求本宮!” 麗嬪抱著寧妃的腿,頭發凌亂,眼神慌亂道:“娘娘,興許、興許穆家小娘子沒聞出臣妾身上的藥味,或許……她聞到了也未必知道?!?/br> 抱著僥幸的心態,麗嬪道:“她一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哪里會知道這些,娘娘您說是不是?” 寧妃怒其不爭地看了麗嬪一眼,道:“她是不知道,可皇后未必不知道!若是事后皇后問起呢?” 麗嬪辯解道:“怎么會,除非小娘子主動說給皇后聽,不然皇后不會知道的。她們姐妹之間也不是無話不談,小娘子沒必要芝麻大的事也要同皇后說。而且皇后便是念著小娘子年紀這般小,也不可能對她說這些骯臟的事?!?/br> 寧妃推開了麗嬪,嫌惡道:“你還知道骯臟!” 說罷重重地往后靠去,閉上了眼,心亂如麻,道:“你先別吵,容本宮細細想想?!?/br> 麗嬪的娘家蘇家依附于寧妃的娘家楊家,蘇綠荷好歹也混到了嬪的位份上,若不是無力回天,寧妃不會輕易放棄這顆棋子。 這廂她們兩人正在頭疼,穆筠嫻已經回到家中了,進屋的頭一件事,便是翻了一本醫書出來看。 穆筠嫻鼻子甚是靈通,平日里除了喜歡制胭脂水粉,也愛看一些草藥相關的書籍或是醫書。 翻開了《千金方》,穆筠嫻起初尋而不得,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放下書本,閉目想了想。 當著皇帝的面猜香膏味道的時候,穆筠嫚明知道其中有不妥之處,卻并未追問,除了不想讓穆筠嫻知道這些腌臜玩意,便是有其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絕不會是因為穆筠嫚想要放過當中羞辱麗嬪的好機會。 穆筠嫻猜測,穆筠嫚本就意不在此。 因為穆筠嫚明白,皇帝連續幾晚寵幸麗嬪的真正原因并非因為喜歡這味香膏,而是另有緣故,所以才借此事讓穆筠嫻去注意蘇綠荷身上的味道。 并且穆筠嫚提起草藥的時候,她是刻意避諱的。 穆筠嫻由此斷定,穆筠嫚讓她入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麗嬪身上的草藥味。 那么到底是什么作用的草藥味,使得穆筠嫚如此諱莫如深呢? 穆筠嫻的小臉驀地一紅,想起了一些“雜書”上的東西,她修長細嫩的手指不自覺地把醫書翻到了某個特殊的章節。 穆筠嫻不出所料地找到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露正臉了=w=咋樣,還滿意不?魏長坤直男糙漢一枚== ☆、第 9 章 第九章 四下靜謐無聲,內室忽聞炭火嗶啵,穆筠嫻這才回過神來,她的臉頰已經紅透,一對桃花眼瑩亮水潤。 不自覺地鼓起臉頰,穆筠嫻眨了眨眼,原來皇帝姐夫他子嗣單薄,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合上醫書,穆筠嫻趕緊去洗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當她躺進被子里的時候,腦子里還在想那事,這宮中的女人們,為了奪得寵愛,還真是費盡心機呢。 感慨地嘖嘖兩聲,穆筠嫻又開始低落了起來,她的親jiejie,自小便要強的好jiejie,也不知道在金磚碧瓦的皇宮里,是不是真的過的那般如意。 想著想著,穆筠嫻眼角便有些濕潤了,迷迷糊糊仿佛看見了一個腳步虛浮的男子朝他走來,那男子一襲白衫,干干凈凈,纖塵不染,好似神仙下凡。 靈玉瞧著屋里沒了動靜,悄聲進來把帳子放下,她注意到穆筠欣眼角的淚光,心疼地皺了皺眉,便把蠟燭熄了,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才出去合上了隔扇,院外便有丫鬟提著燈來了。 來的人是如青,靈玉忙去迎接。 如青也穿著披風,提著一盞小羊角燈,見屋里的燈熄了,小聲問道:“咱們姑娘睡了?” 靈玉點點頭道:“睡下了,去了一遭宮里,估計累壞了,回來看了會子書,便洗漱了去歇息?!?/br> 如青往手上哈了一口熱氣,溫聲道:“夫人想讓姑娘去一趟回個話,既然睡下了,就罷了。我回了夫人,讓姑娘明兒再去?!?/br> 靈玉摸了摸如青的手,道:“jiejie等會子,我去給你帶個手爐暖著,讓個小丫頭送你回去?!?/br> 如青笑著婉拒道:“不必了,天兒冷著呢,就不折騰人了,又不遠,我自己走就是?!?/br> 靈玉挽著如青,送她到了門口。 如青又問靈玉:“姑娘今兒回來好不好?” 靈玉答說:“我才給姑娘放帳子的時候好像看見她掉眼淚了,也不曉得是看書看哭了,還是為著宮里的事?!?/br> 如青道:“我在夫人身邊好像沒聽說娘娘有什么事,想來宮里是沒什么事的。姑娘老愛看些傷神的書,你們好歹也勸著些,至少夜里不要看了,省得睡夢里都忘不了,那如何睡的安穩?精神不好,人就容易萎靡?!?/br> 靈玉低頭應是,送了如青一小段路,便踩著殘雪折回去院內。 聽雪院里各處都熄了燈,丫鬟也早早歇下,此時此刻還有一處地方熱鬧著呢! 下午的時候,魏長坤去乾清宮里面見了朱煦,表兄弟兩個也是三年沒見了,陡然見面,難免生疏。 朱煦是個溫和的性子,對誰都和善,請了魏長坤在床上坐下,便像三年前一般,掐著表弟的手腕就笑起來了:“坤弟,你瘦了也黑了?!?/br> 一般的男人和嫩白的朱煦比來,少有不黑的。 起初還有些不自在,聽朱煦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魏長坤也習慣了,畢竟表哥打小就是這副模樣,對誰都笑瞇瞇的,話多,但十分和善。 朱煦興起,什么都說,順便把下午穆筠嫻辨香的事兒也講了,魏長坤神情一動,仿佛把這事往心里去了,但他心底是不大相信的,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接著魏長坤又聽朱煦說了好些家常話,從太后說到朱世陽,甚至連皇后也提了幾句。 魏長坤聽到這里才打斷了朱煦說話,道:“姑母可還安好?” 朱煦微仰頭道:“母后好著呢!” 兩人是堂表兄弟,朱煦的母親是魏長坤父親的堂姐,而太后父母早逝,小的時候是養在長平侯府太夫人歲羨榮名下的,長平侯府不僅是皇親國戚,還是外戚里最受重視的一族。 魏長坤一直抱著君君臣臣的態度,對皇帝敬重有加,兄弟二人便一直是一個在說,一個在聽。 即使魏長坤給的回應不太多,朱煦也還是有很多話說,說到高興的時候,還忍不住手舞足蹈。 魏長坤有時候莞爾一笑,心里也暖和了一些,愈發覺得表兄可愛。 朱煦說的高興了,一下子沒注意,天都黑了,若不是宮人進來問他用不用膳,他怕是還要說下去。 朱煦羞澀地笑了笑,沖魏長坤道:“坤弟你看朕都高興的忘了時候,你沒有用飯罷?” 魏長坤低頭答道:“臣沐浴過后便來面圣,不曾用飯?!?/br> 朱煦傳了飯,揮退了太監,又獨自與魏長坤說起話來,他問表弟:“你沐浴過后便來見朕,太夫人那里豈不是還沒交代過?” 提起這個,魏長坤就頭疼,他皺了皺眉道:“是,臣只好回去歇過一晚了,明日再去見太夫人?!?/br> 朱煦哈哈笑道:“朕看吶,怕是等不到明日了,今兒晚上太夫人就非要見你不可,朕也不為難你了,吃過飯早早回去罷,天寒地凍的,省得太夫人久等?!?/br> 魏長坤面無表情,表哥還是真是體貼,趕著讓他回去吃苦頭。 兩人一起用過飯后,天已經黑透了,朱煦果真不再多留人,臨魏長坤走之前,只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唇嚴肅道:“三年前你也是太沖動了,連帶著朕都被太夫人寫信責備了,如今太夫人年紀大了,朕可不敢跟她老夫人針鋒相對。坤弟,多多保重!” 魏長坤仿佛覺得肩上重了許多許多,欲行跪禮,被朱煦拉了起來,便告退了。 踏著明朗的月色出宮,魏長坤闊步前行,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他絲毫都不后悔自己執意要去漠北的決定。 至于太夫人那里,他也是那個態度,既然沒有喜歡的女子,何苦娶來? 回到長平侯府里,魏長坤一從大門進去就被人攔住了,管家告訴他,太夫人的人早早就傳了話來,讓侯爺從宮里出來之后,直接去思危堂。 魏長坤心知躲不掉,便直接去了思危堂。 熟悉的院落,即使在黑夜里,仍能夠看到輪廓還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好似庭院里的花草樹木都不曾移動過。 走到了思危堂正上房的門口,魏長坤有些怯了,站在門檻外邊,沒敢踏進去。太夫人跟前伺候的李嬤嬤已經出來了,她抹著淚去迎他,笑著哽咽道:“太夫人在里邊等您呢?!?/br> 魏長坤愣然一瞬,點了點頭,便跨進了次間,李嬤嬤在里邊挑簾,他低頭跟著進了內室。 年過花甲的歲羨榮兩鬢花白,平髻梳得齊齊整整,一根翠玉扁方挽著,正襟危坐在榻上,聽到動靜眼珠子動都沒一動。 魏長坤登時紅了眼圈,三年前他走的時候,祖母頭發還沒白的這么厲害。 李嬤嬤在一旁不停地抹淚,生怕打攪了祖孫二人,自覺地退了出去。 魏長坤乖乖地跪下來,給太夫人行了禮,磕了三個頭。 歲羨榮半晌沒有出聲,魏長坤自然不敢起來。 一個茶杯從上方砸下來,卻只砸到了魏長坤的肩頭,并未砸到他的腦袋。 歲羨榮以極壓抑的聲音,梗著脖子,撕扯著筋脈道:“你這不孝子孫!不孝!”她握著拳,渾身都在顫抖著。 魏長坤雖未抬頭,卻已經感受到了歲羨榮復雜的情感,他的心也被揉捏的發疼。當初若有別的選擇,他大抵也舍不得離開侯府,留祖母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魏家。 一炷香過去后,歲羨榮才哽咽道:“回來了……回來了……長坤……” 魏長坤起身,走到歲羨榮身邊,紅著眼睛應了一聲。 一盞茶的功夫過后,歲羨榮才平復了下來,讓魏長坤挨著她坐著,問他這三年來在漠北過的如何。 漠北風沙大,這會子還是冰天雪地的,有時候城墻一夜之間可以結一拳厚的冰,那樣艱苦的地方,能過的怎么樣。 魏長坤只道:“尚可?!?/br> 歲羨榮摟著孫兒,面帶慶幸道:“好在你都好好的,祖母也就放心了?!?/br> 傷痕不是沒有,只不過未到缺胳膊少腿的地步罷了。 歲羨榮發完了脾氣,心里只剩下心疼,她嘆了一聲道:“祖母不是不許你從武,只是你爹只得你一個兒子,你還有個庶出的小叔,祖母是太害怕了……祖母不能失去你了?!?/br> 這三年,歲羨榮都親自cao持侯府內宅,完全不假人手,好在她身子骨康健,才替嫡孫把侯府守得嚴嚴實實的。 魏長坤加重力氣握著歲羨榮的手,道:“難為祖母了?!?/br> 歲羨榮哼了一聲,道:“我是你親祖母,難道還跟你計較這些?” 雖然太夫人語氣變好了,魏長坤可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 歲羨榮嘴角彎彎道:“你也快二十三了,三年前叫你逃掉了,現在別想再躲了!我們魏家的子嗣實在單薄……” 不等歲羨榮把話說完,魏長坤頭皮都發麻了,他厚著臉皮站起身,拱手彎腰道:“祖母,天色不早了,孫兒連夜趕回,至此沒有歇息過,且容孫兒修整過一夜再說?!?/br> 歲羨榮面色變冷,道:“我問你,你何故不想娶妻?!在軍中呆了三年,難不成你……” 眼瞅著太夫人臉色愈發難看,魏長坤道:“祖母請勿多想,孫兒只是暫時無心娶婦,并非不想娶婦?!?/br> 歲羨榮沒了耐心,劈臉就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才想娶妻?!” 魏長坤底氣不大足道:“婚嫁之事,哪里來的定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