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至于司徒砍,當今壓根便沒覺得他會因為個女人上心做什么。 不是當今這么篤定,是因為這么多年了,當今每次跟司徒砍提起婚事,司徒砍都拒絕得相當干脆。也因此,當今天倒也沒在這方面想到小十二不動是因為他七哥。 兄弟妻,不可戲。 (→_→) 元姐兒最近很苦惱,自從那天出去畫像后。她這里總能收到宮里高位嬪妃的賞賜和召見。 因為元姐兒是午膳前接班,晚膳前交班,所以元姐兒發現她最近嚴重睡眠不足。 上午的時候總有娘娘叫她去說話,交了班還不等用晚膳也有娘娘叫她去說話。 雖說每次去后宮都會有賞賜,可這嚴重妨礙了她的個人時間和原來的作息規律呀。 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元姐兒只能在某一日交班后,‘暈倒’在了工作間里。 因為之前就叫樓葉提前將消息出去,所以太醫來了之后,診了一回脈就給元姐兒下了一道‘疲勞過度,休息不足......得了暑氣?!脑\斷書。 說到疲勞過度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對上了劉女官。劉女官面上一僵,心里發苦。 就這姑娘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出勤率,她還能疲勞過度? 等到老太醫晃著腦袋又說起休息不足和得了暑氣的話時,眾人便都沉默了。 元姐兒最近有多忙,御前的這幾個女官也都是知道的。一天天就跟趕場似的往后宮跑,對于一個大家閨秀來說,確實會疲憊一些。 等到太醫給了兩瓶丸藥后,元姐兒在太醫前腳離開后,她后腳也就‘慢慢’的蘇醒過來。 聽到自己暈倒的事情,元姐兒臉上還適時的出現了一抹詫異。 之后眼巴巴的看著劉女官,劉女官深感胃疼的又給了元姐兒幾日假。 元姐兒感激的謝過,這才由著樓葉扶著她回房間。 然后讓元姐兒沒有想到的卻是她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仿佛整個皇宮的人就都知道她生病了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給她送禮。 讓她一直到了二更天的時辰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回陛下,賈女官這一回生病。各宮娘娘都送了禮。陳妃娘娘那里也送了一份薄禮過去?!?/br> 當今看著折子,好半晌才似剛聽到般的對戴權說道,“她倒是個不差禮的性子,這份禮估計也是面子情才會如此。一會兒便傳陳妃侍寢。等明日你也挑些東西給那丫頭送去?!?/br> “...是?!贝鳈嗝靼桩斀翊伺e的動機,便也知道了明天什么時候給當元姐兒送賞賜最合適。 宮里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榮國府那些時刻等著靠女人發家的人們。 賈母聽到元姐兒在宮里頗得圣寵,又聽說各宮的主位娘娘也青睞有佳,心中就跟吃了蜜一般,從里甜到外。 看來,他們榮國府勢必要出一位皇妃了。 “老二家的,傅家姑娘既然已經進了宮,那么她與珠兒這樁婚事便做罷了。珠兒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卻要上心些了?!?/br> 王夫人正在跟賈母說端午各府送節禮的事,聽到賈母這么說,立馬站起身應是。 現在趁著宮里傳出來的風聲,也能趁熱打鐵的給她的長子說一門好親事了。 只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聘娶哪家的姑娘才不算辱沒了自己的兒子。 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婆婆,王夫人只猶豫了一下,便將這個擇媳權利讓了出來。 在人脈上,她終究不如老太太。 再一個挑個老太太喜歡的孫媳婦,也能增加老太太對二房的好感和偏心。 否則他們二房還不得被大房死死的壓著。 “媳婦自是想要給珠兒娶個樣樣都好,四角俱全的人回來。只是這眼力卻不及老太太半分,此事還要麻煩老太太多費費心了?!?/br> 賈母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夫人,對于王夫人的服軟心下滿意。 “既如此,那我這老婆子便只能用些心了?!?/br> 王夫人聞言替賈珠謝過賈母,此事便不再多提。 另一邊,賈璉也聽說了自家堂姐在宮里左右逢源的狀態,心下卻有些擔心堂姐榮寵太過,恐非好事。 確實不是好事,可榮寵到了身上,你還能雙腳連環踹回去? 小打小鬧的,元姐兒還能胡攪蠻纏,可正經動真格的了,元姐兒可不敢真的與當今對著干。 于是便只能裝做一無所知的繼續蹦跶了。 好在元姐兒時常請病假,哪一日真的病得起不來身,也就能脫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十二:拍完狗糧還碎我三觀? 第86章 說起離開皇宮, 元姐兒是想著通過自己的努力‘病逝’著離開, 而不是被人輕描淡寫的毒.死在皇宮里。 元姐兒嘴饞,可也知道什么東西能吃,什么東西不能吃。她去后宮參加后宮版夫人外交, 可并不敢吃那些宮妃給她的點心和茶。于是那些點心和茶都被她一臉開心,自然無邪的轉移到了空間里去。 進宮前, 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司徒砍都告訴過元姐兒,入嘴的東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雖然她并不知道那些點心和茶水有沒有毒,但小心謹慎一些總沒錯。 于是那些點心和茶都被元姐兒收進了空間里。趁著出恭的時候,將所有的茶水都倒進馬桶處理掉。至于那些點心, 元姐兒將所有的點心都放在一個大盆里,在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放在太陽下面曬, 或是悄悄的在屋里支個碳火盆全部將這些點心烤干弄成點心粉。 五顏六色的點心弄成了一大盆顏色詭異的粉末。 元姐兒看著這些粉末,心里有些好奇。之后每天交班前都會去御花園里的蓮花湖喂里面的錦鯉。本以為若是自己想多了, 這些點心粉也不算糟蹋了??蓻]想到元姐兒不過是喂了三五日, 湖里的錦鯉便一個個的翻著白肚飄在了水面上...... 元姐兒知道后, 心下后怕??珊笈碌耐瑫r又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個后宮嬪妃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邊拉擾她, 還一邊給她下藥? 腦子銹逗了嗎? 其實元姐兒不知道,這些宮妃下的藥并沒有那么大的毒性, 不過每個人下的藥都不相同, 各種藥摻和到一起去,那藥效就不單單是什么避孕絕子,讓人虛弱, 神經衰弱的藥了。 她們雖然是希望通過元姐兒為兒子謀好處,可到底是看不上元姐兒的身份,又擔心元姐兒這般圣寵,入了兒子的府邸怕是會鬧個家宅不寧。于是便想著先一點點弄壞元姐兒的身子,將來進府后也不會太張狂。哪怕最后沒有進了自家兒子的府邸,去了其他皇子的后院,她們這么cao作一回也不虧。 當然,因為虧的是身體壞了的元姐兒。 元姐兒心里害怕,還特特寫了信告訴司徒砍。司徒砍接到元姐兒的信,又在裝信的竹筒里找到元姐兒放在里面的點心粉,一邊心里擔心元姐兒的安危,一邊還是叫了心腹拿著那點心粉去試藥,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御花園里的連花湖多大呢,每天一把,三五天就能藥死里面的錦鯉,這藥效也忒霸道了些。 ...... 元姐兒心里對當今也有了些遷怒,要不是因為當今故意將她立起來,她也不會受到這等‘待遇’,看著空間里還剩下大半盆的點心粉,元姐兒都想要將這些點心粉往當今的飲食里加一些了。 當今是知道后宮的女人手上不干凈的,他心里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后宮的那些女人有可能對元姐兒做什么。不過他還是沒有理會這些骯臟事。 也許這就是孤家寡人內心深處的冷漠。 不過,氣惱的元姐兒雖然沒在當今的飲食里下這種點心粉,卻是跑到當今那里去哭了。 原因是她可能毒死了錦鯉,然后還將剩下的點心粉弄丟了...... 后事暫且不提,只說當下。 轉眼間,便到了端午。不過元姐兒還在因為中了暑氣以及休息不足等等原因休病假,于是端午的宮宴元姐兒并沒有機會參加。 雖然也因此看不到司徒砍了,但元姐兒認為這么熱的天,就應該抱著冰盆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宮宴快開始了,元姐兒就將樓葉打發出去看熱鬧了。她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拿著話本子吃著早前讓樓葉弄來的水果和點心。 至于雞蛋和粽子,元姐兒也讓樓葉去御膳房領了一份出來。 宮里的粽子非常的小巧精致,味道卻比不上往年在宮外吃的那些。勉強吃了一個應了節氣,元姐兒便再不肯吃了。 午膳的時候,樓葉便又回來了,這一回不但給元姐兒帶來了午膳,還將司徒砍也領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皇上在大殿開家宴,你怎么離席過來的?” 司徒砍抬了抬手,將樓葉打發出去看門。他則是幾步走到元姐兒面前細細的瞧著這夢里夜里想得心肝都疼的姑娘。 “十二弟將茶水不小心灑在了我身上,我出來換件衣袍就得回大殿那去?!?/br> 元姐兒聞言這才發現司徒坎手里還拎了個包袱,想必那里便是他要換的衣服了。 知道他借著換衣袍的空檔跑到這里來,心里一時歡喜一時羞窘的。 他來看自己,元姐兒自然是高興的。想到一會兒他必然要在自己這里換衣袍,元姐兒心里難免升起一種不自在。 司徒砍將包袱放到桌上,眼神熱烈又急切的走到元姐兒跟前,一只手輕輕抬起,情不自禁的撫上元姐兒的臉頰,另一只手則是探到了元姐兒的腰上,將人緩慢的拉到自己懷里。 雖然認識許久,可兩人那層窗戶紙一層沒怎么捅破。此時司徒砍這般,那是直接將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燒化了。 元姐兒難免有些小女兒情態,雖說默許了司徒砍的動作,可到底不好意思抬頭看他的臉。 半低著頭,垂下眼瞼,元姐兒由著司徒砍將自己往他懷里帶。然后就在元姐兒馬上就貼入司徒砍懷里的時候,元姐兒身形突然一頓,抬起頭在司徒砍詫異的眼神下,說了一句極煞風景的話,“你衣服還臟著呢?!?/br> 這要是入了司徒砍的懷里,趴在他的胸前,那他衣服上的臟茶水豈不是都蹭到了自己臉上。 想想就覺得有些個接受不能。 司徒砍:...... 這就是他喜歡的姑娘,眼里揉不入一點沙子。 雖說這個動作被叫停了,但司徒砍卻也并不覺得有什么遺憾。摸了摸元姐兒的臉,輕輕的在元姐兒的額頭落下一吻,這才松開元姐兒走到一旁去換衣袍。 元姐兒站在那里,摸著自己的額頭,微微抿起的紅唇顯示出了她的快樂。 過了一會兒,她見司徒砍已經將臟外袍脫下來了,便雙手象征性的捂了捂臉,雙眼從手指縫往外看。 可惜這個時代的男人,幾乎都穿著里衣,司徒砍白色的里衣并沒有換下來,春光也沒有泄露一地...... 司徒砍換好了衣服,又迅速的給了元姐兒一個擁抱,最后在元姐兒的手腕上帶上一段五彩繩后,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元姐兒的房間。 元姐兒看著司徒坎離開,心里有些悵然若失。掃了一眼司徒砍忘記拿走的臟衣袍,元姐兒想了想,拿出早前空間里存的水,將這件只是沾了些茶漬的皇子常袍洗了一遍。 看著這輩子自己洗的第一件衣服,元姐兒心里還蠻有成就感的。將衣服掛在架子床的架子處,讓它自然陰干。等到陰干后,元姐兒便將衣袍仔細的收到自己的空間里。 本以為這件衣服就是留個念想,哪成想后面還能幫了司徒砍一個大忙呢。 司徒砍走后,元姐兒用過午膳歪著頭看著那件衣袍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一會兒摸摸自己的額頭,一會兒又兮兮傻笑。 等到發現自己二了以后,便將之前畫的畫像擺出來看著畫像發呆。 至少畫里有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