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夜幕下,永瑆姍姍回府,看著坐在羅漢榻上滿身別扭的盈玥,不禁狐疑了,“月娘,你哪里不舒服嗎?” 盈玥汗然,可就是那里不舒服嗎? “沒、沒不舒服!”盈玥紅著臉道。不行了,恥感好大! 第四七二章、好想謀殺親夫 丹若堂內,燭火盈盈,映著盈玥那張通紅的臉蛋。 永瑆托著下巴細細打量,突然嘴角一揚,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他飛快丟下手里的那串沉香佛珠,然后直接打橫抱起了盈玥,徑直沖進了里頭寢室。 盈玥懵逼中……這是什么意思? 永瑆笑嘿嘿將盈玥擱在拔步床上,便開始寬衣,“想要就直說嘛!還忸怩起來了!” what?!盈玥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永瑆這個不要臉的,居然以為她是在求歡?! 只見永瑆脫衣服極快,轉瞬間,已經展露出了那碩大的胸肌以及那棱角分明的六塊腹??!再下一秒,他嗖得抽下了褲腰帶! 盈玥急忙捂眼,急吼道:“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夫妻敦倫,那人之常情,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永瑆脫得一絲不剩,然后縱身撲了過來,如餓虎撲食。 “你你你……住手!唔——”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永瑆這廝手嘴并用,一邊嘟著她的嘴巴,由不得她分辯,另一邊,那宛若蝴蝶穿花的雙手已經飛快解開了盈玥的衣襟、褪下了她的中褲! 一轉眼,盈玥覺得全身一片清涼,一個炙熱的軀體將她壓倒,炙熱地沖將進來,莽撞得像個毛頭小子。 再然后,永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誒?里面怎么好像有東西??不管了,爺得先滿足福晉再說!” 盈玥額頭暴起青筋:她好想謀殺親夫??! 一通和諧之后,永瑆那修長如玉的手指上捏著一枚濕噠噠的香雪丸,明顯已經小了一圈。 盈玥捂臉,不忍直視。 永瑆恍然大悟:“原來是香雪丸??!” 盈玥一愣:“你知道這個東西?” 永瑆笑容邪魅,咕噥了一句“別浪費了”,然后又給塞回去了。 那堪稱是冰雕玉砌的手指,居然被永瑆這個邪惡的家伙用來干這種事兒! 永瑆笑道:“聽底下人,今兒岳母來了,原來是特特來送這個了?!庇垃w笑容愈發戲謔,“記得你上次生綿愨的時候,怎么都不肯用,直接把這香雪丸當成香丸焚了。怎么這回又要用了?” “我——”盈玥欲哭無淚,早知道會引發某色狼的誤會,她才不要用呢! 永瑆撫摸著下巴道:“月娘的體質異于常人,其實即使不用這個,產后也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這點,爺深有感觸啊……”他一副認真回憶的樣子。 盈玥:好想打死他! 永瑆露出陶醉之色,他在盈玥耳邊吹了一口熱氣:“真的是很不可思議呢,月娘明明都給爺生過兩個兒子了,竟還是……” “閉嘴??!”盈玥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麻蛋,這廝嘴里永遠只有污言穢語??! 永瑆笑眼彎彎,忙捉住盈玥手道:“乖,該叫水了?!?/br> 盈玥急忙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去望玥殿洗!”——麻蛋,才剛出了月子,就昏天黑地干出這種事情,太丟臉了! 永瑆笑容跟只狐貍似的,他欣然點頭:“好??!” 在望玥殿的浴室里,美美地泡個溫泉澡,著實是享受,如果沒有某個餓狼綠油油瞅著她的軀體,那就好了。 盈玥完全可以預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唉,苦逼??! 她才剛生二寶綿懋沒多久??! 包子他爹未免太木有人性了! 心中正如此腹誹著,某只沒有人性的餓狼便撲了過來,在溫泉水中上演了一出鴛鴦戲水。 好累腰的說…… 翌日,盈玥妥妥的日上三竿才堪堪從床榻上爬起來。唉,明明她是人仙,某人只是凡人而已,為毛每次都是她被累得夠嗆,而某個凡人卻神清氣爽起了個大清早? 起床后,盈玥正在喂養嗷嗷待哺的二寶綿懋,這時候大寶綿愨也流著口水湊了上來。 唉,還得給綿愨擠半碗奶。 麻蛋,這一個個的,全都是討債鬼!全都要榨干她?。?! 喂完倆幼崽,盈玥直接就歇菜了,躺在床上,足足躺倒晌午才再度起來。 唉,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又得好一通忙活,還有下個月初七是永瑆二十一歲生日,接下來的春日里過生日的人實在不在少數,詠絮詠蘭姊妹倆都是春日生辰,還有舒貴母妃的千秋也快到了…… 唉,好累啊。盈玥又軟爬在床上了。 親戚多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她抬頭看著灑在琉璃窗上的暖暖的陽光,似乎今日天氣不錯。點了點頭,便叫人進來服侍更衣洗漱,披上一件暖煦的大毛斗篷,揣著手爐,拎上綿愨,且去后花園溜達溜達。 話說,她已經很久都沒走出房門了,貌似從足月后到產后,兩個多月都沒出丹若堂了。 貝勒府的后花園,白雪皚皚的,松柏上也滿是厚厚的積雪,盈玥牽著小綿愨小小軟軟的小手,慢吞吞沿著半月湖且行且看。 忽的,聞見一股梅花的清香。 “紅梅還沒有落盡嗎?”盈玥脫口問。 玉盞笑著道:“回福晉,開得正盛呢?!?/br> “那感情好!”盈玥燦然笑了,“去搬個爐子上,暖上一壺……咳咳奶茶!”還帶著兒子呢,就別喝酒了,喝奶茶吧。 “是,福晉?!?/br> 三友亭中,盈玥抱著小綿愨坐在自己膝蓋上,笑看亭外假山之畔那成片簇簇盛開的紅梅,心情頓時好多了。 母子倆正喝著熱乎乎的奶茶暖身子,忽的,盈玥聽見一聲悠揚的昆曲調子,細一聽,正是“草橋亭下結深緣,從此共擎有情天。生死契闊成姻眷,贏得雙蝶舞翩翩?!?/br> 盈玥雖然不迷昆曲,但也聽得出來,這是梁祝,不禁好奇:“誰在那邊唱曲?” 玉盞笑著說:“估摸著又是姚格格和姜格格吧?!?/br> 盈玥一愣,姚氏和姜氏大白天在后院戲樓唱曲?倒是新鮮有趣得緊,“走,去瞧瞧!” 貝勒府的戲樓,盈玥只在宴請賓客的時候會動用上,或是大的節慶里用來應應景,因此絕大多數時候,戲樓都是空蕩蕩,白浪費了這么個好地方了。 遠遠便瞧見,那蘇式彩繪圍欄的臺子上,兩個身形曼妙的女子俱著男子戲裝,二人四目相對,兩雙手握在一起,分明是依依惜別的場景。 盈玥定睛細看,卻也分不出哪個是梁山伯、哪個是祝英臺,沒辦法,都是女滴嘛!穿得都是男戲服! 第四七三章、百合花開、善保=和珅 卻見姜氏姚氏兩雙妙目相對,都是含情欲語。 下一刻,只見姚落槿嬌滴滴開口唱道:“看東風吹動垂楊浪,勸梁兄休把陽關唱,須知我、已斷愁腸?!?/br> 盈玥恍然大悟,原來姚氏是祝英臺啊。 只見姚氏所扮演的祝英臺唱的含情脈脈、如泣如訴:“不怨兄,猶置行囊。三載形影相依傍……” 扮演梁山伯的姜含梔輕拍著姚氏的手背,滿臉都是寬慰之色,她唱道:“何傷,莫慌。酬他故里椿萱望……賢弟,你功名歸掌上,一生爵祿皆無量?!?/br> 嗯,姜含梔你果然是個漢紙。 這段十八相送,唱的真是絕了!而且姜氏姚氏二人俱是絕色,這么兩個大美人,唱這么一出,不但精彩,更是養眼! 當一曲終了,盈玥忍不住啪啪啪拊掌,以表稱嘆。 這一鼓掌,戲臺上原本極為投入的兩位男女主角立刻清醒了過來,姜氏姚氏二人臉上齊刷刷露出慌亂之色。 這一抹慌亂,被盈玥一下子就給捕捉到了,很微妙啊…… 但二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連忙先下了戲臺子,齊刷刷屈膝,“給福晉請安?!?/br> 盈玥笑著打量二人:“怎么突然好上這口兒了?”——其實盈玥倒沒有覺得太詫異,自打分府后,姜姚二人同病相憐,關系日漸匪密,會發展到這一步,貌似也是有幾分情理之中。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心里都是寂寞的,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寂寞的女人……二人相互慰藉,作為現代的人的盈玥,其實蠻理解的。 姜含梔勉力維持鎮定說:“閑來無事,所以拉著姚jiejie一塊學昆曲。福晉若是不嫌棄,改日我們唱給您聽?!?/br> 盈玥笑著道:“那倒是不必了,我素日里不愛聽昆曲。你們若是喜歡,這戲樓只管用吧,反正這里大多數時候都是空著,也是浪費了?!?/br> 姜姚二人齊齊松了一口氣,連忙屈膝致謝。 盈玥沒有在這里多耽擱,帶著兒子便一路往丹若堂折回。 玉盞忍不住嘀咕:“這兩位格格的關系未免也太好了些!” 陶卉姑姑卻緊緊蹙眉,“這一出梁祝,唱得未免太……”瞧那依依惜別的眼神,哪里像是兩個女子該有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盈玥笑著說:“這又什么大不了的,她們都是女人,干不出出格兒的事兒?!?/br> 陶卉姑姑愕然了,“福晉!” 盈玥擺了擺手,“這樣就挺好的,她們再怎么好,跟蘇氏終究是不同的?!倍际桥?,還能搞出個孩子來不成?只要搞不出人命,她就能搞定。 “對了,記得警告一下戲樓的下人,不許亂嘀咕!姜格格和姚格格這是情同姐妹!”盈玥淡淡道,只要不跟老娘搶男人,老娘樂意成全你們! 陶卉姑姑嘆了口氣,“奴才省得了?!碑吘鼓ョR這種事情,當然只能遮掩。 有了盈玥這個嫡福晉的縱容和遮掩,姜姚這對百合花,開得愈發燦爛。而永瑆呢,還蒙在鼓里呢。 嘛,這種事情,的確不需要告訴永瑆啦。她才是貝勒府的當家福晉,后院的事兒,歸她管。 只不過,她腫么覺得永瑆的帽子,越來越綠了呢? 額……一定是錯覺!姜姚二人又不是偷漢子,這不算綠帽子啦! 回到丹若堂,盈玥攏著個湯婆子暖和著,嘴里喃喃道:“我記得,霽雯的女兒就是生在去年正月底,現在都快周歲了?!?/br> 記得當初馮氏替丈夫善保生生挨了永瑆一鞭子,可著實傷得不輕,養了好好幾個月才恢復如初,然后過了沒多久便懷上了身孕,生下了一個女兒。 盈玥道:“叫底下打一只金累絲項圈,送去昌平吧?!?/br> 陶卉笑著道:“怕是不必這么麻煩了,奴才聽聞,這馮夫人不日即將隨丈夫回京任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