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系統:安啦,刷劇情而已,進宮總得鬧出點什么來嘛。 我:…… 系統:你別哆嗦了,有沒有點出息。 我:還魂丹能用嗎? 系統:劇情而已,別那么屯里人,還有啊,另一個垂涎女主的男人出現了,支線劇情不是很明顯,你自求多福。 我:2.0很好很強大! 果然只是刷劇情,沒十分鐘的功夫,唐舜就出來了,迎上眾人的目光,“已經安穩了,”唐舜端起茶綴了一口,“幸好師妹機靈,并未飲下多少,還吐了出來,只是這毒過于霸道,師妹才如此兇險?!?/br> “本王能去看看她嗎?” 唐舜斂了目光,“可以,只是……” 我預感不會是好話。 “還是那句話,王爺若照顧不好師妹,屢次三番讓師妹深入險境,不如讓更能照顧她的人來照顧…比如……” “比如我?!蔽覔尩?。 兩道帶著寒風的目光齊刷刷的向我襲來。 我恬不知恥的抬起頭看了看兩個人,笑瞇瞇的挑釁:“那我進去啦?!?/br> 沈如詩面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有點沉重,第一次看到跟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她,微微有點心酸。 要不以后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吧,我暗暗做決定。 我去摸她的手指,本應該沒什么反應的人居然捏捏我的手指,接著睜開了眼。 少女你不是中毒了嗎? 看到我驚訝的樣子,沈如詩“噗嗤”一聲笑出來,她人還閉著眼睛,“如畫莫擔心,jiejie我是醫者,有毒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真的喝掉?!?/br> “哦,那你很棒棒哦!” “你別生氣呀,這次中毒不過是演的一場戲?!?/br> “我聽不懂,你還是換個人說吧?!蔽掖驍嗨?。 “???” 我高聲喊道:“王爺——王妃娘娘她——” 話音未落,景昱仁就“咣當”把門撞開,風一樣從我身邊掠過,把沈如詩攬進懷里,急的火燒眉毛的問:“詩兒詩兒你怎么樣?怎么了?” 沈如詩在景昱仁懷里悶悶的聲音飄來:“妾身無妨?!?/br> 景昱仁抱住沈如詩的肩膀,仔細看了看,看沈如詩確實沒事兒,又把她撈進懷里,一邊揉著她的背,念叨著:“無事就好,還好無事?!?/br> 沈如詩也猶豫著伸出小手拽住了景昱仁的衣襟。 好煩啊你們倆! 有眼色的我和許漢文拽著沒眼色的唐舜出去。比我倆更有眼色的綠柳順手拉上了門。 來到惠蘭園的唐舜似乎總想摔點什么,可惜我這屋毛都沒有就我和許漢文兩個大活人。除了明王府,整個都城都帶著一股子除夕年味兒的喜慶勁兒,到處都是鞭炮聲,而我的惠蘭園卻安靜的跟冰窟窿一樣。 我其實很不開心,雖然我是女配,但我好歹是王爺的側室,再不濟也是個有夫之婦,你們兩個大男人就這么大喇喇的進來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夫人,奴婢給您帶了點宵夜,奴婢進來了???”藍馨就是一邊跑一邊說的,話頭還帶著尾音在徘徊,人已經撞進門來。 “……奴婢是不是拿少了?”她看了看手里托盤上的一碗粥,無辜的說道。 “不不不,是在下唐突了,本該告辭的?!痹S漢文站起身來,抱著扇子行了個抱拳禮,對藍馨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屋門口轉頭看唐舜,一副“我都走了你不走嗎?”這樣的表情看著唐舜。 唐舜哪有心情研究一個同樣性別男愛好女的人的眼色,滿心滿眼全是沈如畫病情,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看著柱子皺眉。 我生怕唐舜被許漢文驚動再把我臥房拆了,趕緊擺擺手讓他走了。許漢文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 屋里安靜的連針掉地上都聽得見,外面的炮聲“噼里啪啦”地一串兒接著一串兒,比在家看無聊的春晚開心多了,煙花也一個一個地竄上天,炸出點五彩斑斕來。 “這味兒……嘖?!蔽叶似鸩鑱砗攘艘豢?。 “過年啊,就是這個味道才熱鬧呢,”藍馨笑呵呵的端著粥遞給我,“每年奴婢都盼著過年,大伙兒都熱熱鬧鬧的,只可惜奴婢的家人……唉!” 她眸光閃了閃,嘆了一口氣。我摸摸她的發頂,給她一顆糖。 “你姐不在你眼前呢嘛,來,拿著,壓歲錢?!蔽覐男渥永锩鰜韮蓚€金豆子,想了想又摸了一個出來。 藍馨還帶著水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我又往前遞了遞,努努嘴,“長輩的給壓歲錢,不拿不吉利的?!?/br> 她手慢慢的抬起來接著了,也不抬頭,眼淚往下砸,我嘆了口氣,估計這孩子是入府以來第一次拿到壓歲錢,我還是第一次發壓歲錢呢! 我尷尬的轉頭,卻發現唐舜看著我們倆,嘴角邊似乎……娘喂,他別是在笑吧? “你也來一顆吧?”我摸遍了袖子,才找到一顆銀珠子,遞給唐舜,“沒金的了,就是個心意,別嫌棄?!?/br> 唐舜的笑瞬間收起來,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真沒了,你湊合吧?!蔽艺酒鹕碜叩剿磉吥闷鹚氖秩M銀珠子。 他僵硬了。 門外的鞭炮聲好死不死的忽然都停了,我們之間如果有彈幕,大概就是斗大的三個黑點點吧…… “那個,你餓不餓?” “怎么?也要煮碗面給我吃?” “……”這人怎么這樣!“面沒有,有粥,要嗎?” 他不置可否,倒是接過來一口悶了。 我……只是客氣客氣啊。 “很好吃,”他誠實的評價道,“師妹晚上也未好好進食,希望姑娘能給她送一碗去?!?/br> 我有個大白眼不知當翻不當翻。 “唐少俠玉蓉姑娘是你師姐還是師妹?”我看藍馨出去熬粥,想借著這個熱乎勁兒趕緊開個話題,忙問唐舜。 “玉蓉?” “嗯……好像是姓喬的,如詩叫她師姐?!?/br> “我門并未出過一個叫玉蓉的同門?!?/br> “哦,是不是什么入室弟子之類的?” “家師唯師妹與在下兩個徒弟,再無其他?!?/br> “那如詩說她是師姐,她莫非還有其他師父?” “不知?!碧扑炊似鸩璞瓉砗炔?。 我搓著下巴想到底是哪來的師姐。門外已經敲了三下梆子,門房的在惠蘭園門口喊:“沈夫人,小奴門房管事,想問唐公子在您這兒過夜么?” ……這叫什么話!我的四十米長的大刀呢? “是該告辭了?!碧扑捶畔虏璞?,“只是師妹這兒……” “你也知道她是裝的中毒,何必,又不給你發獎?!蔽蚁訔壍钠沉怂谎?,他先楞了一下,沒再說什么就走了。 第二日中午了,沈如詩還沒起床,連府里過年給下人們的賞錢都是我和一個姓楊的侍妾發的。 我負責給錢她負責記賬。 出了事兒王爺兜著。 誰讓他一臉癡漢笑的坐在我們倆后面呢。 沈如詩出來的時候穿了高領子的棉袍,面色紅潤。楊氏見王妃來了趕緊起身去行禮,我也欠兒欠兒的走過去,一個沒站穩就往她懷里倒,她下意識的抬手接我,趁她扶我的當兒,手賤的去掀她的領子,細白的頸子上有幾個可疑的紅痕。 賤笑從心里往上竄,還沒來得及擠出來一個揶揄的流氓的微笑,沈如詩就從我手里變到了明王懷里。 “天這么涼,你怎么出來了?不是都說讓你在屋里嗎?你身子這般弱,昨日又累了良久……”明王話沒說全被沈如詩用手堵住了嘴。 帶著流氓意味的笑意終于還是漫到我的臉上,沈如詩臉色唰一下紅了個透心,說話都不利索了對明王說要回去,明王個死直男還一直問沈如詩是不是不舒服,還摸她額頭。 我笑得更流氓了。 正月初二,沈氏姐妹回沈府探望娘家人。 “拜見王爺,王妃?!鄙蚋娜苏R得跪了一中庭,沈如詩這算“榮歸故里”,整個人因為明王的存在而帶著光一樣。我站在明王夫妻二人身邊,越發覺得幸好回府帶了綠柳和藍馨,不至于讓我單身狗特征顯現的那么明顯。 明王免了眾人的離,大家就簇擁著他們往主廳走去。 我跟在眾人后面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卻還是沒逃過沈于氏的圍追堵截,還沒到主廳,半路上就被沈于氏的丫鬟銀霜給截到花廳去了。 冬天的花廳也很美,我瞇著眼睛掃著一屋子的花,找到點《大宅門》里白府花廳的感覺,誒喲,白七爺就是在這兒藏得黃春兒吧?我正浮想聯翩,門就“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來。 沈于氏帶著銀霜施施然坐在花廳正位,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著我。 “母親?!蔽仪バ羞^禮,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誰讓你坐下的?”沈于氏發聲?!肮?,在王府讓一個從廟里出來的女人壓制成這樣,你還有臉坐下?” 夫人,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以爭寵為一生的奮斗目標的…… 我站起來跟小時候上課吃rou夾饃被老師發現了一樣對著手指,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能不傷害沈于氏那戳破天際的自尊心。 “我早就提醒過你,你救她,她可能會成為你未來的絆腳石,你當時怎么回我的?” “孩兒自有辦法?!?/br> “對,自有辦法,你的辦法呢?” 我的辦法當然是順其自然各種送助攻咯!但我絕對不能這么說,因為我不想被沈于氏的吐沫星子淹死。 沈于氏對于我的沉默很憤怒,“呼”的站起來,厲聲教訓:“之前都城里傳的都是你沈如畫如何受寵,怎的今日偏偏明王攬著她沈如詩進府?你到底這大半年在做什么!怎么連個男人的心都攏不???” “母親……” “不要叫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她不解氣的轉了個身,忽然端起杯子往我這兒砸過來,大喊道:“廢物!” 瓷杯子沒砸到我,被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花廳的景昱仁一把接住,而我也被他順手拉到了背后。 “不知沈老夫人因何事動這么大的肝火?!闭Z音平淡,可字里行間都透露著責備。 沈于氏噤若寒蟬,立馬下跪道歉,說自己失禮。景昱仁卻理都不理,只是抬手把我額前的頭發塞到耳后。 可尼瑪勞資這是傳說中的空氣劉海??!你往后撥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