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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标憸Y察覺到殷栗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瞳孔清澈,蒼白的皮膚渲染上幾分紅暈,面朝著殷栗支起身子半彎著眼笑,“你來了?!?/br> ———— 遙遠的九龍秘境,吳緣帶隊又殺了一只妖獸,整個人上前一步面不改色地往妖獸的胸口處摸索下去,卻忍不住‘嘖’了一聲,“內丹呢?” 這妖獸足足有幾百年修為,怎么會連內丹都沒有? 匪夷所思地轉悠了兩圈后,吳緣只能帶隊離開,等眾人走后,一只雙眼漆黑的白兔跳到妖獸尸體旁,自一處隱秘位置找到內丹后歪著腦袋一道黑色的魔絲直接從它耳中散出,直接將內丹吸收了一個干凈,場面悚然。 白兔‘唧唧’叫喚兩聲,一口咬上妖獸的殘骸,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原地只剩一張獸皮,從妖獸眼睛部位白兔擠破了出來,一身白毛染滿血液,魔絲從兔耳中探出不斷舞動,轉瞬又消失不見。 第32章 打陸淵一頓 殷栗沒和陸淵睡過, 陸淵小時候還是奶娃娃的時候自然不算,當然,他要是知道這個奶娃娃的性格那么多變, 想來從前也不和他睡。 他站在門口, 渾身僵硬地看著陸淵, 腦袋里面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怎么在這?” “自然是林宗主安排我來的?!标憸Y雖然半靠在軟榻上,但面上卻十分正經, 一副行得正坐的直的樣子。 見殷栗沒有搭理自己,濃密的睫羽倏然往下低了低,遮住了如墨的雙瞳。 “難不成師尊如今已經厭棄我至此?師尊若是還氣,陸淵自愿受罰?!闭Z調中滿滿是委屈又自責的意味。 說罷,陸淵還真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找到一根一尺長的鞭子, 紅色的把手白色的鞭身,看著像是什么迷之獸類的尾巴做成的。 他下了榻, 赤著腳緩步走到殷栗跟前,略彎下腰畢恭畢敬地把這根鞭子遞到了殷栗手上,蒼白的臉上頹然一笑,語中略有凝滯, “師尊, 請?!?/br> 像是無奈,也像是痛苦,叫人心肝揉碎。 但不管揉碎的是誰的心肝,反正不是殷栗的, 他拿著鞭子, 看著自己身前一副泫然欲泣模樣的陸淵,覺得…… 有點煩。 在仙界的時候, 他壓根沒有打過陸淵一次,反而這次來了這個鬼地方,他覺得自己對陸淵的容忍度開始變低,有點想要天天揍一頓。 可能是因為從前雖然他寵著,但實際一年半載都見不著幾次,老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誠不欺他。 殷栗自己在心里琢磨,自己從前為何會覺得陸淵雖然因為童年納魂木那件事情做的扯淡,但實際還算是個內斂穩重的弟子呢? 自從進入書中之后,他看著陸淵,真真是每次都有新發現,現在站在自己面前委委屈屈的人是誰? 陸淵怎么好意思叫委屈,他自己才叫苦吧。 殷栗一生悶氣,也不言語,但陸淵早就料到了,沒辦法,從前相處太少,日后總得深入了解。 師尊的氣一直沒出,真打自己一頓就能完全出氣,陸淵覺得被打死好像也沒關系,但殷栗不和他說話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他喟嘆了一口氣,‘砰——’的一聲,只見地上只剩一堆衣料。 小號陸淵登場,可憐兮兮地拉著殷栗的衣裳,“師尊,陸淵錯了,師尊生氣就打陸淵一頓好不好?” 小包子陸淵,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眼中蓄淚,卻也不敢流下來,只能強忍著的模樣可憐可愛到了極點。 殷栗心里罵了句臟話。 陸淵當真是會戳他軟肋,他對童年版乖乖的陸淵真的沒多少抵抗力。 察覺到陸淵變回自己小時候應該也不是很舒服,殷栗只能嘆了一口氣道:“你快變回來吧,都老大不小了,還變做奶娃娃?” 陸淵聽見這話,就知道殷栗愿意跟自己開口說話了,忍不住再接再厲道:“那師尊你打陸淵幾鞭子吧,陸淵知道做錯事了,師尊你打吧?!?/br> 說著還把背露了出來,小孩香香軟軟,但背上卻有些瘦了。 殷栗吃軟不吃硬,知道這是陸淵不安心,見此也只能摸了摸手上鞭子的鞭身,還算軟和,于是干脆‘啪啪啪’地打了三下,間接說明自己已經氣消了。 末了陸淵放下心來,剛變回原樣的時候,門外的林南盛便拘謹地走進來。 他現在很害怕,早上被那一堆錢迷住了眼,下午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陸門主變成了自家老祖的室友了。 據自己幾次觀察,陸門主他不大清楚,自家老祖卻貌似很煩對方,自己這個失誤恐怕要被老祖暴打一頓,于是現在做好心里建設后,他便戰戰兢兢地過來打算領罰了。 他心里害怕,腳步自然也輕,走到門口后,林南盛吸了一口氣,索性一咬牙直接把門一推,“老祖我來……呃!” 最后一個調硬生生扭成了九曲十八彎,林南盛心里恐慌,第一時間想到……他要涼。 論看見上級不該看的秘密該怎么辦?急,在線等! 偌大的洞府內,點燃著殷栗從來不用的香,香味絲絲縷縷鉆人心肺,配合此景倒是有些靡靡之香的意境。 自家老祖拿著一根約摸一尺長的鞭子,紅把手白鞭身,正單手執著微微揚起,側目看過來的神情中分明寫著‘臥槽’兩個字。 陸門主光裸著身子背對自家老祖,蒼白的背部肌膚上有著幾道顯目的紅痕,鮮艷且荼蘼,顯然是新鮮出爐不久的,但面上神情卻一派淡然自若,甚至把自己的衣衫都披好了,沖他微微頷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