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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沒干,孫二媳婦的肚兜不是我偷的!” “嗚嗚——大人我和李老八的媳婦是清清白白的——” “我也行事光明磊落,我敢對天發誓!” 最后一人豎起手指放在頭上,卻只聽‘轟隆’一聲,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就徑直落下一道碗口粗的雷,把這人劈了個外焦里嫩。 這便是修仙的世界,自然有天道法則來制衡。 殷栗嘴角抽了抽,看著那人被電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索性拿著劍落在地上,玄鐵鍛造的劍身清清楚楚照映出三個人的面孔。 殷栗面容冷凝,“誰問你們這個了,方才誰說的仙重門門主陸淵?” 兩個身穿豆綠衣裳的修士對視一眼,齊齊指向還在地上吐白沫的褐衣修士,“他?!?/br> 聲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殷栗起先只以為是兩人出賣的果斷,一抬眼打量卻發現,眼前這兩個豆綠色衣裳的男修,皆面容清秀,相似度簡直極高,赫然是一對雙胞胎。 殷老祖心里‘嘖’了一聲,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單手拎著劍掃到了攤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冰冷的劍鋒一搭在他身上,那人立刻腰不疼腿也不酸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深深地望了一眼出賣自己的兩個男修之后,這人以一副烈女赴死的姿態抬高了脖頸。 “沒錯,仙重門門主回歸的消息是我說的,你想知道什么?” 殷栗自上而下地斜睨著地上的修士,雙目清冷地出奇,倏然升騰起一個念頭,在打量了一番這人后,問道,“你叫什么?” 褐衣修士長得一副濃眉大眼的耿直模樣,鏗鏘有力的開口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堅強地站起身子,以一種極其悲壯的語氣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路成大是也?!?/br> 這名字很有特點,原本在后面帶著抱著孩子的吳緣都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擠了過來看著濃眉大眼的路成大問道:“這名字誰跟你取的,莫不是瞎子摸的名字?” 路成大默不作聲地咬了咬牙,堅強的下顎線都劃出幾百歲中第一個脆弱的弧度,一字一頓地說道:“家父希望我日后能夠成為大修士,光耀門楣,因此取名,路成大?!?/br> “好名字?!币罄跻娝绱颂故?,利落地用三個字堵死了話越來越多的吳緣,轉而半支著劍,直接抵著路成大的心口問道:“關于陸門主歸位的證據,你有嗎?” 說話間,殷栗還側目看了一眼正在玩著自己rou嘟嘟小手的包子陸淵。 陸淵見殷栗轉過頭看向他之后,露出一個傻里傻氣的笑容來,伸出兩只小胳膊,“師尊抱抱!” 殷栗別過頭,權當做沒有看見。 路成大沉吟半響,轉而對著殷栗說道,“證據自然算不上,但是大人,這可是我今日親耳聽見看了八卦小報的人說的?!?/br> 后面兩個人就像是應和著他說的話,立刻點頭如同搗蒜,“對對對!” “呵?!币罄踺p嗤一聲,手上的劍往前刺入一分,直接劃開了路成大胸口的衣裳,劍抵著皮膚,一顆晶瑩的血珠從劍尖抵著的地方落下,“八卦小報的東西你竟也信,倒是把我當做個傻子來看了?” 他本就不算是什么耐心好的人,倒是他徒弟的耐心大得出奇,但這幾日四處奔波已經讓殷栗有些厭倦了,胸口就像是有一把小火苗在燒,讓他越發地煩躁。 劍尖下的身體抖了一下,又穩定了下來,路成大目光灼灼地看著劍身,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小人略通占卜之術,小人今日敢發誓,關于先前所說的仙重門門主歸位一事,若是有半分參假,就讓天道再劈我一次!”說著,就要指尖朝天再次發誓。 殷栗皺起眉,一拂袖子就把這人的手按下來了,“行了,本尊知道了?!?/br> 他眉間無端地跳得厲害,看著包子陸淵其實心中也不太確定,干脆對著吳緣說道,“帶好他,我們現在先回仙重門一趟?!?/br> 吳緣傻了一下,“???老祖,就因為這個說話遭雷劈的家伙,我們就要回一趟仙重門嗎?那硯清修士我們還沒有找到??!” 吳緣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路成大因為被雷劈到變得破爛的褐色大袍,腦子里琢磨半晌,也不明白殷栗的意思。 殷栗一眼掃了過去,身上的氣場向來無人能敵,渾身都是壓迫感,“本尊的決定,還需要你來質疑嗎?” 吳緣頓時冷汗涔涔,連忙跪倒在地,“弟子不敢?!?/br> 吳緣心里一時有些發虛,自己這幾日真是和老祖相處時間長了,差點就膽大妄為起來,忘了這人還是那個走火入魔過的殷老祖。 “知道就好?!币罄跆鹳瓢恋南掳?,點了點頭后,便帶著吳緣和包子陸淵消失在了原地。 見三人終于走了,原本一直在地上半跪著的路成大才一下子xiele氣似的,屁股往后一撅坐到了地上。 原本在看好戲的兩個豆綠衣裳的修士,連忙伸出手攙扶起路成大,兩雙眼中都有著如出一轍的擔憂,“師父,你還好嗎?” 路成大擦擦額頭的汗漬,先從臉上扒下一個面具之后,連著易容訣也解除了,露出一張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來。 少年濃眉大眼,一雙小鹿一樣水汪汪的大眼睛,眉間一點紅痣,看起來活潑又精神。這幅容貌和剛剛那個面具有幾分相似,但若要說這兩張臉有什么聯系,卻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