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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畫面實在太過真實,眾人頓時覺得此人言之有理,心中反而對著那殷老祖憐惜了起來。都是幾千歲的人了,竟還遭遇這種事情,晚節不保唉。 茶樓分為上下兩層,方才那些聊天的修士多在樓下散座,價格也便宜,方便聊八卦。 二樓就是一排雅間,花的錢自然也多,一個紅木樓梯銜接了一樓和二樓,去二樓的客人多半都需要領一個木牌,以便用來標示哪間雅間有人了。 一開始叫囂的女修卻還赤忱著一顆死吹陸門主的心,伸長了手攤開對著樓梯口,幻想著陸淵出現,嘴上還念叨著,“你們懂什么,那陸門主,就算真是個變|態,我也還是依舊喜歡!以身相許也心甘情愿!”說完,又是一副花癡的模樣。 一人卻恰好在此時從二樓下來,到茶樓老板處退牌。 那人正逆著光站著,穿著松綠色的圓領袍衫,腰上是織銀軟綢的腰帶,一副品味不俗又方便行走的打扮。 腰帶勒緊之后顯露出挺拔的腰身,同時和著袍衫上的祥云暗紋相應成趣,常人穿松綠會顯得俗氣,但落在他頎長的腰身上,反而若翠竹卓爾不凡。 他走下樓之后,整個大堂鴉雀無聲,從茶樓窗戶外灑入的陽光貪戀著他的容貌,在幾番依依不舍之后,終于顯露了出來。 那人膚色白皙,眉眼精致無雙,兩道眉下的雙目瞳孔略淺,似琉璃一般的淺棕色,眼尾一抹酡紅淡掃,原本冷漠的臉龐因此而添了不少妖治之感,唇色淡且薄,常言道此唇的男人薄情且放蕩,但他人卻只能從這臉上看出一股風流氣韻,攝人心魂。 陸門主沒有出現,殷老祖卻閃亮登場。 殷栗被松綠色衣裳襯托得越發白皙的臉正皺著眉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給茶樓老板扔了靈石和木牌就準備付賬,但老板邊看殷栗邊流口水,“嘿嘿……客官,您尊名是?” 殷栗嘴角抽了抽,這些人方才不是還在說他嗎?什么鶴發雞皮,白發蒼蒼,走兩步跌三步的老寒腿,他可都是聽的一清二楚。 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了一下老板后,殷栗干脆利落地落下兩個字,“殷栗?!?/br> 四下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老板忙不迭失地給殷栗結了賬,看著這人從門口走了出去。 周圍人還沒有來得及討論,又見一個背著劍的男修懷里提溜著個睡得正香的奶娃娃,慌忙從樓梯上下來,見著殷栗的背影就邊追邊喊:“老祖,等等我?。?!” 待人都走了出去之后,茶樓內當即就炸開了鍋。 “那就是殷栗殷老祖吧!可真是儀表堂堂??!” “肯定是了,你看那抱著小孩的男修喊的老祖,除了殷栗還能有誰?” “孩子?難道剛剛那個就是殷老祖和陸淵生的孩子嗎!臥槽,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女修看著殷栗離去的背影做西子捧心狀,落下一顆晶瑩的淚滴道:“我要放棄陸門主了,比起陸門主,我只想對殷老祖說道,我可以!” 旁邊全程聽著女修沖陸淵表白的修士聽見后,不免得嗤笑一聲,“你剛剛還說殷老祖是僵尸,如今就喜歡上了,女人當真是善變?!?/br> 女修面不改色地繼續看著殷栗的方向,雙目癡癡地就像是一塊望夫石,她情感真摯地道:“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我居然是個戀尸癖?!?/br> 殷栗聽力很好,修仙到了他這種層次,五感就是一種工具,都可以分別發揮到極點。他 捏了捏酸痛的額角,隔絕了向茶樓內探聽的念頭。 在五日前,他抱著包子狀態的陸淵飄飄然下來后,旁側敲擊的跟林南盛問出了這個世界最厲害的醫者是一個號為硯清,喜好云游四方的修士,于是他便開始四處打聽打聽哪里有硯清修士的蹤影,而探聽消息最好的地點,自然就是各個茶樓。 但沒有想到硯清修士沒有打聽到,倒是聽了不少關于他和陸淵的八卦,對于聽見的那些內容,一萬歲的老祖表示不堪入耳,小孩子不能聽。 身后的吳緣是今日硬生生按著他的氣息追蹤過來的,而這人來了之后,早就被包子陸淵纏得煩了的殷栗,干脆就把人扔給了吳緣帶著。 “老祖,我來了——”吳緣背著劍抱著包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看著懷里一聲不吭好像精致玩偶一樣的小金童,自己心里也有點嘀咕。 這孩子怎么那么像陸門主,雖然說作為衡坤宗的一員不能非議自家老祖,但眼前可不是鐵證如山,讓人不得不大開腦洞。 懷里的包子陸淵冷著一張小臉,見吳緣對著自己不斷地打量,一言不發,等吳緣走到殷栗身邊的時候,小包子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吳緣一臉震驚:“???” 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殷栗淡淡掃過去一眼,包子立刻就不哭了,反而露出極其委屈的神情,連鼻頭都紅彤彤的。 經過這幾日相處,已經初步判斷包子套路的殷栗長嘆了一口氣。 把包子從吳緣的懷里拎了過來放在自己懷里,小包子立刻就露出個甜甜地笑,轉而就要去蹭殷栗的臉。 雖然喜歡孩子,但是已經被包子纏膩歪的殷栗,冷酷無情地按住了陸淵蠢蠢欲動的臉,“打住?!?/br> 小包子打了個嗝,也不怕殷栗的冷臉,轉而就在他肩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