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節
任大學士茫然無措:“那怎么辦?”他也不知道。 太子便道:“還是先安撫吧,任大學士先去安撫一下,若是好點了,一起回去。跟他說,此事非同小可,皇后也重視,本太子親自再查,叫他安心?!?/br> 任大學士便點頭答應。 齊景灝就站在門口,時不時注意著屋里驗尸的情況,又注意外面院里的情況。 太子來了之后,情況能控制了。任大學士不聽別人的,但是聽太子的,太子勸了勸,說了些大方面的話,任大學士便也贊同事情不宜張揚。 另一方面終于也認清楚事實了,這個宅子是他兒媳婦的,他兒媳婦真就是的人! 齊景灝還注意著外面,惦記著梁潛他們去抓那個面首戲子,不知道情況如何了,能不能抓住。 一個時辰左右,唐青鸞從里面出來了,了外面罩的棉裙,手套蒙臉布,在外屋洗手。 齊景灝忙問:“怎么樣?什么死因?” “也是服食過量。只不過這一次摻雜了一些其他的烈性藥,加上屋里的香料中也有這種作用……單獨用一種,不會致命,但幾樣夾雜在一起,身體弱一點的就致命了?!?/br> 唐青鸞跟他說著,又道:“我現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中含米殼,久服會上癮……料想那個戲子是有癮了,可能癮還非常的大,因此會冒險在京城停留,甚至繼續……這種事?!?/br> 齊景灝驚訝的道:“上癮……這么嚴重?” “對?!碧魄帑[點頭:“他的癮非常嚴重了,已經到了不顧危險的地步?!?/br> 齊景灝明白了,轉身先出去,將她說的跟時文道、太子低聲說了。又說梁潛在早些時候可能是發現了異常,正在附近的后山搜尋。 太子一聽又驚又喜的忙道:“用不用我派人幫忙?” 齊景灝搖頭:“人手是夠了,不用?!?/br> 時文道便點點頭,轉頭對太子道:“太子,任大學士這邊,就請您來安撫了,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還有嚴重性,不要叫說出去,也不要再找大理寺了?!?/br> 太子點頭:“我知道?!背烈髁艘幌?。 任家的人,尤其是那丈夫,應該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完全接。而任大學士又是個比較迂腐的人,說服他們不要鬧大,不要想著找誰討回公道,怕是要費些功夫。 齊景灝和時文道過來低聲商量了一下。 “我還是回去了。別叫太子感覺到我在這里面攙和的太多,這邊交給你了,梁潛能不能抓到那個戲子,也不是關鍵了,抓住了當然好,證據確鑿。抓不住,光是那關的一院子的尼姑,已經無可抵賴?!?/br> 齊景灝說著:“能不能辦到,就交給你了?!?/br> 時文道點頭:“放心,我知道。等這邊完事了,我就領著太子去府里,叫所有人當著太子的面交代一下,叫太子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br> 齊景灝于是過去和唐青鸞說了說,和她跟太子告辭,便出來了。 一出來上了馬車,唐青鸞問了一下,齊景灝就道:“應該是差不多,一出事,理國公府一家子都進宮了,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一起……他們府的人現在態度一致,也很堅決。就看皇后怎么處置?!?/br> 齊景灝說著,停頓了一下,道:“皇后若是還想留寧陽一命,估計也得遠遠的送走?!?/br> 唐青鸞突然打了個噴嚏,引得齊景灝一陣緊張:“沒事吧?那屋里……會不會有什么傳染???” 唐青鸞好笑的搖頭:“沒事,只是香味太重了,熏得頭疼,出來好多了?!?/br> 這么說著,但其實也不敢大意,到了家之后,叫齊景灝什么都不要碰,一進屋就先奔小屋,兩人徹底洗了個澡,這才出來。 用過的棉裙、手套什么的,直接就叫燒了。 “那種上癮的藥,之前端木氏她們服用的,也是一種?”齊景灝問道。 唐青鸞點頭:“是啊。我當時查出來了,但是只以為是要增強……藥效的,而不是為了上癮,今天發現,應該是做這種藥的人專門摻雜進去的,就是為了讓服藥的人上癮,然后一直不停的買藥?!?/br> 齊景灝恍然,過了一會兒道:“簡直叫人大開眼界?!?/br> 唐青鸞何嘗不是如此的感覺,查了這個案子,真真的是‘大開眼界’。她搖頭道:“幸好已經將藥鋪子的老板抓住了,將這些人好好的審問,從源頭上斬斷了,別再出現這種事了?!?/br> 頓了頓道:“起碼京城的天空能干凈一點?!?/br> 齊景灝點頭。 第四百八十三章門不當 夫妻倆還在說著這件事,從上房院過來了一個婆子,在門口問薄荷:“奶在不在?” 唐青鸞聽見了道:“是誰???” 婆子進來了,笑著道:“二太太請您陪她去長房一趟呢?!?/br> 唐青鸞忙答應,去內室換一件出門穿的褙子,齊景灝奇怪的道:“夫人沒找我陪著嗎?” 婆子‘噗’的笑:“沒……” 唐青鸞在屋里聽見了也覺著好笑。換了衣裳出來,叫齊景灝好好的看家,若是言哥兒醒了,就陪著玩。 齊景灝只好答應了,好像被拋下的小孩兒一樣委屈。 唐青鸞來到了齊夫人這邊,齊夫人已經在院門那邊等著,和她一塊兒往長房那邊走,笑著道:“長房正在給老三說婚事呢,今天那家子人過來,姑娘也過來,便請我去看看,我想帶上你,今后可能是妯娌,你們也見見?!?/br> 唐青鸞驚訝,笑著道:“過年的時候聽大太太提了一句,想不到已經有合適的了?” 齊夫人神秘的笑了,道:“是景謙自己看好的……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咱老家咸陽的人,家里是做繡活的,本想討個匠戶的身份,但當地的官家不肯給。當家的前年過世的,這不,去年和景謙一起來的京城,投靠親戚的。女孩兒父親的孝期才滿了,這才開始提?!?/br> 唐青鸞驚訝的笑道:“還這么曲折?景謙是怎么認識的?” “咸陽的宗祠不是翻修嗎?總有些內置的錦幔,需要一些做繡活的,雇的人里就有那姑娘,可能那時候就……” 齊夫人笑著,道:“姑娘的父親那時候病著,姑娘才不得已出來拋頭露面,也沒有兄長,只有個幼弟,父親病重,想要給家里人留條后路。姑娘繡藝好,就想去衙門給請個匠戶身份下來,景謙看著一家子實在也是無依無靠,便幫著跑了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