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
三人于是繼續往馬球場走。 到了這邊,人來的不齊,大家先扎營。打獵是要往深林里面走的,營帳就扎在了密林的外面,后面就是馬球場,等人齊了就可以打一場。 下午的時候,二皇子就來了,同樣也是準備的很充分,侍衛們帶著帳篷,三兩下的在一個好位置扎了三個大營帳出來,簡直跟住的房子差不多大了。 當天下午,齊景灝幾個人還進了一趟深山里,獵了幾只野兔山雞的回來,晚上烤著吃。 進山之后,齊景灝就和幾個人走散了。 自己騎馬往東邊跑,算了算時間,也就是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個明月庵前了。除了山路難行,馬匹比走路更加困難,后面的一段路他干脆下馬,將馬匹拴在了路邊樹上,自己走著過去之外,其他一點阻礙都沒有。 過去見到了盯梢的兩個人,詢問了一下情況。 第四百零二章硬來往 “還是和以前一樣,庵堂里面走動不少,也有外人來,但寧陽是出不來?!边@段時間盯梢的也把‘寧陽公主’簡稱‘寧陽’了。 齊景灝拿著單筒望遠鏡瞭望了一會兒,問道:“來的都是什么人?” “周圍幾個皇家庵堂的尼姑,還有理國公世孫妃?!?/br> 齊景灝一聽頓時大皺眉頭。時文道的老婆還在和寧陽來往? 只能找機會在從側面打聽一下。 齊景灝觀察了一會兒,便回去了,找到了馬匹上馬,獵了一直野雞便回到了大家駐扎的營地。 在外面烤rou的時候,二皇子也出來了,表現的很親民,和他們打成一片。 聶樹臣盡管心里頭對這位二皇子已經是厭惡至極,不過他到底也是國公府的公子出身,城府也有,忍耐力也有,因此表面上一點看不出來和二皇子有什么嫌隙,和以前的態度一樣。 齊景灝和時文道看他這樣,也放了心。 晚上一直鬧到了深夜,二皇子撐不住先去睡了,他們三人依然圍著火堆說話。齊景灝轉頭看了看二皇子的營帳,那么大的三個營帳,不知道為什么齊景灝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的齊景灝就被外面的喧嘩聲給吵醒了,才起來走出自己的營帳,就看見幾個人跑了過來,對他你一拳我一腳的:“哎呦,這不是齊大將軍嘛?!” “不對不對,人家是定西侯!你小子故意把人家職位說矮了幾層,安得什么心?!” 是以前近衛營的哥幾個,在近衛營和齊景灝的關系已經非常好了,見面就開玩笑。 齊景灝上面擋住打過來的拳頭,下面閃過踢過來的腿,笑著連連躲:“你們幾個小子損夠了沒有?” “沒有!你現在成了侯爺了,不把我們放眼里了是不是?回來也也不請客也不喝酒的,想干什么?你小子翻了天了你!” 齊景灝好笑,因為說這話的是襄陽侯,當然,這位襄陽侯年紀才二十歲,侯爵是從祖上承襲的,他父親去世的早,所以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侯爺了。 齊景灝笑著道:“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你酸我,我怎么覺著這么好笑?” 襄陽侯就跳起來打他:“你覺著小爺我好笑?!” “兩位爺,別鬧了!”后面有人大叫:“還打不打球了?!聶樹臣那小子還睡著呢,要不要去把他揪起來???” 大家見面就這樣‘親親熱熱’交流了一番,然后手搭著肩膀去找聶樹臣。 這一幕叫站在自己營帳門口的二皇子看見了,二皇子面上帶著微笑,只是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眼珠子一個勁的轉。 那幾個從床上拽下來還在睡覺的聶樹臣,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親熱問候’,大家伙兒頑鬧了一會兒,就在外面數人,數來數去還是不夠,兩邊各少三個人。 于是商量了商量,是先打一場還是先打獵? 齊景灝和聶樹臣是力主打馬球的,因為倆人好久沒玩了,其他的人倒是無所謂,于是先打一場。 好在兩邊少的人數相當,于是畫好了界限,上馬打了一場球。 二皇子找了個高一點的位置一直看完,其實根本搞不清楚這有什么好玩的,一群人騎著馬追著一個圓球,還那么高興。 打了一場球,齊景灝終于算是過了癮。將手里的馬竿轉來轉去的,心情甚是舒暢。 第三天早上起來早早的,一行人出發往深山里走,去打獵。 “你們說,二皇子也不打球也不打獵,跑來干什么?住在這里又是悶熱又是被蚊子咬,好好在家里不成?”以前近衛營的一個兄弟正跟齊景灝他們說著。 齊景灝笑了:“大約是圖個新鮮吧?!?/br> 聶樹臣就道:“他在家悶了幾年了,還沒悶夠?你覺著蚊子多,人家說不定還覺著好玩呢。咦,這是什么好玩意兒?”最后一句他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說出來,兩根手指做出來捏住一只蚊子的樣子,左看右看著。 他這是諷刺二皇子連蚊子都沒見過。 周圍的人頓時哈哈哈的一陣笑。 “對了,打獵的時候散了都小心點兒,不要失足去了左邊?!币粋€人笑著道。 齊景灝奇怪的問:“左邊是懸崖?怎么還失足?”他常來這邊,怎么不知道左邊是懸崖?好像只是個山溝,溝那邊就是另一座山。 說話的人就‘嘿嘿嘿’的笑:“左邊山后不是尼姑庵嗎?去年擴建了一座庵堂,就在山腰子那邊……咳咳咳,我提醒你們是小心點,別誤闖了庵堂,看見美若天仙的小姑子們,走不動道兒了!” 頓時又是一陣哈哈哈的笑。 聶樹臣好笑的道:“沒頭發還怎么美若天仙???” 另一個就道:“這就不懂了吧?別有一番風情?!?/br> 橫豎齊景灝沒聽懂,但是好像有人聽懂了,頓時又好幾個人一起發出狂笑。 結果大家這一起笑的聲音有點大,不知道驚動了周圍的什么東西,‘撲棱棱’的什么東西飛走了,接著就是‘嚯嚯’的兩聲,然后跑走的聲音。